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丫头,别叫,让我好好疼你,现在别叫。”
“不……拜托你不要……”她感觉到他的一只手正伸入她的衣下,另一只手则忙碌的解开她的扣子,她尖叫了起来。
“好丫头,该叫的时候我会让你叫,现在先安静点。”柯金胜现在犹如待扑的饿狼,急躁的模样像是要将她生春活剥似的。
他嘟起嘴,竟然想封住她的红唇一亲芳泽。
“不——”巩凡妮尖声高叫了起来,在眼眶中打转了许久的泪珠现在一并流下,成串、成串如铁般的美丽泪珠,颤抖着滑过她的粉颊。
不!这是属于雷电的,她全身上下每个地方全是属于雷电的,这死肥猪不能碰!他没资格碰!噢!天呀!谁来救她?雷电,你在哪儿……
“先生,小姐如此强烈的拒绝你,你难道不懂得知难而退吗?”一个充满磁性的雄厚声音,在柯金胜的唇就要盖上她时发出。
柯金胜侧过头,心一惊,整个身躯跌下了椅,“你、你们是谁?”
不知何时,不算小的船舱围满了一个个的黑衣人,每个人手上都拿着枪瞄准着他,而为首发声的高跳男人则倚靠着门,一身的黑色皮衣,应该是英俊的面容被一张软皮面具给遮吉大半,只露出张性感的唇来。
他——是谁?巩凡妮张大眼,熟悉的声音却让她想不起在哪儿听过,而适才强烈呕吐的欲望因现在的安全而迅速干呕了起来。
“你没资格问。”戴着面具的男人淡淡的道,全身上下那股逼人的气势让柯金胜发起抖来,“她是我的人。”
“你要抢人?”柯金胜一听自己的大财主有人要抢,再大的害怕也荡然无存,他拿起桌上的枪,“她是我的,你们休想我会拱手让出!”
“哦?”男人牵动嘴角,“你以为你那支枪能抵得过我二、三十支枪吗?”
“你……你少得意!我也有帮手!”柯金胜的肥脸上开始徜下汗珠。
“哈哈哈!”男人杨头大笑着,“是那位掌舵的船夫吗……他现在不晓得梦游到第几堂第几殿了呢!”
“你——哼!我得不到的东西你们也休想得到!”柯金胜恼羞成怒,他扣动扳机,将手枪对准巩凡妮,奸笑着:“你们马上离开我的船,否则我杀了她,谁也得不到。”
男人抿着唇,盯着他手上的枪,“你不敢,杀了她休会受到法律的制裁。”
“哼!这里是公海,除了这艘船的登记国有权捉我外,谁都无权捉我,我怕什么?”柯金胜喷着气道。
“你试着开枪看看,我向你担保,你的身体马上会成为蜂窝。”男人似乎有些不悦了。
“你——”柯金胜不知该说些什么,“你不、不怕法律的制裁?”
“哈!承蒙阁下所言,这里是公海,除了这艘船的登记国有权捉我,谁都无权。”他得意的道,“对了,我顺道要提醒你一件事,这艘船的登记国是希腊,这希腊国王与你手上的人质是什么关系,你该是很清楚吧?”
他用力的咽下了口水,汗珠潸潸而下,他当然知道,当年的大典他可是贵宾之一,这该死的蠢材,哪艘船不租,去给我租了个希腊籍船只。
“你究竟是什么人?你的目的是什么?难道你也想要‘钻情’?好,我可以分你一半。”柯金胜倒是慷慨,当性命垂危时,什么人都很慷慨。
“‘钻情’我并不希罕。”
“那你还跟我抢她做什么?”柯金胜不解。
“她,”男人指了指巩凡妮,“对我才希罕。”
一旁的巩凡妮挑起了眉,她侧侧头,他究竟是谁?
“你究竟是谁?”
“我说了,你没资格知道。”
“你……”
“你是谁?”巩凡妮突然出声问。
男人笑了笑,完全不把柯金胜看在眼里,温柔的笑道:“你猜猜。”
“我……我觉得你很熟悉,但是想不起在哪儿……”她嘟起嘴,“我猜不出。”
“仔细想想。”男人笑笑。
“我……”
“够了!你们倒是聊起天来了。”柯金胜受不了的打断他们之间的对话,“你再不说你是谁,休怪我不客气。”
“你能耐我何?”男人悠哉的问,处于上风的人是他,而不是他柯金胜。
他那自信满满的气势让柯金胜发抖,拿枪的手也激烈的颤抖着,他的牙齿也跟着打颤起来。
“我数到三,希望你放了她,否则——后果是谁也不能预料的。一男人不想再和柯金胜兜圈子了,他看得出她已经承受不住任何惊吓,他必须快速解决这场闹剧,让她好好休息。
“一——”他不给柯金胜任何思考空间,就向前踏出一步。
“你别过来,我会开枪的!”柯金胜的寒毛已经渗透了他的衣服,他的脑子因为男人的咄咄逼人而完全失控,丧失了所有活动的能力。
“二——”男人再往前一步。
“我真的会开枪,真的会开枪!”柯金胜两手握着枪柄,连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巩凡妮看着眼前的枪,不知为什么,她竟然一点也不害怕,眼前的男人给了她至高的安全感,这安全感就像——就像雷电在她身旁一样!
