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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情 page 4 作者:维琴尼亚·荷莉

  “不,谢谢你,安娜,我就和以前一样在楼下用餐。”安妮回答道,希望她的声音装得像她哥哥一样地低沉。

  “哦,爵爷,我们都好为你担心。感谢天你平安无事。”

  “谢谢你,安娜。”安妮平静地道。

  年轻女仆的脸红的更厉害了。这是他们年轻的小主人第一次记得她的名字。她离开去找吉米,安妮走到阳台上,用力吸气到肺中。突然间她感到眼前天旋地转,她的脚软弱无力。她倚在栏杆上,稳住自己。她的视线落在远处的船屋,但船屋里并没有人。讽刺的是,今天河水平静得像牛奶池。

  安妮强迫自己回到安利的房间,安利的男仆吉米抬着洗澡水上来倒入盆中。提着空桶离开前,吉米偷偷看向罗丝夫人,瞧见她忙着拿主人的衣服,他乘机塞了个基尼到安妮手中,低声说道:“这是你赢的,小主人,一赔二十。”

  安妮在心里偷笑,不知道她哥哥偷偷叫仆人替他赌些什么。

  罗丝看着仆人离开,她走过去锁上门。“到现在为止,一切都好。”

  安妮脱下睡袍,站在镜前,检视自己身上的瘀伤。她的双峰及肋间是一片青紫;她的臀部还有一大片,一直延伸到背部。她轻碰肘间的擦伤,痛得畏缩。她只希望热水澡可以消除瘀紫,而那是她最后记得的事了。

  罗丝夫人一辈子从没这么害怕过,她心爱的外孙女得了肺炎。安妮昏迷了过去,必须被抬上床。罗丝立刻察觉到她的身体烫得好厉害。她为她洗澡,不眠不休地照顾了她六天六夜。每当安妮呓语,或在床上翻动不安时,她总是紧紧握着她的手,用安慰的语调和她谈话。

  在那些漫长的夜晚,柏克也一直守在她身边,有时罗丝夫人撑不住在床边打盹了,就由他来照顾安妮。

  罗丝虔诚地对天祈祷。“求你,上帝,不要带走他们两个。至少留给我这个孩子,我不会再要求更多。”

  罗丝感觉上帝似乎听到了她的祷告,安妮的高热开始褪去,她也不再在床上翻动不安,睡得比较安详了。

  布中校每天都来拜访,但罗丝忧虑得无暇下楼。她写了张字条,感谢他所做的一切,并要求他继续搜索,不管情况有多么地无望。

  布中校回字条说他恐怕报纸已经风闻了船难的事,然而当他们问起时,他既未证实,也未加以否认。

  罗丝明白布中校并不知道获救的是安妮,而不是安利,但她打算以后有空再亲自向他解释。

  船难事件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海滩上始终没有看到“海鸥号”的残骸。罗丝只得接受这个心碎的事实:安利再也不会回来了,她已经背负了太多、太久的重担,她知道自己被击倒了。现在她只能有风度地接受失败。

  在柏克帮忙下,她开始收拾行李。安妮终于能张开眼睛,并要求喝水时,她才松了一口气。至少她的外孙女的高热褪了,并且回复了神智。安妮依旧非常虑弱,她的脸颊还有着两抹殷红,但罗丝知道她已在复原。

  她接过安妮手上的杯子,放在床边。看见她再次安祥地闭上了双眼,罗丝下楼,坐在高雅的写字桌前,开始写信。她已故意拖延这不可避免的差事好几天了,但她有责任通知蓝家的律师安利已在海上失踪,有可能已溺毙。

  这是她所曾写过最困难的信了。她拂去一滴泪水,烘干墨渍,然后她召唤吉米,要他将信送到当地的邮递局。

  两个小时后安妮醒来了,罗丝看出她的气色已经好了许多。她握住她的手,温柔地告诉她安利已没有获救的希望了。

  “过了多久了?”安妮问,仍然有些喘不过气来。

  “你已经病了七天了,亲爱的。”

  安妮静寂不动地躺着,她在心中消化着安利不幸的消息。她看向罗丝,她变得憔悴,消瘦了许多。这个星期对她一定非常不好过。

  “谢谢你,外婆,你给了我你所有的爱,还有你的力量,现在轮到我为你坚强起来了。”

  “亲爱的,我知道这会令你很难过,但我们必须面对那不可避免的。等一下我会叫安娜到你的房间,收拾你的行李。明天或后天,等你感觉比较强壮时,我们就搬到我的小屋去。”

  安妮看着她外婆的样子似乎认为她疯了。“没有必要收拾任何东西,蓝庄是我们的家,我永远不会放弃它。”

  “亲爱的,我们的时间已经用完了。我的行李已收拾好装箱了,我也已经写信通知蓝家的律师意外的事。”

  安妮坐直了身子。“什么时候?”她问道。

  “吉米几个小时前拿信去寄了。”

  安妮掀开被单,挣扎着想站起来。

  “老天!孩子,你要做什么?立刻回床上去。”罗丝惊慌地道。

  “我要去索回那封该死的信。我会成为安利!”

