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爷,孩子之间的事……”陶议员忍住屈辱再度开口。
“陶议员,其他的废话我们不说。你也是个有身份地位的人,我们青龙帮虽然不是什么政商名流,可是还是有一定的影响力,今天你来既然是想解决问题,那就不要说些言不及义的门面话,给我一个交代,我也不会为难你!”
“当然,大家都知道楚爷是个通情达理,讲义气的汉子……”原本还想继续称赞他,但看了他的眼色,陶议员知道这招对他不管用。
“其实他们两个男未婚、女未嫁,原本男欢女爱算不上是什么大事,但不寻常的是屋内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床,而且他们的衣物全不见了,实在是不合常理,看来事情很不单纯,这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搞鬼,策动这些好事的记者……”
“这幕后主使我一定会查清楚,不过你儿子是个男人,顶多几个月后大家就忘了这档事,但我女儿虽不是什么名门闺秀,却也是在我严格的家管下,谨守自己的分寸!发生这种事,谁也不愿意见到,但陶泽引诱我的女儿,破坏了她的清白与名誉,说什么我也不会善罢干休!”
陶议员从他话里听出,他气的不只是他们赤身裸体共处一室,而是他的宝贝女儿还是个黄花大闺女,没想到第一次就……如今只有一个办法可以解决。
“楚爷,我刚刚就说了,他们男未婚女未嫁,彼此看来又很相配。依我看,这刚好是个机会,让两个人结婚不但可以消弭流言的困扰,也可以办喜事去去霉气……你看,这方法怎么样?”
“你要我把女儿嫁给你儿子?”
“我想,这是解决这件事的唯一方法。”
“这……你儿子……”
“陶泽不是个小警员,他可是警界目前最年轻的高级督察。”谈起自己的儿子,他这做父亲的还是不免有些骄傲。“他的前途无可限量,若是以后我们成为亲家之后,能再加上楚爷这边的力量,自然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楚爷陷入了沉思,好一阵子之后,他才开口,“陶议员,你确定这样好吗?”
“我百分之百确定。眼前最重要的事,就是赶快进行婚礼的筹备。”
楚爷又想了想,才终于点头,“嗯……也只好这样了。”
陶议员主动握住他的手,因为事情得以圆满解决,而松了一口气。
***
“你在说什么?这是我的事,我自己会解决!”得知父亲私下去找楚爷,陶泽勃然大怒。
“怎么解决?你还能怎么解决?不管她父亲是什么背景,对方可是个女人,你丢得起脸我可丢不起!”
两父子在书房内,已经为了结婚的问题而吵翻了天。
“我会自己想办法去向楚爷解释。”
“解释?拿什么做解释?就拿你告诉我的那一套被人陷害的说法?那他会一枪先毙了你,再慢慢找出真正的凶手。你毁了他女儿的清白和声誉,你不娶她,你要她以后还怎么做人?别光想到你自己,你也要为她的立场想一想。”
纵使他们之间并没有太多和平相处的机会,但知子莫若父,血浓于水的天性,还是让他了解用什么样的方式切入,陶泽会比较容易接受这个事实。
而陶泽的心也动摇了起来。他的确是楚苒第一个男人,而且她还是为了他才牺牲自己,他心里不免对她有所愧疚,发生了这轩然大波的事件,以后恐怕也没有正人君子敢娶她,就算她长得再漂亮,这个污点永远无法抹去。看来真的只有他才能让事情有个圆满的结束,可是他并不爱她,而且他是警官,而她是黑道之女。
他就是因为一心想脱离父亲黑道的阴影,才毅然决定读警校,并进入有组织罪案及三合会调查科,若现在娶了她,他以后的立场该怎么办?
“楚爷现在已经转向企业界发展,以后他会是一个合法的商人,而且他的至交黄先生,现在是我公司里的股东,所以你不用担心楚苒的黑道背景。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你是一定得娶她的!”他一定要娶她?娶一个他从来不曾考虑过的黑道之女?
然而他,似乎已经没有更好的选择。
第五章
“爸爸,你不能强迫对方娶我,这样……”
“住口,都是因为你的任性妄为才会把事情弄成这样,现在你只能照我的话去做!”
“可是爸爸,他……”
“先想想你自己,以后谁还敢娶你?你无所谓,我的老脸可挂不住!”
楚爷不容分说的下命令,派出几个重要干部负责婚礼的筹备,要楚苒只等着当新娘。
几天后,婚礼如期举行。
以陶议员与楚爷的身份背景,又为了能杜绝攸攸众口,这场婚礼极尽隆重与奢华之能事,连参与出席的来宾都是一时之选,不是政商名流,就是达官显要,一时官盖云集,镁光灯齐聚,在香港最知名的半岛酒店,为这对充满争议性话题的新人证婚。
照理说,每个女人应该都会沉浸在幸福洋溢的婚礼中,然而在楚苒的心中,却只是不停的闪过相同的问题——陶泽为什么要娶她?
