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噫──”他开始伸起懒腰,不过大手在胳膊伸长时往她柔软的腰肢一勾,揽住逃跑不及的人儿,一把按向自己的胸前──
少女特有的馨香充斥鼻端,软嫩的红唇仿佛在招手呼唤男性的掠夺。
所以他那么做了。
魔美吃惊地发现自己的头被按下去后,嘴巴就被堵住了。
他的唇瓣慵懒地摩挲着她,侵掠的速度甚至还带着韵律感!不停地用舌尖描绘她的下唇,然后单枪匹马直入,纠缠粉红的小舌尖不放,还用力吸吮她唇腔内的蜜津……
他他他他他──在做什么呀!?纱织说过,未经本人同意的身体碰触行为叫做“侵犯”,那那那那那──他不就是正在“侵犯”她喽?纱织还说女孩子遇到这种行为时会觉得很不舒服,应该要生气、拒绝……
可是她竟不觉得难过耶……
要是她觉得“舒服”该怎么办?那么她就不能生气、拒绝啰?
他的腿是受伤了,可是男性躯体的其它“部份”可是“安然无恙”呢。满足的呻吟从喉咙中升起,激情的手掌移游到她胸前浑圆高耸上……
“你们在干什么?”娃娃般的童音,伴随着一大堆匆忙急促的重重脚步声突然响起,纱织及长老一行人赫然出现在门口。
……一切无声胜有声。
“喵──”袖珍很不识场合的叫声打破一室的沉寂。
纱织干咳了一声;“我们是来找你谈谈的,可是我们可没想到──你有时间吧,任先生?”
由于任惊鸿侵犯女儿家的“罪行”实在太“明显”了,这些民风淳朴的村民马上决定了“补救措施”。
那就是一场婚礼。
也不管当事人同不同意,这场婚礼决定在任惊鸿的脚伤恢复后的一天举行。
一旦下了决定的村民动作可是超快的,马上热热闹闹做婚礼的准备。
喂喂喂喂,这是在做什么呀,就算是赶鸭子上架,也要看看鸭子本身愿不愿意呀?
得了吧,你不愿意?
呃──这个嘛──任惊鸿撇撇嘴。当然啦,他当然喜欢拥抱自己感兴趣的美女,but不是在这种莫名其妙的状况下呀。
榻榻米上整地摆着一套相当炫目──不,是刺目的新郎礼服,细繁的手工及大方的款式,莫名沈甸地压在他的眼底。
大不了走人嘛!不自由、毋宁死!没错──
没错,相信他,他试过了,真的。
他曾试着找寻离开这座芙蓉村的出路,但大雪却在四面八方形成天然阻碍,出不去也进不来,连他原先爬进来的半山腰洞穴都给封死了。
他也询问过村民,这才知道原来芙蓉村的积雪是长年性的,一年中只有四、五个月才春暖花开、小有收成──他就算是有翅膀也难飞呀。
“你又在想不开啦。”任惊鸿兀自沉思中,人小鬼大的纱织可不知道什么时候来报到了,她梳了一个美美的公主头,脸儿笑得可甜的紧,一副喜气洋洋的恭贺模样。
任惊鸿嗤地一声回敬给她。
反正经过这段日子的相处,他已经习惯这名小大人超乎成熟的言行举止,要是哪天这女娃抱着他撒娇:“叔叔我要吃糖。”他才要奇怪她是不是感冒发烧哩。
“什么想不开想得开的。”任惊鸿板着脸,“如果你哪天脖子被人架着刀,跟一个陌生男人结婚,我看你这妮子想不想得开。”
“说得是。不过我们可没拿刀子架你,而且你这趟前来不就是为了魔美吗?”纱织被年轻人轻轻抱着,颇为满意这居高临下的角度。
“嗯哼。”他依然没有什么好脸色给人瞧。
养伤的日子实在没什么好做的,他除了引颈盼望魔美的露面,最常来“打扰”他的便是纱织了,想不和她熟也难,再加上这娃子聪明绝顶,谈天也举一反三,她可说是除了江中铭外,他另一位典型回异的忘年之交。