  “亲爱的,如果我们再继续欺骗下去,东窗事发时,我们麻烦就大了。我们所做的事违反了法律,它是犯罪的行为,更不用说在道德上也错了。”

  “这点我不同意,它或许是违法,但让蓝伯纳获得原属于安利的一切才是毫无公理可言。”她几乎已经喘不过气来,她的胸口急遽地起伏,努力要吸进空气。

  安妮站了起来,房间顿时变得天旋地转。她伸手稳住自己。“我要取代安利的位置,不是暂时的,而是没有限期的。”

  罗丝看见她摇摇欲坠的样子,现在她一心只想安抚她让她回到床上。“我叫柏克去递站试着取回信。”

  “不,”安妮坚定地道。“我现在是蓝爵士了,这是我的责任。”

  罗丝害怕安妮又再度神智不清了。但她已筋疲力竭了,无法反抗安妮坚定的意思。

  “你失去了安利,你也几乎失去了我,但你不会再失去你的家。”安妮非常坚决地说。

  她穿上安利的贴身衣物,决定它和她自己的没有什么不同。她穿上他的衬衫,别上袖扣。她依旧全身无力,但她勉强扣好了领子,套上她在伦敦为安利买的长裤,系好吊带,然后她走到镜前打量着自己。

  “感谢天我的胸部并不大,”她喃喃地道,随即失笑了。“我从没想到会有听见自己这么说的一天。”她感觉胸前仍有些鼓起,于是她又由衣柜里翻出了织锦外套穿上。她静立不动,等待晕眩的感觉过去。老天!如果她只是穿个衣服就筋疲力竭,她要怎么赶到斯托去?

  她将头发在颈后用缎带绑住。镜中回望着她的人就像安利,但还潜在着安妮的本质。最后她决定那是他们两个人的融合。她感觉很奇异,似乎有某种东西正在体内酝酿成形,却又无法抓到它。同时一股忧郁和哀伤的情绪包裹了她。她叹了口气,她必须接受现状。首先是捱过今天……之后还有明天。

  安妮强打起精神。老天!现在最重要的是追回那封信,她却还在这里浪费宝贵的时间去想明天。她无论如何要追回信。她抓紧楼梯的橡木扶手下了楼,害怕她的膝盖随时会支撑不住自己。

  安妮要莱德替“海神”上鞍。它是安利的马,跑得比她的“维纳斯”快,但她也曾骑过它。莱德上鞍出来,他正要问年轻的主人是否恢复了,但他胀红的脸庞告诉他安利并未完全复原。莱德扶她上鞍,看着安利爵士用和平常一样可以跌断颈子的速度骑了出去。他在后面直摇头。

  斯托的邮递站终于出现在眼前,安妮松了一口气。运气好,往伦敦的邮车应该远未出发。她下了马,必须靠着“海神”站立。幸好一名邮递士已走过来接过她的缰绳,她省了走进里面的力气。

  “日安,蓝爵士。”邮递士说道。

  “日安,托比,邮车还没离开吧?”安妮焦虑地问道。

  “哦,已经走了,爵爷,走了至少半个小时了。你有东西要寄吗?”

  “该死!”安妮咒骂道,跟着咳嗽了好一阵子。邮递士的话令她的心沉到了谷底,她已追到如此地近,但又如此地遥远。她的决心更坚定了。她必须追回那封天杀的信!

  “它的下一站是哪里?”安妮问道。

  他抓了抓头。“我想,由这里再过去是罗彻斯特,而后是夏罕。但如果你在夏罕之前还没追到,你就永远追不到了。一旦上了通往伦敦的大道,他会快马加鞭地赶路。你甚至吃不到车尾的尘土!”

  安妮不再多耗时间。她一夹马腹,催策“海神”全速奔驰。一哩又一哩,她眯着眼睛拚命搜索着邮车的影子,但总是落空。骑得越远,她的希望似乎愈来愈渺茫。安妮在马上的身躯一晃,几乎往旁边倒。她及时振作起来,摇摇头,让自己清醒过来。她知道她的病会再加重,但她拒绝放弃。

  内心一个声音告诉她如果是安利,他绝不会放弃。她一夹马腹,催策“海神”全速奔驰。她终于在靠近罗彻斯特的郊外看见了邮车的影子。

  一开始邮车的驾驶以为是碰到拦路打劫了,然后他看清了那位激动地喊叫他的年轻人并没有带武器。他不情愿地放慢马速,停下了邮车。

  安妮费了偌大力气说服邮车驾驶把信还给他,最后还是端出贵族的权威,对方才让步的。“我是蓝安利爵士,先生,如果你不立刻把我的东西还给我,我会确定让你丢掉工作。我已赶走了那个寄错信的笨蛋门房,信里面的消息关系重大,如果你拒绝服从我的权威,我可以把你关到监狱去。”

  邮车驾驶让步了,一面咕哝咒骂着“这些专会摆架子的臭贵族”。他回到驾驶座上,策马离开。安妮将寄给魏律师的信收到鞍袋里。她知道自己能得回信全因为驾驶认为她是个男人,不是女人。现在信追回来了,她再也没有力气走了。她靠在路边,哭得肝肠寸断。

  柏克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找到她的。罗丝夫人命令莱德套好马车,并要柏克追到斯托。柏克在斯托得知她已追向罗彻斯特时几乎无法相信,他催促莱德赶快追上。

  柏克将她抱到马车内,安妮抬头看着他,心中无限地感激。她的脸颊烧得好红。“要是没有你,我要怎么办呢,柏克?你真是我的铁甲武士!”

