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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投情网 page 6 作者:夏树薰

  捉弄他真的这么好玩吗?大变态,你就不能行行好放过我吗?

  “真的不让我吻你?”

  韩皦日威胁的口吻虽教他害怕,但他如果随便被威胁几句就举白旗投降,那他还是不是男人?

  还学不乖的席靖儒,一副看你能奈我何的神情,混合着怯懦的践样。

  他也想学韩皦日恫吓人的邪恶及可怕的神睛,好吓唬吓唬他,可是他自知他学得连三分样都没。

  “我们谈个条件,你说好不好?”

  咦?

  “如果你乖乖地让我吻你,那我今天就放过你;如果不,那我就……”

  就、就怎样?欺侮人也该有个分寸,老虎不发威,你就当我是只病猫吗?可恶,简直欺人太甚!

  被激怒的席靖儒用尽吃奶的力气,趁韩皦日不备时猛地将他狠狠地推开,让他用力地跌撞在厕所里的门板上。他乘机转身逃跑,他就不信他跑出门外,他还敢当众对他不轨。

  哼!瞧他那跌得四脚朝天的狼狈样,他该阴险地再踹他两脚的。

  才刚冲出门外一步的席靖儒,正想大声叫唤刚自打开的电梯门中现身的同事们,想不到天不从他小小的愿望,席靖儒的嘴被强大的力量封住,背被抵在从电梯看不到的墙壁上。

  “你刚刚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其中一名同事疑惑地问。

  “没有啊!”另一名同事回道。

  “咦?难道是我听错了?”

  你没听错,快走过来啊!席靖儒用力地传送他的心电感应,只可惜在抵达目标之前,就先被韩皦日挡开。

  “你不是要到这层楼吗?已经到了。”

  “不好意思,我按错了,我是要到十五楼。”

  “喔!”

  看着慢慢合上的电梯门,席靖儒的希望也就渐渐地消失。

  可怜的席靖儒,力气完全不敌韩皦日。早知如此,他在青春期时就该多喝点牛奶,看看能不能长得再高一点、再壮一点。

  他又被拖回男厕里,这回韩皦日变本加厉地将门反锁。

  他想干嘛?

  席靖儒实在不愿相信,没被他下药的韩皦日还会想对他……他对男人应该没有这方面的魅力才对啊!

  活到二十六岁,他从不知道自己除了有张可憎的娃娃脸外,又多了一项会吸引变态男人的可憎之处,然而,这是不可能的!

  席靖儒仍旧很愤慨地认为,韩皦日之所以会堵住他,只是为了捉弄他,好看见他哀求的低姿态或惊慌失措的蠢样。

  反正就是恶质地爱看他出尽糗态就对了!

  “看来我们相当契合的肉体所产生的火花令你十分怀念,使你不择手段地不只想要我的吻而已。”一见到不肯合作的席靖儒,他就忍不住想捉弄,直到他气得七窍生烟为止。

  “你!”席靖儒劝自己不能被激怒,现在局势不利于他,他得想想法子才成。

  深吸口气,吸……呼……好了。

  “我记得方才经理在找你,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我一时忘记没告诉你,你快去,免得待会儿经理生气,那就不妙了。”席靖儒好声好气地提醒他,就算将来有一天他会成为他们所有人的上司,可是毕竟他现在只是个小职员,得罪上司对他还是弊多于利,他应该不会不明了才对。

  “谢谢你好意的提醒,可是我才刚从外头回来,略作休息应该不为过才是。”韩皦日也好声好气地回应他。

  两人分明是在比谁比较虚伪。

  啧!

  “那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你慢慢来。”我这小一级的上司这样低声下气的,够给你面子了吧!席靖儒欲钻过他挡在门前的手臂,心想你爱休息多久都没关系。

  但韩皦日的手硬是挡住他的去路,不让他离开。

  “可是我需要你的陪伴,才能做完善的休息。”韩皦日状似无奈地说。

  “那你就赶快去找经理,办完事再回家躺在床上做完善的休息。在公司里先小憩一下。哈根烟就成了。”快让开!我的姿态都这么低了,你还想怎样?

