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其以为他会穿这女人穿的玩意儿?她太过分了!让她,一步,她却进一尺。
他疯狂地拾起地上的东西,飞奔出去。
外面的员工面面相觑,怀疑这真的是“急冻人”吗?他像一辆冒着烟的蒸汽火车,驶进电梯。手中拿的东西亦很诡异,每个有眼睛的人都可以看得出那是件女用内衣,这代表什么意思?
难不成急冻人真的有女朋友要结婚啦?
* * *
刚下班回到家里的伍千春正和白水仙、白玫瑰闲聊,伍千章推开门的力道吓到她们全部。
“哥,发生什么事了?”首次看到伍千章脸红脖子粗的伍千春脸色诧异。
“发生什么事?你问她自己。”伍千章的手几乎快指到白玫瑰的额头上去。
白玫瑰服皮眨也不眨一下,“收到你指定的礼物啦!”走去地看他手中拿的东西,“怎样,喜不喜欢?不满意的话我可以帮你拿去跟店员换。”
“白玫瑰!做人不要太过分。”伍千章气得全身几乎颤抖,他打开包装纸看到里面的东西时简直气得要吐血。
“是你自己指定就要的,我够意思吧!”白玫瑰还猛眨着眼,像在暗示什么道不得的秘密似的。
“玫瑰,你送什么东西给千章哥哥?”白水仙见怪不怪,从小看到大了,玫瑰老爱送些让人看了心脏病发的礼物,去年圣诞节玫瑰就送她们三个哥哥一人一个在情趣用品专卖店买的充气娃娃,当三个哥哥迫不及待拆礼物后还不太怎么看得出是啥东东,玫瑰则催哥哥们把气充进去,等大概看得出雏型时三个哥哥没有一个不呼吸困难倒地的。当然她们严肃大哥气得半个月没跟玫瑰讲过半句话。
“女性情趣内衣。”白玫瑰闷闷地说。
“女性情趣内衣!”伍千春声音拔尖高起。难怪她哥会生气喽,但刚刚玫瑰说什么她哥指定的?奇怪,震惊归震惊,她好奇地问说:“听说有一种是糖衣做的还可以吃说。”她在杂志上看到这类的叙述,没实际看过,实在有机会看的话……
“伍千春!”伍千章怒视他妹妹。
* * *
白玫瑰坐在客厅的地板上吃伍千春买回来当晚餐的披萨,晚上通常是她们三个女人的世界,除非她们有人有工作或是有约会不能回来吃饭以外,向来她们都会轮流买东西回来一起吃,或者是一起出去吃个饭再回来。
此时她们三个人各据一方,伍千春几乎是以躺着的姿势坐在椅子上吃披萨,水仙则用蹲的半蹲半坐左手拿披萨,右手拿汽水全神贯注在电视萤光幕上。
“喂!千春,你确定低气压不会趁待在公司的时候跑出去钓马子?”白玫瑰心怀不轨假装有意无意地问。
“我哥对女人都是尽量保持距离以测安全。”伍千春把手中仅存的披萨全数塞进嘴里,俯身拿起属于她的汽水杯喝下汽水。
“保持距离以测安全?拜托,低气压到底是不是男人?美色当前可以不动声色?算了吧!我才不相信。”说完白玫瑰用力咬下披萨,像是赌气。
“你不信?”伍千春诧异。
“当然啦!”因口中咀嚼食物,她的声音变得有些模糊,“除非他是同性恋,我才不信他会是守身如玉型的男人。”她嘲笑。
“玫瑰,你还在生气?”最近她哥老找玫瑰叨念些有的没有的,像是在事找玫瑰碴似的,加上琐琐碎碎的事,玫瑰对她哥印象越来越差,不过大部分都是玫瑰自己口述给她听的。
“我是那种会记恨的人吗?”伍千春不提还好,她这一说白玫瑰心里就有气,“反正我今天终于知道为什么低气压会这么变态,原来他是个同性性。”
“玫瑰,我哥才不是同性恋。”伍千春维护她哥的形象。
“你确定低气压不是同性恋?那他是不是处男?”
才喝进口里的汽水立即喷出来,“玫瑰!”
“玫瑰,我相信千章哥哥才不是同性恋。”一直沉默不语的白水仙插进话来,她的头挂在茶几上,身体则全部隐藏在茶几下。
“那,千春,那低气压有没有交过女朋友?”白玫瑰神秘兮兮地问。
“是有过一个,但是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第七章
速食店的二楼
白玫瑰把玩手中的白色小药罐,她心情好得不行了,千春跟她说过低气压自从被前任女友抛弃后再也不近女色,她在心里想过好几次,男人是性欲的动物,不近女色,那他有“需要”时怎么处理?她很好奇。
“玫瑰,你今天心情很好。”伍千春拍拍她的肩胯,随意地在她身边坐下。“什么好事说来听听。”
“千春,我想到一个整人的方法。”
“哪个是你的受害者?”伍千春很了解地问。
“低气压。”
她差点沿到桌于底下,“我哥?”伍千春抓住桌角坐上,“你敢整他?”她眼睛撑得如铜铃大,不敢相信白玫瑰敢在太岁头上动上,“你不怕被我哥砍了!”
