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叫我大嫂,我担当不起。”她可气得很,眼前这位分明是她丈夫的情人的女人还真不要脸,叫她大嫂?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眼。
李正意可难过了,不叫她大嫂不然要叫她什么?她本来就是他的大嫂啊!“大嫂,我是要说,我是……我是……”用想的简单,用讲的可难了.。真有点难以启齿,他为难地想。
“他是我弟弟,叫李正意。”
李正呜一句简单明暸的话,轰得杨欣如眼前一片黑,她伸手按按额头,试图安抚混乱的头。“你说什么?”为求确定她再问一次。
“我是他弟弟。”李正意迫不及待地说出他的身分。
“他不可能是女的!”杨欣如手发抖地指着李正意,不愿相信。
“不信你可以验明正身!”王任东见谜底已道出,以略带调侃的口吻说。
李正意可乐意了,不由分说,他立即动手,“大嫂,我脱给你看!”他很热心,外加一点点的迫切。
李正呜看得可火大了,“你把我的办公室当成什么了?说脱就脱成何体统。”
他抡起拳头用力海K李正意一下。
“大哥,话不能这样说,你弟弟我心地非常纯真,不可能会做出限制级的事的。”他苦着一张脸,他又哪褱做错了?为了验明正身不惜牺牲色相难道也错了?
“我都还没跟你算帐,你还叫?回去看我修不修理你!”李正呜没给他好脸色看,“今天的精神损失全算你的。”
“对对对,是该算你的。”王任东听到有好处,他马上揍过来,“我还特地从忙碌的公事中拨出时间来,这损失也该算正意的。”
李正意跳了起来,“那我的精神损失谁来赔?”他哇哇大叫,不过他没得叫多久,只见杨欣如一靠近便一把抓起他长长乌黑亮丽的秀发用力一扯。
“真的!”她惊呼,她一直在仔细观察他的头发,最后她的结论是既然是男的,那头发当然是假的,不多想就伸手想用力把假发拉下来。
“大嫂,会痛!”李正意的头发被揪在人家手里,他合着泪,不,堂堂男子汉有泪不轻弹,怎可因为这区区小痛就叫疼?他硬生生吞下眼泪要杨欣如放手。
“对不起,我以为是假的。”急急忙忙放下他的头发,她怯怯地说。
“没关系。”李正意哽咽地说。他还能怎样?拉都被拉了,难不成还报仇回来。
终曲
对李正意而言这是超级悲惨的世纪大婚礼,他的大嫂为了严惩他害她掉了好几缸眼泪的理由,联合他的大哥硬要他男扮女装作伴娘。
可怜的他在求救无门的情况不想起生他、养他的父母应该不会忍心他们的儿子沦落到做伴娘的地步,谁知他父母在知道此事之后表明他们中立的态度─不去干涉他们年轻人的事,任由李正鸣和杨欣如欺压他。
现在的他只有一句话可以形容,“虎落平阳被犬欺。”
“伴娘?你准备好了没?”李婷婷探出一颗头问他,眼里盈满的笑意可没被李正意给忽略过去。
李正意由梳妆台的镜子里看到自己,天晓得他恨死了,叫他男扮女装?让他死了吧!他好恨、好恨,光是化妆师在他脸上化的妆就够他呕的,还有他身上穿的可笑礼服。
转身以最粗鲁的姿态面向李婷婷,“我好了。”
“二哥,你忘了一件东西。”她强忍住笑,提醒他。
“你们要我穿的我全穿在里面了。”说完他夸张地捧捧为整体效果特地替他穿上的雄伟胸部,“腿毛我也刮干净了。”他撩起裙襬展示他修长的美腿。
“我知道,你全照我们做了,但是呢,鞋子,你不会想光着脚走出去?”