  “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但凭我们俩的关系,你没注意到这件事,实在有些教人伤心。”

  啐!我们俩有什么关系?

  “第一,我不抽烟。”

  韩皦日每逼近一步,席靖儒就在后退一步。

  他当然知道后头没出路,可他出于无奈,能拖一点时间,算一点。

  “第二,我讨厌烟味。”

  干我屁事!

  无路可退的席靖儒,又无隙可趁,这下完蛋了!

  好,是你逼我的,休怪我手下不留情。虽然胜算不大,但他席靖儒绝不是那种会坐以待毙的人。

  无奈的是,席靖儒虽然个头比韩皦日娇小,却不比他灵活,他想攻击他的双手轻易地被韩皦日的手给抓住,而且被他仅以一手压制在他的头顶上方。

  “喂!我投降总可以了吧?放开我!”旧恨都还没了,你就来添新仇吗?啧啧!

  “你应该记得你曾答应过我什么吧?”

  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的席靖儒,怎会知道这是天外飞来的哪一笔?他才不悄做他肚里的蛔虫。

  “看来你已经忘得一乾二净,我得替你恢复一下记忆才行。”

  自那南部之夜以来十余日,虽同处一间办公室内,但席靖儒从未正眼瞧过他,更逞论和他说上一句话。

  被彻头彻尾忽视的韩皦日,他的不满与日俱增,呈倍数成长。

  他想忽视他,想忘掉那夜发生的事,想假装一切没发生过,那还得看他肯不肯!

  韩皦日这些日子以来获得的结论是:他就像个刚要到新玩具的小孩,在还没玩腻前,让他放手,那是绝不可能的。

  你觉悟吧!席靖儒。

  他用空闲的手折磨似地先勒紧席靖儒的领口再松开,再自解开钮扣的缝隙间探进,轻易地摸索到那小巧的蓓蕾。

  “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到底是什么?”

  “原来这样还不够让你的记忆活络起来,好吧,我就再帮你一点。”

  我们在鸡同鸭讲吗?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非得整他不可?

  生气的席靖儒瞥过头咬住抓住他的手,希望他能因痛楚而放手,那他便又有逃脱的机会,只要不咬出血来就好。

  不过压住他的人像是没神经似的,连痛得叫喊一声都没有,逞自埋首在他胸前,咬住他的凸起。

  他们是在比谁先松口吗?席靖儒怎么也不想先认输。虽说他已输尽全盘,实在没差这一小局。

  可是韩皦日竟很小人地除了咬之外还又吸又舔,那个地方本来就很敏感的席靖儒,过没多久就只好红着脸认输。

  “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就直接告诉我,不然我猜一辈子也猜不出来。”

  “好吧,看在你这么诚心地恳求下,我就好心地告诉你。”

  咬牙切齿的席靖儒好不容易才忍住没破口大骂。呸!呸呸!他在心底一直反覆地咒骂他,可这只能让自己好过些,除此之外,并无任何用处。

  “我俩初次相拥的那一夜,你在我身下高潮不断,为了感念我高超的技巧带给你无上的满足,于是你很爽快地答应我,以后不论我说什么你都会照做,你怎么可以忘了?”韩皦日以他优雅的嗓音撒着漫天大谎。

  席靖儒的脑神经断裂三秒钟。

  等待它终于自行修复时,他却因刺激太大,一时半刻间竟找不回他的语言机能,只能像金鱼般瞠大眼睛,张嘴大口大口地呼吸。

  得逞的韩皦日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所以说呢--因为我讨厌烟味,你以后也就不能再抽烟了。关地这点,我诚心地替你深感遗憾。”

  什么因为所以,为什么我得听你的?香烟是他自高中以来的生命泉源之一,怎么可能说戒就戒!