男人张开口,站在原地,声还没发出,柯金胜就歇斯底里的大叫着.!“我真的会开枪,别逼我,别逼我,别逼我……”
“砰!”柯金胜突然一个脚跟不稳,手枪走了火,子弹正中巩凡妮的胸膛,鲜血像喷泉般宜喷而出,溅了白色的椅子和沙发一地。
“不——”原本还自情满满的男人一见鲜血直愤而出,他就像头发了疯的狮子般直冲向前,抱住了向后倾斜的巩凡妮,“不!凡妮,你没事,你没事……”
抱着苍白着脸的巩凡妮,男人像是弄坏了玩偶般手足无措的搂着她,温柔的低喃不似在向她保证,而是向自己保证。
跌人温暖怀抱的巩凡妮睁开眼,这份熟悉感,还有送股干净的男人味,她知道他是谁了。
“雷电,放心,我没事。”她虚弱的道。他是雷电,只有“自然门”的雷电能有这份王者的气质,也只有他能如此在乎她。
“你是……自然门的雷电?!”柯金胜结巴着,“刚刚不关我的事,是手枪走火,要不是你逼我,我就不会误伤了她,你……不关我的事……”他急于脱罪。
他这次真的倒了大楣,谁不意,惹上“自然门”,“自然门”八大户长他谁不遇,偏偏遇上——雷电!
“把他给我绑起来!”雷电冷冷的道,“通知暴雨来,还有准备直升机。”他迅速的吩咐着,身后一排黑衣人敏捷的行动了起来。
他将目光调回她身上,泛红的衬衫让他心惊,他快速的脱下外套,按住她的伤口,柔声的道:“相信我,亲卿,你不会有事,不会有事……”
“我相信你。”她虚弱的笑着,枕在他的臂弯中纵使这一刻死去她都深感无憾,抬起手,摘下他的软皮面具,“我爱的是这样的你……噢,别哭,我不会有事的,雷电,大男人不能哭,你……我保证我会好好的。”
一向啥事都不在乎的雷电为了她苍白的脸、汨汨流个不停的鲜血而心痛,他的眼中闪着泪光,为了他这辈子的挚爱正陷人生命危险而心如刀割。
“叫我傲鹰。”他将头埋人她的颈项旁,吸取她的体味,“给我保证,凡妮,给我你不会离开我的保证,让我心安、让我有信心……”
“傲鹰,我向你保证,我绝不离开你,绝不离开你。”她搂着他的头,紧紧的拥抱着他,感受他的存在和那难得的脆弱。
“亲卿,我爱你,我爱你。”他安心的在她耳旁轻语着、低喃着。
“我也爱你,倾我一生的情、一生的爱,用整颗心爱你。”这是她第一次当着他的面,亲耳听到他向她倾诉爱意,幸福充塞了她的心,红了她的鼻,她哽咽的轻道。
她一向是个懂得满足的人,但现在她渴求更多,她不要这样就结束,她要活下去,和他共度一生。
“吻我,傲鹰。”巩凡妮乞求着,大量的失血让她的意识一点一滴的离去,她捉住仅剩的意识向他乞求。
雷电炽热的唇覆盖上她的——这是她最后的意识……
第十章
在希腊一家设备齐全的私人诊所内,雷电被海洋、狂风两人死命的拉住,不让他冲进手术室内防碍暴雨对巩凡妮进行的开刀手术。
“狂风,说什么你都得拉好老头子,别让他冲进手术室里。”海洋拉开喉咙,朝着雷电另一侧的狂风喊。
“你少说点话,多使点力气。”狂风道一只老鹰和一只狼哪能比得上一头狮子的力量大?这种苦差事,他何苦来哉!
“你们放开我!我要进去陪凡妮。”雷电…烦躁的挣扎着,企图甩开他们进去手术室。
“不行!”两人很有默契的嚷着,然后互看一眼,合力将他压坐在椅子上。
“哎呀呀!老头子,你都海扁一顿柯金胜了,体力干么是这么旺盛?坐下来休息一下,等着暴雨带好消息出来。”海洋张着白牙,笑嘻嘻的道。
“暴雨的医术你还不相信?”狂风接着道。
“这不是我信不信暴雨的问题,而是凡妮她需要我陪。你们别拦我,让我进去。”说着,雷电又站起来。
“凡妮说了要让你陪了吗?狂风,拉住他。”海洋摇摇头,“老头子,不是我不肯让你进去陪凡妮,以前你的手下出事,你要进手术室我们哪个拦了你?”
