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你知道?我记得我从来没有对你说过,不是吗?”
“不,你说了。”
“什么时候?”
“随时随地啊!你的眼睛、你的每一个动作、你的每一个吻统统都告诉我你爱我啊!”
“你竟然发现了?”
“当然。”她得意的很。
“嗯。”他点点头,闭上嘴。
“在想什么?”
“你从没说过你爱我,也没让我发现你爱我。”
“喔?是吗?我以为我说了。”
“没有,你没说。”他摇头。
“我爱你。”她发自肺腑。
“现在说这个太迟了,你得补偿我了。”
“呃?”
“小小补偿以示薄惩。放心,我不会太苛求你,很容易就做到的。”他摘下左手的尾戒,“罚你下半辈子每天都跟我说一句‘我爱你’,不难吧?”
“哇!你好诈!这样就想骗我嫁给你啊。”唐馨羞红了脸,没想到他竟会挑这个时候向她求婚。
“是啊!我就是奸诈,所以你最好接受吧!”
她瞪了他一眼,一手抢过了他手中的戒指,“我每天都会跟你说的,不过说的是‘我恨你’,哼!”
看着她得了便宜还卖乖,沙漠笑着摇了摇头。“来,这只戒指里的褐色沙粒你看到没有?”
“嗯。”
“它可是有用处的。”
“什么用处?”
“这里有一个隐藏型的按键,你只要轻轻一按就能让里头的沙粒喷跳出来,一次只有一小粒沙粒,可别小看这颗小沙粒,它的毒素可以让一头大象当场死去,所以你千万要很小心很小心,知道吗?”
“哇!这么危险的东西你要送给我当求婚戒指啊?”
“它是经过人严密设计的东西,本来是要保护我的,现在我送给你就等于是我在保护你一样,我觉得再适合不过了。”
“我不会用到的。”
“希望如此。”他的话声才刚落下,客厅的门就被拉开。
“小少爷,阴先生找您。”
阴倪?沙漠面无表情的道:“请他离开,我不想见他。”
“可是他坚持要见您。”
“我坚持不见他。”
“漠儿,何必呢?何必对我如此无情?”阴倪已经推开沙爷爷走进了客厅。
“我和你从来没有建立过什么特别的交情,何来无情之有?”沙漠看向他。
几天不见,他竟然剪去了长发?!他的改变让阴倪惊讦,“漠儿,你又更好看了。”
“谢谢。”沙漠道着,“不过我还是要请你离开。”
“我不是来见你的,我是来见你的客人的。”
“我没有客人。”
“喔?”阴倪才扬起眉,沙伽尔和白珊琪手牵着手正和暴雨一块儿走下楼来。
“那他们是谁?”丢下话,他就转身走到玄关。
“馨儿,你坐在这儿不要动。”沙漠让唐馨坐好后,跟着走出了客厅。
“嗨,伽尔、珊琪,好久不见。”
“阴倪?!”
“阴倪?!”
沙伽尔没料到竟然会和他碰面,遂本能的将妻子往身后藏。
“伽尔,这么多年不见,怎么变的这么见外了?”
“时间可以让熟人变成陌生人的,你来这里做什么?”
“看看老朋友啊!”阴倪柱着拐杖,“没想到你们还活着?”
“你最好当我和珊琪已经死了。”
“啧啧!你这是什么话?我和你朋友一场,从来没想过要你们死啊!当年我年轻气盛,做了错事,你们就忘了好吗?”
沙伽尔并不答话,白珊琪则紧紧抓牢着他的衣服。
“今天我是想来跟你讨个人情的。”
“我们之间没有人情可以讨。”
“是吗?若不是当年我把珊琪拱手让你,你以为你今天身旁的妻子从何而来?”
“闭嘴。”沙伽尔恶狠狠的喊着,“不要跟我翻旧帐,旧帐里没有一笔是你占优势的。”
“爸爸,别跟他说了。”沙漠站出身,“你别想在这里要些什么,我们不会给你任何东西的。”
“我也不想要你这里的任何东西。”阴倪冷笑,看着沙漠的眼里有着细水柔情,“漠儿,我只想要你。”
“对不起,我不属于任何人,若真要属于任何人,那惟一可能的人选只有唐馨。”
“她?”阴倪冷笑着,转身看向客厅,唐馨此时正被存衣彩给擒牢在手下,
“你不提醒我我都忘了她呢!她现在才刚脱离危险期吧!医师应该告诉过你要让她静心调养,不要再出任何意外之类的话,现在的她比一根草都还要脆弱,我想你不敢拿你的宝贝开玩笑吧!”