他接受这样的安排是他自己愿意的,还是被强迫的?他是真的愿意娶她吗?
然而婚礼已经开始进行了。
她没有太多机会观察他的表情,周围充满不时道贺的宾客,白色罩纱里的她,多数的时间都低垂着头,完全失去往日浴佛女的一贯骄气,而陶泽则和往常一样,用冷淡的语调表达了谢意。
冗长的婚礼累坏了各有所思的一对新人,在送完所有宾客离场之后,楚苒便坐上喜车来到陶泽的住处——他们的新房。
这是她第一次到这里。
“上楼去挑一间你想要的房间,缺少的东西明天再说吧!”
陶泽还是一脸的冷然,既没有新婚的愉悦,更没有雀跃的表情,他随手指了指楼梯的方向,便让自己疲倦的埋入深蓝色的沙发中。
他的家,也就是她未来的家……位于西九龙区最昂贵的太子道东地段,二十七楼高的纯住宅大楼。每一户都是挑高楼中楼的设计,每个楼层只属一户,三面采光的观景落地窗,让九龙区的繁华尽入眼底,而室内纽约风格极简单的设计主调,虽然功能俱全,舒适又具未来感,但冰冷的金属色调,却让室内有一种挥之不去的空虚。
楚苒走上有着金属雕花扶手的桧木阶梯,整个楼层除了二十坪大的起居室外,其余还有五间房间,有三间的房门是打开的,看起来全是一样冷然的设计。
这就是她未来要住的地方,她的家?
“就这一间?”
陶泽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手中还提着她的随身行李。
“其他行李,或有什么需要人帮忙整理的话,明天再请陈太太帮你吧!累了就早点休息。”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就走出房间,像是什么都不关他的事一样。
楚苒犹豫的望了一下室内,米色的墙面、被单、衣橱……所有家具都齐全,却单调的好像没有人居住过一样。
陶泽今后就打算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吗?
这就是她的新婚夜?还是以后她都得在这个无趣的米色调中,捱过她漫长又拘谨的未来?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
这么尴尬的处境,她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陶泽心里是怎么想的?看他那副表现,一定是很不甘愿吧?可再怎么说,她的第一次都已给了他,况且也不是她自愿的,他多少也该有点感激之心吧。
彼此的心里都不愿意,这根本是一桩不甘愿的婚姻!——她无奈的想着。
同处一个屋檐下,两人却刻意避开彼此的作息,自从她搬进来之后,陶泽更是连个人影也没有。当她起床后,他已经出门,等她累得想睡觉,却还不知道他身在何处,甚至到底有没有回来。但是今天,她非得等到他不可,她才不要有寄人篱下的挫折感,楚苒决定把他们的游戏规则说清楚。
只是等了好久,连电视频道上的广告词她都会背了,才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陶泽才刚进门,楚苒就闻到他身上明显的酒味。
难道他心里有事,才借酒浇愁?
她决定直接说个痛快。
“我想先把话说清楚,我也不希望情况变成这样,但是既然它已经成为事实,我们最好各人管各人的事,楚河汉界,谁也不要烦到谁!”
陶泽一副充耳不闻的模样,为自己倒上一杯酒,迳自往沙发上一坐,将身躯调整到最舒适的姿势,什么话也没说。
他的漠视比骂她还让她难过,也让她更想借机发脾气。
“我说的你到底听见了没有?”
他还是没有回答她,兀自点上一根烟。
这下真的把楚苒给惹毛了,她冲到他的身前,用身躯挡住他的视线,一副非要他正对问题不可的态势。
“喂,你是什么意思,你到底听见我说的没有?不要表现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在这件事情里面,我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陶泽原本一再的告诉自己别理会她,可是这个女人实在愈说愈过分。
她才是受害者,那他是什么?他被迫娶了她,这又应该算到谁的头上?
“别妨碍我休息,自己去找事情做,我没有心情和你说话。”
什么?没有心情和她说话?
“姓陶的,你搞清楚,你不能再这样对我说话,我楚苒……”
他倏然的站起身,交织着怒气与不耐烦的表情,顿时让她削减了强悍的锐气。
“说完没有?说完就离开。”
“你……我为什么要离开?你的财产我有权拥有一半,要离开你离开,我偏要留在这里!”鸠占鹊巢,也只有他们这种黑道份子,才有本事在别人家要求屋主离开。她的骄蛮让他失去耐性,如果没有一次就教会她作主的人是谁,看来她是永远不会学乖的!
他一把将她拖到身边,恫吓的对她说:“你还不懂?你还以为你是青龙帮的浴佛女?在这里你什么都不是,别用你那套粗鄙的家教在这里撒野!”
