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入眼的是,司徒狂那赤裸裸的伟岸身躯。
这一瞧,慕文曦错愕不已,
司徒狂?!消失多日的他,竟然回来了!
由于她是仰躺在浴池内,因此在他大剌刺的进入浴池时,因吃惊而睁大双眸的她,就这么直勾勾的注视着光溜溜的他,直至他坐入浴池中。
天!她竟然这么不知羞耻的盯着他……
她脸上一阵躁热,羞得急忙撇开视线,望向他方。
司徒狂勾起一抹邪笑,低语道:“如何,满意吗?”他特别加重后面三个字,嘴角的笑意更为邪恶,带着浓浓的揶揄味儿。
什么话嘛,又不是她爱看,更何况她根本就没得选择啊!
一气之下,慕文曦不服气的连忙转回头,将视线对上了他,想和他理论一番。
可抗议的话还未出口,焦距在对上他戏谑的眼神及微微勾起的嘴角之后,她却是说不出话来了。
因为,司徒狂在笑,他竟然在笑!
“你……”望着他的笑容,慕文曦失神了。
司徒狂见状,不以为意的拉起她藏在水中的美腿,拿起一旁的肥皂便往她的腿上抹下。
他突如其来的举动,令失神的她一时之间只得傻愣愣的看着,一寸寸的往上……音到滑溜溜的肥皂滑上她的大腿内侧,全身不自觉的起了战栗,她这才挣扎的欲抽回腿。
司徒狂只加重力道,阻止她的挣扎。
慌乱之下,慕文曦心急的踢动着在水中的另一只腿,帮助那被他钳制住的腿挣脱。
但是他的力气更大,硬是按住她踢动的腿,两人在僵持不下之际,慕文曦一个火大,竟做出朝他泼水这孩子气的举动,司徒狂一个不备,被水花淹进了眼睛,双手一松,反射性地要抹去脸上的水痕。
慕文曦一见他松手,见机不可失,顾不得身无一物,连忙起身拔腿就跑。
她的落荒而逃,看在司徒狂的眼中只是无济于事。
他动作优雅的缓缓起身,大脚往外一跨,伸出手捞起挂在浴室内的浴巾围住腰,继而双眼一眯,步出浴室准备俘掳他的猎物。
慌乱中慕文曦虽成功的挣脱了司徒狂,但身上传来的凉意让她冷不防的打了个冷颤,低头一看,她这才想起自己没有穿衣服,她不得不回身找寻衣物蔽体。
一个转身,她撞进一堵结实强壮的肉墙。
“哎呀,好痛!”摸摸吃痛的鼻,她气急败坏的抬起头,随即往后退了三步,睁着大眼怒瞪着眼前挡路的“高山”,他足足高了她一个头呢!
鼻子上传来的痛意让她顾不得许多,伸出手一把推开他,可她那微不足道的力气岂能推得动他?
她见状,只是狠狠的瞪着他,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只怕他不知死了几回。
司徒狂好整以暇的低垂着头,似笑非笑的瞅着一丝不挂、气急败坏的她,不发一语。
看着慕文曦那姣好的曲线,一股强烈的欲望迅速在他体内窜起。
被他那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的炽热眼神看得全身不自在的慕文曦,困窘的不晓得该把视线摆哪儿?游移不定的眼神左闪右避,她愈想愈不对。
怪了,自己干么这么怕他啊!
在僵持下,阵阵凉意袭身,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这才想起自己还没穿衣服。
“让开!”不晓得打哪儿来的勇气,她高傲的挺起背脊回视他。
“如果我不呢?”
“你……”她气得握紧粉拳,恨不得一拳挥在他那帅气却又令她咬牙切齿的俊脸上。
一时之间,两人再度沉默的对峙,气氛凝窒。
但这次慕文曦忍不住的打了个哆嗦,不悦的反问道:“你到底想怎样?”
