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唉!唉!本想速战速决,不料……银羽书顿时觉得头疼,想来不经一番激战,他们是不可能离开这里的。
银羽书露出苦笑,不战而逃绝不是他的作风,亦不能解决问题,唯有战斗一途才能确保他和谕儿的安全无虑。心意一决,他把心一横,肃杀之气瞬间笼罩他的全身。
虎爷原以为银羽书不过是个毛头小子,但出人意表地,他的武功却出奇的高强,他不敢大意地率先攻向银羽书。
由于失去一条手臂的助力,银羽书倍感吃力地应付着虎爷的腿拳,但时间一久,银羽书便渐趋下风。
虎爷见机不可失,卑鄙地向银羽书掷出一枚暗器。银羽书偏身一闪,虽然避开,却来不及应付迎面而来的重击。
虎爷毫不留情的将所有功力倾注于双掌之中击向银羽书。
闪躲不及的银羽书只能硬生生地对上虎爷十成的功力。
原该是银羽书被震飞,但没想到却是虎爷自己;他就像娃娃般狠狠地被丢向远处,而后重重的落地。
银羽书也被浑厚的内力震得脚步踉跄地直往后退,直到他的后背贴上一堵如墙壁般厚硕的胸膛时才停下脚步,但他的身体仍有些不稳地摇晃着。
身后胸膛的主人急忙伸手环住银羽书的腰以防他跌倒在地。
他温暖的气息吹拂在银羽书的耳背。“没事吧!宝贝。”
毅!?他怎么会在这里?银羽书诧异地回头注视着环抱他的人。
韦彤毅虽是温柔的抱着他,但他的黑眸里却闪着怒火。“还好及时赶到。”他低头检视着爱人伤痕累累的身躯,宽慰地低语道。
他冷凛地凝视着已坐起身的虎爷,蓦然……
“哈!江西之虎……真是天意。”
韦彤毅没想到他寻觅己久的乱贼,竟然在这种因缘巧合之下让他寻获。
虎爷被韦彤毅看得头皮发麻,有股蛇被老鹰盯上的感觉,不过即使心里发冷,他仍虚张声势。
“臭小子!你是什么人,竟敢管本大爷的闲事?”
“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啊!”韦彤毅冷笑了下,“你有胆假借天联之名,却一点也不记得我这天联的正主儿吗?”
“天联?”
“你是韦彤毅?”虎爷颤声地惊问。
“正是在下。”韦彤毅斜睨他一眼,“盗用天联之名贩售毒物给奸佞之人加害忠良正义之士已是罪不可赦,我都还未追究你的罪责,这回你又动人动到天联的头上来。”
韦彤毅搂紧银羽书的腰身,沉声凛然地道:“千不该万不该的是你竟然伤了我最宝贝、我最疼惜的爱人。”
舍不得爱人受到毫发之伤,韦彤毅满心满脑地充塞着狂暴怒气。“你,以死来还罪吧!”
虎爷瞪大了眼。
“爷,饶命啊!小的已知错,请您大发慈悲饶了小的狗命。”
先前趾高气扬的模样,如今却有如受到惊吓的小狗,跪在地上拼命求饶。
“毅!”
银羽书拉着韦彤毅的衣袖,清眸里净是请求之意。
他不想看到有人死,更不想见到他的爱人为了他而双手沾染血腥。
爱人无声的请求,使韦彤毅不得不妥协。
韦彤毅睥睨的瞧了那可耻的身影一眼,“我可以饶你一命,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语闭,他当场扯断虎爷的左臂……
杀猪般的惨叫声刹那间便充斥整个小空间。
韦彤毅恍若未闻的抱起银羽书,迈开大步走了出去。
走至门口之际,他冷冷的撂下一句:“别再出现在我的面前,更别再假借天联之名为非作歹,否则……杀无赦!”
