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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女的上司 page 12 作者:相思

  真是个死爱钱的女人,他光看巫姗的脸色,就知道她在怕什么。

  只是他不懂的是,为什么他这个众人一致公认的金龟婿,对这么爱钱的她不但连半点吸引力也没有,竟然随便一个女人开个价,就让她急着想把他推给别人?!

  严峻越想越生气。

  该死的!才那么一点钱而已,她就把他给卖了!如果她真的那么欠钱,为什么不找他开口?!

  看着神情明显松了一大口气的巫姗,严峻心境大感不平衡之余,更坚定了他原来的决定,“找你上法院是要公证结婚。”

  巫姗才刚松了一口气的心还来不及落回原点,立即又被严峻的话给迫到顶端,“结……婚?!”

  为什么是结婚?他……他是说真的吗?

  她难以置信地大声叫停。“等……等一下,契约不是应该在我违约的时候,就已自动作废了吗?”

  “是吗?谁说的?”

  严峻眉梢微扬,嘴角扬起一抹叫巫姗不寒而栗的坏笑。

  “如果我没记错,解除契约的条件似乎是要我同意吧?换句话说,只要我一日不点头,这份契约就会一直持续下去。”

  而他早在发现自己情感归宿的刹那就已决定,要用一辈子的时间和她搅和,两人会这样没完没了,直到生命结束的那一刻为止,至死方休!

  “咦?!嗄?!哇!”一开始,巫姗还有点不清楚地微微楞了一下下,等终于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她不由得惨叫一声。

  “不会吧!契约的期限不会真的是这样解释的吧?”照他的说法,那契约不就和古代的卖身契没两样?

  “不相信我,没关系,你大可拿去各大律师事务所,相信他们绝对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覆。”

  看着严峻信心十足的模样,巫姗心知自己是绝对斗不过他的。

  她颓然地垂头,走到他的跟前。“好吧,如果你一定要这么做的话,能不能请你再加一条约定,一旦有一天,你找到真心所爱想解除契约的时候,能不能答应我,让我留在严氏,继续当你的秘书?”

  巫姗话里的意思严峻听得很清楚,也因此让他更加摸不着这个小女人的心思。

  “你只想当我的秘书?”而不愿当他的妻子!

  “对,”巫姗有气无力地点头,“如果可以,我不想离开严氏……”不想离开他。

  “为什么?”严峻直问。直到这一刻,他突然发现,自己似乎还不曾认真想过,巫姗对他有何看法?

  “别骗我是为了严氏的薪水。就我所知,早在两年前,就有外商公司开高价挖你去担任主管,但你并没有同意。”

  严峻一口堵住巫姗原先打算拿出来搪塞的理由。

  “还有,你自己可能没有发现,每当你说谎时,眼睛总会不由自主地一直眨,所以别编藉口骗我!”

  面对他的指控,巫姗无言以对。说谎骗不过,找理由他又不接受……难道,她真的非说实话不可吗?可是……她不敢啊!

  兔子不吃窝边草!这句话,严峻始终坚信不移且奉为圭臬。

  巫姗很清楚,一旦严峻知道她对他的感情,他很有可能不让她继续留在他的身边,当他的秘书……

  可是若现在不说,她的秘书职位势必丢定了!

  “一定要说吗?”巫姗试着做最后的挣扎。

  严峻的利眼盯着她看,一瞬也不瞬地,无声传达着他的坚持。

  “好吧,既然你一定要知道,那我也只好说了。希望你听完我的理由之后,还能让我继续留任。”

  巫姗深深地一长叹,哀怨地想:现在她是不是该去找一张严峻的照片,为他听完她的理由后开除她的可能,预先做准备。

  “我之所以坚持一定要当你的秘书,原因很简单,我只是想就近看着你罢了,这样难道也不行吗?”

  “为什么?”严峻追问。这意想不到的答案,让他的心底有一份意外的期待与激动。

  “因为我喜欢你。”巫姗又是一长叹。

  “你爱我?!”严峻瞠目结舌,难以置信。

  “对,我爱你。不过,你不用担心,不管我对你有什么样的感情,这也只是我的私事、绝对不会因此而妨碍公事,这一点,你绝对可以相信我,毕竟,我已经爱你爱了那么久,可从来没有因此而耽误了你什么。”巫姗解释着,不再试图隐瞒。

  反正最重要的事她都已经说了,剩下的不过只是些小细节,全说了也无所谓。

  现在她怕的只剩严峻因为她的感情而拒绝她的存在。

  “你爱我?!”仿佛没有听清楚她的表白,严峻一再重复着相同的一句话,“你爱我?!”

  “对!我爱你。这件事真的这么让你难以置信吗?”难道在他心中,她连默默爱着他的资格也没有吗?

  “为什么?既然你爱我,为什么还要把我推给其他的女人?而不是想办法独占我?”他不明白,巫姗的脑袋瓜子里究竟都装了些什么?

