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害怕!”她嘴里好强,可身子却不断的发颤。
“很好,我就担心你会害怕,既然这样,那就表示我可以为所欲为了。”他邪笑着逗弄她。
“不可以……”她惊慌地撑起身子,却又被他牢牢地压了回去。
“想逃?来不及了,你没感觉到吗?你是那么迫不及待地等着我。”他继续煽情的低语,身躯挤入她的双腿之间。
“你……闭嘴!”这样的他对邢天舞而言非常陌生,她再也不敢听下去。
原本是生气的想制止他煽情的言语,却因为他的侵入而变得柔弱无力,反倒成了诱人的娇嗔。
“不准我说话吗?那你得付出代价。”他果然展开一连串的动作,强取他想要的报偿。
* * *
邢天舞扭扭酸疼的腰,再眨眨困倦的双眼,才发现她的脚前、手臂上都是吻痕。而且,有个人正压在她身上,她还能呼吸已算命大了。
“你给我起来!”她的小拳头奋力的落在他宽厚的背上。
他支起身体,解除了对她的压迫,但灼热的气息仍包围着她,还用过分热烈的眼神看她。
“你……你不是性无能吗?”想起他狂野的行径,她有种受骗上当的感觉。
“那是你说的,我没说过。”他挑高眉毛、嘴角还似笑非笑的勾起。
是这样的吗?邢天舞的头又痛了,似乎想不起来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你最好给我老实招来,为什么我会有种被算计的感觉,而且……为什么我们会……”邢天舞从床上爬起来,准备兴师问罪。
“是你先诱惑我的。”他从背后把她抱住,满心喜悦的说。
邢天舞一愣,好像是这样子没错耶!可她却很不愿意承认,“可是……可……可恶!你少来了!我被你害死了啦!”她迅速的拍掉他在她身上乱爬的手,起身搜寻衣物。
“你担心什么?”他一把又将她搂了过来。
她喉咙有些干涩,“我们没做避孕措施是不是?万一……”
狄士翰一愣,继而才恍然大悟,“你不想太早有小孩?那也没关系,下次我会做好避孕措施的,万一这次有了小孩,那也没关系。”
“什么没关系?我可不会带小孩。”她深吸一口气,无法想象有了小孩会怎样。
“我爸妈巴不得早日抱孙子,你想自己带孩子,恐怕还得跟他们枪呢!”他亲蔫地吻她的鼻尖。
“啊!这真是天大的错误。”邢天舞叫了起来,原本只是想利用他离开邢家,并不打算真的结婚,更不想要小孩。她要的是自由自在地玩遍全世界,尝试一切新奇的事物啊!
“我知道怀孕很辛苦,我会体谅你的。”他沉醉的抱着邢天舞。
“我想,咳……你可能误会了。”她又深吸一口气,打算自行揭开这个“骗局”。
“误会什么?”他好整以暇的等她解释。
“结婚前你父母逼你结婚,而我也想摆脱爸妈对我的管控,所以才答应和你结婚,既然你不是性无能,那这段婚姻就不算数了。”她尽量说得温柔、平和些。
哈!她在想什么,他早已了若指掌,于是他承诺道:“怎会不算数?我们已有夫妻之实,我当然会负责任。”
啊——非得负责任不可吗?她从没见过这种古板的男人,不过才发生一夜情而已,没必要搞得这么严重吧?
“那也不用把我们绑在一起……”唉!她该怎么解释才好咧?
他立刻接口说:“当然得在一起。”
“在……在一起?”她才不要拖了个男人环游全世界呢!
“对,永远。”他眼神坚定的看着她。
“啊?”邢天舞只觉头晕眼花,心中暗忖,如果他敢对她乱来.她就用一千零一种方法来对付他。
他瞄了她一眼,闲闲地说:“放心吧!如果我要对你乱来,只要用一千种之一的方法,就可以了。”
听他这么说,邢天舞只觉眼皮猛跳,下一秒便被狄士翰圈抱住,开始以唇和手亲昵的爱抚。
她无力的缩起肩膀叫道:“别这样,人家好累耶!”
他边吻边在她耳边低诉,“这样最好……你就没力气躲我了……天!我又好想要你了……”
当发现覆盖在她身上的躯体正散发出惊人的热度,仿佛在诱惑她潜藏的欲望时,她不禁困惑的皱起眉,明明想推开他,双手却紧抱着他不放,这是多矛盾的情绪啊!
“啊——”她挣扎着想阻止他。“你怎么那么坏啊!”虽然无法抗拒他温热的身体,却仍忍不住要捶打他结实的胸膛。
“现在抱紧我,就知道我有多坏了。”他低下头,热情地吮吻她的脖子,在粉嫩的肌肤上添加新的烙印。
“不要……你走开……”她故意和他唱反调。
看到她因激动而潮红的小脸,他怜惜的问道:“真的要我走开?”
她并没有说话,可她急促的喘息和身体的颤抖却泄漏了她的感受。
他带着邪魅的笑容说道:“你不说,就代表要啰!”