第九章
韦彤毅看着蹲在小河边、衣衫已褪去一半的爱人正专心处理着手臂上的伤口,一点也未察觉他的到来。
“我来吧!”韦彤毅接过爱人手中濡湿的白布,轻柔地替他擦去己干涸的血渍。
当他看到爱人的伤口时,不由自主地倒抽了口气。
韦彤毅瞪着他白皙臂膀上皮开肉绽、惨不忍睹的伤口,他愤然变色,他方才真该杀了那厮的……
“伤口并没有看起来这般严重。”银羽书凝睇着爱人担忧的俊脸,不忍地出声好言安慰,好似受伤的人不是他。
“不严重!你就不能好好的爱惜自己的身体吗?”韦彤毅阴鸷地凝视着银羽书,他俊俏的脸庞难得地出现一抹严峻。
“我的身体并无大碍啊!”银羽书试着以轻松的语调带过。
但这句话却使他的爱人反弹更剧。
无大碍?难不成他想缺手断脚的才算得上是吗?韦彤毅颇恼火于他的不以为意。
“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你可知后果将会是如何的不堪设想?你可知当你硬是想接下那十成功力的一掌时,我的心……”
韦彤毅激动地伸出健臂,紧紧地将银羽书拥入怀中。
“对不起。”银羽书伸出细瘦的手臂,用力地抱着韦彤毅,不停地道歉:“对不起!让你替我挂心……”
“答应我,别再让我提心吊胆!为了我,好好珍惜你自己好吗?”
“嗯!”银羽书轻应了一声,算是答应。
他并没有正面对他的情人承诺,因为他不敢保证。
没有多想的韦彤毅,见他的爱人点头应允,便欣喜地亲吻着爱人的青丝。
静静享受着爱人温柔怀抱的银羽书,突然想起了谕儿,“毅,糟了!我们将谕儿遗忘在茶店里……”
“嘘!宝贝,别这么紧张。”韦彤毅轻啄了他的粉唇,“谕儿早已被巧奔先行带回天联了。”
银羽书这才放下一颗心,轻吁了口气。他放松僵硬的身体偎靠在爱人的臂弯里,情人炽热的体温使他有些依恋起他厚实的胸膛;不自觉地,他将身子更往爱人的怀里钻。
“爱!”韦彤毅粗嗄沙哑的嗓音自银羽书的头顶上传来。
原本沉厚的嗓音透露着难忍的情欲。
银羽书抬眼看向爱人,只见爱人幽深地凝视着他。
“我想要你。”
“在这里?”银羽书吃惊地环视四周。
韦彤毅不容分说地攻占银羽书的唇。
银羽书对于爱人突来的举动先是呆愣了好一会儿,等他回过神来,他羞红着脸别开头,小手更是惊慌地抵在韦彤毅硕健的胸膛上。
“别……别在这里,万一……”他的小脸红透。
韦彤毅不理会爱人的抗议,他固执、温柔地将他的螓首回转面向他,“别怕,有我在。”他柔声地抚慰着。
望着爱人赧红的小脸,韦彤毅低柔地笑着。
他清丽可人的爱人,一点也不明白自己对他的影响是多么的深巨,还一再地以他娇羞的模样勾动他的狂热欲火。
何况面对他美丽的爱人衣裳半敞的诱人情景,他焉有不动心的道理?