白玫瑰哀哀叹气,想她捉弄人的技术高超,被整的人多数被整了还不晓得哩,到头来还对她好得不得了,被发现?等下辈子吧!“怕什么怕,整他的人是我又不是你,就算被发现他又能拿我怎样?顶多我‘跑路’而已。”说完她又补充道,“我才不相信低气压是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
听到白玫瑰自信的话,伍千春打从背脊窜上冷冷的电流,看样子玫瑰肯定是早策划好,过几天她就会开始行动,“你要怎么做?”了解自己是不可能阻止得了白玫瑰,她只好聊胜于无地问问白玫瑰要如何做。
“靠这个。”白玫瑰摇播握在手中的白色罐子。“告诉你,这东西很难买得到,我可是透过特殊管道买来的。”附在伍千春耳朵旁,她小声说。
伍千春倒抽口气,“你要拿毒品整我哥?”
“你以为是安非他命?拜托好不好,那种玩意儿贵得要命,再说我只是整人而已,我没事干么下那么大的本。”白玫瑰瞪她一眼,净往坏事想,她是那种人吗?光看长相就知道她天真善良、玉洁冰清、整人不落人后,怎会做出伤人的事?
“那是安眠药?”吓死了,她还以为玫瑰要拿毒品为害她哥呢,不过用安眠药让她哥睡也没这个道理。
“安眠药西药房就有得买,我干么透过特殊管道,你长点智慧行不行?”她扬起一边眉毛,指责伍千春的没知识。“没有知识也要有常识,没有常识也要常看电视,没看电视也要懂得会掩饰。”
“玫瑰,我哪知道你打算用什么?”伍千春拒绝再猜。
白玫瑰神秘兮分地看看四周有无人迹,才转头凑近伍千春,“跟你说,我这里面放的是春药。”
伍千春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快把嘴巴盖上,不然苍蝇飞进去。”白玫瑰神色自然愉悦地托着她的下巴,要她自重,不要在公共场合有失女性端庄。“还有我警告你,不准把口水流出来掉到我的鸡块上,不然我就跟你拼命。”
伍千春无法学白玫瑰轻松自在,玫瑰未免太大胆了,竟敢大刺刺在她面前说要对她哥下春药。
“你不想知道低气压是不是和正常男人一样有发泄欲望的管道?”
“玫瑰,这样不太好吧!”伍千春规劝,她衷心希望玫瑰能打消这个稍嫌邪恶的念头,西方称句谚语:“好奇心杀死猫。”于情于理她是该设法摒退玫瑰心里的坏上意,不只是为她哥,也是为玫瑰自己。
“千春,你怕什么怕,我又没叫你去做。”白玫瑰天不怕地不怕,一副责备伍千春太过担心,“我做事一向有分寸,我们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难不成你是怕低气压不小心被女人强暴?”
“我……”
“好啦!我只是告诉你一声而已,你可千万不要做‘报马仃’,否则万一消息走漏你就是第一号嫌疑犯。”白玫瑰妥妥当当把手上的白色罐子塞进她的上衣口袋,“你就等着我向你报告最新消息。”神采飞扬地她拍拍上衣口袋,代表她誓在心得的心。
“随你,玫瑰,但是你要记得不要做得太过分。”
“我知道。”
* * *
白玫瑰像小偷似的,她蹑手蹑脚转动门把,缓缓推开房门,伸出一颗头,直直看向床的位置,她早熟悉这房间的环境,为方便她偷偷潜入,她甚至早在多天前趁伍千章不在时把门上了油,以预防推开门时会发出丁点声响破坏她的行动。
和她想的不差,伍千章躺在床上,双眼闭着,她将满意的笑含在嘴里不敢笑出声,小心翼翼降低她的身体,以四肢趴在地板上学四只脚的动物爬进去。
爬进房后,她回头悄声关上门恢复原状,“开工”前还不忘转回头确定她把门关上免得破功,灵活运用四肢地朝她的目标靠近,临想到,她伸手往裤子的口袋摸去,确定最重要的东西她有带在身上。
越是靠近床边她的呼息越是急促,没办法的事,她光是想到她即将做的事,心里就是兴奋异常,怕她的气息惊醒床上的人,她不得不暂时停下动作,劝服自己稳住,连作几次吸吸呼呼的呼吸运动后她才复又展开行动。
终于白玫瑰接近目标了,抬高头,视线与床的高度平齐,只见伍千章躺在床的遥远一方,换句话说就是她必须先绕过大床才能算是真正的接近目标。
这回她改换卧倒的姿势,饶过床尾来到床的另一端,此时床上有了动静,吓得她连忙更是贴向地面,唯恐事迹败露,屏住气息,她等待,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一直没再听到有任何动静,她冒险地抬高头,她的目标改变地点翻到她刚刚到达的第一定点,不由得她在心里诅咒他的不合作。
