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大哥,对不起……别生气啊,随大哥……”灵菱轻吟着梦语,小脑袋动了下换个睡姿,人没醒来还是继续睡。
随经纶笑了,灵菱这般地惦记他,连梦里都有他,还声声道歉,他还能有什么气呢?只剩下怜爱欢喜了。
随经纶定定看了灵菱的睡容好一会,然后他弯身在她玉颊上轻啄了下,为她拉上被子盖好,轻轻地走出了房间。
仿佛明白已是雨过天青,灵菱的睡容更甜美了!
第六章
灵菱醒过来时,房间里是漆黑一片,只能借着屋外透入的月光看到一点的光亮。
她先是愣了下,随即想起了随经纶。
随大哥怎还没来看她?难道真的不理她先走了吗?这一想她立刻惊慌失色,急着爬起。
“随大哥!随大哥!”她叫着人,手忙脚乱要下床,但是因为太暗了,她没注意到床边的台阶,脚没踩好,整个人重重地摔了跤!
“哎呀!”灵菱痛得大叫。
住在隔壁房的随经纶正要上床睡觉“听到灵菱的叫声,急急冲了过来。他先将蜡烛点亮,接着就看到倒在地上的灵菱,他急忙蹲下身探视她的情形。
“灵菱,你怎么了?”
灵菱痛白了脸,眼中含着泪水:“好痛,我的膝盖好痛,手也好疼啊!”
随经纶忙检查她的膝盖,裙上已经占上了血迹,他小心地掀开长裙,雪白的膝盖摔破皮,血渗出来了。
随经纶看得皱眉,他抱起灵菱回到床上,要她别动,又赶回自己房间拿药箱过来。
“灵菱,随大哥先为你将伤口清理干净,这会有些疼,你忍一忍。”随经纶先告知灵菱再动手。
灵菱听了是有心理准备,但还是痛得咬牙哀叫,眼泪直流。
随经纶快动作地清洁好后就在伤口涂上了药膏,再用干净的布中包扎,看她疼得满脸泪痕,他不舍地为她拭泪:“好了,擦好药了,该不疼了吧?”
灵菱吸吸鼻子摇头:“还有手疼呢!”
随经纶才想起刚才灵菱也有叫手疼,忙又卷起她的衣袖检视,幸好手肘的擦伤较轻微,上药便行了。
随经纶将药膏、布巾放回药箱里,坐在床边看她:“好好的怎么会跌成这样呢?你真是太不小心了。”语气中怜惜多于责备。
“我以为随大哥不管灵菱,自己走了,灵菱紧张得想找你,一时没看清楚地上就跌倒了。”灵菱委屈回答。
竟是为了这理由,随经纶真是哭笑不得:“傻丫头,随大哥早些有进来看过你了,见你睡得好熟就没吵醒你。随大哥怎会丢下你呢?你太会胡思乱想了。你没用晚膳,现在肚子饿不饿?随大哥买了一些小点心,你想吃吗?”
灵菱摇头:“灵菱不饿,知道随大哥没走,灵菱就安心了。”只要和随经纶在一起,灵菱的小脸上便有了笑颜。
“既然不饿,那就再躺下来休息吧!”随经纶想扶灵菱躺下。
灵菱却不肯,惊慌得张手抱住了随经纶的腰:“随大哥别离开灵菱,别走!”
“随大哥没走啊,人就在隔壁,你有什么事叫一声,随大哥马上就会过来了。别怕,放心!”随经纶环着灵菱,轻拍拍她的背脊安抚她。
灵菱还是摇头,情绪还未从惊吓中恢复:“不要,随大哥,你不要走,灵菱不要你离开……”无助地又嘤嘤啜泣了起来。
她这模样,随经纶如何走得开脚,只好再坐回床边抱着灵菱,顺从她的要求:“好,随大哥不走了,你也别哭了,乖,别哭。”拿出怀中的手帕擦着她泪水斑斑的小脸。
灵菱依偎着随经纶,乖乖地让他擦眼泪,睁着迷蒙大眼望着他:“随大哥,你是不是觉得灵菱很烦人?”
