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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后的猎物 page 6 作者:辛卉

  毕竟,她不曾和哪个男人如此贴近过,更不可能让他们碰触她的身子。

  纵使她因工作需要,总是穿著剪裁大胆的眼饰,但并不代表她天性浪荡,不爱惜羽毛。

  她抵抗的动作引起倪竞的不满,他抓住她的手一反身,两人位置对换,把她困在车身与他以双臂筑起的小小空间中。

  他惩罚性的嚿咬她红肿的殷红唇瓣,大口吸纳。

  温热的大掌,抚摸著层层衣物包裹下的曲线。

  他一直都晓得她拥有一副好身材,手中的盈实感是绝佳证明。

  樊御妃倒抽一口气,浑身冒起小疙瘩。“别……”全身血液往脑门集中,一阵晕眩,欲振乏力。

  倪竞对她的请求充耳不闻,用力地使得彼此更为贴近。

  “嗯……”她娇吟,紧紧攀著他的颈项,分享他滚烫的体温。“竞……”

  她混沌的脑袋,不断回绕著他方才说的话——“来找你。”

  再简单、平凡不过的三个字,却比其他花言巧语更教她动容。

  这才发觉,自己对他的喜爱,竟比想像中还浓烈。

  面对他,她总是不知所措。

  她吻著他好看的下颚、滚动的喉结,修长的手指滑过他精硕的胸部。

  “竞,抱我……”

  倪竞自谕的理智和冷静早已逃匿无踪,而下腹不断胀大的痛楚,亟需发泄。

  身下的惹火娇躯散发著幽香,刺激著男性象征,让他难受的低吼。

  他狂烈的掠夺她的芳唇,一边打开后车门,而后拦腰抱起她,将她置于梭座,

  解开她上衣的钮扣,在她雪白的颈部、锁骨及胸前烙下一枚枚红色印记。

  当敏感的叽肤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樊御妃瑟缩了下,意识有些清醒。

  “不要这样……”她破碎的语调,像是在乞求。

  倪竞自她的胸前抬首,眯起鹰眸瞅著她酡红的娇靥。

  她明明是荡妇,还自以为清纯。欲迎还拒这手法运用在她身上,著实可笑。

  以身体当作走秀的筹码,这样的女人根本是男人眼中的骚货。

  他勾起邪佞的笑,决意撕下她故作清纯的假面具。“御妃,看著我。”

  倪竞低沉嗄哑的嗓音,宛若一把低音贝斯,在她耳畔诱导。

  他好听的声音恍若一道电流,贯穿她全身,樊御圮泛起一阵酥麻,战栗连连。

  她著魔似的捧住他的脸,将他深刻的五宫烙印在心版上。

  她喜欢他褪下冷漠后的热情,不再那么遥不可及。

  她睁开迷蒙的星眸望著他,心跳得好急好快。“你……喜欢我吗?”

  倪竞抵在她唇畔呢喃:“其实,我第一眼就迷上你了。”

  三年前,他的确对她一见钟情。

  闻言,樊御妃噘起红艳艳的嘴娇瞠:“可是,你都对我好凶……”

  “我已经有未婚妻了……”他的语气有著遗憾。

  “你……爱她吗?”

  她像个吃醋的女友,试探道。

  倪竞扬起嘴角,苍劲的手指拂过她的唇,好温柔、好温柔的说:“我爱你。”

  他敛眉,掩饰眼中闪动的鄙夷光芒。

  “我不敢奢求你也爱我,我们身分太悬殊,我高攀不起。”

  他细说著,解释他的顾虑。

  樊御妃被他的告白震慑住,他颓丧的神态令她不舍。

  “傻瓜……”她爱娇的斥责。

  “我爱你”这三个字,像是迷魂散,让全天下的女人神魂颠倒。

  即使是男人票选出来的性感女神、时尚界的“艳后”,樊御妃同样对这三字箴言缺乏免疫力。

  随后,樊御妃倒吸一口气,她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双腿间,正抵著一杵坚硬……

  “不……啊……”好痛!