  “独占你?那也要你可以被人独占啊!”严峻的说法让巫姗不自觉地白了他一眼,“我又不是想被你赶出严氏……”

  看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巫姗小声嘀咕着。

  除非严峻自己愿意,否则根本没有人能强迫他什么事,独占他……说得倒是容易,但过去他每任试着独占他的女友们的挫败经验,她看的还不够多吗?

  若她真的照着做,只怕到时候不但独占不了他的人,反而连跟在他身边的可能也一并消失!

  “我这个秘书的职位,还想争坐几年咧!”

  听完巫姗的理由,严峻终于稍稍能够抓住她心中的想法,一颗不安的心也跟着踏实了起来。

  “你不试试看怎么知道?”他长臂一伸,将她一把拉到怀中。

  “咦?!”巫姗大吃一惊,她都讲得这么清楚了,他怎么还听不明白?

  “你没听清楚吗?我想留在你身边啊!所以除非你能承诺绝不会把我调离秘书的位子,否则,我绝对不可能做出任何会影响我现在职位的事……”她的话还没说完,又一次被严峻打断,“好。”

  “嗄?”巫姗微微一楞,不明白他在“好”什么?

  “我说,好。”严峻揽着她不住地微笑,“我答应你,不管结果如何,我绝不把你调离现在的职位,所以不管你有什么方法,请尽管使出来,设法将我独占。”

  “啊!”

  他一口承诺着巫姗想都没想过的事,把她吓得目瞪口呆,嘴都合不拢了!

  而相对于巫姗惊吓过度的呆滞,严峻只是一径地笑着,心满意足地笑着,并不打算也向她告自心声。

  他知道,今天巫姗的受惊指数已达饱和,再也禁不起多一点的意外。为免把自己未来的老婆吓死,他的告白最好是择日再说。

  而现在他最关切的是,从明天起到三个月后,两人结婚之日前,不知巫姗将如何追求他、将他独占!

  对此,严峻满心期待。

   ☆   ☆   ☆

  晚上七点二十八分,早该是下班回家的时刻,然严氏企业的总经理办公室里灯火依旧辉煌。

  “严总……”压抑的女性嗓音,十足无奈。

  “叫我的名字。”耳熟能详的命令语气中掺杂着不容错过的宠爱之意。

  巫姗侧坐在严峻的膝上,神情尴尬不已。

  她不懂,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起,只要时间一过下午五点,她就必须用这种暧昧的姿态,坐在严峻的怀中陪他加班?

  “加班就加班嘛,为什么我必须以这种姿势坐陪?”坐在严峻的膝上,这是巫姗近三个月来,第一百二十一次发出相同的抱怨。

  “因为你在追求我。”严峻笑得恁是得意。

  名义上,应该是巫姗在追求他,但实际的情形却是他拿着“被追求”的免死金牌,恣意地吃着巫姗的嫩豆腐。

  其实一开始,严峻建议巫姗追求他、独占他的目的十分单纯。

  他只想教会这个胆小的小女人,在爱情的领域里要学得自私一点,野心也要大一点,能握在手中,就尽量抓,能够拥有,就尽情怀抱,让她习惯他已经属于她的事实……当然,她也早已归他所有!

  然而这项被严峻美其名为“诱妻”的计划,很快就碰见意想不到的问题。

  事过一个月之后,巫姗一点行动也没有,待他一如往常。这事实让严峻不得不受挫地承认,他似乎低估了巫姗胆小怕事的个性。

  就算他已经摆出一副“来吧、来吧,快来追我吧,追到就是你的”的欢迎姿态,但这个胆小的小女人似乎一点也没有察觉。

  没办法!严峻在长叹声中觉悟自己的失策,同时对他的“诱妻”计划实施方针做出大幅度的修改。

  他开始以被动之名行主动之实,也因此才会出现这等旖旎风光。

  “既然是你要追求我,当然要对我的要求百依百顺。”论起诡辩之道,严峻自是个中好手。

  闻言,坐在他膝上的巫姗浑身一阵不自在,她下意识地挪动一下身子,却迅速引得她俏臀下的人血脉偾张。

  “别动……”严峻的嗓音低沉,灼热的气息就近喷拂在巫姗敏感的耳后颈侧,“如果你不想这办公室里,转而上演限制级的剧码,你现在最好安分一点,乖乖地搂着我……”

  他似假还真地威胁着。果不出所料,胆小的巫姗马上乖乖的,一动也不动地缩在他的怀中,让他不知是应该松一口气,还是应该叹息。

  在这样矛盾的心境下,他再度将注意力投注至桌上的公事卷宗上,只是这样安静的时间维持不了多久,不一会相同的事端又再度开启。

  两人你来我往地一阵攻守战,但看在第三者眼中,这无异是场欲拒还迎的打情骂俏场面。

  此时,门口站着一个亲眼目睹这一幕,却已吓得两眼发直、神情呆滞的高级主管。

  这是他们的总经理吗?!