她只感觉到自己快要崩溃了,所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因他加速了律动,又故意在她身上不断地撩拨。
“我受不了你这么……快……”
听她这么说,他立刻放缓了速度,“你喜欢这样?”
“讨厌……我讨厌!讨厌你……”她咬紧下唇,开始轻啜。
“说讨厌也来不及,我们已经在一起了……”他健硕的身躯继续在她身上放肆。
邢天舞深深被他男人的魅力震撼,平常看似冷漠的他,此刻怎么会如此的狂野?
她用力的甩头,仿佛想借此甩掉他在她身上所制造的战栗。
“再倔强的话,小心我饶不了你。”
他边说边加速自己的律动,直到两人都攀上情欲的顶峰为止……
第六章
春假结束后的第一个清晨,灿烂的晨光就像此时邢天舞的心境一样,无拘无束的生活就要开始了。
虽然才和狄士翰共同生活了三天,但她已全盘了解他的生活模式。
每天起床,他一定先去晨跑,回来后又在家里的健身房运动,然后洗澡、吃早餐,接着就在书房里工作,所以她不是听到电脑的键盘声,就是印表机的列印声,偶尔还会传来音乐声。只有在吃饭、睡觉时,她才看得到他,看来他真是个惜秒如金的工作狂呢!
梳洗过后,邢天舞走出房门,看见餐桌上有牛奶、果汁和三明治,还有一叠文件及公事包。
此时,狄士翰也穿戴整齐的走出房间,那身衣服还是那呆板得要命的黑色。
“早!”她很有精神的打招呼。
“吃完早餐,我送你去学校。”他的语气仍是一贯的平淡。
匆匆吃过早餐,邢天舞便背着书包跟在他身后出门,“你要去上班吗?”
“今天销假了,医院有门诊。”他按下电梯按钮。
“说得也是,我都忘了你也是医生,当然得上班。”她傻傻地说。
狄士翰没说话,只伸手接过邢天舞的书包,让她愣了一下。
他总是出其不意的表现出他的体贴,对她而言,实在说不出是惊喜还是“惊吓”。
电梯门开了,他走向车停的方向。
“你走慢一点嘛!”她望着他高大的背影抱怨。
他停下来回头看她,才发现自己的脚步快得惊人,她远远的落后在好几公尺外。
多年以来,他一个人生恬,一个人上班,讲求的都是做事效率。看来,以后得配合另一个人的脚步了。
* * *
放学时间,眼见学校学生都走得差不多了,他仍没见到邢天舞出校门,于是随手抓了个学生来问:“请问有没有见到邢天舞?”
“你是她什么人?找她有事吗?”那个学生侧眼打量着狄士翰。
“我们说好放学后来接触的。”狄士翰沉声回道。
“说好的?哈!”他轻佻的笑说:“那她八成又忘了,已经走人啦!”
狄土翰挑眉盯着他,显然不肯相信,“怎么可能?放学前五分钟我就在校门口等了。”
“走了就走了,啰嗦什么嘛?”那个学生老大不高兴的掉头想走。
狄士翰立刻挡在他面前不让他走,“什么时候走的?你知道她去哪儿了?”
“妈的,我凭什么要告诉你?我又不负责看管她。”同学伸手想推开狄士翰,岂料狄土翰却稳如泰山,而且,狄士翰的手才轻轻一挡,轻而易举的便掐住他伸过来的手。
“噢——轻一点,大哥……我的手要断啦!”他疼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她去哪里了?”
“她……她在最后一节就跷课了,我不知道她去哪啦!”同学盯着快要断的手腕惨叫。
“你再不说,我保证你的手立刻断掉!”狄士翰加强了手劲。
“听说是去……去了内湖区的槟榔摊,那一摊……我真的不知道在哪……”他痛得满头大汗。
狄士翰松开他,立刻上车发动引擎。
他找遭了大半个内湖区,经过两个多小时,终
于在麦帅桥下闪烁着霓虹灯的槟榔摊发现邢天舞的踪影。
见到她的一刹那,狄士翰悬在半空的心终于有了着落点,但是,酝酿多时的怒火却怎么也熄不了。
原本纯净的俏脸化上娇媚的浓妆,还穿着十分暴露的外衣,让每个人都能清清楚楚的看见她性感的蕾丝胸罩,以及只用一条细线、危险地打了个蝴蝶结的内裤。
这样冶艳的妆扮让原本顺畅的交通逐渐壅塞起来。
“嗨!帅哥哥。”邢天舞与一名货车司机打着招呼。
大块头的司机涎着笑脸,从车窗内探出头来,“一百块。”
“才一百块喔?”她嘟着红滟滟的小嘴,“够吗?你还要开夜车耶!”
