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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邪戏昭君 page 5 作者:仙儿

  「妳没受伤就好,这是小事,无妨。」大夫人笑道。

  婢女快手脚清理好桌面,众人再继续用膳。

  「昆仑奴不是在府里养伤吗?昭君为什么要为他心神不宁啊?」艾西施看着貂蝉问。

  「我才没为他心神不宁呢,妳们别乱说!」

  艾昭君忙辩驳,脸却不由得转红了,引来艾飞燕注视的目光,让她脸更红。

  「昆仑奴有什么问题吗?」大夫人疑问。

  「我听婢女说,那个昆仑奴是个不会说话的哑吧,真可惜他生得一表人才了!」艾貂蝉说明。

  「二小姐,小姐说他不是哑吧,小姐曾听过他说话。」站在一旁伺候的菊儿出声。

  「真的吗?为何他却不和别人说话?传言昆仑奴性子刚烈忠诚,只对认定的主人尽忠,一生不变,该不会是他只认昭君做主人,其余人皆不看入眼里吧?那不就麻烦了。昭君,妳怎么说?」艾貂蝉指出,她可不希望这种事发生,她对那个昆仑奴还是很有兴趣的!

  「没有这种事,可能是环境不熟让他不爱说话吧。我已吩咐张管事多注意他,他既然做了艾府的仆人,就必须和一般的男仆一样,为艾府尽心,张管事会好好教导他的。」艾昭君漾出笑容说明,在他那样轻薄过自己后,她怎可能还想再见他,若非自己真是狠不下心,她早该将那个色狼给逐出艾府。

  「昆仑奴生长的环境和我们不同,一定不好教,张管事要辛苦了!」艾西施出声。

  「那就由我来教吧,我肯定可以将他教导成能文能武,非常好用的男仆兼护卫、保镖,一个人当成多人来用!」艾貂蝉自告奋勇。

  艾昭君忙阻止:「貂蝉,教导仆人的事一向就由张管事负责,妳别破坏规则;而且昆仑奴的心性如何我们不清楚,或许他有危险性也说不定,妳还是不要和他太接近。」她害怕韩邪也会对貂蝉胡来。

  「昭君说的对,这种事还是交给张管事,貂蝉,妳不要和那昆仑奴太接近了!」艾百昌交代爱女。

  「我知道了,不过爹您担心的应该是昭君,那个昆仑奴好像对昭君特别不一样,只肯和她说话,小心他对昭君别有企图。」艾貂蝉提醒。

  艾昭君正在吃菜,这话让她差点噎到,掩着嘴咳了起来。

  艾飞燕放下碗筷,轻拍着她的背脊,简短开口:「若他是困扰,就赶他离开!」

  「那是花一百两银子买回来的,赶他走多可惜。」艾貂蝉不赞同。

  「留下不该留的人才是麻烦!」艾飞燕直言。

  艾昭君忙为韩邪说话:「飞燕,韩邪不会是麻烦,妳误会他了。就先让张管事教导他吧,如果他真无法适应,再教他离开也不迟。」飞燕的眼睛太锐利了,似乎任何事都瞒不了她。

  「小心。」艾飞燕叮咛。

  艾昭君点头,笑得很不自然。

  「飞燕,妳为何要昭君小心,出了什么事吗?」艾貂蝉一脸的好奇。

  艾飞燕转头看向她:「妳太爱玩,也一样要小心,还有不准拿家里的人来玩!」

  艾貂蝉忍不住翘起小嘴嘟嚷:「我是姊姊呢,哪有妹妹教训姊姊的!」

  「哈……貂蝉,妳也只有这种时候才会抬出当姊姊的身份!」艾西施取笑。

  「妳最小,最没辈份的可是妳呢!」

  艾貂蝉凉凉地将她一军,说得整桌人都笑了起来。

  艾昭君也笑了,不过心里实在无法轻松起来,韩邪的存在像是个威胁,含她想将他排除在自己生活之外,但又狠不下心。该留下还是该赶走呢?她陷入矛盾里。

  用完膳,艾昭君回到卧房,坐在梳妆台前让菊儿为她拆下头上的发钗珠花,准备沐浴。

  菊儿为小姐边梳着长发边间起:「小姐,您去看韩邪时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何您回来后神情一直不对劲呢?」

