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真的不是我的错啦!”钟安琪将情形说了一遍,除了她任性的态度外。
“是吗?”钟禹齐对女儿的话存疑,当然,他想利用钟安琪来网住唐谦这条大鱼的计划似乎行不通了。
“爹地。”
“好,你先回房间去,这件事爹地会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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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谦的车停靠在临近街口,他看到女孩一行四个人走进一栋二楼公寓。
半小时后,出来一男一女,不是他要找的人,他继续等,接下来的时间简直难以过,他期待的女孩和他嫉妒的男孩,为什么还不出来?
时间分分秒秒都成了煎熬,原先的期待在见到她后变成渴望,内心的猛烈私欲驱使他做出超乎平常的事。
再次见到女孩那份悸动,更加让唐谦确定她是他命中注定的人,虽然他全然的不认识她,虽然她年龄和他有一段距离,虽然她身边可能已经有了别人。
但是,掠夺是他的本性,更何况掠夺回原属于自己生命的东西,他,不会手下留情。
再过五分钟,如果那个男孩再不出来,他就要进去了,他不容许别人沾惹他的人,尤其是他的女人。
此时的唐谦展露着原始的兽性,是攻击的、侵略的、狩猎的、嗜血的。
四分五十几秒……
他该进去了,打开车门,正巧二楼出来个人,是那男孩,很好,那表示这是她的家,唐谦大步向前迈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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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服务处来的电话解决了严思齐的困扰,她正担心不知如何拒绝佐泽明的深情表白,一通电话正好让其他三人因此辞别,怕打扰她做事。
其实院方是通知她,下午的义工活动取消,教她不用白跑一趟,那表示她有整个下午的空闲,她当然没告诉佐泽明,她只希望这些软钉子能让他放弃追求。
才挂上电话,门铃就响。
“学长,怎么?还有事?”严思齐记得跟他挥过手,道过再见的。
“我只是问问看,需不需要我陪你一起去。”去而复返的佐泽明微笑着问,虽然他心里已有答案,但就是忍不住想问。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去,就在附近而已。
答案果然如他所料,“那好吧!我走了。”
严思齐道声再见后没等他转身,便关起木门阻隔了他俩,仿佛一道心门阻断了佐泽明的去路。
严思齐不认为自己无情,一年来被追逐的训练下,她发现一件事,暖昧不明的态度容易让人误会,因此她对男同学的追求态度拒绝得很彻底也很婉转,如果还有人愿意继续当傻蛋的,就像佐泽明,那她也没办法。
她可以禁止自己去爱别人,不能禁止别人来爱自己,佐泽明若无法自拔,她也爱莫能助。
门铃再次响起,她皱皱眉,难道他还不死心?
门一开,她正想问:“学长,还有什么事吗?”但“学长”两字还来不及出口,她就被眼前的人震惊住,几乎忘了呼吸、忘了心跳。
唐谦面对她,也没开口,头一次面对如此近距离的她,熟悉的感觉更强烈,尤其是那红唇,娇艳鲜嫩的红唇,它不该上唇膏,那盖住了它原有的光芒、风采。
严思齐的心跳渐渐恢复跃动,而且有愈跳愈快的趋势。不可置信的她,缓缓伸出一只颤抖的手向他靠近,另一只手必须扶着门扉以支撑她所有的力量。
是他,真的是他!
严思齐忍不住眼泪滑下,情绪激动的喊不出他的名字,只能任着眼泪沾湿了眼睛、沾湿了脸颊、沾湿了衣襟、沾湿了一切一切……
朦胧中,她感觉到有东西正触碰她的脸,不,正确的说是她的眼。
哦!那不是触碰,而是一个个细细小小、温柔的吻,他正在吻去她的泪水,
严思齐闭上眼睛,全心感受着他的归来,同时重新感觉他的一切。
当唐谦第一次看到严思齐落泪时,所有的自制力全垮了,所有的问题都不再是问题,理智也不再是理智,心里唯一想做的事是拭净她的泪水。
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吻上她的眼,当记忆再回到脑中时,他只记得那红唇颤抖似的邀请着他,而他,竟也肆无忌惮的豪夺她的吻。