“那你说要多少才够呢?”他猥亵的目光流连在她雪白饱满的胸部上。
“当然要加两个零才够呀!”邢天舞朝槟榔摊内的老板比了个手势,要他把槟榔拿出来。
“一万块啊!我要吃到民国哪一年?除非你跟我上车。”他伸手想捏她粉嫩的脸颊。
笑死人了,一万块就要她上车?虽然心里直诅咒,可她继续皮笑肉不笑的撒娇,“哎呀,不管啦!至少也要买个十包嘛!”她接过老板拿来的槟榔全数递给他。
“好……好!”司机听话地拿出一千元塞进她的胸罩里,还想顺手在上头捏一把。
突然,邢天舞胸前多了一只手,紧紧扣住司机的手。
就在一阵惊呼声中,司机的手“喀啦”一声的应声垂下。
槟榔摊内的老板慌忙跑了出来,“什么事?发生了什么事?”
除了狄士翰,没人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见司机整个人被他从车内揪了出来,接着重重的被摔在地上,还没来得及呼叫,就被如雨般的拳脚揍得哀叫连连。
“你敢再碰她,我就揍到你全身残废!”狄士翰又把拳头靠近他的脸。
望着狄士翰的拳头,司机狼狈地爬起身,却只敢怒不敢言。
天哪!他怎么这么暴力?
邢天舞躲在老板背后,不敢看狄士翰的表情。
“你还在给我鬼混什么?”狄士翰对着她大吼大叫。
被他的气势吓到,她呆呆的指着槟榔摊,“我……在卖槟榔。”
“这位大哥,请问你……你是哪条道上的?”老板有些惶恐,担心自己是不是招惹了哪位大哥的女人,忙把邢天舞从背后拖了出来。
“她还未成年,敢拦我,就准备吃官司吧!”说完,他将邢天舞塞进车里,油门一踩便扬长而去。
飞车似的回到家里,邢天舞被狄士翰阴沉的脸色吓得不知所措,本来想躲到房里去,却被他叫住。“给我过来!”
“过去做什么?”她还想躲远一点呢!
见她不肯过来,狄士翰霍地朝她走去,一手拦腰抱住她让她趴下,另一手毫不留情的打她屁股。
“竟敢给我跷课.敢给我去当槟榔西施,敢穿得这样暴露站在大马路上招蜂引蝶,看你还敢不敢?”他把罪状一条条的搬出来数落,接着就噼哩啪啦的打她屁屁十几下。
“你打我……”她委屈的泪水像水龙头忘了关般挡都挡不住。
“这是你咎由自取,我还要打到你走不动。”他威严的声调摆明不容她撒野。
“我只不过是卖卖槟榔而已,又不犯法,你凭什么打我?你最讨厌了。”她居然比他还大声。
“你还敢狡辩?你是不长脑子,还是故意惹是生非?夜里一个女孩子在那种地方有多危险你知道吗?要是真的出事了,我要怎么向你父母交代?”说着,邢天舞的屁股又多挨了好几下揍。
狄士翰并不是暴躁易怒之人,他克制情绪的能力向来是一等了但碰到邢天舞一切就失控了。
当他在路上留意那五光十色的槟榔摊,每经过一家不见邢天舞的踪影,他心中的恐惧就像铅块般压得他透不过气,为的只怕她会发生意外。
“你生这么大的气,就因为担心我?”她回头瞅着他难看的脸色。
狄士翰深吸几口气,好平静自己激动的情绪,然后扶起她的身子。
她揉揉发痛的屁股,“我包的槟榔很专业,也已经学会怎么挑选石灰和着叶……”
他不以为然的白了她一眼,“当槟榔西施会中状元吗?”
“是没有摈榔状元啦!可是我好奇嘛!所以重点不是我去当槟榔西施,而是我多学会一项专业技术。”她脸上还挂着泪水。
唉!狄士翰不得不承认她总是不按牌理出牌,真搞不懂她是复杂还是天真?
他摇摇头,以宽宏大量的语气说:“算了!这次我就不追究,但下不为例。还有,以后你每天上下课都由我接送,若敢再给我出状况,我会有一百种法子治你。”
“什么?”邢天舞只觉得脑袋在抽筋。
看来,她那自由自在的美梦,被眼前的男人给彻底瓦解了。
* * *
光是美梦被彻底瓦解就够惨了,接下来的日子,她可是“衰祸连连”、“灾情惨重”。
这天下课,狄土翰照往常接邢天舞回家。
一进家门,他便要她进书房念书,“今天早上你爸爸告诉我,学校通知说如果你今年暑期补考再不及格,你就要被留级了。”
“哦!”邢天舞不置可否的回应,这对她而言并不是什么大事。
见她懒懒的模样,狄士翰又问:“你到底清不清楚自己的状况?成绩这么差,是不是平常玩得大凶了?”
见他一脸严肃的模样,邢天舞有股不祥的预感,于是怯生生的应道:“我知道啦!可是!你想太多了啦!我一向是念书的低能儿。”
“是吗?今天我和你学校导师讨论过,根本是你不念书、不做功课的关系,成绩自然就差。”
这还用说?真是废话连篇耶!
她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跟她讨论课业,只好小心翼翼的说:“那……那是因为我笨嘛!什么都不会啊!考试当然考不好。”
“既然这样,从今天起就由我来教你功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