“你说呢?”她那蓄势待发的气愤模样让司徒狂直觉的联想到一头发怒中的母狮子。
“不知道。”她不耐的往上翻了个白眼,抗议着,“司徒狂,我好冷,拜托你行行好先让开让我穿上衣服,行、吗!”最后的话语像是从齿缝迸出来的。
“不用穿了。”
“嗄?!”不用穿?这男人是打算冷死她吗?
慕文曦想也不想的就朝他大声吼着,“司徒狂,本小姐很冷,你听到了没有?”
“我会温暖你的!”大手一捞,他轻而易举的攫住她这头正在发怒的母狮。
来不及思考他话中的含意,下一刻她已跌入他的怀抱中。
“啊——”
也在同时,他那围在腰际的浴巾竟刚好掉落在地,两具赤裸的身躯就这么紧紧贴合着。
倏地,慕文曦粉颊一阵躁热,涨成了猪肝红。
她脑袋嗡嗡作响,瞠目结舌的感受两人紧紧的相贴,久久不能言语。
哇,羞死人了!
虽然他们之间早已裸裎相见,可她依旧控制不住潜藏在心底的羞怯,下意识地将脸深深的埋进他的胸膛,企图掩饰自己的尴尬。
脸颊熨贴着他胸膛,传来温热的体温,及有力规律的心跳声,她竟爱上了这种抱着他的感觉。
嗯,他的身体好温暖喔!
突然之间,她忘了她该挣扎的,她满足的闭上双眼,静静的靠在他壮硕的胸膛上,忘了一切,包括他的花心、他的无情、他的绯闻。
慕文曦的安静让司徒狂不解的望了下怀中的她,一看之下,他也怔住了……这可爱的小女人竟然一脸满足的窝在他的怀中。
倏地,心中一个念头窜起,他兴起了捉弄怀中小女人的兴致。
“你是喜欢我的!”
头顶上方传来他促狭的话语,她猛然回过神来,霍地推开他反驳道:“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不承认?!”
“本来就没有,承认什么?”她硬是不肯承认。
“爱说谎的女人!”再次将她揽入怀中,司徒狂吻住她说谎的红唇,霸道的索取她的甜蜜,她的美。
两具躯体紧紧交缠,勾起满室旖旎,划开欲望的起始点……
第七章
激情过后,司徒狂紧拥着慕文曦不放。
“喂,放手啦,我要起来了。”
原以为自己定会又跟他纠缠、挣扎个老半天的,没想到这次,他真的放开了她,且翻身便下了床。
失去他那温热的体温,错愕的她无法置信他的干脆,心底的温度骤然降至最低点。
为什么?他厌倦她了吗?
一股强烈的失落感迅速翻涌上心头,寒意取代之前的温存。倏地,她想起两人之间的协议。
半个月的期限已然届期,所以他的反应是正常的。
正当她自怜自艾时,司徒狂性感的嗓音陡然响起,“戴上它!”
慕文曦应声抬起头,落入眼中的是一条闪着耀眼光芒的钻石项链。
流畅的线条,深具现代感的设计,在心形环中镶上色泽完美的钻石,新颖而不流于俗套,闪耀熠熠光辉。
她摇头拒绝,“不。”很美的项链,可惜她不能接受。
“为什么?”闻言,他挑起右眉,纳闷的问,“难道你不喜欢?”
他以为她会喜欢的!
对了,一定是款式不合她的意!
失望之余,他淡淡的说:“不喜欢这种款式?那改天我带你亲自再去选一条。”
这条项链是由高雅不凡的钻石镶成的,其线条与独特的造型呈现出一种丰富多变的风格,紧紧锁住她留恋的目光。
她由衷地赞叹道:“不,这钻石项链很漂亮,我很喜欢。”
她喜欢?喜欢还拒绝?!
“喜欢为什么不肯戴?”她的拒绝令他面色微愠。
“你的心意很珍贵,只可惜你给错人了。”
给错人?他非常确定这是送她的没错!