“嗯──哼。”这次声调可往上扬,带点征询意味,大有“你想说什么”的疑惑。
“那,你不出手照顾魔美──你大恩人的女儿,好像──说不过去耶。”纱织闲散地投下鱼饵。
她对人性有着难以言喻的透视力。任惊鸿很不错,坚强、坦朗,有浓厚的正义感及责任心,再加上那么一点过剩的好奇心──光从他为一张照片就千里迢迢跑来日本一事便可见一斑。
她确信,自己投对了鱼饵。
“这──”任惊鸿果然哑口无言,突然厌到惭愧起来。
“不管你信不信。魔美从小就内向害羞、无父无母,现在他的未婚夫又要抛弃她了……哎,当我没说……可怜哦……”
嘿嘿嘿嘿,“无奸不成纱织”。想要跟她斗?任惊鸿那几年道行还不够看哩。
“好吧,我会跟大家讲,就说你……”她对年轻人使个眼色,后者立刻识趣地抱着她调头欲退出房间。
“等、等一下。”任惊鸿急忙叫住他们。“难道没其它解决办法吗?说不定……魔美她自己就不愿意嫁给我呢?”
“是哦,”纱织耸耸肩。“新郎倌,好好休息吧,明天还有得忙呢。”
第四章
纱织的话不无道理。
任惊鸿迅速在心中做下决定。
他会娶她,不过那只是暂时性的做法,根据纱织的讲法,魔美在此地似乎不怎么受人欢迎,那么他可藉由夫婿的名义带她离开芙蓉村,再放她自由。
对,他应该这么做,而魔美的一生亦不必被拘束在这种小地方,她可以亲眼看看这个大千世界有多广阔。
所以他以沉默回答同意,他可以把她当成妹妹一样照顾,好好疼她、宠她,他不会碰她,也可以算是替江中铭尽一份父亲之责。
这可算是十全十美的做法了吧?
可是,婚礼进行中,他却一直都不敢看向她,因为盛妆的她竟是如此娇美可人,诱人得令他想一口吃掉她。
“来,”长老们一人捧着一只朱漆托盘,其上摆着一只酒杯。
“这是长老们对新人的祝福,请将庆杯酒饮完。”他们将盘子放至新人席前。
他稍迟疑了一下,直到看见一只纤皙的手主动拿起酒杯,魔美毫不犹豫仰尽,这才跟进。
喜气又庄严的婚礼仪式一结束,整场气氛顿时开始杂闹喧哗。
一身新娘服的魔美素洁而高雅,脂粉不沾的小脸蛋尽是酡红,未梳发成髻的青丝轻轻软软散在肩上,像瀑布般垂于背后。
她始终害羞地低垂着头,不敢看向任惊鸿──他的夫婿,怕自个儿的心脏会噗咚、噗咚从喉咙里跳出来。
酒是绝佳的安定元素,他的身体渐渐暖热起来,心情亦徐徐松弛,他开始有心情欣赏村民们载歌载舞地拍着锣鼓、舞着华丽的扇子。
女孩子的舞步轻快一致,男孩子则雄姿威武。
日本婚礼不如他想像中的沉闷肃穆嘛,反倒是像节庆般热闹。
“咱们先扶新娘进去了。”数名嬷嬷笑着扶起芙蓉花般的新娘,暗暗私语着些什么。
任惊鸿感觉有些头昏脑胀,是庆杯酒的缘故吗?没想到那么清甜的酒,后劲这么强、这么快。
他真的醉了,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任人手软脚虚地抬回房里。
说实话──她不确定对任惊鸿的感觉是什么?她喜欢他──这是无庸置疑的,那种喜欢的感觉对村民、对长老、对纱织他们都不一样,那是种很奇妙的亲密──从他吻上她的唇开始,魔美有种眼前一亮的新鲜感,一切就从那时开始,她知道自己的世界将不再和以往一样了。
她好奇。哦,是的是的,她真的对这个外来者好奇无比,她好想好想再去摸一下他那粗粗黑黑的浓眉、硬硬实实的鼻梁及棱角分明的厚唇……