如同大鲸回到海洋的怀抱,是归属、是终点、是悠然自在,她虔诚的献上红唇,像个朝拜者见到真理,全心全意的付出。
唐谦不再似先前的猛烈,对一个虔诚的朝拜者,猛烈是不公平的,她值得更好的,他转为轻柔的舔着红唇,细细的从唇角至唇中至唇角,洒下点点柔情。
如此松散的吻对严思齐来说是不够的,一年的阻隔,内心的相思澎湃汹涌岂是淡淡的吻能了事?她渴望,不,她饥渴更强烈的吻,一如先前。
她的心意透过肢体的传送让他知道了。
“你要更多的是吗”唐谦的唇滑至她耳际时道。
在她还来不及回应时,他的舌尖已朝半开启的红唇攻击。像孩子游戏般,舌尖相互逗弄着。
一阵阵欲望的声音从她嘴角逸出,是的、是的,就是这样,她心里喊着,唇齿相偎的亲密,让严思齐全身颤抖,必须依附着他才不致滑落。
唐谦索性抱起她,用脚将门一踢,跨步走进客厅,步行间他的唇也未曾离开她,直至沙发,他才轻轻将她放开。
她唇上的红,因他激烈的吻而晕开,即使弄脏了她的脸也无损她的美丽。
唐谦粗糙的大手摩挲着她细白滑嫩的脸颊,长长的柳叶眉、直挺挺的鼻梁,还有那泛着幸福微笑的嘴角,这就是她,一个他仿佛似曾相识的女孩。
严思齐迷蒙的双眼凝视着情人,要不是那吻如此真切,到现在她还很难相信一切是真的。
他曾经平空的走出她的世界,如今又突兀的走进了她的世界,快得让她不能细想,只想紧紧的搂住他,深怕一转眼他又会消失在空气中。
“你——”
“你——”
他们两同时开口,为这默契,两个人都笑开了。
“你先说。”严思齐甜蜜的依偎在他怀里,听他规律的心跳声。
唐谦轻揽着她,爱抚着她的秀发,忘了刚才想说的话,倒是对她的态度感到好奇,由她热情的回应可以看出他们俩若非夫妻也应该是情人,但是,她这到年轻,怎么可能和他的生活有交集?何况以她的条件,追她的人多到从台北排到高雄也不为过吧!那么,她何以唯独选择他?
“谦?”严思齐抬头发现他正若有所思便唤道。
唐谦回神低头看她,黑色的眼眸里藏有太多的问题,就算他们是恋人,但是经过一年分离,她身边没有别人吗?他们又为何会分开?过去的一年里她过得好不好?她迷恋他,一如自己现深深为她着迷吗?
有太多太多的问题他想知道。
第八章
所有的谨慎、戒心,到了严思齐面前全部消失,如此全然的信任一个对他来说还是陌生的她,唐谦对这份情感的不可思议无法解释。
自认不是个多情的人,甚至可以说是寡情。虽然记忆重新开始,但印象中他不曾对任何人有任何依恋,讲任何情面,即使是对他恩重如山的安东尼公爵也是如此,自己可以效忠安东尼公爵,但不是卖身安东尼公爵,所以对DORIS自己也可以毫不在乎。
但是,她呢?怀里这个小女人,不,她还不算小女人,充其量只是个大女孩,有着什么样的魅力,可以让自己对她毫无防范?
“谦?”严思齐发现一年不见的唐谦,除了不变的热情外,似乎多了些什么,她抓不住那是什么感觉。
“你叫我什么?”他终于注意到她。
“我叫你谦,你说过只有我可以这么叫你,忘了吗?”
唐谦摇摇头,他不记得了,谦,多么亲密的昵称,是自己允许她这么叫?只有她可以?这应该足以证明他们之间的关系。
“我……”他不知道如何启口,“你好吗?”他最后还是放弃解释自己的情况。
“无所谓好坏,很充实就是了。”严思齐想到自己一年来为了抚平他突然消失的伤痛,刻意积极的让生活过得很充实、忙碌。
“你呢?这一年都好吗?”
“跟你差不多,无所谓好坏。”唐谦闻着她的发香。
严思齐点点头没有再问下去的意思,她并不想追根究底的问他为何失踪,在她的观念里认为,当一个男人突然消失时,他不是想逃避,就是遇到不可抗拒的事,然不管是什么,她都不想知道,因为那都是过去式了。
“你爱我吗?”唐谦想从她答案中探知他们过去及未来。
严思齐他这么一问不桂莞尔一笑,思绪一下子拉了好远,她记得当初的他也是如此,面对刚认识不久的自己就问:“你爱我吗?”
她还记得当时总是俏皮的不肯直接回答他的问题,但,如今她不会了,饱尝一年的相思之苦让她再也不会做这种折磨人的事了。
“爱,一直都爱,因为爱,所以一直相信有一天你会回来。”她坚信的说着。
唐谦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潜藏的意识里对她有着全然的信任,因为她的自信,不管是对他或对自己。
“如果,我一直都没回来呢?”他在试探她。
严思齐看了他好半晌道:“我不会刻意等你。”她如是说,然后又接着说:“但是,我也不会再接受别人。”
她如此斩钉截铁得让唐谦不禁问:“为什么。”
而严思齐也给了他一个绝妙的答案,“因为,再也没有人比得上你。”
天哪!即使是再硬的铁汉也因她这句话化为柔水,想不醉也难!