“阴倪,你想干什么叫你有什么尽管冲着我来,别伤害我的儿子和女儿。”
“你?伽尔,你对我而言已经没有什么意义,在我的世界里你只等于一个死掉的人,现在我感兴趣的只有你的儿子沙漠而已。放心,我不会再伤你们两夫妇任何一根寒毛了。”
“阴倪,我不准你伤害她!”沙漠阴鸶的开口。
“那就得看你拿什么条件来跟我交换了。”
“你想要什么?”
“我刚刚说了,我只想要你而已。”
“好……”
“沙漠,你敢答应他,我这辈子都不饶你!”唐馨虚弱的喊着,存衣彩扣着她的手让她疼痛得几乎昏厥。
“馨儿,我现在不答应,恐怕你也没有这辈子了,原谅我。”沙漠道着,“好,我答应你,我跟你走。不过别怪我没告诉你,我沙漠是个抢手货,说不定我还没跟你出门就被人抢走了。”
“我手里有唐馨,谅谁也不敢轻举妄动。”阴倪冷哼着。
“好,那我们走吧!”
没有任何武器他就轻易得到沙漠,这是阴倪始料未及的事。
“衣彩,我们走。”
“走。”存衣彩扣着唐馨向门外走。
“慢点、慢点,你扣得我的手好痛。”唐馨被扣得手臂发疼,一气之下她张口用力的咬了下存衣彩抓着她的手。
“该死!”存衣彩手一松,本能的就拉扯着她的衣服给了她一巴掌。
虚弱的唐馨根本禁不起她的一击,整个人扑倒在地上,被她拉扯的衣服也跟着被撕落一大块,正好露出了她大半个背。
“谁准你打她的!”沙漠瞧见时已经来不及阻止她的巴拿落在唐馨的脸上,他只能大声的咆哮。
“唐、唐馨?!”存衣彩直瞪着地的背部,结巴着。
天!她有着和她的馨儿一样的胎记!自己一直以为只是巧合碰到一个和女儿同名字的女孩,没想到、没想到真的是同一个人!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打你的,你疼不疼?对不起。”她伸手想要看唐馨有无大碍。
“不准碰她!”沙漠一个推拿,就将唐馨从她手中抢回来,不费吹灰之力。馨儿现在在他的手上了,整个情势可以逆转了,他对一直站在楼梯上没有任何动静的暴雨使了个眼色,暴雨就以着快速的步伐来到了还不知情势已经逆转,仍沾沾自喜走在前头的阴倪身后。
“阴先生。”暴雨沉声的打着招呼,袖子一抖,一只手术刀就切上了他的脖子,抵在他的颈动脉上。“别把大伙儿当成白痴,我还活着呢!”
这样的小角色他连看都懒得看,若不是沙漠示意他出手,他根本就想站在一旁等着欣赏阴倪怎么自个儿死。
阴倪万万也想不到情势竟然会来个大逆转,他瞪着被推倒在地的存衣彩,“成事不足的贱女人!”
看来还是得他自己动手了!他手探进口袋,在大家都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掏出枪,就对着抱着唐馨的沙漠开了一枪。
“不!阴倪,漠儿是你的儿子啊!”白珊琪首先发现他的举动,她惊声大叫着。
“什么?!”一句话,让阴倪手中的枪跟着落地。
“该死!”暴雨完全没预料到被手术刀抵着颈动脉的人还胆敢有所动作,他蹙起眉,一个反手就将手术刀狠狠的插进阴倪没有跛的脚上。
“啊!”阴倪和存衣彩的裒号声跟着响起。
“沙漠。”唐馨躲进沙漠的怀中不敢看倒地的存衣彩。
怎么回事?为什么她会替他们挡下这一枪?
“馨儿,对不起,这是我惟一能为你做的事了……今天过去之后,你就会永远幸福快乐了……”存衣彩喃喃自语着,眼一翻,就昏死过去。
“妈妈!”一直躲在角落里目睹着一切的舞纷,在存衣彩替唐馨挡下子弹的同一时刻就冲了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唐馨不了解,整个情况她完全无法吸收,一个和她不相干的女人竟然替她挡下一枪?
过多的打击与震撼接踵而来,她一个承受不住人就昏了过去。
“馨儿!”抱着唐馨的沙漠焦急的唤着。
尾声
结婚进行曲响起。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站在礼堂前一身西装笔挺的狂风铁青着脸,恨恨的道着。
“狂风,脸色好看一点,今天是个很重要的日子呢!”红云一身礼服紧挨着他,她满面红光,今天的她依然美丽。
“我好看不起来,而且决定一直臭下去,直到婚礼结束。”
红云掩嘴一笑,不再搭理他。
狂风会如此生气也是当然的,几个月过后他重返教堂与她站在圣坛前,但要结婚的人并不是他和红云,他们只是伴郎与伴娘。
天杀的!先说要结婚的人还没结成,竟然让那个破坏他婚礼的死狐狸先结成了,他不火大那才奇怪!