“为什么这么问?”随经纶好笑地回问灵菱。
“因为灵菱见到随大哥生气的脸总是较笑脸还要多,随大哥又常说灵菱是个捣蛋鬼,灵菱想没人会喜欢捣蛋鬼的,那随大哥是不是不喜欢灵菱呢?”灵菱轻咬着唇,语气可怜兮兮的,一脸的既期待又怕被伤害的模样,看得人心疼。
“那你是想听实话,或是假话呢?”随经纶神色不动反问她。
灵菱眼神垂下,想了想后才抬起头:“实话太伤人了,灵菱还是听假话好了,随大哥若是肯为灵菱说假话,灵菱已经感到很安慰了。”
她说得这般委曲求全,听得随经纶是心疼不已,他抱紧了灵菱:“丫头,随大哥喜欢你!但这是假话,还是真话,就看你自己怎么判断了。”
这话让灵菱小脸散发出光采,她靠在随经纶怀中笑得好开心,不管是真话,还是假话,有他这句话,已经让她满足得再无所求了。
她仰头望着他,表白她的感情:“随大哥,灵菱也喜欢你,灵菱真的好喜欢随大哥哩!”
她晶亮的眼神像个小太阳般,温暖了随经纶的心;嘴角闪动着媚人的笑靥,含羞带怯的柔情深深撞击着随经纶。
美人在怀已是难以抗拒,她的妩媚娇艳直蛊惑着随经纶,现在耳中又听到她炽热的告白,这融化了他的理智。
“灵菱……”随经纶低喟一声,不能控制自己地贴近了灵菱的小嘴。
“随大哥……”
灵菱心又狂跳了起来,下意识地,她闭上了眼,毫不犹豫地送上了自己的小嘴,两唇相亲,同时震撼了两个人。
好美的芳唇,随经纶品尝着灵菱,慢慢加深这个吻。她的芳甜像个甜蜜的诱惑,让他这个采蜜人不能克制自己想探索她幽藏的甜美,于是他一步步侵入这块纯洁的禁地。
灵菱紧闭着眼不敢睁开。随大哥在吻她,他真的在吻自己,她感觉到他粗重的呼吸,感受他的舌像个滑溜的蛇,带来了翻天覆地的欢愉,让她身子起了一阵阵的轻颤,这一切像个诡谲又美妙的绮梦,她好怕自己一睁开眼就会消失了……
随经纶身体热了起来,吻不能满足他,他的手在灵菱身上蠢蠢欲动,隔着衣衫,他轻轻在描绘着灵菱美丽的曲线。
除了吻让灵菱晕眩外,还有游走在她身上的大手,纵使隔着衣服,仍挑逗得她呼吸加促,化去了她所有的力气;她身子无助地往下滑,相叠的小嘴略为分开,她轻声叫出。
“随大哥……”
这个含着欲火的娇喘叫声,却成了情欲火药的引导线,随经纶放不开灵菱,他拥紧她,再度吻上了她的唇,更抱着灵菱翻倒在床上,这次他的手不再客气了,大剌剌伸入她衣裳里。
掌下滑腻的肤触让随经纶惊讶,接着便是心醉神驰的欢喜;这是个最好的奖励,他的双手要征服这片美丽的土地。
随着随经纶手掌的探索抚触,灵菱的柔美被一寸寸地发现,他的吻也由她的唇往下滑动,在纤细的皓颈留下痕迹后,来到了她让人惊艳的酥胸上。
闭着眼的灵菱感觉到衣裳被拨开,胸前一凉,忽地随经纶温热的唇随后便到,占领了玉峰,轻轻含住了他的战利品。
灵菱如被闪电击中般,身子一阵痉挛,她无助地娇吟,小手下意识想推开他。
随经纶捉住了她的小手亲了下,他体内烧起的熊熊欲火让他欲罢不能,不愿停止。
“菱,乖,乖乖……,”随经纶轻吟出声,唇盖住了她微弱的抵抗,双手继续往她神秘的核心探去,要侵占她最后的防线。