  “看来你是不肯戒烟啰?那我非得让你记起你的承诺不可。”

  韩皦日给了席靖儒一记浓烈强势的深吻,彷若要将自己的一部分强制灌输给他,在他身体烙上专属于他的印记般。

  也许早已烙上了也说不定。

  他空闲的手似已捻腻了凸出的花蕾,遂往下方游移。席靖儒身为一个男人最重要的象徽又要失守了。

  “好!”

  趁着唇瓣被放松能开口说话之际,席靖儒连忙答应他的条件。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要能脱离他的魔掌,回头他就能好好想想,该怎么做才能让他再也不敢招惹他,他一定得让他深刻地领悟到他不是好惹的。

  “我马上戒烟。”他信誓旦旦地道。

  “真的?那如果你以后烟瘾又犯,忍不住又哈了几根,那……”

  “那我就任凭处置。”第一,我又没说是任凭“你”处置;第二,我不会找一个你看不到的地方哈吗?反正他说的跟做的不一致也不是第一次了,又不会少块肉。

  “我还是不太相信你,所以我得测试一下,看你对我所说的话是不是都会听从。”

  韩皦日放开抓住他的手,站离席靖儒一步。

  “脱掉你的衣服。”

  “什么!?”你去死!

  当然,下一句他不敢在两人独处时当着他的面骂。现在他的双手自由了,他得好好把握这个机会。

  呜……他今年是倒了什么大楣吗?不然为何会惹来这个大瘟神,现在再求神保佑会不会太迟了些?

  神明会庇佑他这种平时不烧香,只有危难时才会想到她们,一点都不虔诚的信徒吗?好像很难。

  “怎么?不肯?”

  势在必得的韩皦日给人一种巨大的压迫感,但骨子里甚是倔强的席靖儒,纵使害怕也不会轻易投降。

  低头掩藏眼中怒不可遏的火焰,席靖儒缓缓拾起因愤怒而微微颤抖的双手,真的开始脱下他的白衬衫。

  他真的就这么地听话吗?

  当然不!

  他将脱掉的衬衫丢到韩皦日的头顶,遮住他的视线,然后夺门而出。但不幸的是,不知他是不是因为太过紧张,原本应该很轻易便能打开的锁,竟让他折腾有二秒钟之久。

  喀!席靖儒焦急地打开大门,心想只要逃到外面就好。

  门开启不到十公分,却又被蛮力给压了回去。喀喳!又被锁上了。

  “看来只有让你回到那晚的情境,你才会乖乖地听话。”

  原本悦耳的嗓音罩上阴霾,飘进席靖儒的耳里。

  第七章

  自认为悲惨至极的席靖儒,怎么也想不到那夜他已决心遗忘、就当不小心被狗咬的梦魇,又再度降临在他身上。

  而且比那晚的情况好不到哪儿去。

  他一直认为自己是颇有理智的人,席靖儒实在不愿承认他的肉体又再次背叛了他。

  他不想再听到由自己口中发出的淫荡吟叫声,不想看自己映在镜子上媚态十足的狂浪状!他不想啊!

  听到自己的呻吟声及看到那满是淫欲的神态,不断地催化着自己体内更深沉的欲火,他快受不了了。

  “啊……放……不……啊!”

  席靖儒想说的是:啊!放开我,我快不行了,啊!