  樊御妃拧紧眉心,指甲在他的手臂上抓出十道血痕。

  倪竞愣住。

  怎么可能?!瞬间贯穿的屏障,是女人纯洁的象征,她怎么可能……

  诧异后,伴随而至的是莫大的喜悦与虚荣——他是她第一个男人。

  “还好吗?”他低嗄的问。

  狂喜暂时冲淡原本报复的念头,现在的他,一心只想疯狂的爱她。

  “竞,我……”她词不达意,无法明确表达现下的感受,只是用心感受他所带给她的冲击,一点一滴的记下属于他的气息和肌理。

  “我是谁?说!”

  他不想当任何人的替身。

  她眨眨沾泪的羽睫,他斯文俊雅却霸气十足的睑孔、跃动著熠熠光采的蓝眸,直直撞进她一向只为颜于尧敞开的心扉,他的长相在她心中越来越模糊——

  “竞,你是倪竞……”

  两人不断亲昵叫唤著彼此的名,且在倪竞狂烈的攻势下,双双达至巅峰。

  第七章

  激情、疯狂的欢爱过后,驱走了如潮水般袭来的不安与孤单,樊御妃的心趋于平静,思绪回笼后开始陷入沉思。

  她并不后侮、更没有哭天抢地。

  只是有些罪恶感-毕竟,倪竞已有位贤慧的未婚妻,但也只不过是“未婚”妻罢了。

  他对她一见钟情,甚至还亲口承认爱她,而她对他也有好感,这样算是两情相悦吧!

  殊不知,这只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

  他说了“我爱你”呢!

  如果依照贵公子们的“狩猎游戏”程序,她只差一小步就赢了。

  只要他和未婚妻分手,那她和神订下的赌约——看是他先“做人”成功,抑或她先征服猎物……

  赢家,可向输方需索一样礼物!

  对她而言,最好的礼物就是忘记她迷恋三年多、却示爱她的男人——阎帝……

  她需要的,正是一杯忘情水。

  而她已找到具备和忘情水同样功能的替代品;

  可是,她真的纯粹只把他当成“猎物”而已吗?

  樊御妃在心中悄声问著自己。

  “在想什么?”倪竞拾回散落四处的衣物,准备为怀中的人儿穿上。“小心著凉。”`

  他的举动俨然是温柔情人化身,如果樊御妃后脑长眼睛,就会看见他比车外低温还冷的神情。

  樊御妃收回远扬的心绪,羞窘的夺回薄如蝉翼的贴身小物,嗫嚅道:“我自己来就行了。”

  冷艳的脸蛋布满红霞,煞是迷人。

  看著她一副小女人姿态,倪竞的唇角泛起冷笑。

  美好而宁静的时刻,几乎要让他们自以为彼此是一对热恋中的爱侣……

  感受到身后他炽热的目光,樊御圮的动作变得笨拙,平常只需几秒钟就能著装完毕,现在连穿个内衣,扫半天都扫不上。

  一幕幕激烈、火辣的画面掠过脑海,让她的神经霎时绷紧。

  倪竞轻笑,伸手帮她扣上。

  “呃……谢谢。”她红著脸道谢。

  他的手有意无意的拂过她光滑的背,撩拨著她敏感的细嫩肌肤,让她马上冒起无数颗小疙瘩。

  就在极不自在的情况下,将衣服从里到外穿好,已是几分钟之后的事了。

  当模特儿走秀时,常常穿著内衣裤和大家在后台换装,其中也不乏男性工作人员与男模,她从来不觉得别扭、害羞,但现下在倪竞面前却全身发烫、手脚失调。

  倪竞搂住她,埋在她的肩窝摄取她的馨香。“后悔吗?”

  他低嗄的嗓音,令樊御妃酥麻不已,但因为背对著他,而看不见他此刻冷漠的表情。

  她毫不迟疑的摇头。“你觉得我很随便吗?”她在意他的感觉。

  倘若在之前,他听到这只花蝴蝶这么问,绝对会当场不客气的大笑,

  但事实证明,他是第一个占有她的男人。

  他厘不清心中那份澎湃的情绪,究竟代表什么。

  是兴奋?还是大过讶异?