在他开始复仇计划前,一次出外与合作厂商洽谈的途中,行进中的车子碰上了红灯而停在十字路口,无意间他瞥见路旁珠宝店,他隐约记得她身上没有佩带任何首饰,除了一支手表。
那时,不知道为什么,脑中一个念头使他不由自主的将车子靠路边,下了车。
进入珠宝店后,他一眼就瞧见这条样式简单却不失高雅别致的钻石项链,晶莹剔透闪闪发亮的模样就像慕文曦给人的感觉,朴实却又不失高贵。
直觉告诉自己,她会喜欢的,于是二话不说,他让店员将它包装,结帐后兴高采烈的离开珠宝店,打算两人再碰面时送给她。
但,怎么也想不到,慕文曦竟然拒绝接受,这可是他第一次亲自挑选礼物,可恶,这该死的女人为什么拒绝他的好意?!
铁青着脸,他不解的问:“什么意思?”
淡淡一笑,她轻声反问,“钻石的含意你懂吗?”
懂,他当然懂。可是,他拒绝回答。
他的拒绝回答,让她彻底寒了心,面无表情地道出钻石的意义,“它代表着‘永恒’,象征爱情‘惟一’。”
“你究竟想说什么?”直觉告诉自己,她的话他不会喜欢听的,但他就是想听她亲口说出。
“如果……如果我戴上它,是否表示我将是你的‘惟一’,而你也愿意怀着‘永恒’的心,守住我这个惟一呢?”
其实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看她神情淡然,语气却是如此咄咄逼人,司徒狂心中五味杂陈。
慕文曦没错过他脸上复杂、挣扎的表情。
怅然一笑,她讽刺着,“其实答案很明显的是‘不’,对不对?”
他往后退了一步,“为什么要逼我?你为什么要逼我?!”
各取所需,只要满足对方的生理需求不是很好吗?他不懂,更不悦她为什么要破坏眼前这美好的一切!
“不,我没有逼你,我只是就事论事。”
“就事论事?!”他冷哼道:“我看你根本就是贪心,贪心的想占住我。”瞧她说得真冠冕堂皇啊!
女人,全都一个样儿!
“对,没错,我就是贪心,贪心的想占住你的人,拴住你的心!”
“心?!”哈,问题是他根本就无心!
“是女人都会想要一颗爱她的心。”
“爱?!”刚刚她说想占住他的人,拴住他的心,现在又想要他爱她,看来这女人真是贪得无厌得可以。
而这种女人正是他所鄙视,避之惟恐不及的!
他一笑嗤之。
“我知道你不屑,这就是我为什么拒绝接受你的礼物的原因。”
原来如此。
“女人,你很贪心,贪心得超出我能给的范围。”
她冷冷的讥讽他,“我没逼你给,因为你给不起!”
“哼!”
“护照呢?”既然已撕破脸,那么她也不用再待下去了。
“想走?!”他冷冷一笑,“别忘了,今晚你还是我的女人。”
“你……你好残忍!”
不是他残忍,而是他无法接受她主动提出要离开他的事实,一向只有他对女人厌倦,从来没有女人主动离开过他。
司徒狂冷眼睨视她,放肆的眼神鄙夷的扫视着她颤抖的身躯,无情的撂下一句,“伺候完我再滚!”
紧接着,他欺身而下,没有任何的前戏,更不带任何感情的朝她进逼,一举进入,痛得她眼泪直流。
可她硬是不肯哭出声,只是紧紧地咬住下唇,直至血丝渐渐渗出,任凭那淡淡的血腥味沁入嘴中,双眸带着恨意的看着在她身上进行着粗暴侵略的他。
无情的摧残缓缓的掏空她脆弱的爱意,也撕碎她动摇飘荡不已的心,这一刻,她彻底的死心了。
报复性的惩罚一次又一次,终于,得到快感的司徒狂,停止了他粗暴残忍的伤害,冷冷丢下一句,“护照在刘妈那里。”随即漠然离去。
在他离去的同时,慕文曦恨恨的抹去脸上的泪痕,不再哭泣。
她发誓,这一辈子再也不为男人哭泣,不了!