  直到他接收到严峻森冷兼警告的目光,才猛然回神且落荒而逃。

  此后三个月,在严氏企业常常有人会不小心撞见……唉,别被吓死就阿弥陀佛喽。

   ☆   ☆   ☆

  三个月后,婚礼前夕——

  巫家满屋子都是人,而每个人脸上莫不一脸喜气,越加彰显了婚礼的气氛,然而在这一团喜气中间,只有一个人愁眉不展……

  “三姊,你怎么了?这是你的单身Party耶!为什么一个人躲在这?”仗着人多势众,躲了巫姗将近三个月的巫舞,终于出现在她面前。

  坐在沙发上,巫姗横了眼前的人一眼,“死老么,你还有胆现身?”

  不待巫舞回话,一旁立即有人接着帮腔,“哎呀,老三!别这么会计较,反正你也因为这样钓到一尾金龟,没什么损失嘛……”

  插嘴的是巫家四女巫丝。

  反正在巫家,姊妹间互相陷害、落井下石,开些无伤大雅的小玩笑,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就连巫姗自己也不是没做过,干么计较这么多咩?

  “对咩、对咩!”巫舞不知死活地点头,“三姊你自己还不是也曾出卖过大姊。”

  “死老么你还敢说?”

  巫姗恶狠狠地瞪过去,口头上亦不免为自己辩说一番。

  “这不一样,老大的事和我完全是两码子事!大家都知道,大姊夫爱着老大很多年了,可那个老大实在太笨了,笨得让人看不过去,我才忍不住插手的……这是看在我和老大一母同胞的份上,要不然,我干么多管闲事?”

  “对、对、对,你不爱管闲事。但若出卖消息有钱可拿,那就另当别论了。”巫丝皮笑肉不笑地吐她槽。

  “唔——”对于这件事,巫姗完全没有反驳的余地,只好识相地自己转移话题。“总之,不一样啦!最大的不同就在于每个人都知道,大姊夫爱惨了老大,愿意为老大做任何事,可是我和严峻的关系并不一样!”

  巫姗长长一叹。在严峻的心目中,她根本不算什么,一切只是在做戏,偏偏这件事又不能说,害得她好郁闷。

  虽然在抓到她之后,严峻曾经要她试着追求他,设法独占他……但这种事她想都不敢想,哪还做得出呢?

  事情怎会变得这般复杂难解?!其实她只是想能够一直待在喜欢的人身边而已,为什么却演变成这样?

  可一想到明天即将步入礼堂。巫姗心头不又是一阵苦涩。

  面对满室喜形于色的亲友,为了转换心境,她悄然离开,独自走在清冷的庭院,夜风徐徐,沁人心脾。

  “在想什么?”

  伴随着一声醇厚低沉的关切,严峻厚实温暖的胸膛,自巫姗的背后裹住她。

  “为什么一个人寂寞地站在这,而不进屋去与家人同欢?”他将下巴抵在她的肩上,脸贴着脸,柔声地问道。

  说实在的,对这阵子名为被追、实为追人的游戏,他也已经快受不了了,巫姗实在固执得可以,也胆小得可以……

  枉费他百般示意,巫姗却全都不知不觉,一心挂念的只想一辈子当他的秘书,以及早日解除契约这两件事,而丝毫没有半点他已是她的人的自觉。

  面对这么死脑筋的巫姗,严峻已彻底觉悟,他知道再等下去也没有用,巫姗是不会懂的,所以,在结婚前夕,他决定来个坦诚大公开。

  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心爱的人,他可不希望在新婚之夜,新娘子只能看却不能吃!

  被严峻拥在怀中的娇躯,依照惯例一样很不给面子地顿时一僵,“嗯……没什么。”

  “是吗?”严峻嘴角不置可否地一撇,“告诉我,如果我也爱你,你是否还是只想当我的秘书,而不愿当我的妻子?”

  虽然用这种方式告白有些不甘愿,但严峻知道,如果不讲,巫姗可能一辈子也不会明白。

  “咦?!”巫姗整个人顿时石化,好半晌才转过身来面对严峻。

  她盯着他,上上下下地仔细打量着,好一会之后,嘴角才欲笑不笑地扬起一抹角度奇怪的笑。

  “你爱我?!怎么可能?这是最新的整人玩笑吗?别玩了……唔,这真的不好笑!”

  巫姗干笑、傻笑个不停,企图用她的笑声化去空气中凝重与认真的气氛。

  “为什么不可能?”严峻无奈地长叹,“我是说真的。”

  他知道,也反省过。巫姗之所以对他的感情完全不抱任何希望,有很大的因素要怪罪他过去的放荡纪录。

  “呵呵呵……严总,我也是说真的,这实在很难笑耶,总之,别玩了……”巫姗推推他的胸膛,下意识地回避着。

  “好吧,既然如此,我也不玩了。”严峻的耐心告罄。

  他早该知道,和巫姗这只鸵鸟好好谈的结局必然只会是这样,不过没关系,他手上另有替代方案。

  “这是一份新契约,你把它签了吧!”

  他将一纸契约递至巫姗手中。

  就着屋内灯光,以及天上明月,巫姗将新契约一字不漏地看完后,不由得吃惊转头,“这……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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