“现在你被怒气冲昏了头,我们若放你进去,你眼睛才瞧见暴雨拿着手术刀对着凡妮,你的拳头马上挥上暴雨的脸揍他个半死,你说若是这样,那谁来救凡妮?”海洋一脸的诚恳,非常的苦口婆心像,“你要体会我们的用心良苦。”
一旁的狂风眨眨眼,受不了的翻着白眼,海洋这小子!虽然没有蓝天的雄才善辩,但是绝对有路边小贩做买卖的功力,死的他都能说成活的。
闻言,雷电挥了挥手,坐入椅子,无力的瘫成大字型,海洋的假设并无不可能,他——还是别进去的好。
现在的他就像只常胜的猛狮忽然遭受到打击般充满挫折与无力,昔日的王者风范现在已不复见,他将一张俊容埋入大手中,浑身充满着不安的因子让他微微打颤。
他相倍暴雨的医术,也相信巩凡妮给他的承诺,但他却不能克制自己的不安感觉,深怕她违背了她给他的承诺,离开了他。他十指插进自己浓密的黑发中,痛苦的低吼着,他雷电从来没有怕过,现在却为了他的小女人躺在手术室中而感到强烈的害怕,这种感觉——让一向对世事都不在乎的他彻底崩溃。
万兽之王也有倒下的一天,他这头狮子为了未能保护好他的女人而倒下!
“让他安静吧!等会儿让你老弟给他一针镇定剂,这几天的奔波够他受了。”海洋放低声音。
“嗯。”狂风应了声,看著“不一样”的雷电,他的心中有着愧疚,如果凡妮被绑的那天他能及时追上……
“别想太多。”海洋洞悉狂风的心思,他用力的把手搭上他的肩,“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懂吗?你并没有做错。”
狂风感激的望了他一眼,“自然门”的八大户长就是如此深知,纵使平当他常“吐槽”海洋,但海洋仍能……平常人交朋友是交表面,而“自然门”则是交心,彼此永远不需要太多的言语,简直就比亲兄弟还亲。
“嘿!他们两个是怎么了?平常不是形影不离?怎么今天坐得这么开?”海洋看了一眼各自坐在椅子两端的蓝天与绿地。
“不知道。”狂风摇摇头,他们这对有情人之间的张力已经到达紧绷状态,这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
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海洋耸耸肩,他并不在意他们俩究竟发生了啥事,他只是随口问问好扯开刚刚的话题,他将眼光调向远处一双锐利的目光闪烁着彩炬,就像狼在寻找猎物时的眼神。
海洋放开搭在狂风肩上的手,双手插进口袋,潇洒的向诊所外头走去,边走边低喃着:“听说希腊美女别有风韵,既然来了,不挑几个上我‘红颜榜’岂不过意不去?”
“急色狼!”狂风受不了的摇摇头,挑了个位子坐下,目光自然的望向闪着红灯的手术室。
这时狭长的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狂风转过了头,随即站了起来,“何姨——”
“凡妮怎么了?她有没有大碍?”何雪莲神色不安的劈头就问。
“手术还在进行,手术是由舍弟持刀,凡妮的生命绝对安全。”狂风扬起笑容,看了一眼跟在她身后的三个人,其中的关信长他认识,至于其他两位——“他们是……”
“他们是凡妮的双亲,特地赶来探望凡妮的。”何雪莲互相介绍着,“小姐,姑爷,这位是‘自然门’的暴雨——你是暴雨吧?”她老分辨不出这对孪生兄弟。
“我是狂风。”他伸出手自我介绍,“幸会,巩先生,巩夫人。”
“幸会。”巩国政亲和力十足的伸出手与他相握,站在一侧的关舒宜则是含笑点头示意。
登对的璧人,纵使两人已迈人老年,但仍旧像对年轻的夫妇般引人侧目,光从他们的傲人面貌就能看出巩凡妮为何长得如此美丽不凡。
“我已经通知国王,要他快速办理这件案子了。”关信长洪亮的嗓音响起,在狭长的走廊上回绕,“竟然敢打我关某人宝贝外孙女的主意,非判他个死罪不可。”
狂风笑了笑,“我得代替自然门向你们赔罪,我们未能完善的保护好令千金,使她受了伤,请你们原谅。”
“没错,‘自然门’没有保护好令千金,实在是太对不起了,”坐在一旁的蓝天站起身,“为了表达自然门的歉意,这笔生意的酬劳我们如数奉还,令千金的医药费也全额由我们负担。”
“这……”关信长看着眼前两位俊伟男人诚恳的表情可傻了眼,他可从来没怪罪过他们,既然有人要杀凡妮,一定就是有危险之处,保镳能够捉到犯人就是最好的事了,怎么能要求到尽善尽美?而且他们也保证过了他的宝贝外孙女儿没事,怎么——
“国政,你说,我这老人没意见。”他将烫手山芋丢给女婿。
“这……”巩国政摸了摸下巴,低头看着妻子。
“别问我,这种大事情我无法处理。”关舒宜调皮的笑道,眼神四处张望着。
巩国政又看了眼何雪莲,只见她立即道:“别问我,我只是个管家,没权利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