当晚,她片刻不停留的收拾好行囊,胡乱的找了个借口道别了泪眼汪汪、一脸伤心的刘妈。
望着窗外黑漆漆的天际,一如她灰暗的心情,她勾起一抹落寞的笑,心想,这段美国之行,着实令她毕生难忘。
是的,毕生难忘,她一辈子都忘不了这个伤透她的男人!
* * *
司徒玉虎随着下属走进会议室,一股异常安静的气氛更加突显此地所代表的庞大势力及权贵的象征。
哼,没想到司徒狂这乳臭未干的小子可真不简单,年纪轻轻的就将他老爸辛苦打下的江山更推上高峰,真是后生可畏啊!
他在一张舒适的办公椅上落坐,继而贪婪的扫视周围一圈,握紧手中的文件,他扬起一抹沾沾自喜的笑容。
明天,明天这里的一切,都将是属于他司徒玉虎的了!
时间一分一秒消逝,司徒狂却迟迟还没出现,不禁让司徒玉虎等得不耐烦,频频催促下属去探问,可回答他的总是千篇一律的答案,“总裁在忙,待会儿自会来见您!”
忙?!过了今天之后,终日沉迷于女色的他可就没得忙喽!
司徒玉虎笑得一脸得意极了,完全没发现司徒狂、艾琳及季中堂等一行人,已在警卫的护行下,浩浩荡荡地进入会议室。
而司徒狂一进会议室,便看到他这副沾沾自喜、笑得阖不拢嘴的模样。
一行人分别坐定后,他陪笑脸地挪揄着他。“二伯父想必今天心情很好喽?”
突如其来的话声拉回司徒玉虎的幻想,连忙收起满脸的笑意,瞄了司徒狂身旁的艾琳一眼后,正色道:“你可真‘忙’哪!”
“忙,怎么可以不忙呢?不忙的话,别人又怎么会有机可趁哩!”
有机可趁?!他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已经发现了?!
不,别慌,稳住,千万稳住!反正你现在已握有这臭小子最重要的机密,还怕他不成吗?司徒玉虎连忙稳住阵脚,表面上不动声色。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尔虞我诈的气氛。
司徒玉虎露出一抹假笑,切入主题问:“你可知二伯父今日前来找你的原因?”
司徒狂未对此问题做正面回答,反而语带玄机,一副有感而发的说:“曾经听过某位知名企业家说过‘勇于尝试失败,才可以成功。’可叹的是,有些人一旦失败过一次后,就永无翻身的机会了。”
永无翻身的机会?!
老脸一拉,他略带不悦地问:“不知侄儿话中的含意是……”说真的,他非常不高兴听到一个后辈当着他的面说出,永无翻身的机会这七个字!
淡淡一笑,司徒狂继续道:“又曾经有科学家做过一种名为‘习惯’的实验,在一只鱼缸中放入一条鱼儿,然后固定时间放入饲料,鱼儿很快地就会游过来把饲料吃掉,慢慢地,等到这条鱼习惯了之后,在鱼缸中间放入一片透明玻璃把鱼缸隔成两半,然后在鱼到不了的另一边放进饲料,这鱼儿看见了马上就要游过来吃……”司徒狂别有深意的看了司徒王虎一眼,低声问:“你猜怎么着?”
“当然是碰了一鼻子灰嘛!”
“没错,经过几番努力以后,鱼儿还是无法接近饲料,所以开始对饲料感到兴趣缺缺,就算后来研究人员把隔在中间的玻璃拿走再将饲料投入,那鱼儿也会在原先那一半的空间里游来游去,根本不想理会饲料了。”“你言下之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