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展芙蓉点头,原来。
“想不想找个伴?”沙漠邪气的笑着。
“如果是你,我拒绝。”
“为什么?”
“走到哪儿每个人都当我是狐狸精,身边若再多只狐狸相伴,那会是啥情况?”她甩甩发,“声名大噪我避之惟恐不及,还是谢了。”
狐狸?哈,他像吗?沙漠摇头,“不是我,是海洋。”
“海洋?”她挑眉,那个以“红颜榜”闻名的一海洋户”户长?“我不认识。”
“你不认识?哈!我以为“自然门”里名气最大的就是我们海洋这只黑狗,没想到还有人不认识他,真令人意外。”
“有头脑的美女最不需要认识的就是以花名远播的浪子,那只是自贬身价。”
“是吗?但是鲜少有美人能逃得过海洋。”他笑笑,掏出皮夹抽出一张照片,“这是海洋,近日也会出现在安德列斯,见着面,打个招呼吧!错过你,他会捶胸的。”
展芙蓉接过照片,看也不看的就将照片塞进口袋,“因为错过替他的“红颜榜”再添名美女而捶胸吗?嗯,红颜榜……真正令人感兴趣的是这东西,要嘛!就别名列榜单,不然,我绝对要独占鳌头,否则没有意思。”
“你很有自信。”
“这是我唯一的优点。”她浅浅的微笑,“我该走了,很高兴认识你。”
“我送你。”暴雨带头走到玄关。
展芙蓉转头对叶灵挥挥手后,静静的跟着暴雨走到大门处。“这两个月,谢谢你的照顾。”
“你真是个怪女人。”暴雨看着她,“破坏别人家庭破坏得不亦乐乎,但对于外头毫无真实性的谣言却在乎的很,表里不一致。”
“那是工作,这是朋友的幸福。”她笑笑,“我表里不一致得很分明。”
“你小心。”他不再多说,“有事找“自然门”。”
展芙蓉挥挥手,拖着行李箱踏出暴雨的屋子时,暴雨看着她的背影一会儿之后,转身准备进屋。
忽然身后传来一连串的声响,以及展芙蓉不标准的“素力马塞”,语气有着显而易闻的凶狠。
闻声而来的沙漠不可置信的挑高眉,看着一路被展芙蓉故意打掉的晒衣架,“她是什么样的女人?”
“很勇敢。”暴雨淡淡的喃语。
需要挨家挨户靠着人家的矮墙才可以打翻人家晒在庭院的晒衣架,这等费力的工夫只有她敢说不是故意的。
“这就是芙蓉啊!”叶灵得意的笑着。
基本上很有暴雨味道的女人,不受任何道德观念约束,很直、很傲,但骨子里很热的一个女人,无法一语道尽,这就是展芙蓉,你永远也猜不透她下一步要做什么。
第二章
海洋光棵着臂膀,腰际随意绑着一条小毛巾,几近赤裸的站立在门口,“我一定还没睡醒,不然我不会看到沙漠,绝对,我绝对还没睡醒。”喃喃自咨着,说着就要把门关上,回头再缩进温暖的棉被睡上一觉。
“你很清醒。”早就预知到海洋有这种反应的沙漠,毫不留情的将他方才从地上挖取的雪块,压上海洋健壮的胸肌上。
“啊啊呀呀!”再不清醒的人在一连串的尖叫、跳脚之后也该清醒了。
“大男人的,别鬼叫!”沙漠邪邪的撇嘴,眼神里充斥着笑意,“还有,别跳得太过于激烈,我没兴趣看到男人的*宝贝*,看好你快要掉的毛巾。”
“你这家伙!”海洋拍拍冰凉的胸膛,“大半年没见到你,跑来北海道做 海洋张阖着鼻翼,“我是不是吃到门主怪罪的味儿啊?”
“怪罪没有味道。”沙漠笑道。
“我的*海洋户是门里顶尖的。”
“所以这次任务才会委任给你,顶尖中的顶尖。”顺着话,他将海洋捧得飘飘然。
“够了,什么任务?都交给我吧!”海洋咧开嘴。
“你肯做?”
“刚刚说过了,我是俗人,俗人啥都不求,只求受人赏识,有了赏识,即使是赴汤蹈火也是在所不辞。”
沙漠挑挑眉,“任务在我的大衣夹层内,你自己去拿吧!”语毕,他一个大翻身,“没有女人的味儿,海洋,你在这乡下地方当和尚啊?”—
“我失恋了,所以找了座山躲起来舔伤口。”他走到门边,捞起沙漠的大衣翻着夹层,拿出了一只金色袋子——这是“自然门”委任户长时专用的袋子,封口处烙了个红色的象形文字“门”,袋子一经拆封视同接下任务,不得反悔。
海洋想也不想就拉开了封口缝制细致的金线,拿出里头的文件大略翻阅。
“安德列斯?”海洋扁起嘴,“沙漠,能不能换个女人比较多的地点出任务?我才刚失恋耶!你就要我到那座没多少女人的岛上生活,这根本是折磨我嘛!”