  蓝伯纳读着公报上那则小小的消息,他的心沉到了谷底。他已经重读了两、三遍,拒绝相信它,最后别无选择地只有接受了。

  整整挫折的三个星期,他一直盯着报纸,现在终于白纸黑字地在他眼前刊出了船难的消息。那是他一直希望、祈祷并计划的一切,结果却是落了空。老天!如果公报上所说的属实,那么根本是溺死了错误的双胞胎了。

  他不确定地再读了一次新闻:上个星期吹过海边的飓风在麦德威河口外重创了许多艘帆船。我们得到尚未证实的消息,蓝安妮小姐在该次飓风中被卷下海,咸认为她已溺毙。

  蓝伯纳重重地捶着桌面,用力得一张椅子倒了下来。他继续踢它,需要毁灭些什么来发泄他的怒气。连续两次在马匹及马车上动手却失败后,他的谋杀计划终于成功了,他恭维自己的聪明,但他还是不由得感到忧虑。他的堂弟蓝安利爵士可能已知道船被做了手脚,如果有人深入调查船难事件,他们可能就会怀疑到会由其中获利最大的人。

  伯纳决定他最好暂时收手一阵子。他已经除去了双胞胎之一,如果另一名太快发生意外,人们会认为那不只是意外。伯纳会耐心等待下一次适当的下手时机。

  他突然想到他已许久没有去拜访安琪了。事实上,这次计划的大功臣还该归功于她。现在她成了女杀人凶手了,他可以将她掌握在手中了。安琪是奥林匹克戏院的当家花旦,不久前她还连睬都不睬已债台高筑的蓝伯纳。而后蓝洛斯在锡兰的死讯传来,伯纳成为第一顺位继承人——那意味着只要年轻的蓝安利爵士出了“意外”,他就立刻可以成为新任的蓝爵士,拥有蓝家的财富。他告诉安琪只要好好对他,不愁在未来飞上枝头,成为男爵夫人。安琪立刻明白他话中的涵义。伯纳坦白告诉她他前两次安排的意外失败,安琪立刻建议他改在双胞胎的船上动手脚。她的理论极有力:在陆地上出了事还有人救援,在海上可是呼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有时伯纳不得不承

  认女性真的比男性狡诈。

  伯纳持着他随身的佩剑,用自己的钥匙打开了安琪的房间。安琪还在熟睡。还好她没有带男人回来,不然伯纳会用剑在她雪白的大腿上刻花。他掀开被单,用剑鞘抵抵她。她嘤咛了一声表示抗议,随即变得完全清醒,坐了起来。

  “你该死的在玩什么?”她咄咄追问。

  “非常适合女杀人凶手的处罚,不是吗?”伯纳冷笑道。

  “你天杀的在说什么,伯纳?”

  “你很快会和恶魔有点头之交了,安琪,”他再次用剑鞘抵了抵她。“船难发生了,我的双胞胎亲戚溺死了。”他在她的鼻下挥舞着报纸,但没将布告拿给她看。

  她张大了眼睛。“你要告诉我你已经是新任的蓝爵士了?”她喊道,由床上跳了起来,一把抱住他。

  伯纳抓住她的手,残忍地拉开她。他冷酷地施压,直到她倒回床上,他跟着掴了她一巴掌。“不,你这个愚蠢的婊子。你的计划谋杀了错误的双胞胎!”

  她脸上闪过惊恐之色。“那个女的?不是我下的手,是你,臭猪!”安琪的视线变得凝注在他的长剑上,他正缓慢地拔剑出鞘。

  他开始玩弄她。他的剑划破了她薄如蝉翼的睡衣,跟着抵在她的膝盖内侧。“为我分开,安琪。”他气息粗重地呼吸,开始变得坚挺。权力教人兴奋,它比任何春药都更强烈。一旦他拥有宰割他人的权力,他便不断地渴望它。

  安琪缓慢、充满戒意地为他张开腿。他放下剑,开始脱衣服时,她松了口气。然而他再次地起剑走向她,她惊恐地喊叫出声。他的男性部位挺立如剑,她知道这是他玩的一种变态游戏,他要她害怕地猜想他要用哪一项进入她。

  她感到尖锐的一端碰触她,便闭上眼睛,咬住嘴唇阻止自己尖叫。但进入她的是坚硬平滑的物事,她松了口气,睁开眼睛,却看见他刚倒转剑柄插入她体内。

  她清楚地明白他想要得到她的是害怕及恐惧,虽然她是个演员,她却无需演出她在这名年轻英俊的虐待狂手中所感到的恐惧。安琪不断地恳求,屈服于他的权威下,以满足他的权力欲。直到她将自己降为奴隶女孩的地位,伯纳才发泄完毕,软倒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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