  猜不透她是怀著怎样的心态,献出她的第一次-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或是把他当成颜子尧的替身?

  不管是哪一种理由,他都不接受。

  “只准对我随便。”他收拢圈住她纤腰的手,让两人更加贴近。

  虽然他口气十足霸道,但她的心却洋溢著难以言喻的喜悦。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她像只猫似的蜷在他怀中,享受他传递的温度。

  “如果我说只是凑巧,会不会很失望?”

  倪竞不疾不徐地搬出事先预设好的答案。

  “来找安东尼奥?”樊御妃侧著睑,疑惑的问。

  他敛眉,露出笑容。“没想到,却在路边捡到个泪人儿。”

  他的每一句话,部说得言不由衷。

  忆及自己刚才软弱的模样,樊御妃不由得感到不好意思。

  她那个样子,一定很糗、很丑吧?

  而他,总是看到她最不为人知的一面。

  “你是我的救星。”她依偎在他的胸膛里,感触颇深。

  她指的下单单是他像超人似的,当她在危急、困境时出现,重要的是他解放了她禁锢的心。

  不知不觉中,她的注意力逐渐转移至他身上——

  想看他难得一见的笑容、想知道他褪去冷漠、严肃后的模样,也念念不忘他失控吻了她的那夜……

  那么多男人对她大献殷勤,只为博取她的欢心,只有他老给她软钉子碰。

  也或许正因如此,她才对他印象特别深刻吧!

  感情这回事,真教人摸下著头绪。

  喜欢一个人,是那样的情不自禁,收放之间,完全由下得自己。

  很多人欣羡她良好的家世背景、以及出色的外表,却没人晓得她在光鲜亮丽的背后,付出多少心血,吃了多少苦头。

  她终于慢慢认清现实,很多事尽管她再如何努力,也得下到回报。

  例如,爱情。

  倪竞撩起她一缙秀发,凑在鼻端嗅著她的芳香。

  代表寡情的薄唇,弯成一道好看的弧。

  “是吗?”他的表情轻佻,语气有些敷衍。“你把耳环拿掉了。”他假装不经意的发现。

  她摸了摸空无一物的耳垂,不再不舍,反而有种海阔天空的舒畅。

  这一切,都是他的功劳。

  “嗯!感觉好轻松哦!”她语调轻快,听得出来是真的如释重负。“咦?你怎么知道我有戴耳环的习惯?”

  倪竞浅浅笑答:“只要是你的事,我都不会放过。”

  多么令人怦然心动的情话,但背后隐藏的,却是深沉的心机。

  樊御妃虽然聪明、交际手腕也下赖,伹毕竟还太年轻、被过度保护,当然不晓得他话中的弦外之音。

  沉溺在爱情中的女人,只听得懂甜言蜜语。

  因为,她们是那么天真、愿意信任她们所选择的男人。

  “因为掉了一边,所以就干跪不戴了。”那是她斩断情丝的第一步。

  “改天,我再送你一副新的。”他允诺。

  “不必破费了,我耳环多的是。”她婉拒,但心里甜滋滋的。

  “我不能二十四小时陪著你,所以希望你戴著耳环想著我。”倪竞靠在她耳边倾诉情衷。

  樊御妃被他露骨的言语,这得耳根子发烫。“那就先谢谢罗!”