“你不是要舔伤口?那里是个疗伤的好地方。”沙漠闭上眼,打算好好休息片刻。
“那里是退休养老的地方,适合您这老人家,不适合我这年轻人。”他哼着。
“随你,你若嫌那儿女人少,你大可快快完成任务,继续你的假期,我不反对。”
也只能如此了。海洋顺从的接受他的建言,低头又看看手中的文件,要弄好一艘赌船内所有的设备仪器……!嗟!没十天半个月怎么可能完成?
他不满的瞟了床上的沙漠一眼,他海洋身边何时有过这么长的时间没红颜相伴了?“老贼,我如果没了身价全是拜你所赐,到时我要你负责。”
“好啊!若真害你落得如此凄惨下场,我就委屈一点把你娶进我沙家门。”他坏壤的道着,原本就美丽得令人毛骨悚然的丽容,这时更让人发毛。
“省了,我没这嗜好。”海洋抹掉手背的鸡皮瘩疙,“你啥都不用负责了。”
他的话引来沙漠阵阵的笑声,拉起柔软的羽毛被,“床借我,我睡一觉。”
海洋点点头,手执著文件走到书桌前,打开他随身携带的手提电脑,手指熟练刖在黑键上来回穿梭,没一会儿时间他就送出十来封信件,寻找卖家采购相关物一叩,然后他又拨了几通电话,低着声音交代着事情,这才离开书桌,转驾到床上,胆要再补个眠。
“海洋。”
“嗯。”
“你的“红颜”第一名红颜是谁?”
“问这做啥?”海洋懒懒的回答。
“好奇、兴趣。”
“第一名从缺。”
沙漠微张眼,看着海洋。
“我还没找到我心目中的美人鱼,所以从缺”他简单的带过。
“你的条件太高,世界上有这样的女人存在吗?”
“我相信有,而且,”海洋闭上眼,满意的微笑,“我一定会遇见。”
沙漠将眼睛完全睁开,他侧目着海洋俊俏的侧脸,带着研究的目光审视着他, 要了解人很困难,但是要了解海洋却很简单,他是为爱清而存在的男人,像水一样,感情充沛、容易满足。
门里的人都知道,他虽手执“红颜榜”闯情关,但他对每个情人绝对是专一且专情的,绝对没有半丝玩弄人家感情的意思。
他对他历任的每位红颜,就像对待他榜上的第一名一样重视,谈情时他绝对将之视为第一名一样看待。
“谈了这么多次恋爱,后座依然从缺……”沙漠喃语着。这样的精挑细选,对他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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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列斯岛
该死的!竟然没人告诉她这座荒岛地处热带地区,终年只有一个季节环绕——炎酷的夏季。
展芙蓉揪着眉,火速的脱下身上的大衣及风衣,见到垃圾桶就毫不考虑的直接扔掉,然后从手提袋内掏出发束,将一头沾了颈间汗水的长发编成麻花辫子,丝毫不理会自己一身衬衣的扮相在机场出入有多突兀。
当一个人热到某种程度时,多半是不会太在意世俗的眼光了,若是展芙蓉——这个没啥闻工夫去注意已身以外事情的女人,便更甭提了。
在她以为,在这种对任何事情都见怪不怪的时代里,她这样的扮相买多让人误以为她在拍某品牌的内衣广告,只会多看几眼,然后在欣赏完她的身材之后,哀吊一番自己的身材或是枕边人的身材罢了。
“这下可好,一箱行李全该扔了。”她喃喃自语着,暗暗将她“换季”的费用记在林大地头上。
展芙蓉在海关惊愕中又带着欣赏的目光通过了重重关卡,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先替自己买件衣服——只怕称头的衣服她是别想指望了,在这名不见经传的荒岛上,怎可能有啥漂亮的夏装?
也罢,反正她天生丽质,穿什么都好看,只是便宜了林大地这家伙。
“呃……”她停止了脚步,不敢相信的张大眼睛,看着出了海关之后竟有条商店街排排站的迎接她!而且每间店面的装潢都各有独自的风格,全都是家喻户晓的奢侈品,光彩夺目得很。
“啧啧,这是什么鬼地方?”这次,她,有别以往的不耐烦语调,取而代之的是欣喜。没有金钱顾虑的前提下,血拚消费可是取悦女人的最好方法。
“小姐、小姐!”一个做清洁工打扮的女人,手持着展芙蓉才扔掉的大衣追到她的面前,“你的衣服。”
“我不要了。”展芙蓉挥手。这年头还有这么热心的人啊,
“我知道,可是你里头的东西忘了取出来。”
有吗?展芙蓉皱眉,她有放啥东西进口袋吗?
“你的照片。”见她一脸疑惑,清洁工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略有绉褶的照片,然后递给她。
展芙蓉接过她早八百年前就忘了的照片,甚至她还想不起是谁把照片给她的呢!她低头端详着,照片中的男人让她眼睛一亮。“谢谢。”
“不客气。”清洁工笑笑,转身离开。
啧啧,这不是她在半岛酒店遇到的男人?她挑着居,照片中的男人沉睡的俊容让她赏心悦目,唇角跟着向上扬起。
凡是睡梦中的模样能搬上抬面令人眼睛为之一亮的,离美男子的距离都不远矣。
怪哉?她上哪儿弄来这照片的?总不会她只动了脑,下定决心要和这男人杠上,上天就成全她,把相关资料送上吧?