在观礼席上有着沙漠和唐馨的父母,也有被暴雨从鬼门关那儿拉回来的存衣彩,以及她的女儿舞纷、花姥姥和“自然门”的八大户长,所有的人都以着赞赏的目光看着站在红毯的最后端的新郎以及新娘——好一对才子佳人。
唐馨望着沙漠微微一笑,“小时候我就一直梦想着这一天的来临,梦想着能和王子走在红毯上,我天天都盼望着这一天能来临。”
“你的愿望达成了。”
“是啊!不过这之中历经了许多波折。”
认识他以前,她从没想过她的养父母还有个亲生儿子,而她竟会和他相识相恋,更没想过会认识像阴倪那样一个心眼儿坏、EQ低的人不过他被送进牢里了,更更没想到的是替她挡下子弹的存衣彩竟然就是她的生母,而她和沙漠之间还有着一个同父异母与同母异父的妹妹……一连串的事情让生活变的好热闹,她相信以后迎接她的生活也是热闹的。
“都过去了。”
“嗯。”
“听说当年爸爸和妈妈第一次见到你时,你劈头第一句话间的就是‘你们要带我去过幸福快乐的生活吗?’”
“嗯。”唐馨点头。
“你希望过幸福快乐的生活吗?”
“当然。”
“我发誓,我会让你过李福快乐的生活。”
“嗯。”
进行曲停止了,沙漠和唐馨仍站在红毯的彼端,这让所有观众都纳闷着。
“把我们的婚礼让给他们,你真的不介意?”
“我们会有我们的婚礼的。”她微微一笑,很高兴能在嫁给他的第一天就替他的“自然门”接下了第一笔生意。
牧师走到圣坛,翻开圣经,所有的人的焦点仍停留在沙漠与唐馨身上。
“今天很高兴能为新郎上官严与新娘临荔的婚礼做……”
“怎么回事?!”狂风低喊着。
牧师的话也让席间的观众引来不小的骚动,所有人的焦点从沙漠与唐馨的身上转而改到圣坛前的狂风与红云身上。
“你现在还可以改变主意,你真的决定要一直臭着一张脸直到婚礼结束吗?”红云轻笑。
是的,沙漠接受了红云的大儿子雩都的委托,将自己的婚礼卖给了狂风与红云——对于一般人而言,这样的终身大事是不会有人会答应的,但对于“自然门”而言,没有什么办不到的事情。
是的,“自然门”能为您服务一切委托,只要您有钱,“自然门”必定尽心竭力地为您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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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遥远的埃及内地藏有一处沙漠,沙漠占地辽阔,放眼望去只能看到风尘仆仆的褐沙在空中飞漫,沙漠有多大,没人真正实地去探测过,因为知道这个沙漠的人数仅仅只有居住在附近的居民而已,对于天神造物的奇迹,他们有的只是感动与赞叹,其他念头都没有,更别说是去测量沙漠的实地面积了。
传说,住在沙漠外围的居民们,在一年里总会有几次看到沙漠的不远处伫立着一楝雄伟的宫殿式建筑,有着城堡般的屋顶,精致细密的窗台、屋舍,围绕在建筑物旁的是青翠的高耸椰子树与美丽的沙漠之花及丰沛水源的绿洲,居民们知道那是沙漠里常见的海市蜃楼,华而不实,纵使真的追赶上去仔细一探究竟,轻者,迎接自己的是一片茫茫沙海;重者,可能让自己丧命。
是故,他们总是远远的在沙漠的外围欣赏着一年几次的奇景,并且打从心底深深相信这样的海市蜃楼其实是真的生存在沙漠内地的某一处,而且有着一位不平凡的人生活在其内,尊贵如神,是他们这些平常人可望不可及的。
“妈妈,你看!”一名脱光了衣服在河里戏水的小女孩,指着远处在沙漠里的景象。
因为天气的晴朗,所以今年出现的海市蜃楼特别清楚,甚至她们在景象中还看见了一对英俊、美丽的夫妇站在窗台前互相依偎着看着远方,表清是甜蜜而且祥和的。
“女儿,瞧!这就是你的故事书里常常听到的王子和公主。”正用着涓涓溪水洗衣服的母亲,抬起头看着远方的夫妇,眼神里透着羡慕。
海市蜃楼里的夫妇是谁?不需要费心做任何揣测,总之能幸福快乐就是一个很美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