李正意低头看看地上那双有跟的高跟鞋。“我可不可以穿布鞋就好了?”他胆怯地问打他出生以来,他还没穿过这么高的鞋子,他好怕一个不小心就跌倒当众出糗。
“你要我也不反对,但是你要知道大嫂可能会不高兴你做出让她丢脸的事出来。”
李婷婷笑归笑,但仍警告着他。“你不要想太多啦!这双鞋子很低的啦!你穿上去绝对跌不死你的。”
“好吧!听你的。”他深呼一口气穿上鞋子,以一种摇摇晃晃极为好笑的姿态向门口走去。
“二哥,你不用走道么快。慢慢走就好了!”她跟在他后头呼喊。
李正意不管往他后面直追的妹妹,心里正狠狠地咒骂他的弟弟、陈光明、王任东,对了,武光启夫妇也有份,这笔帐他会先记在墙壁上的,每走一步他的怨恨就多深一点。
他一走到会场人口,马上就有眼尖的人在叫了。“另一个伴娘来了!”口中不乏恶作剧的意味,李正意循声音找着出声者,正是王任东那个卑鄙、背信忘义的人!
“伴娘好高,长长腿姊姊耶。”有人在叫。
更甚的是还有人吹口哨。
李正意偷偷为自己找了一个没人的角落以躲避无聊人士的骚扰,今天要他做伴娘真的是够他饮恨的,拋头馆面对他而言还算小case,最可恨的还是那些搞不清楚状况频频对他吃豆腐的男人,而为了不使他大哥、大嫂的婚礼有任何瑕疵,他老早一巴掌打过去了,害得他只能忍气吞声。
“这里有人了。”一声惋惜的口吻响起。
李正意很不高兴地转头怒瞪来者,现在他非常的火大苦无人可出气,俗话说来得好不如来得巧,才想开骂而已一阵清香扑身而来。
“是你!”高青美一屁股就坐到他身侧,狠狠地呼一口气,“里头空气真差,再不出来呼吸新鲜空气我真的会窒息。喂!你叫什么名字?”
“李正意。”他闷闷地回答她。他认出她是杨欣如的好友也是伴娘之一。
“你好,我叫高青美,叫我阿美就可以了。”高青美很高兴地与他攀谈起来,“你长得好高,不会交不到男朋友吗?我没看过女孩子身高这么高的。”她很羡慕地说,从学生时代她就很希望自己能长高一点,像她才一百五十公分真的是有点恨天高。
“还好。”李正意开始衡量该如何甩掉她。
“你的名宇还真的诗意,身高高、身材好、又漂亮,应该有很多的男人追求才对,像我就只能在旁边看的份,长得又矮又肥的男人看都不看一眼,哪像你虽然高了一点,但是追求的人一定很多。”说着说着,她开始落寞起来。
“不会啦!长得溧亮不一定好,像我今夭就一直被猛吃豆腐。”不知为何想找藉口碓开的李正意却安慰起她,道种怜惜她的心绪高高升起,“那些死男人!”说到他的哀怨处他差点将脏话脱口而出。
“你是说他们非礼你?”高青美问。
“嗯!就用力偷抓一把。”
“那不是很痛?”高青美问。
“是很痛,不信你看!”说完李正意撩起他的裙子到大腿处,指着左大腿外侧一处红红的印记,“当场我真的很想踹他一脚,让他不能传宗接代。”
“你裙子会不会拉太高了?”高青美暗示他。
“没关系,你看!明天八成会淤青啦!”李正意很不在意地说,说着又移动位子要高青美看清楚一点。
“我有看到了,真的很严重。”高青美看完帮他拉下他的裙子归位,“赶快拉好,不然等一下被好色之徒看到。”
“对!你说得没错。”一想到被吃豆腐的惨痛经验,他飞快拉拉他的裙子。
“跟你聊得很偷快,走!我们去喝一杯庆柷我们的认识。”
“没问题,走!我们去喝一杯。”高青美忽略了李正意豪爽的语气根本不该从一位女人口中讲出来,还一径地应喝。
于是他们一同走进里面,找了一个位子喝他们的酒,在两人欢欢喜喜地喝完第一杯酒时,一阵骚动响起。
“丢新娘捧花了!”高青美对李正意说道,“走,我们也去看看。”也不管李正意愿不愿意,她拉着他就往骚动处飞快奔去。
奇异的李正意也没想要反抗,直觉的就跟着她跑。
新人站的台阶下已然站满一堆未婚的小姐们等着接新娘捧花。
“青美,接着!”