好不容易她终于能够到达最有利的位置,她轻巧地摸出口袋里的白色罐子,在扭开罐子前她想到拿给她的人说过这个东西是利用空气吸入的,在使用时要特别小心,只要吸到三分钟内立显效果。
想及此点,于是白玫瑰捏住鼻子,空着的手拿白色罐子要伸出去时,才想到她还未打开盖子,于是头转向一旁,闭住呼吸,打开盖子后她尽量拉开与白色罐子的距离预防自己不小心吸到,酿成乐极生悲的结局,害人不成自己受害。
她的头往上升起,看到的景象令她为之抓狂,她面对的是一颗黑色的后脑勺,换句话说她得改变原先拟定好的战略,她趴回原地思索该如何顺利执行计划。白玫瑰紧急作出一个决定,既然动手她绝不能半途而废,眼开成功在望却放弃目标,她要贯彻到底能不退缩。
在脑海中模拟好该如何做,她豁出去,干脆整个身体站起来,眼睛寻找牢固的东西以便她的手能够靠在上面支撑她的身体,她眼睛顿时一亮,床头是用木板做的,定能在不惊动到对方的情况下帮她完成任务才对。
于是乎白玫瑰尝试性地伸了压按在床头测试床头是否符合她的需求,在试过后,她正式展开行动,极力弯下腰,顺利越过伍千章的头,瞄准好目标,她将手中的白色罐子移向他的鼻端,她很兴奋,因为她的目标达到了,接下来是脱身赶紧走人。
也许真是乐极生悲,一个不小心她的身体无法保持平衡,上半身竟往伍千章的身体压下去。她也拼命挣扎试图保持平衡,但还是徒劳无功,这下是欲哭无泪了,只能祈祷伍千章千万不要凑巧醒来,大概天上的神仙全都在放假没听到她的祈祷,伍千章遭她身体的重压时睁开眼睛。
“该死的!你在这里做什么?”他大吼。
被他一吼,白玫瑰的心跳为之停止,她神色慌张,卯足力气要自他身上爬起。
伍千章感觉到他身体的某一部分起了变化,属于女性的馨香更加涨其势,他的体温向上窜高,犹如体内被放置一把熊熊燃烧的火,不可遏止。
白玫瑰乱了,挣动间,盖在伍千章身上的被子滑开,被子底下的他是赤裸的,她与他之间只有她身上薄薄的衣物阻拦,他坚硬的胸肌抵在她下面。
伍千章的心跳加快两倍,血液如急流奔腾在他体内,猛翻身,白玫瑰被带上他的床,而他则压在她上面。
来不及作任何反应,伍千章的唇迅速覆上,他的双手牢牢抓住她的肩膀有效阻止她蠢蠢欲动的手,白玫瑰张口欲喊叫,他却把握时机,舌头探进她口里,他以无限的热情与熟练的技巧引诱她,并利用舌尖取悦白玫瑰。
她的头脑为之浑沌,她的神经未稍为之悸动。他呼出的一息不时地扑打在她脸颊上,她在浅短的呼吸之间吸取了他身上浓厚的气息,他的男性体味不仅为她带来困扰,亦带来喜悦。
他开始以牙齿咬她的下唇,造成混合疼痛与愉悦的特殊感受,她深深为此所吸引也更加投入。
这是自何时开始发生的事?伍千章一面掠夺她的双唇一面质疑,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脑中映上她老爱惹他动怒的记忆;他们两人老是互相叫骂,只要碰头她总是能燃起藏在他心中的怒火。他再度质疑,他对这个女人的渴望自何时起竟如此强烈,如此无法平息?他认为自己应该压抑住所有的冲动,但他不知因为药力加上自己身体的渴望不想停止。
他不悦地发觉自己居然无力阻止这场疯狂的挑逗,他要的不只是一个吻,他要的是她的身体,她的全部。这想法震惊他,然而当她开始回吻他的当时,所有的想法却像晨雾遇着夏日初升的太阳烟消云散。
他的嘴唇向上探索至她优美的颈项,他的舌亦同步地,品尝她那柔软而温暖的肌肤,“太疯狂了!”他粗嘎地低语,迟迟不肯将埋于她颈项中的面孔移出。“阻止我,要是你还有理智的话。”
阻止他?是的,她潜在的意识仍残存着要她阻止他的因子在,白玫瑰知道自己应该想办法阻止他,毕竟这是她引起的,她引发他的欲望,自然有义务阻止这不该发生的事。伍千章的话透过重重的感官障碍才传到她的耳中。
事实上,她和他—样沉浸在奇怪的喜悦感受之中,她不希望这种感受就此终止,他那紧压在她身上的壮硕身体,与他烙印在她颈项间灼热的无数亲吻……均引发白玫瑰的好奇与渴望,这是她所从未经历过的,直到他们的唇交接之际,她的好奇才转化为更强烈的热情,并摧毁她所有的抗拒。
她可以感觉到他的鼻子正穿梭于她的下巴附近,他的头发及早晨才刚冒出的胡髭不仅擦过她的面颊,更轻轻地搔弄着她敏感的肌肤,所到之处无不燃起熊熊热情的火苗。他随即以舌尖轻舔她已然狂乱的脉搏,而她的呼吸亦顺势呼呼地喷在她的反应上,白玫瑰不自觉沉沦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