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她学他的封口妙招,把舌探进他口中翻搅、舔吮。
“天……”他又喘息一声。
她索性连手带脚缠上去,嗯,舒服多了,虽然触感下的皮肤猝然紧绷许多,硬邦邦的。
他不是圣人,难道她不怕吗?而且他还没得到她的承诺呢,“你还没说……”
那是他能说的最后一句话,因为锦文比他更没耐性,她用力的吻住他,吻去他的坚持。
“可恶的小妖精……”他禁不住呢喃道,现在要制止也回不了头了,一个男人就只能把持到这个地步,何况眼前是自己钟爱的佳人。
他大手拦腰一抱,两人滚向床榻,缠绵的吻不曾停止。
“呃……”裸裎相见的那一刻,锦文胸前一阵凉意,才刚恢复些许理智,随即又被夏洛庭覆上来的温暖给驱离。
“你是我的。”他不会让她现在后悔,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哼!她一辈子跑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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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朝廷内文武百官习于逸乐,但黎民百姓穷者赤贫,富益骄奢,因此民间时有动乱发生。
在夏洛庭带着锦文一路疾奔回京的同时,江浙一带也开始动荡不安,孙恩终于假宗教之名带兵作乱,百姓因为长年深受压迫剥削之苦,民不聊生,响应者竟有十万之众,攻陷八州。
“孙恩作乱告急,依夏侯爷之见,该如何应付?”
偌大的厅堂显得富丽堂皇,只见几位朝中大臣共同密商,虽是谈论国家大事,但桌上杯盘狼藉,并有仅着薄纱的女侍劝酒。
居上位的夏侯爷轻抚银白长须,面泛红光宛似青年,体态微福。他口气轻慢的哼道:“乌合之众何惧之有?现今北府兵刘军出马,相信很快便有佳音传回。”
“是,还是夏侯爷有定见,下官们望尘莫及。”马屁哪儿都能拍,这是官场生存之道,人人皆急于阿谀谄媚。
诸官员脑满肠肥的丑陋德行叫人看了就难过,夏洛庭虽列席讨论大事,但一直未出声,一迳低头喝酒。
醉眼朦胧、满脸淫色之相的贵客,嘴忙手也忙,频频亵玩身旁女侍不打紧,还不会看脸色,老的捧够了换小的,毕竟夏洛庭是未来最可能接掌夏府的人选。
“夏三公子何不说说您的想法,虎父无犬子,想必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呀。”
“好说。”夏洛庭不领情,轻哼一声应付过去,挺不耐烦的,他心想,这时候还不如去和锦文斗嘴有趣些。
那个人自讨没趣,只好找台阶下,和众人打哈哈,转头又和旁边的人喝酒吃肉,倒是夏侯爷一双利眼将儿子的心不在焉看在眼里。
先前儿子种种忤逆的举止,不告而离家虽令他震怒,不过他从各地传回桓氏秘密谋反的证据,总算可以视为将功补过,他睁只眼闭只眼也就算了。
但有件事他不得不在意。男人嘛,偶尔风流并不为过,在外面怎么沉迷于脂粉堆是一回事,可是为了一个女人屡次耽误归期,不顾尊长一次次的催召,这实在太不像话。
自古以来,哪个成大业的男人不是毁在祸水手上?现在他竟然连人都带回家来,这怎么了得?
而且他为了那个女人将对方人马灭绝杀尽,甚至捣了人家几处赌坊、酒楼,也不思遮掩,光明正大得简直已经与人正面冲突,害他这做父亲的得频频应付那个老匹夫的兴师问罪。
“洛庭,你过来。”夏侯爷眉头微蹙,拨弄着左手上硕大的玉扳指。
训话未及开始,外头的吵闹喧哗声隐隐传来,他不悦的表情马上让众人战战兢兢,而早有下人赶紧去瞧瞧情况,看究竟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随便叫嚣来着。
夏洛庭微一思量,府里上下还有谁敢没规没矩的?莫非是她?他的心忽然有些雀跃,他无时无刻不想见到她,再无聊的芝麻小事透过她嘴巴说出来,总是如此生动。
但……他看看堂上的父亲,呃!她还是不要选在这时候和家人对上才好。
脚步声传来,夏洛庭一听,立刻确定是锦文。
他似笑非笑的瞅着她被家丁前拥后簇着进入大厅内,她则是恼火的回瞪他。
“这算什么!我要到处逛逛走走碍着谁了吗?”
见她大声嚷嚷,所有的人全都讶异的注视她,夏洛庭却不开心,不愿自己的女人被一群好色的老男人东瞧西瞧。
“姑娘是?”夏侯爷明知她是何人,但在众人面前仍故意轻蔑折辱于她。
被当成不速之客的感觉并不好,其他人的目光她倒不在意,可是夏洛庭就不同了,他凭什么高高在上站在那里,一副恼怒的样子,真正有理由生气的是她才对吧?
锦文火大不想理会他,她是什么人,去问带她回来的夏洛庭好了!