他深情缱绻地恋着爱人的粉唇……
他的舌伸进爱人微张的小嘴里,深情地与之交缠。
银羽书细弱的娇喘更加激起韦彤毅的炽狂,他的大手探进他半敞的衣衫里,爱抚着他柔细粉嫩的肌肤。
霍然,韦彤毅将已近乎迷乱的他抱躺在一块平坦的大石上,双手灵活地解开银羽书腰间的系带。
银羽书的薄裤在韦彤毅的指端滑落后,他又低下头亲吻他,修长的指头揉抚着他的蓓蕾;灵巧的舌辗过迷人的粉唇,掠夺似地要求它们分开。
银羽书不再被动,他主动地含住韦彤毅的舌,愉悦地欢迎它的探索。
在韦彤毅的爱抚之下,银羽书胸前的粉色果实转为暗红、傲然挺立着。韦彤毅扯开了嘴,低头恋上爱人胸前的茱红。
“啊……毅……”
他柔情的吸吮令银羽书很快地便吟出一声声欢乐的喘息,欲流更是一波波地汹涌而至、流窜全身。
银羽书的手指滑进韦彤毅的黑发中,他将爱人的头紧紧按在他的胸前,仿佛是要他永远留在那儿……直到他感觉到情人的手悄然滑进他的大腿之间。
“嗯……不要……”他的欲拒还迎只是招来韦彤毅更炽猛的攻掠。
韦彤毅更饥渴、更热切地吻着他。“要的!”他呻吟道,并辗转肆掠着银羽书的唇。“哦!你会要的……”
爱人如兰的气息几乎令韦彤毅发狂,而他浑然天成的娇美更是粉碎他所有的意志力。
在情人指端的魔力下,银羽书觉得自己仿若是一滩水,必须紧紧攀附住他才能不流失;他的指尖因激情而深深陷进韦彤毅肩上的肌肉里。
银羽书用舌尖舔划过韦彤毅那两道性感的唇线,本能地体会到他的爱人是多么地想要他。
“毅……”他不成声地低唤着爱人的名字。
一声呻吟自韦彤毅的咽喉中逸出,他的理智终于溃堤。他将自己的炽烈埋进爱人的体内,慢慢地、一次比一次深,直到他完全埋入那不可思议的温热之中。
银羽书拱着身,头抵在韦彤毅的颈项中,下半身紧绷地迎接爱人的冲刺,承受着他坚决要给他的热狂。
韦彤毅听见爱人低低、急促的喘息后,便开始稳定地加速他的冲刺,越来越快也益发狂野。
直到狂欢的星雨落满银羽书的全身。
“啊……”他迸出一声愉悦的低呼。
韦彤毅低头热烈地吻着他,加入他的缤纷世界……
为了怕他的体重压坏他的爱人,韦彤毅翻身落到他的侧边,但他们的身体仍密实地结合在一起。
他亲亲爱人的额头,并拂开他颊边濡湿的散乱青丝。“伤口还疼吗?”
银羽书掀了掀又长又密的眼帘,一对水眸犹如琉璃闪烁的深潭。“现在才问未免太迟了点!”他俏皮地回道。
韦彤毅无声地笑了,指头轻划过银羽书美好的眉梢。
银羽书更加地偎贴着韦彤毅。
???
凤栖崖上——
由于先前的事端,韦彤毅为顾及谕儿的安全,所以他请元巧奔先行带谕儿回天联。
银羽书知道他的爱人为了追他,已先行放下未处理的繁务赶来,因此当他的爱人想要陪他一同回凤栖崖祭拜银中语时,他是怎么也不肯。
但韦彤毅说什么也要陪着他,他的语意坚定,迫使银羽书不得不先妥协。
也就是如此,现下他们已攀越过万丈绝壁,登上银中语位于凤栖崖顶的故居。
攀登绝崖时,两个相爱的人又不免起了点小争执。
“我自己上去就可以,不用你抱。”银羽书略略推离爱人环在他腰间的手臂。
“你的手受伤了,试问你自己怎么能登上眼前这陡峭的山壁?”
韦彤毅摆明了就是不想接受银羽书的婉拒,他大手一捞,轻易地又将他瘦弱的情人抱回怀中。
“我说我可以就是可以!”银羽书微愠地在爱人的胸壑里扭动着。
“不行!”
“行!”
韦彤毅明白他性情高傲的美丽情人是不想增添他的负担,然而愈是与他争辩,只会使他愈执拗,所以最快速有效的方法就是让他情智迷乱、让他只能瘫软在他的胸怀里不住地娇喘。
韦彤毅决定以吻封住爱人固执的小嘴。
“唔……”银羽书先是挣扎地想发出抗议声,却随即软化在韦彤毅的臂弯里。
一吻结束后,韦彤毅低首凝视着怀中的爱人,不觉温柔地勾起微笑。
氤氲的水眸、烧得通红的俏颜,他的爱人正虚软地倚靠在他的胸前轻喘着气。
他想他美丽的爱人是没有力气再和他闹别扭了。
韦彤毅拦腰一抱,便将银羽书攫在他强健的臂弯里。
“啊……毅……别……别这样……我很重的。”银羽书红着脸,小手抵在韦彤毅的胸膛上。
“重?”韦彤毅状似要将他抛起,吓得银羽书赶紧抬臂环住他的颈项。“最近真的是胖了一点!”