  她俏皮的朝他眨眨眼。

  “就这样?”他挑眉,显然不大满意。

  明白他的暗示,她飞快地在他唇上印下一吻,再附赠一抹魅惑的灿笑。

  倪竞捧著她的脸,再度在她柔软的唇上肆虐。

  她姣好的魔鬼身材,又挑起他的欲火——

  这一次交手,他再度大获全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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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倪竞偕同樊御妃,与时尚服装设计大师安东尼奥·奥古斯都交涉、恳谈俊,他终于点头答应回台湾,担任国内服装设计选拔的主审。

  表面上,安东尼奥是被他们的诚心打动,而不计前嫌的重返工作岗位。实际上早在事发的隔天,倪竞便已透过电话与之联系妥当。

  登门拜访,不过是一种形式。

  多跑这一趟,目的在于让“剧情”更加逼真罢了。

  他是这出“复仇记”的编剧兼导演,其他人皆是遵照他意思行事的无知演员。

  协调完毕,三人便搭乘同一班飞机启程回台湾。

  恰巧赶上活动的开幕典礼,主办厂商魏老板也落下心中大石,一扫连日来的阴霾,有了笑容。

  樊御妃也跟著松了一口气,心情一好,原本就耀眼夺目的绝丽之姿,益加神采飞扬。

  向来予人孤傲、难以亲近的“艳后”,这回居然毫不避嫌的公开与男人一同出席,而且状似亲密,媒体岂会放过这超级八卦。

  当樊御妃被邀上舞台,示范台步,记者们开始交头接耳。

  “那个下是什么科技公司的董事长吗?”

  “奸像跟达尔文有关的……”

  “他们两个在拍拖吗?”

  “外型是很登对啦!但是男方会不会太高攀了?”

  “这样就可以少奋斗三十年啦!”

  “何止少奋斗三十年,要是当上樊家的乘龙快婿,根本不必奋斗了。”

  记者们接力似的私下窃语,讨论得十分带劲,还以为当事人没听见。

  那他们就大错特错了!

  他们所说的每一个字,倪竞都听得一清二楚。

  他冷哼,但无心理睬。

  往后,他们将会知道惊人的真相,以及“倪竞”所代表的,不单单只是那间科技公司董事长而已。

  即使,“物竞天择科技公司”规模已不算小。

  他全副的注意力,都放在伸展台上那抹修长、窈窕的倩影上。

  台上的樊御妃熠熠闪耀,一举手、一投足深深吸引每个人的目光,将她的美发挥臻至完美。

  每一旋身,表情皆不尽相同,却一样教人惊艳、回味。

  模特儿靠的不是脸蛋,而是展现设计师的意念,将服装穿出生命力,而她做到了。

  “艳后”果非浪得虚名。

  她对流行有著天生的敏锐度,注定要发光发亮。

  他不知道的是,她纵然有这方面的天分,但也为此下过苦心,练习走台步走出水泡,扭伤脚踝,饮食要经过严格的控制、还要持之以恒的运动以维持身材。

  樊御妃优雅下台,博得满堂喝采。

  凡是她的大小新闻,倪竞都牢记在心,却从不曾看过她走的秀。

  在他的观念里,走秀就是穿著一般人不可能穿出门的“流行服饰”,在台上晃个两圈。

  从事这种无需花大脑的工作,不是花瓶是什么?

  若非今天亲眼目睹,他的误解会持续到天荒地老,而永远都会认定她只是高级花瓶。

  倪竞居然被她刹那间的灿笑,迷住了心魂。

  下了伸展台后的樊御圮,艳丽依旧,但笑容却沾染著稚气。

  倪竞被她前后的巨大反差迷惑住了。

  他蹙起眉峰,厌恶自己像个年轻气盛的小伙子,轻易沉溺于女色。

  “我得先回公司一趟,有事情要处理。”

  他迎向她,犹不忘照著剧本演戏——当众在她额际落下一吻,便疾速离开。

  他需要冷静,摒除多余的情感。

  待他一走,记者朋友纷纷围向樊御圮,追问她与倪竞的关系。

  她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留下一句:“你们说呢?”给人无限遐想。

  可想而知,记者们大笔一挥,绝对会掰出比她的回答还要精彩的新闻内容。

  而且,这也是他们的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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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冬深夜十一点,樊御妃刚准备出门,到附近便利商店买东西吃,赫然发现天边闪著诡谲的电光,随后爆出一声轰然巨响。

  她的脚马上缩回来,以迅雷下及掩耳之姿拴紧门窗、拉上厚重的窗帘,飞奔回床上抱著膝盖,了无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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