“没一点规矩!”夏侯爷的蔑视更甚。
“她是孩儿……”夏洛庭总算吭声,瞄了锦文一眼,有些气她逞强不给他面子,把要说的话临时转个弯,“的客人。”
“既是客人,为何贵府待客之道竟是如此?”她的心不禁有些揪疼,夏洛庭的话实在伤人,客人?非常好,她就是客人吧。
虽然众人没敢当着夏侯爷的面嚼舌根,但是交头接耳的动作已经令他很不悦。算了,家丑不可外扬,他手一挥,像赶苍蝇似的斥退锦文和那些押着她进来的下人们。
“哼!”她再也不看夏洛庭一眼,掉头就走,决定离开这个狗眼看人低的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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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气冲冲的锦文直觉的只想往大门走。
但是她才走几步,就有下人挡住她的去路。
“闪开!”这算什么?
一回头,她就瞧见夏洛庭矗立在回廊那端,想也知道这是他下的令、玩的把戏。
她才要冲向他兴师问罪,不料他脸色阴沉,比她好不到哪里去,他突然伸手,一把架着她回到偏院。
“放我出去,我要去找姊姊!”
“别想!”见她挣扎得厉害,他索性冷言道:“人海茫茫的,你怎么找?如何找?找得到吗?”
“闭嘴、闭嘴、闭嘴……”
锦文明知他说的是事实,可是她实在难以承受这样的打击。她不住的捶打他的胸膛发泄,直到打得手酸了,整个人才毫无力气的靠在他身上。
看她这样子,一副天塌了似的,夏洛庭心里不是滋味到极点。
“你有我就行了,为什么非要找到她不可?”
锦文仿佛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他剧烈的摇晃她肩膀,“说话,别不理我。”
她喃喃的说:“你不知道……你根本不懂……”
他的家世背景像是条她永远也跨越不了的鸿沟,她根本不敢有所期待呀!
唯有重回亲情的怀抱,寻求支持她的力量,否则她真的没勇气面对所有的一切。
“你有我就够了,听到没有?你心里只能有我一个。”夏洛庭只想独占她所有的注意力,专制的低柔嗓音催眠似的,不断提醒她。
两人耳鬓厮磨,锦文暂时也不再想这些烦人的问题,沉浸在宁静的气氛里。
夏洛庭低低的轻笑,啄吻她的小手数下。“知道吗?我比较喜欢在这样的情况下闭嘴。”
接着他吻住她的红唇。
“喂,大白天的……”
他不顾她的抗议,急着剥除两人身上累赘的衣物。她胸前春光乍现,裸裎相缠的躯体自有他们的默契。
“你又来了……”纵使体内的欲火熊熊烧着,她仍摆出不想妥协的倔强,不能每次有什么不愉快就用欢爱解决一切争执呀!
“换你话太多了,闭嘴。”
夏洛庭赞赏的目光逡巡着曼妙身段,那因她而起的欲潮像永远也无法平息。
猛地位置易转,他让她跨坐在他身上,这一次,他要她来主导欢爱的过程,表现她对他的爱。
“啊!”锦文惊叫了一声,不习惯这陌生的感觉。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马上感受到他传达至她身上的渴望讯息。
噢!老天!不自觉的,她顺着原始的本能律动。
再这样下去,他铁定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我等不及了……”扶住她的纤腰后,他开始奋力的冲刺。
快感迅速盘旋,扶摇直上,直到云霄,她想抗议也没机会了,只能努力配合他的动作。
“对、对!就是这样。”他总算激出她无可掩藏的激情。
她回应着他像无底洞般难以填平的欲望,已然乏力,脸泛晕红,香汗淋漓,可是他还不停止。
“不……”她忍不住呼喊,被持续的快感激得一丝力气也无,“洛庭……”
“嘘——”夏洛庭爱怜的换个姿势,舔吻她酡红的脸,腰下的挺进一下比一下更深、更猛。
他十分享受这样的闺房之乐,而两人往后的时光还长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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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几天,夏侯爷才等到下人禀报,夏洛庭终于离开偏院。
他的脸色十分难看,立刻前去偏院。哼!祸水只会误事,男人的志业岂能坏在女人手上?
锦文正坐在庭院里,回味着这些天来和夏洛庭的朝夕相对,忽然间,夏侯爷晦黯阴沉的目光让她在艳阳下打了个哆嗦,心知不妙。
住在这里的几天来,她已感觉到自己的不受欢迎,下人们不是故意大声的在外头对她品头论足,就是窃窃私语,存心要她难堪。
没有上头的人示意,做仆人的哪敢这么嚣张?
但她闭口没跟夏洛庭提,因为她明白只有他维护她有何用?他们又不能无时无刻在一起。
她宁愿好聚好散,不希望在这样的情况下留在夏府,直他变心。
“我要你马上离开这里。”夏侯爷单刀直入的说。
虽然她心中早有准备,这句话还是让她措手不及,尤其现在她的身上还留着夏洛庭的余温。
“是你儿子不让我走的。”锦文直视着他,强装出坚强的模样。
夏侯爷岂会不知,若非看儿子如此重视她,太不以大局为重,他何必纡尊降贵走这一趟?