他好高呵,而且他宽阔的肩及胸膛……
热气蒸腾地从脚底一路冒上头顶,她赧着脸想起那些老嬷嬷在替她着礼服的谆谆教诲──有关于洞房的暧昧情事……不清不楚的含混细节却更引发令人想入非非的空间,方才喝下的庆杯酒让她幻想迷蒙。方才的婚礼完美得不像真的,她真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嫁给任惊鸿了。
虽然一切都是纱织及长老们在做主,但是她并不排斥,甚至对往后的日子有着期待。
她预感将会和之前的生命完全不同。
新房摆设着两套合并且温暖的双枕被褥,她带着沐浴得肌肤都发烫发皱的身子蜷入一边被窝中,缩起有些湿冷的小脚,眼睛睁得圆碌碌,紧张地期待着,也不知道在期待什么。
大概没看到任惊鸿进房,她会睡不着吧。
五分钟后,无声的鼾息开始轻匀响起。
好热。
他浮躁地从睡梦中惊醒,但是双眸仍不愿睁开。
好热哟!
她几乎是同时张眼,黑白分明的眸开始四处张望。
月光及雪地反射的光亮全透过纸窗映入屋内,倾泻一地的光华,不约而同的照出两人的身影。
轻盈、浓浊的呼息交缠在一块儿,流转欲醉的波光性感潋滟。
任惊鸿伸向她,掬取女性发瀑的幽香。
体内急躁的欲望和他优雅缓慢的举止形成强烈的对比,剧烈的张力简直要撕碎他,胯下的热流爆胀地欲破闸而出。
他使劲将她身上的腰带一扯,魔美整副洁白的胴体便从薄如蝉翼的和服中展露出来。
“好甜。”他着迷地呢喃,黝黑的手握住眼前丰润光滑的雪乳,唇贴上娇红如莓的蕾尖,用力吸吮。
“啊──”她虚软地跌入他强健的臂弯间,纤细的手指痉孪地掐入他的肩头,留下深深的抓扒红痕。
“不要──”她扭拱着身子想脱离他的戏肆,不料却是更贴近他,感受到他的身体有多炽烫、贲张。
朦胧的警惕在他欲望烧糊的脑袋里盘旋浮起。
慢慢来,他将她压倒在柔软的榻褥上时想着。
她是他生涩的新娘,还没有准备好要接纳他。
“你……”她轻轻吟哦着,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要──不!”吟哦一下子突然拔尖。
他的舌尖在粉红的乳晕上狂野打着转,另一只乳峰则被他的大手把玩,又揉又捏。
娇脆的嘤咛开始破碎,近乎哭泣,那种炙烧的刺激感是什么?竟然如此重重贯穿她的全身。
她的脚趾蜷缩,光裸的背脊往上弓起,双腿因为他沉重庞大的躯体往外分开。
羞赧地以双掌盖住了眼,魔美不敢看向男阳女阴最大的差别。
“张开眼睛。”他诱哄着,以温柔的唇一遍又一遍地扫过她纤手的指关节,引起她微微轻颤,不由自主将手松开。
小鹿般的眼眸终于羞怯地看向他,清澈的视线有着恐惧及好奇,还有对他的一丝信任。
他已经受不了了!“看着我们!”他命令道,肿胀的男性象征蓄势待发。
结实的臀徐徐往前推,巨大的硬挺欲望试着推入女性如丝绒般紧窒通道,感受柔软的肌肉正本能地抗拒他,一来一往产生的快感让他陡然凶猛起来,一个冲刺穿破她守护童贞的城墙。
“唔──”性凤的啜泣拉长为痛苦的低吟,但那未能阻止他欲宣泄的欲望,一回回的戳刺愈战愈狠,巨大的男性战栗地射出高潮,他这才耗尽体力地倒在她身上。
魔美紧紧咬任下唇,不敢让哭声冒出来。
她可以感觉到压在身上的男体正逐渐松弛肌肉,也滑出她双腿间,不再伤害她。
结束了吗?