什……么?他竟敢批评她的家教?
“你,你居然敢这样对我说话?我……”这些人身攻击,让她简直快抓狂了!
楚苒无法挣脱他的钳制,于是她气得一阵乱挥,手推着他不动如山的身躯,脚则用力的踩着他的脚,使陶泽痛得一把甩开她。但她并不打算就此了事,她挣扎的起身,对着他又是一阵猛烈的攻击。
“我要你收回你的话!”
她的怒气让她乱了思绪,就在她一掌准备飞上他的脸颊时,他硬生生的制住她的手掌,一用力就将她拽到沙发上。
“你这个疯婆子,看来你很需要别人给你一个永难忘怀的教训!”
陶泽眼睛泛红,脸上布满沸腾的肃杀之气,他欺身压上她,完全不理会她在身下挣扎叫喊,他用力的撕开她胸前的衣物。
“你……你做什么?你敢!”
她的话,激起他更多复仇的乐趣。“在这里,没有什么是我不敢做的。”他将她的双手反剪在身后,拉高她的裙摆,托住她的臀部后,将黑色的底裤扯至膝盖“你……你是警察,你不能……”楚苒慌了,慌得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
“警察能做的事可多了。”
他甚至不打算爱抚她,他只是要折磨她,让她因为自己的需求而湿润,让她因为自己的渴望而哀求。
而他的感官已经因为眼前的女体而勃发,雪白柔软的尖挺因摇摆而晃动,还有在他注视下无所遁形的玫瑰色乳尖已悄然挺立。
他的靠近让她的眼神充满了期待的朦胧……他懂她的反应,也懂得她的身体,他迅速解开自己的皮带,褪去西装裤。
楚苒不自觉的倒抽了一口气,为即将发生的事感到不安。
他的手指在她的花冠周边轻抚,接着轻轻画上她的乳尖,让她倏然的颤抖,连神经都发出了难忍的喟叹。他继续它的旅程,在她的雪白与粉红间,揉捏出小小的印记,皮肤火热的交会,痛与欲的纠缠使她彻底的失陷……“要我停下来吗?”
他执起他完美的坚实抵住她,缓慢的在花冠外探路,却不愿马上满足她娇喘的颤动,他要她求他,不断的哀求他。
“……我,不要你碰我……”
死鸭子嘴硬的她,言不由衷的说着自己都不相信的谎言。
而这只是加深了他在她身上的折磨,突然,他的庞大猛然撞进她的紧窒,她发出夹杂着眩然痛苦的叫喊,不由自主的摆动身躯,但他却很快的抽离,让她瞬间从云端跌回了谷底。
“我们可以这样玩上一整晚,在你没有开口要求我以前,我可以让你欲仙欲死,也可以让你生不如死,还不想投降?”
他语毕用舌尖轻舔她的畏怯,她快疯了,受不了他的挑拨……“求你……”楚苒低声的请求。
“什么,我根本听不见。”
她知道他是故意的,但她的心狂跳不已,全身抽搐几乎痉挛,只想让他抚平眼前所有的不安……“求求你,陶泽,我要……”
“你要什么?”
“我要你……”
他再次猛然的进入她,他的亢奋让他疯狂,情欲极需解脱……他的每一道撞击都冲进她心灵的最深处,同时他深深埋入白嫩而富于弹性的圆形丘陵,让硬挺和脆弱之间,搭配出完美的交集点,一次又一次的让她发出吟哦声,与他共赴人间最美好的境地……
***
怎么了?为什么她就是不能阻止他?在她宣布“楚河汉界”关系的时候,他不但当成马耳东风,还将她扒光……想到这些,楚苒的脸倏地发热,连带的身体起了异样的感觉,那是一种像是被电到的感觉,震慑之后的紧缩,使得心脏被绞痛了起来。
这种情况只发生在陶泽接近她时,仔细想想,觉得应该是自己体内不听话的荷尔蒙在作怪,让他每次一接近她,就让彼此体内的正负极撞个正着,不由自主的想接近他。
难道她喜欢上这个根本不把她看在眼里?又自以为是的臭督察?
不会吧?向来只有男人巴着她的份,这次怎么会是她落在他手上?
大门的电铃声突然响起,让兀自陷入沉思的楚苒吓了一跳,手上溢出的咖啡溅在她白色的丝衫上,但她顾不得这些,因为急促的门铃声催促着她,她赶快起身打开门。
“你是……”眼前有点陌生又仿佛熟悉的中年妇人,楚苒不确定自己认识她。
“我是你的婆婆,也就是泽的母亲。”
“啊!妈妈,快请进……”
瞧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居然连自己的婆婆都不认识,这要是被爸爸知道了,肯定又会狠狠的数落她一顿。
“我来看看你,婚姻生活还习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