  艾昭君微红着脸忙否认:「没啊,都说没什么事了,妳怎还问!」

  「不过韩邪肯和小姐您说话,还对您坦白了他的其名字,他当真对您特别不同呢!难道真像二小姐说的,韩邪只视您为主人?那小姐您不就有了个肯为您上刀山、下火海的超级护卫了!」菊儿觉得有趣。

  艾昭君却冲口而出:「我才不稀罕呢!」

  「为什么?」菊儿疑惑地看着小姐。

  那种事教她如何开口?艾昭君烦闷低斥:「别问了,以后也不准在我面前提到那人!」

  菊儿听到这话更是不明白,不过看小姐脸色不好,她也聪明地不敢再提,为小姐梳好发丝,就退下去准备热水了。

  艾昭君仍坐在镜子前,胖光落在自己艳红的唇上,脑海里浮起两人唇嘴相贴的亲密画面。刚开始她真傻住了,无法意会到那就是吻,当她明白后,惊惶地想呼救,哪知一开口却让他的侵犯更加长驱直入,他还用舌尖对她……天啊!艾昭君慌忙惊跳起身,不敢看镜里的自己是什么样的脸色,心跳快得似乎要冲出身体般。

  他……他怎么可以如此对她?她的初吻应该是要留给她的夫君,竟然这般轻易就被他夺走了!想到他还提出每天吻他一下的交换条件,更令她气愤,即便她心软对人和善,他也不能这样欺负她,太过份了!

  第四章

  「骗人!」

  「呢……小姐,奴婢没欺骗您,韩邪真的昏睡了一整天都没醒过来!」菊儿忙说明。她接到张管事的通知,便赶紧来告诉小姐韩邪昏迷不醒的事,哪想到却得到这样的响应。

  「他是故意装昏迷的,他骗人!」艾昭君肯定是他的诡计。

  小姐的驳斥令菊儿有些傻眼,只能吶吶回答:

  「小姐,韩邪是不是装模作样,奴婢不晓得,但是张管事有请刘大夫来看过,刘大夫也查不出他昏睡的原因,但他就是一直睡不醒,如果他其是特意骗人,他为何要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吗?」她不懂。

  韩邪是要胁迫她去看他,艾昭君心知肚明。这个登徒子竟然会出此下策来威逼她,所利用的就是她的心软,她虽然善良,但是明白他对自己有企图,怎可能会傻得上当,合了他的计算呢,她是绝不会去看他的!

  「菊儿,这事妳不用管,反正他不会有事,他想睡觉就让他好好睡个够来,受不了时他就会自动醒过来的。」她不相信不吃不喝他能撑多久,顶多再半天他就忍耐不住,何用担心呢!

  「小姐,您要奴婢如此告诉张管事?」菊儿睁大眼,这实在不像小姐平时的作风。

  「这些话妳明白就好,不用对张管事说,人我已交给他,一切全看他的处理,我没有意见。菊儿,妳只需这么转达便好。」艾昭君缓下口气。

  菊儿点头,「奴婢明白,这就去办!」人退下。

  韩邪,你的奸计绝不可能得逞的!艾昭君坚定地漾出了笑容。

  只是这笑很快地就受到了考验,隔天,消息传来,韩邪仍然未苏醒。

  笨蛋,这人竟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不过是想见她一面,他大可以主动来求见啊,怎要玩昏迷装病的游戏,万一真闹出毛病来呢?大傻瓜!

  但是……万一他真是病了,不是作戏呢?那自己先入为主的想法不就会害到他了?艾昭君无法不这么想,尤其他看起来那么高傲自大,真会为她使出苦肉计吗?

  这念头一钻入脑海里,她的心就更慌了!

