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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根筋新娘 page 13 作者:唐席

  她的衣服磨破了,手和脚都有擦伤,发烧好象还没完全好,她又觉得全身好热,身子不稳,路也摇来摇去,想找慕容崴,视线又看不清,只知道旁边有好多只手来捉她,又有好多只手来阻挡……

  慕容崴看见了雅夕,他看见她正往他这边跑来,想捉她的人很多,幸好都被他的手下阻挡,但是她好危险,乱跑乱撞,好象完全看不到路,他担心极了。

  「雅夕!」他转移注意力去喊她,一枚子弹刚好从他的肩胛骨削过,然后,他看见欧阳庆瞄准稚夕,「别过来!」该死的欧阳庆!他不能让雅夕有受伤的危险,非速战速决下可。

  欧阳庆正得意的以枪口指着雅夕,想开口威胁慕容崴,谁知慕容崴的银丝巳经绕过他的颈项,在他开口之前,喉咙已经被细丝勒断,大量鲜血喷射而出。

  欧阳庆最大的败笔在于残虐冷酷、死不悔改和得意忘形所造成的轻敌,结束这作恶多端的一生,只希望他下辈子别再作奸犯科。

  「庆哥--」欧阳家的人看欧阳庆魂归九泉,毫无章法的蜂拥而上。

  「站住!」慕容崴喝住他们,把雅夕拉到身后,「要报仇的冲着我来,不想报仇的从门口走出去,我一概不追究。」

  慕容崴这么说的时候,欧阳家人部分的手下,都巳被慕容崴的手下制伏,剩下的也成不了气候,其余的人观望一阵,带着灰败的脸孔走出仓库,终于尝到雄心壮志毁于-旦的滋味,慕容崴果然不是简单的人物。

  欧阳家也变成黑道上一个过去的名词。

  「雅夕?雅夕?」她已经昏过去了,体温高得吓人,慕容崴检视一番,连忙将她抱出仓库。

  可恶,是谁让她病还没好就跑来这里的?慕容崴咬牙切齿。

  第九章

  医生在替雅夕量体温、打针,医护小姐替慕容崴包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慕容伯母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慕容崴大发雷霆,当然,隐藏式摄影机是开着的,不然慕容伯母早就跳起来,把这没大没小的不肖子,踹到太平洋去喂大白鲨了。

  「我千交代、万交代,千万不能让雅夕出门,尤其是不能告诉她我去哪里,结果呢,妳把我的交代当什么?不但让她出去‧还让她到那么危险的地方去,不只慕容家的地盘差点不保,这几乎出人命,妳到底是什么居心?」

  慕容崴太生气了,以致连坐着好好讲话都不行,缠着绷带走来走上,-张嘴念个不停。

  「如果她有什么闪失,妳怎么向我交代?又怎么向她的家人交代?万一地盘因此丢了,我们怎么向这么多弟兄交代?」他已经念十几分钟了。

  慕容伯母径自看着前两天录的带子,半点也不把慕容崴的话听进去、毕竟录像带里的慕容崴,比眼前的慕容崴有趣多了。

  「还有,妳明明知道她的病还没好,不让她在家休息,却让她跑出去,又把我们平常侦测用的红外线照相机借给她,让她到那种刀光剑影的地心拍照?

  母亲大人,就算妳没有亲自去观摩过,也该从电影里看到过,那种地方,一个没弄好,死掉的人会比活着的人多,万一一下小心,雅夕就会变成一堆尸体里的其中一具,变成黑道争下的孤魂野鬼……」一想到这里,他气极了。

  「人家又没有要嫁给你,你着急成这样,算什么?」慕容伯母故意刺激他,谁教他不多加把劲?雅夕连当他新娘的念头都没有,丢不丢人!

  「这并不是嫁不嫁……她没有要嫁给我?」慕容崴不敢置信的怔愣-下,才讪讪的把头转开,「我也没有非她不娶。」

  她没有要嫁给他吗?为什么?她为什么不当他的新娘?

  「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一个口口声声说不嫁,却不顾生命危险去找那薄情郎;一个口口声声说不娶,却为这少根筋的丫头叨叨念念这么久,这样我不是很无辜吗?」慕容伯母替自己抱不平,「你们这两个莫名其妙的人,让我这闲杂人等,急得焦头烂额。」

  「妳说谁是薄情郎?」他以前是很花心没错啦,但有到薄情郎的地步吗?

  「你说你不娶她,就是薄情郎。想想看,她为了你被绑架,你却连句感谢的话都没说;她现在又助你夺得欧阳家的地盘,你却说没有非她不娶,这不是薄情郎是什么?」反正她非拗到他认错,去向雅夕求婚不可。

  雅夕那丫头少根筋,相信只要慕容崴去哄两句,就会自动穿著白纱跑到慕容家来。

  「她会被绑架是谁的错?是妳叫她跑到香港去的耶,怎么把错全推到我身上来?」慕容崴不服气的反驳。

  「如果不是你太荒唐,压根不把她当未婚妻,我会动脑想那么多计策吗?又不是吃饱撑着。」开玩笑,她可是他妈耶,千错万错由他去扛就好,哪轮得到她来认?