面对这陌生又激烈的情欲,灵菱起初是很享受随经纶的亲热,但随着愈见露骨又直接的动作,她真是手足无措了,而当随经纶的大手攻入她女性最私密的城池中时,她终于忍不住睁开眼,哭叫着拒绝:“啊……随……大哥,不……不要……”那是她最秘密的地方,怎能公开在随大哥面前,羞死人了。
灵菱不愿意的喊声,叫醒了随经纶的理智,激情该是两情相悦,他怎好强迫?他不忍心逼她,而体内如要爆炸般的痛楚折磨着他,他强迫自己翻躺到灵菱身旁全力克制,难为情地哑声道歉:
“菱,对不起,我……对不起!”嗓音因为欲望不能排除而显得痛楚。
随经纶的狂野举动让灵菱害怕拒绝,可是一旦他离开自己,她却又感到好失落,再听到随经纶痛苦的声音,她忙靠近他关心:“随大哥,你不舒服吗?”
随经纶没空回答,极力要排解身体内饱胀的欲火。
灵菱看随经纶额上都是汗水,脸都胀红了,又不回答她,她担心得伸手想为他拭汗,不过她小手才碰到随经纶的额头,他却像被蛇咬到般,整个人倏地后退避开她:
“别碰我,不要过来!”要控制已燃起的欲火已是难事,这丫头若再捣蛋,后果就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了。
随经纶的斥喝声吓了灵菱一跳,她手僵在空中,小脸烧红了,他近乎嫌弃的表现逼出了灵菱的眼泪,让她难堪又伤心地饮泣:“对……对不起,灵菱……灵菱不知道自己这……这么讨人……厌!”
“你……我不是讨厌你,只是……是……唉,真是天杀的!”随经纶低声咒骂。该死,他怎会让自己陷入这样两难的情形呢?
“随大哥,你……你还骂灵菱,我……呜……”以为被骂,灵菱更是哭得不能自己。
天啊,怎么会这样?随经纶这下子真是无语问苍天,如今要止住这丫头掉不停的眼泪,又可以让自己不痛苦,只有一个办法!
随经纶搂住了灵菱,大手抬起她泪湿的小脸,双目灼灼地看着她:“随大哥可以证明,我绝对不讨厌你!”
话说完,所有的狗屁礼法都被他丢开了,反正这丫头终会是他的娘子,他决定提早入洞房!
“随大哥,你……唔……”
灵菱的话被封在随经纶唇里,再度掀起的激情夹带着威力万钧的狂暴袭击着灵菱,让她不能移动、不能思考,也不知道反抗,只能臣服!
当两人的衣衫都褪尽时,灵菱再不知人事也明白将会发生什么事,不过她心中不再感到害怕;随大哥是她的丈夫,妻子和丈夫,那一切的亲密关系便成天经地义了。
只是当女孩成为女人的那一刻,灵菱还是痛得哭了起来,随经纶是体贴地停下了攻击,等她适应了自己后,他才让她了解何为人间最快乐的欢愉!
桌上的蜡烛已烧尽,房内又恢复一片漆黑,只剩窗外明亮的月儿带来的一丝余光。
灵菱躺在随经纶怀中,闻着他的气息,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如今自己是名副其实地属于随大哥的人了,她内心是既踏实又欢喜!
随经纶感受着胸口柔软的负荷,她的馨香充斥在他胸腹间;想到她的甜美,他更加紧抱紧了灵菱。
妻子,这两个字让他淡淡地笑了。
欲望褪去,柔情充斥在两人之间。
“菱儿,你现在还会说随大哥讨厌你吗?”随经纶逗问着怀中宝贝。
灵菱胀红脸,更加躲入随经纶怀中,娇怯轻喃:“随大哥!”