  不,她不能慌,也许他就是赌上这口气,认定自己一定会屈服去看他,她不能中计。假装的,他绝对是骗人的!

  只是她却愈来愈心虚,经过一晚无眠,天二见,她就派菊儿再去探情形,看韩邪醒了没,希望他能醒过来,那一切便没问题了。

  桌上的早膳她根本无心用,艾昭君坐立不安地等回报,只愿事情能顺利解决。

  就在她等得很不耐烦,预备再叫别的婢女去探消息时,菊儿终于回来了。

  「如何?他的情况怎么样了?」艾昭君急问。

  菊儿摇头:「很不好,奴婢一进门就听到张管事在唤人去请大夫,因为韩邪不但还未醒过来,甚至开始发烧,模样真的很糟糕。小姐,韩邪看起来实在不像是假装呢。」

  「笨瓜!」艾昭君低声轻骂,人已经快步往外走,是骂他也是骂自己,为何事情会变成这样的地步呢!

  「小姐,您去哪啊?」菊儿不明所以地急追上去。

  艾昭君心急地无暇回答,他一定要没事,自己费了那么大工夫救回他,他可不能这么轻易就出事,他绝不能有事!

  ****

  张管事看着床上昏迷的人,急得束手无策,虽然韩邪是个昆仑奴,命不值钱,可他是大小姐花了大笔银子救回来的人,大小姐又将他交给自己,韩邪若有什么闪失,他要如何向大小姐交代呢?

  张管事才这么想,房门就被推开,艾昭君急急走入。

  张管事看到人忙行礼:「大小姐,您来了!」

  艾昭君来到床边,看着韩邪脸色异于常人的潮红,任何人一见便明白他正在发着高烧,焦心问:「张管事,大夫还没到吗?」

  「大小姐,小的已经命仆人去请刘大夫了,只是刘大夫的住所较远,所以要花费较长的时间。」张管事说明。

  「韩邪一直让刘大夫诊治,但刘大夫似乎无法正确掌握他的病情,现在情况又这么危急,为了保险,张管事你另外再去请个大夫过来,愈快愈好!」艾昭君吩咐。

  张管事不敢迟疑,「好,小的这就亲自去请大夫。」快步奔出房间。

  艾昭君在床边坐下,小手盖在韩邪额上试温度,触手的高热让她惊讶。「好烫啊,菊儿,快柠条湿布巾来!」

  菊儿点头,但在房里找了圈都没见到水盆和布巾,「小姐,房里没有,奴婢马上去准备。」便匆匆退下。

  「这些人在做什么?照顾病患怎可以这么不经心呢!」艾昭君皱眉斥责。

  「因为他们不像妳对我如此有心啊!」低沉带笑的嗓音接下话。

  「但也不能……吓!」

  艾昭君急转回头,立刻就对上他深幽闇黑的瞳眸,吓得她愣了半晌;而这短短的时间,却已经够韩邪手臂一伸拉下佳人,让她粉色小嘴正巧落在自己唇上,顺势再个翻转,美人儿就亲密地与他一起躺倒在床上了。

  阴谋!原来真是他的阴谋!

  艾昭君回神后明白了真相,忿怒地手脚并用使出全力反抗,可惜她的花拳绣腿对韩邪而言如同按摩般地不痛不痒,他的吻狂烈如火,足以焚毁她无谓的抗拒。

  她的力气被他所散发出来的热度逼散了,他霸气的吻像把火,火苗由唇而起,烧得她全身无力,连呼吸都觉得困难;他的舌尖更像邪恶的蛇,四处掠夺翻搅,占有了她的甜蜜,也将她心深处的欲望挑起,让她无助地只能随他起舞,成为他的猎物。

