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失去平衡的左炅然,抱着章弥一同跌在床上。
痛!撞到床头了!
他定眼一看。
“啊!这不是梦!?”左炅然惊讶得想起身,却被紧抱着他不放。
“我终于等到你了。”
怀中人儿竟开始流泪,那晶莹剔透的泪珠,怎不教他心疼!
“别哭、别哭,你知道我最怕你哭了。”
左炅然低头想吻去那不止的泪水。
“那你怎么忍心离开我?”泪,流得更凶了。
“我……”千头万绪,教他从何说起?
“我、我知道全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顾忌那么多,但你该听我说完的,你怎么可以丢下我,一去就是五年!!”
泪,揪得他的心发疼。
“那时我父亲兄长们正忙于扩展事业,长年不在家,我放心不下二姐及年幼的小妹,家里不能没男人留守,我本想等所有事步上轨道后,再抛下一切与你同游天地间,想不到,想不到……”
“对不起,对不起!刚开始的激情让我深陷其中,教我来不及细想,当我发现自己有可能会毁了你的一生、你的大好前程时,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怕自己成为一名罪人,伤害最爱的人一生幸福的罪人。”左炅然深情地望着身下的人儿,眼中无一丝虚假,却有无限的愧疚。
“每个人都说是为我好,但有谁是真正为我想过,又有谁静下心来听我说过我心里真正的想法?”
章弥的泪落得更凶了。
“五年来我不停地想着你,曾经心碎得想自杀。”
“不!”左炅然不知自己竟伤他如此之深,他只是希望他过得好。
“不必觉得愧疚,那已经过去了,我从心碎到重新站起来,藉着对你的思念,怀抱着你一定会再回来看我的想法,是支撑我活下去的动力。”
“弥。”如此的深情,教他现在就算死也了无遗憾。
“我伤心欲绝的那段时期,家人也都知道我是为了你,我什么都说了,毫不隐瞒。那时多亏二姐不分昼夜的守护,你才见得到今天的我,父亲不死心地介绍一堆女孩子,设法想使我步回正途,只可惜我总是辜负他的期望,他终于在前阵子死了心。”
“你不要觉得内疚,能再见到你,我真的很高兴,这次我不会再放你走了!”章弥反手紧抱住左炅然。
五年,是不算短的光阴,令章弥成长,让他知道什么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而且绝不轻易放手。
岁月让他更了解自己,更懂得去把握眼前得来不易的幸福,不让机会白白溜走。
“弥,五年来,我对你的心意仍不变。”
“我知道,人在无防备时最诚实。”
左炅然有些困窘于方才的糗态。
“我与徐凤娘一同离开汨水镇后,她百般色诱我,但我心里只有你,只容得下你,所以我一点也不为所动。在不堪其扰下,我建议她一同创业,将所有精神集中于事业上。
五年来,我将自己埋首于事业与武功修行上,惟有让自己忙得没有时间,我才能暂时不想你,但一旦有空档,你的身影便又会浮现在脑海,那真的是一种甜蜜的折磨,甜蜜在于过去,折磨在于现在。
所以,我让自己更忙碌,依徐凤娘的聪明才智,帮她创出一番不小的事业,日前,她对我终于死心,与苦苦追求她的男子成了亲,也放我自由。而我获得自由后的第一个念头,就只是想偷偷地看你,想看看你过得好不好。”
“不好,不好,没了你怎么可能会好。”
左炅然执起章弥的手,印上自己的吻。
“所以对现在的我们来说,眼前已无任何阻碍?”
“是的。”左炅然雀跃地回答,所有的烦忧尽抛,感觉好轻松。
“不过……”
“不过什么?”
“对于你当初毫不坚持,毫不信任我地放弃,我还是余气难消。”
章弥一掌将左炅然打飞,撞到墙壁跌落在地。
“你?”弥怎么会武功,呜,这掌下手不轻。
“奇怪我怎么会武功?”
左炅然的表情回答了章弥的问题。
“当然,发现某人导入我体内的内力,我怎能不善加利用,我恳求父亲让我拜师学艺,习武也同你一般,将我从哀伤中救了出来。”
左炅然从震惊中回复神智,顽皮的本性开始显露,那几乎快消失不见的本性。
“那我们来比试一场吧!”
语毕,在未得章弥同意前,便一跃上前,出招攻向他。
两人顿时打得难舍难分。
左炅然展开的攻势,一一被章弥挡了下来,令他玩兴更起,出手也更加凌厉。
“啊!”
不过五年的苦练果然还是比不过三十多年的修为,在章弥落败几乎快要与地面亲吻前,左炅然翻身将他搂压于身下。
“变态。”
“我当你是在称赞我。”
“死变态、臭变态、烂变态。”
怎么经过这么多年,章弥骂人的功力还是一点也没长进。
“每当你这么骂我时,我都当你在邀请我对你做变态的事。”
噗哧!两人笑了开来。
这一切不再只是梦,不再只是回忆。
“我爱你,弥。”
“我也爱你。”
随即,两人便陷于激情中,漾开满室旖旎——
???
章老爷子只能无奈地送走自己的心肝宝贝,他可不想再看到弥重新过回如地狱日子。
依约带着章弥来到和徐凤娘所约定的地方时,左炅然发现,她为了他们在离汨水镇有点远又不会太远的地方,建筑一幢别业。
也将泰半的山地尽数买下,让他们可以倚赖收受地租生活,更可以在山中过着隐居的日子。
误闯入钟南山的人们,常会在山林间听见如银铃般的笑声,让人分享到无尽的快乐。
—本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