她不知道,也不敢动,甚至连呼吸也不敢太用力,深怕他突然清醒并再度伤害自己。
天边已开始泛起鱼肚般的白。
他从来没和女人同床共枕过一整夜,醒来,魔美已经不见踪影,留下的是雪白褥面上的怵目血红。
天──他重重合眼。
昨夜所享受的感官欢愉全化成浓浓的惭愧自责,想到自己是如何无法克制的伤害了她……该死的,他向来都是“女士优先”的奉行者,遇上她却全盘失控了……
无视于空气中的冷冽寒息,他就这么裸露着昂藏之躯,心焦的找着房间每个角落。
唰地一声,纸门被拉开,端着托盘、娉婷而立的不就是那端丽的人儿吗?
“呀──”魔美手中的茶差点儿打翻──谁叫任惊鸿居然忘了自己身无寸缕的状态,就这么大剌剌地在她的面前──
“小心!”可惜还是迟了一步。失去平衡的茶杯倾斜了角度,滚烫的茶液泼上她的手背──
“呜──”魔美惊魂未甫,而且,好痛呀!
任惊鸿小心的执起她被茶水烫到的柔荑,急忙拿起一旁水盆中的手巾覆上,以减轻那份红肿疼痛。
“乖乖乖乖哦,”他嘴里念着,鼓起腮帮子往红成一片的肌肤吹气。“不痛不痛呵。”
魔美忘却了疼痛,忽然笑了起来。没办法,他的模样好可爱哟,就像是袖珍在跟她这个主人撒娇一样……经他这么一闹场,伤口哪还会疼呢?
可是等他忽然抬头看她时,魔美就又笑不出来了,因为那双深巧克力色的眸子多专注啊!专注到她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进退两难。
往……往上看好了,她却发现自己在注意他的头发,浓浓黑黑的,一如他飞扬帅气的眉。
她盯着他方大的耳垂及微带青青胡渣的下颚……赶忙又将螓首一低,低到发现自己正盯着他的脚……好大,而且连脚趾头都方整有力,在修长且肌腱结实的小腿上覆有黑色明显的肤毛,他的大腿……
吞下一口唾沫,她好奇的搜索就此中断。
任惊鸿注意到她别过头──迅速的、僵硬的。
压下一句诅咒及叹息,他一点也不怀疑她刚刚看的是哪里。
他苦笑的低头往自己的下体瞄了一眼。“昨晚我伤害到了你。”天杀的,他要怎样才能让她放下戒心?
没──错,她怎么忘了?脸色一凛,被他握在掌心的手抽出来不是、不抽出来也不是,她没有忘记那种身体被撕裂的痛楚,也知道眼前的他就是罪魁祸首……
可是她无法怪他,真的。
仔细的看,便可发现他眉宇间的阴郁懊悔尽是针对自己的深切自责,谦卑内疚得令她整颗心柔软起来。
她想告诉他──“没关系。”纤巧的指尖迟疑地在他的手背上轻拍着,他则满怀诧异看着她。
“没关系。”她努力的安抚第三遍后,他终于相信。
“你,不恨我吗?”他看着她脸上的茫然表情,赶紧改口:“你不会讨厌我吗?”
恨?
讨厌?
她努力澄清着情绪中的成份。
不会啊,她……她并不讨厌他,也不恨他呀,她为什么要呢?
魔美缓慢的摇头。
“谢谢──”他很想一把将她揽在怀中表达自己激昂的情绪,却又怕会吓到她。
惭愧的背过身,他这才注意到自己光溜溜的模样有多窘!
噢──哦,任惊鸿糗糗地一把抓起厚重的被子,耳根开始红臊,手忙脚乱围住下半身,长腿一动,不知怎地摔倒了,一副乌龟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