  从未尝过男女之情的艾昭君在韩邪狂风暴雨般的攻势下,柔弱地摊软在床上,她的理智已被韩邪的吻给迷惑了,无法保护自己,只能任凭他一步步地侵占。

  身下人儿甜美得让韩邪无法自拔,不满足只得到她的唇,他的吻沿着蛟美的下巴而下,轻啃着她洁柔的颈项,大掌也不客气地在她凹凸有致的身材上游移,更大辣辣地抚上胸前的柔丘,尽享掌下的圆润温柔。

  「啊……」韩邪大胆的举止逼出了她的轻吟,陌生的激情更令她身子轻颤不止,忍不住地连连吸气,冲入身子里的空气让她呼吸顺畅许多,同时也唤回了她迷失的理智。

  「小人儿,妳好美,好美……」

  耳畔传来的低吟更让她清醒过来,发现自己竟然和韩邪……「啊!」她又悲又怒地大喊一声,使尽力气地推开他,没有选择的举起手就再度摔向韩邪的脸。

  结果这次她没有如愿,第一个巴掌被抓住,她用另一只手甩去,也被抓个正着,韩邪轻松地用一只手就将她一双小手固定在头顶上。

  韩邪淡笑看着她:「小人儿,打人可不是好习惯,我只让妳一次,可没有第二回!」

  「无耻之徒!你怎……怎么可以对我……对我……太过份,你……太……太过份……了……」泪水涌上眼里,从不曾遇上这样的事,今她羞忿得红了眼,眩然欲泣。

  她的泪水令韩邪不舍,忙放开她,拥她入怀。「小人儿,别哭,这是我们俩说好的事,我吻妳也是应该啊,不要哭了!」

  这话今艾昭君生气怒斥:「乱说,谁和你说好了,我怎会愿意和你做这……这种事,胡说八道!」

  「小人儿,妳忘了我们之间的交换条件吗?我委屈做妳的仆人,而妳要每天给我一个吻,所以我吻妳并没错。我们三天不见,妳还欠我两个吻呢!」韩邪一本正经说明。

  艾昭君小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哪有这事,我根本就没答应你,也绝对不可能同意这种荒唐的条件,你别想逞兽欲就随口乱说!男女授受不亲,你就算非天朝人,也该明白这里的习俗,怎还能这样欺负我?你要我以后怎么活下去?呜……」她羞惭的泪如雨下。

  韩邪抱紧她,柔声低诉:「我就是明白天朝的习俗,才要捷足先登,以免妳被别人给占走了。小人儿,我要妳,我是非常认真的,不是开玩笑,我这一生一世都要定妳了!」

  洒落在耳畔低柔的话语,听起来是那般真诚温柔,艾昭君心无由地颤动,他身上浓烈的男人气息也渐安定了她的心神,但她仍有怨怼。「感情是要两情相悦,你不应该强逼我接受你,这样对我未免太不公平了!」

  「如此我就更没错了,上回我强吻了妳,妳若真厌恨我,又怎会再来看我,还焦心地要下人为我请大夫?小人儿,妳是在乎我的,只是妳自己还未发觉罢了。」

  韩邪用手背轻轻磨蹭艾昭君细滑的粉颊,柔声地告诉她。

  他的眼睛本就深幽似湖不见底的水潭,现在再加上柔似三月春风的话语,和他俊脸上真诚的神情,令未曾碰触过男女感情的艾昭君不禁心慌意乱,眸子不敢和他对视,只能矜持地吶吶说着反话:「我……没有,我才不……不像你所说的那样,我只是不想……呃……损失一百两银子,才要下人找大夫为你治病,我没有在乎你,你会错意了。」

  「真的吗?那妳为何不敢看着我说呢?小人儿,女子羞于谈爱情事是正常的,不过不能因为羞怯就误了真正的感情,那可是会遗憾终生的,其实妳也喜欢我对不对?」韩邪更深入、更温柔地询问她。

  这么露骨的问题令艾昭君双颊布满了红霞,女儿最私密的心事怎能对外人说,而且她心中根本连个谱都没有,又要如何回答?她只想快点脱身,别再面对他这些羞人的问题,正在盘算要怎么办时,韩邪却突然楼着她起身,她疑惑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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