“但是……还不够!”他俯首在爱人的耳边呵着热气。“我们相爱时,我的臂力如何,相信你是最清楚不过的。”
银羽书霎时红透了耳根子,他知道韦彤毅在暗指花厅那一次的欢爱。
“你这一点重量,我还不放在眼里……放心地让我抱你上去,好吗?”
银羽书斟酌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经不住爱人热切的眸光而点头答应。
???
祭拜完银中语后,银羽书与韦彤毅在凤栖崖顶上小住了两天,便起程回天联。
两人并不急着赶回天联,因此他们故意放缓步调享受着沿途的秀丽风光。
优闲自在的两人,互相依偎在彼此怀中,享受着纵情美景的乐趣。
就在他们路经一处翠绿的竹林、接受竹香的环绕时,林子的深处传来一阵骚动。
沉溺于美景与彼此温暖体温的两人,这时才提高警觉已慢了一步;他们已身中毒气。
韦彤毅壮硕的身躯因头昏目眩而不稳地晃动着。
而银羽书并没有韦彤毅那般明显,他只觉得气窒胸闷罢了;毕竟自小他便是药人,所以一般的毒物并不能伤他分毫。
他伸手扶住爱人不稳的身形。
“毅,你不要紧吧?”银羽书的小脸上满是担忧。
“没……事……爱,先扶我坐下。”
银羽书赶紧扶着一脸惨白的韦彤毅到一旁的大石坐下,他忧心的正想查看爱人的状况之际,他们四周围猛然窜出许多凶神恶煞。
“你们有什么事吗?”银羽书冷睨他们一眼,沉声问道。
“什么事?”人群中蓦然走出一个银羽书再熟悉不过的人。
“小子,我想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江西之虎!”
银羽书猝然以身挡在韦彤毅的身前。
“正是本大爷!”虎爷一脸狠恶地瞪视着银羽书。“都是因为你,我的手臂才会毁了;不过,可终于让我等到机会,我要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声声刺耳的阴狠笑声,让银羽书不禁发火,“当初真该让毅一掌结束你的狗命。”
“真是多亏你的求情,可惜你再也没有机会。”
“是吗?”银羽书颇不以为然地冷笑着。“凭我一人之力,亦能轻松地取得你的狗命。”
“哈!真是自大!”虎爷阴笑了几声,“即使你有办法杀了我,但你可知要浪费掉多少时间?你有时间杀我,还不如想想该如何救你爱人的命?”他一脸蔑辱地斜睨着银羽书。
银羽书的心头猛然一震。“什么意思?”
“你何不自己瞧瞧?”
银羽书迅速地转身蹲在韦彤毅面前,他发现他已陷入昏迷的状态,印堂青紫,鼻孔与嘴角不停地流出血……
他……快死了!“不!”银羽书骤而暴出凄厉的呐喊声。
“你对他下了什么毒?快说!”银羽书发丝飘扬,震怒的样子犹如修罗再现。
“想要知道,可以!”虎爷抬手环抱胸前。“我要银中语生前所著的医书……用几本书来换取你爱人宝贵的性命,我想这是再划算不过了。”
“凭你也配?”银羽书啐道。
燃眉之急,让他失去了所有的自制力,理智全失的银羽书下手自然也不再衡量轻重。
刹那间,浓郁的药香味笼罩整片竹林——
弹指之间,包围在银羽书周遭的凶神恶煞们,个个皆断了气息,直挺挺地应声倒地。
然而,虎爷依然无声地伫立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