  可是此刻要他完成完整的句子,太为难他了。

  他正被韩皦日压在洗手台上,背后被猛烈贯穿,欲火源头被紧握,头发被狠狠地揪住。

  韩皦日让他趴在镜子前,将他的头抬高,告诉他,如果他想解放,就不可以将眼睛闭上,他得亲眼目睹自己淫媚的娇态。

  韩皦日硬是要逼他承认,他带给他肉体上的欢愉。

  后庭一次又一次地被狠狠刺入,他的腰随着韩皦日律动着,当他抽离时,他又紧紧将他吸附。席靖儒渐行渐远的理智告诉自己不可以任肉欲淹没,但他的肉体却只听从韩皦日的摆

  他的眼神开始涣散,捉不住焦点,但他仍依稀知道在眼前狂浪摆动的人,不是哪儿来的骚货,而是自己。

  他用力甩头,想甩开韩缴口给予他的炽热,却愈甩愈热。

  “求我。”

  席靖儒听不出韩皦日语调中已压抑不住的欲火!他现在只想攀登至高点,只想释放再也抑止不住的欲望,否则,他会疯掉的,但非人的野兽仍执拗地紧缠着他不放。

  “求……求……啊!”

  “喂!喂,你还好吧?”

  意识短暂消失的席靖儒,在找回知觉后,首先接收到的是带着忧心的关切。

  关心?他关心他?才不可能呢!

  他虚弱地瞪了他一眼,挣扎着想自他的怀抱中站起来。

  只要不用见到你,我就会很好。席靖儒在心底回答他。

  他学会了一课,在只有他们两人的场合,逞口舌之快只会累了自己;要陷害他,得在背后。

  “别在我的腿上动来动去的,否则只会让你自己更累。”

  喝!席靖儒不可置信地瞅着他那对对女人而言魅力无限的桃花眼,为为什么他的欲望又变硬了?他是怪兽吗?

  不,他纠正自己。

  他是野兽。

  席靖儒才不认为这和自己有关;他认为韩皦日是只不懂得控制自身欲望的野兽,他宛如山洪暴发般的欲念涌起时,刚好只有自己在他身边!所以他才成了他泄欲的对象。

  这是他下的结论。

  他没想过为何那种时刻,只有自己在他身旁,也没想过为何会刚好发生在他落单的时刻。

  巧合,一切都只是巧合。

  也许是席靖儒逼着自己不去想。

  “乖,别动,你答应过要听话的。”

  韩皦日温柔地哄着不习惯被服侍着装的席靖儒,害席靖儒以为自己的耳朵坏了,才会听到带有温柔成分的幻听。

  不过他很清楚,他被逼所下的承诺内容并不利于自己,他得乖乖听话才不会遭殃。反正他不是没当过阳奉阴违的人,毕竟他在职场上打滚的时日也不算短。

  就当个人形模特儿由他着装吧!

  片刻后,发呆太久的席靖儒错失可以逃出魔爪的机会,他竟恍惚到连怎会来到地下三楼的停车场的都没啥印象。

  “你没听到我告诉过你经理找你吗?”席靖儒拐着弯诉说着想远离韩皦日的企盼。

  “就说你没找到我不就成了?”以韩皦日的聪颖,怎么可能听不出他的暗示--但现在的他还不想放开他。

  韩皦日一副悠哉貌,在席靖儒的心中解读成:小小一个经理,他怎会放在眼里!

  “哼!”

  韩皦日没将他不满的闷哼声听进耳里,他吹着口哨的神情显得相当愉快。

  “不问我们要去哪里吗?”

  “反正你又不会听从我的意愿,那要去哪儿对我来说,又有什么差别?”席靖儒低声咕哝。他想痛扁他一顿,只可惜力不从心,只好在嘴皮上发泄,但又窝囊得不敢光明正大地宣泄,因为仍只有他们两人独处。

  在这九八年VoVol不算奢华又不算新的车厢里!席靖儒强烈地感受到,又只有他们两个人存在这狭小空间里。

  车子开了很久,韩皦日绝佳的开车技术,平稳得令席靖儒萌生睡意,他在副驾驶坐上呼呼大睡。

  “喂,到了,下车吧!”

  口吻柔得像在叫小孩起床,他快以他颇为自豪的唯美嗓音哄诱他哄成习惯。韩皦日并不认为这有何不妥,相反的,他相当乐在其中。

  睡意正浓的席靖儒虽睁开眼却未清醒,韩皦日只好牵着他的手走向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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