随经纶微笑抬起她光洁的小脸,点点她的鼻头:“想不到我随经纶真的命中注定要娶你,怎么躲都没用。”
“随大哥,灵菱会尽心伺候你,努力做个好妻子的。”灵菱怀着满腔真心告诉随经纶。
“这可是你说的,说出来就要确实遵守哦!那,首先要改去你的孩子气和任性,还有使毒的坏毛病也不能留下,别再调皮、恶作剧了,要真正长大了!”随经纶趁着机会列出灵菱要改进的地方。
灵菱闻言讶异地吐吐舌:“哇!这么多要改,灵菱以为只要乖一点就行了。”
“菱儿,最主要是你爱捉弄人的毛病要改,不管是对家里的佣仆婢女,或是外人,你都不可以再用计或用毒整人,这点最是重要,我可不想随园的少夫人被人讥笑是长不大的孩子,明白吗?”随经纶温言地告诉灵菱。
“什么都不能做,这样日子不是很无聊吗?灵菱会很闷的,连开个玩笑都不行吗?”灵菱的小嘴嘟了起来。
“开玩笑当然可以了,不过不能太过分惊吓到别人,以此为限!”随经纶订出标准。
“随大哥,没有惊讶哪叫玩笑呢?灵菱顶多将受惊的程度灭缓,分为大惊、小惊,若是熟识的朋友亲人,就是小惊;而不太熟悉的人或心脏强能受刺激的就归为大惊喽,这样好不好?”灵菱聪明地提出办法。
随经纶失笑出声:“老天,菱儿,你的花样可真多,开玩笑还可以分为大惊、小惊,那像你常将王五捉弄得哭笑不得,这是大惊,还是小惊?”
“那当然是小惊喽,王五又没有真的哭出来,算是轻微的。”灵菱回答。
“你这样‘轻微’的作弄就叫王五吃睡不宁了,那你所说的‘大惊’一定更不得了,这怎么可以!要不,你以后若想开谁玩笑、怎么玩,就先告诉随大哥,随大哥认为可以了,你再玩,这样行了吧?”随经纶想了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开玩笑之前还要先报备怎会好玩?随大哥,灵菱不爱,这样一点也不好玩,灵菱不要!”灵菱马上反对。
“菱儿,你忘了你刚刚才答应随大哥要做个好妻子的,现在连这个最基本的条件都做不到,如何当个贤妻良母呢?你不会只是说好听话给随大哥听听而已吧?”随经纶剑眉蹙起,两人间的亲密和谐气氛也消失了。
听随经纶这么说自己,灵菱委屈得眼儿红了,语气哽咽:“随大哥,你只替别人着想,却没为灵菱想,不能玩毒药、不能开玩笑,那灵菱活着还有什么乐趣?随大哥,你就不担心灵菱快不快乐吗?”
看她伤心模样,随经纶也心软了。灵菱一向自由惯了,若马上就要她戒去所有的嗜好确实是太严厉了,他只好退一步:
“菱儿,随大哥一切的要求都是为了你好,希望你明白随大哥的苦心。你的个性也不是一天造成的,所以随大哥可以让你慢慢改,我不要求你做个只能待在房间里、严守礼教的良家妇女,但你开玩笑或恶作剧时一定要有分寸,要有少夫人的样子;若以后有了孩子,你就要完全改去这个毛病,好好教导孩子,不能再胡来了。至于炼毒,你喜欢,可以继续玩,不过所有炼好的毒药都必须交给随大哥保管。对于这样的条件,菱儿,你总该可以接受了吧?”
听到随经纶软化退让了,灵菱开心在心里,不过她没将高兴放在脸上,以免让随经纶又再加重规矩。她脸上仍是做出为难的神情,一副不得已只好答应的模样。
“好吧,灵菱会尽量改。不过,随大哥,你也不能对灵菱太严厉哦!”再强调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