随着声音而下,一束美丽的新娘捧花朝他们的方向飞去,像电影的慢动作镜头,李正意因他人高马大的有利地位,他怕被花束砸得正着直觉伸手接住。
一时惋惜、捶胸顿足的仕女们纷纷表达了她们的不满。
李正意低下头看看高青美她有何反应。
高青美却以祝褔的爱慕眼光看着他,“恭喜你,你是下一位结婚的人。”
在台阶上的杨欣如气极了,该接的人没接到,不该接的人却接到了。
“如,不要生气,今天是我们的大日子。”李正呜见状抚慰她。
“正意?他竟然接到捧花!他又不是女的,他干么蹚道浑水?破坏我的好意!我本来是要丢给我的好友青美的!”杨欣如忿忿地道。
“你不用生气,说不定正意是帮青美接的。”说完他指指台下的两人。
“你要?”李正意弯下腰问高育美。
“我是很想要,不过既然是你接到了,那就代表我没你那么幸运,不过等你结婚时要记得把捧花丢给我哟!”高青美强忍着她的失望之意说。
“给你!”不由分说,李正意把手中的花束硬塞进高青美的手里,他心里一阵不安升起,好象不久有什么惊天动地的事要发生,他摇摇头将这可笑的念头摇散。
“不用!真的。”高青美不接受地要把花束还给李正意。
“拿好!”李正意不满他的好意被拒,他严厉地命令她。“我说是你的就是你的,你不要再废话。”
“那好吧!”高青美听话收回她伸高的手,紧紧将新娘捧花安置在她的怀里,感觉到她的心伻伻然地上下鼓动。
“走!我们再去喝一杯,不醉不归。”拉着高青美回到他们刚刚喝酒的位子。
“好!不醉不归!”
当下,他们果真喝得不醉不归。
翌晨,一记尖叫吵醒睡梦中的人们。
李家的人被这记尖叫声吵醒,纷纷服装不整就跑进李正意的房间里。
这间房里,李正意全身赤裸地躺在床上仍睡得香甜,而他床上还坐了一位身上紧紧包里在被子里的女人,神情仓皇,看情形肯定是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
李正刚踢踢床下挡住他去路的一束花,隔了一夜的新娘花仍开得灿舢。“二哥!”他推推李正意。
床上睡得正熟的人儿也只是挥挥他的手,像是在挥赶一只挺人的苍蝇继续他的美梦。
“二哥?”不死心的,他再叫第二吹。
“干么!你很吵,你知不知道?”李正意微微抬起沉重的眼皮睨他一眼,翻转身体不理他重新人睡。
“二哥!”
“正刚!你要做啥啦工七早八早的吵死人了!”李正意被吵得不耐烦了,直挺身子坐起来。
他坐起来的同时不小心碰上坐在他床上的人儿。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他大声叫道。
高青美几乎呈现呆滞的状况,她有点不能接受为何她一觉醒来枕边人由女人变成男人。
“李正意!”李父高喊他的名字一声。
李父这一声高喊,李正意才发觉全家人都在盯着他看。
“你给我解释清楚!”李父去了话转身就走人,“我在客听等你。”
其它人则尾随李父走出去。
“二哥,我看这次你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李正刚表情幸灾乐祸地对他说,按着瞄眼高青美,再若有所思地走了出去。
“你……”高青美伸出手指着他老半天讲不出半句话来。
“该死!”
李正呜和杨欣如这对新人虽是在蜜月后回来才知道此事,但他们都非常高兴。
杨欣如是高兴她的好友找到了好男人;李正鸣则高兴他不是他家惟一步进礼堂的人。
李正意和高青美的婚事还没底定,不过大家都知道再不久李家老二就要步进地毯的那一端了,现在他们在等着另一桩男人与女人的战争结束,等着战争结束后会有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