“你……”他发现言语再也表达不了他内心的激动,只有将它化为行动来表达他深情的感动。
许久之后,他松开手,释放严思齐,但仍让她静静躺在怀里,他缓缓开口解释着一年前的事。
“一年前,我在美国发生一车车祸……”
严思齐听到这里,身体一僵。
唐谦抚摸着她,尝试让她放松。
“我失去记忆。”
这句话带给严思齐极大震撼,但她并没有打断他。
“我在医院住了两个月,做了各种大小检查,在确定无大碍后出院。在等待身体复原的同时,DORIS,我老板的女儿,经常帮我回忆过去的许多事,所以当身体的伤势痊愈后,我便开始投入工作。”
“也许是老天怜我,虽然记忆没有恢复,但它却指引我走另一条路,是的——台湾,一个我不熟悉的地方,就在五个月前浮现脑海,一股无形力量驱使我来这里,这中间发生的许多事是我意想不到的,尤其是你,你知道吗?”唐谦望进她眼底深处。
“我第一次见到你,是两个月前,在医院的花园,我看你和一位老太太在聊天,你不知道那时的你给我多大的震撼,你是我出院以来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能激起我反应的人。那次,我还来不及找你,你就消失在医院里,之后,我又去了好几次医院,总期望能在同样的地方碰到你,但是我一次又一次的等,一次又一次的失望,我没想到今天竟然在来来饭店看到你……”唐谦一点一滴的述说着。
“我不知道,我一直都不知道。”她频频摇头。当初的迷惑都解开了,没想阻隔他们的竟是一场无情的车祸。“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不只一次到公司去,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
“没有人知道,我在美国发生的事台湾没有一个人知道。”他轻声道,要她不要太自责,“虽然我忘了一切,但是还是找到你,没有人可以将你从我身边拉开,就连上帝也不行。”
“要是你永远没到台湾,那……”
“不会的,命运早将我们牢牢的锁在一起,我一定会找到你。”唐谦在见到她的第一眼后,就知道自己在找什么。
“我真不敢想像,如果今天你没跟来,而我又没看到你,那我们是不是又要错过了。”严思齐揽着他的腰,害怕的靠在他厚实的胸膛上。
“不会的,我这不就跟来了吗?不只现在,以后也是如此,我要寸步不离的守在你身边,直到你厌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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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谦实践了他的诺言,他真的寸步不离的守在严思齐身边。她上课,他旁听;他洽公,她跟随,其他时间两个人则窝在严思齐租赁的房子里。
两人过着甜蜜的生活,丝毫不知外面流言散布的可怕情形,才短短一星期,他们就被人绘声绘色的说了许多不堪入耳的话。
说什么她给男人包了,而且还不知道遮羞的公然带男人到学校;有人骂她是妓女,说她破坏学风,所有难听的话都出笼,甚至传到别的系上。
佐泽明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听到消息,他专程跑到严思齐的系大楼等她。
“喂,你看,佐泽明耶!好可怜哦!被人家耍了还不知道。”
“他来干么?捉奸?”
“没想到连他这么聪明的人也被严思齐玩弄于股掌上,我说说嘛!红颜祸水,这下子你们总该信了吧!”
所有的曾经嫉妒严思齐的美丽及羡慕佐泽明际遇的人,不管是男是女,总算是让他们逮到机会一诉心中的不平。
无端遭殃的佐泽明无惧于流言,不过也让他见识到什么叫“人言可畏”,而这也让他更急切的想见到严思齐。
不消一会儿,远远的见严思齐走来,平常她身边有个男人而引起大家注意,今天一反常态的只有她一个人,更无端引人揣测。
原来今天唐谦和钟禹齐有生意要谈,正逢严思齐期未考,于是两人分道而行,没想到这样反而引起注意。
“思齐。”佐泽明一见到严思齐便唤道,立即跨开步伐朝她迈近。
“学长?有事吗?”她转头瞅着他。
“嗯,有空吗?”
“待会儿有一科要期未考。”严思齐略带抱歉的说。
“那么我等你下课。”
“有什么事不能现在说吗?”她心想着和唐谦的约会。
“嗯!”佐泽明点点头。
“那好吧!下课再说。”严思齐越过他,向教室走去。
“你看,那个严思齐好厉害,好厉害,才一天没人陪就马上有人补位。”
严思齐一离开,那群三姑六婆又开始议论纷纷,但奇怪的是,没有一个人敢在她面前说,这也是为什么她不知道流言早就甚嚣尘上的原因。
随着上课钟声一响,再八卦的人也要上课,流言,就让它游荡在无人的校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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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界都传闻着唐谦出门总带着一个女孩,甚至连商谈商业机密也让女孩随身在旁,可是没有人知道女孩的真实身分,她和唐谦到底什么关系。
更令人跌破眼镜的是唐谦自己打破了自己的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