“呻,”老天爷若如此礼遇她,今儿个她就不会是这般德行了,她耻笑着,将照片翻至背面,磅礴的字体写著“海洋”两字,她下意识的细念,“海洋。”
然而“海洋”两字才吐出嘴,她就记起这张照片的来由了。
“这家伙竟然就是海洋……”真巧,不是吗?“是你在帮我吗?”她仰头问天。“看在你第一次帮我的份上,我就姑且信你一次。”她耸耸肩,想什么是什么的个性让她活得比较自然。
“不过,先警告你,是你要让我玩的,就得让我好好的玩,从头到尾都得站在我这一边,如果我玩得高兴,以后我就倍任你,如果你敢整我,我不在乎去拆了任何跟你有关的事物。”她先小人后君子的警告着。“你知道我说什么是什么的个性。”
主意一打定,展芙蓉扭头走进了第一间商店,既然要玩,那漂亮衣服可一件也不能少!她要买到整条商店街的人铺红毯恭送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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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洋踏出海关老习惯的就往商店街走,只有在这儿才能看到时髦的单身美女,出了这儿,别想在安德列斯看到集时髦、单身与美丽于一身的女入了,所以,老习惯的他会在这儿流连片刻才意兴阑珊的离开机场。
商店街有别以往光亮得足以照人的大理石地板,而是被铺”大红的短毛地毯,一副盛大隆重的阵势。
“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热闹的场面?”他踏进惯去的商店,咧开嘴,熟稔的就和店内的门市小姐打起招呼来。
“海洋?!”店内三五聚集在一块儿的女人,在见着来人是俊美的海洋之后,”声惊呼,全都有志一同的缩往化妆室,留下一名端庄秀丽的高雅女子与海洋独处。
“干么?我暗时成了瘟神而不自知?竟让美女打个照面便拔腿就跑。”他眨眨眼,“妮妮,我这么惹人厌啊?”
“不是惹人厌,而是太受欢迎了。”妮妮婉约的微笑!“没人预料到你会来安德列斯,一个个全都进去补妆好取悦你。”
“哈哈!我海洋何德何能!让这些美女来取悦我?”他笑得开怀。
“你的魅力不需要我多做说明,你自己清楚得很。”妮妮睨眼看他,“世人都知道你的鉴赏功力堪称一流,若是能获得你”字半句的赞美,就是要她们关在里头化上一整天的妆,她们也心甘情愿,被海洋誉为红颜可是比任何选美比赛都还要获得更大的殊荣呢!”
“妮妮,言下之意我只是靠著“红颜榜”的面子在世上苟活,至于本人,是一点价值都没有就是了。”海洋苦笑着,手指勾画着她的下巴。
“你……”随着他的碰触,她的声音顿时柔弱无力,“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哈!那你是什么意思?”女人的心理他清楚得很,也了解得透彻,他不想点破,故意引诱她说出口。男人的自信有一半是来自于异性的肯定。
“红颜户若不是海洋的,那就没有人会在乎它了。”妮妮道着心中的想法,“你是“因”,“红颜榜”是“果”,想要当榜中红颜,还不是为了要得到你的青睐。”
“瞧你把我比喻得像是个万人景仰、亿人爱慕的好男人,错过就得捶心郁闷似的上他凑近她的颈间闻香,“怎不见佳人为吾梳妆?”
“你又知道我没有了?”妮妮笑得灿烂。
“妮妮天生丽质,我每见你一笑,都是相同的美丽、实在看不出你有费心为我梳妆打扮,曾有一阵子我还为此伤心难过得很呢!”
“嗟!”她瞪了他一眼,“我一大早就开始细心的打扮,从头到脚都不敢马虎,做任何事情也小心翼翼,生怕动作太大会弄乱了我的头发,粗工会坏了我的妆,脏了我的衣服,每次你来到安德列斯,我都是战战兢兢的过一天,然后你竟然一点发觉也没有?你说,我是该哭还是该笑?”
“笑。”他感动的轻吻一下她的左顿,“这代表你在我心目中一直是如此高雅明艳、美得自然,丝毫不像人工产出的粉娃娃。”
他的赞美让她笑得像朵绽放的花朵。
“你怎么知道我要来?”
“是我告诉姊姊的。”一个轻快的男声从他身后响起。
“小伙子。”不用回头他就知道身后的男人是他“海洋户”里杰出的户员之 一。
“叫我欧尼。”欧尼不满的叫着,户长从不记得他的名字,“记住啦!”
“小伙子,等你岁数此哥哥我大的时候,我会记得叫你名字的。”海洋张着白牙,“你现在几岁?”
“二十五。”
“我三十。”他笑得像个小孩,“所以你继续当小伙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