“男人一时糊涂是难免的,现下他对你还有新鲜感,可是久了之后,用不着我反对,你也会待不下去的,不如识时务些,尽早为自己作打算。”
“哦?既然如此,何不让我等到那时候到来?”的确,这些都是她的隐忧,可是她不会示弱的,如果连尊严都丧失了,那她还剩下什么?
“问题是,我没时间等了。”夏侯爷怒气腾腾,但也对她的冷静刮目相看,放眼朝野,有谁面对他时敢如此无惧?
现今朝中势力倾轧,唯有结合其他世家的力量,他夏家才能与桓家相抗衡。而势力结合最佳的方式莫过于子女联姻,因此洛庭的婚事已不容出差错。
锦文心如刀割的听他讲着利益权衡和夏洛庭门当户对的未过门妻子,浑身不住发颤。
再说,或许夏洛庭此时是眷恋她的,但未来呢?男人有情无义者比比皆是,喜新厌旧时更是以感情不能勉强为藉口,一旦变心,任何山盟海誓也只是笑话,伤人至深的笑话。
这些想法一直在心中环绕,鼓吹她保护自己。
“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深吸口气,锦文已痛苦的下了决定。
夏侯爷赞赏的看她一眼,果然是拿得起放得下的奇女子。
“很简单,做得漂亮点,让洛庭死心。”
“这样我能得到什么好处?”她尽管心痛,仍表现出一副势利嘴脸。
“尽管开出条件来。”
心中盘算之后,锦文已有决定,就这样吧,她毕竟不属于这里,先离开这座豪华的金色笼子再说。
此刻,她真的无心再去思索自己到底在害怕什么,或真正的在期待什么。
“十万两黄金。另外,你还必须资助我,不管花多少时间,多少人力、物力,直到找着我要找的人为止。”虽没有把握一定能找到家人,但生活是现实的,代价至少要能保障她以后衣食无缺。
“找谁?和你什么关系?”夏侯爷有些讶异的问。
“我想这就不关你的事了,你不见得真的想知道。”锦文淡然道,“这样的条件你能接受吗?”
夏侯爷点点头,“好,就这么说定了。”
“侯爷财大势大,相信不会食言,如果没做到……夏洛庭起码这十天半个月应该不会马上对我减低兴趣。”她语带威胁的说。
他听了哈哈大笑,没再说什么,转身而去。
她明了,事情已经定案,结局改变不了了。
尾声
当夏洛庭气急败坏,带着恨不得杀了她的凌厉气息席卷而来时,锦文原本已枯萎的心,更是四分五裂。
等待着他的这短短的几个时辰远比几辈子都难捱。
她好想赖着他一生,但是可能吗?
“你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听到的意思。”
他气疯了,她连最起码的解释或内疚都没有,她到底是何等薄情寡义,难道真为了区区十万两黄金?
“我要你亲口告诉我!”他咆哮道。
锦文只是用麻木的口吻,宛如背书般说出违心之论。
“我已跟侯爷谈好条件拿钱走人。”蓄足了勇气,她终于眼对眼凝视着他,要痛就一次痛个够,她不确定自己还能坚持多久,“有钱什么买不到?锦衣玉食、绫罗绸缎……”
他愤然打断她的话,“待在这里要什么享受没有?我可以给你更多……”该死!他在讲什么鬼话?曾几何时他也必须委曲求全了,尤其对这种见钱眼开的势利女子!
“靠人施舍、看人脸色,我的未来多没保障,你能保证哪一天忽然不高兴时,不会将我扫地出门?除非……”锦文摆出精打细算的嘴脸,“除非你先给我一大笔银子,我无后顾之忧后,继续留下来当然就没问题了。”
她处心积虑如此设计的结果,夏洛庭马上被她气得狂性大发,像只噬血的猛兽豪夺猎物。
锦文被毫不温柔的摔向床榻,这时她也有些怕了,她从没见过他如此野蛮的一面。
“你干什么?”她不住的挣扎。
他已经被愤怒蒙蔽,对她的惊慌视而不见,“嘶”的一声扯裂她身上所有衣物。
“不就是想要银子吗?贱人,那我买你!”他粗鄙的口吻极尽污辱之能事,他明显的是想报复,直接冲进她不设防的私密处,比对待妓女还恶劣。
锦文忍不往痛呼,“洛庭……”好痛,他简直是想杀了她!
“想要多少酬劳就得付出多少代价。”夏洛庭冷酷的说道,不停猛烈的撞击她。
习惯了他的身体,她不由自主的会产生反应,即使不舒服,隐隐的快感仍逐渐堆积。
“啊……洛庭……”她的呼唤似求他哀怜,这声音总能牵动他,即使不甘,他的动作仍渐渐和缓,双手施展魔力制造另一波高潮。
锦文喘息不已,几乎被这快感拱上天。
“说你后悔了,后悔之前所说、所做的事。”他对她又爱又恨且无奈。
忍受不住这样的折磨,她双腿紧圈住他的腰,攀附着他寻求满足,而夏洛庭的忍耐也已到极限,再也无法控制的如野马驰骋旷野,尽情奔放,直达最深处挥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