  「反正都是我的错就是了。」慕容崴再次发现这个事实,「妳真是不可理喻。」他气歪了。

  这时,床上的稚夕被慕容崴的声浪吵醒,用呓语般的声音说:「要……温言软语……」

  「雅夕。」慕容崴连忙跑到床边去,「感觉怎样?」连忙摸摸她的额头、握握她的手,测她的体温。

  「你太大声了,要温言软语……」雅夕断断续续的说,「不要生气……不要生气……」然后又沉沉睡去。

  「时间不早了,我带雅夕回去休息,妳也休息吧。」把雅夕抱到房间,医生替雅夕架设点滴架,吩咐着要小心注意,有任何状况要赶紧叫他。

  医生走后,慕容崴把房门关上,禁止任何人来吵。

  仰躺在雅夕身旁,身体一翻,大手一伸,就横在她的胸前,搂着她。

  「雅夕,快点好起来,我实在痛恨看见妳手上插着点滴管。」他对着沉睡的她低语。

  「嗯……」雅夕轻哼一声,彷佛一种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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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过得特别慢,每一分每一秒都慢得令人窒息。

  慕容崴以前所未有的超高效牢,处理接收欧阳家的后续事宜,也把管理与经营上的琐事交代妥当,更以严峻而极具威仪的态度,摆平「地牢」所发生的大小混乱,然后匆匆忙忙的赶回家。

  因为雅夕还在昏睡中,医生说她可能会昏睡两、三天,也有可能随时会醒,所以他要守在她床边,好让她醒来时,第一眼就看见他。

  这是空前的情况,不管是亲信还是副手,都争相调侃,但他一点也不以为意,他心中有个声音说,他本来就该守在她身边,唯有如此,才能得到心灵的平静,也才能找到今生的归宿。

  这其中有非常奇妙而不容怀疑的感觉,好象他们之间有过约定,约定彼此为对方的依靠--她将生命交到他手上,而他将灵魂交给她。

  不管白天或晚上,他随时在等她醒来,恢复活蹦乱跳的模样,可是,不知是老天爷跟他过不去,还是医生诊断错误,雅夕非但没有了点醒来的迹象,还常发出痛苦的呻吟,那令他又慌又急,三天两头找医生来问。

  「医生,你看她一直在呻吟,麻烦你再检查看有没有别的问题。」

  「别急嘛,身体不舒服发出呻吟是正常的情况,不是说她这次比上次严重,会昏睡个两三天吗?现在才过一天。」医生边解释边替雅夕检查体温和血压,同时也拿掉雅夕手上的点滴管,「她醒来就叫她进食,她现在已经很稳定,不需要打点滴了。」

  「问题是她的体温升升降降,有时很低,有时又高得吓人……」令人担心得要命。

  「所以她才会呻吟呀。如果温度太高的话,就用酒精擦拭身体,或换个冰枕,体温就会降下来;温度太低的话,就多加几件棉被,或样搓她的手脚。另外,病人躺在床上也要运动,所以,可以的话就替她翻翻身、按按摩,时间到了就替她擦擦澡……」医生苦口婆心的交代。

  「好。」慕容崴的额上有三条黑线,怀疑这医生是那嫌他日子太好过的母亲老太婆,派来整他的--一个大男人,怎么做得来这些琐碎的工作?

  才送走医生没多久,床上的雅夕就发出细碎的呻吟,慕容崴连忙跑到床畔。

  「雅夕,觉得怎样?」伸手触她的额,糟糕,体温怎么这么低?

  「好冷,我好冷。」睡梦中的雅夕一直发抖,好象正置身冰窖。谁把她丢进那里的?朦朦胧胧中,她想找个人陪,想伸手捉住什么,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多加一条棉被,很快就不冷了。」慕容崴去把家里最大的一条棉被翻出来,盖在她身上,「这样有没有好很多?」他拉她的手,觉得好象没什么起色。

  「崴哥……」雅夕睁开迷蒙的睡眼,瘖哑的呻吟,「崴哥,好难受……」

  「会好的,很快就会好的。」他把她的手放在手心搓揉,「这样有没有比较温暖?」

  正等着她的回答,谁知她又沉入睡梦中,呜呜咽咽哭喊。

  「崴哥,不要死……不要死……不要死!」梦中,慕容崴被那把枪打中心脏,躺在血泊中没了气息,「呜……不要你死……」

  「雅夕!」慕容崴蓦然将她拥入怀中,事情已经圆满解决了,她却仍陷在这样的梦魇中,怎不惹人心疼?「嘘,别哭,没事,我没事,没有被打中。」他把她抱入怀中,轻轻的摇着。

  「崴哥……」两行泪水从雅夕的眼角滑下来,「不要离开我……」

  「好,不离开,永远都不离开。」他更抱紧她。

  她一生病,他就恨不得床上躺的是自己,怎么能忍受把她放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生病、发生任何危险?他做不到!

  「嗯……崴哥……」雅夕也抱着他,彷佛能自睡梦中听到他的承诺,她的唇角勾起淡淡的弧度。

  「这个傻女孩。」爱怜的拍拍她的背,他想把她安置回床上,却发现她像八爪章鱼般黏着他,没办法,他只好暂时抱着她。

  唉,这种感觉实在令人想念,她这么娇小,这么迷人,肌肤跟婴儿一样柔嫩光滑……一想到这里,他就想起那疯狂得不真实的-夜,身体也起了微妙的变化。

  他不禁哂然失笑,这段日子以来,他对其他女人的挑逗无动于衷,被封了个「无欲太郎」的封号,想不到这小妮如此轻易地唤起他的性趣。

  他的体温温暖舒服,雅夕无知地往他怀里蹭了蹭,然后把小脸贴在他的胸膛,让他的心跳鼓动她的耳膜,呼应她的心跳,那令她觉得安心。

  「雅夕……」她不动还不要紧,她这一动,让他蓄势待发的欲望鼓噪起来,「我觉得妳还是睡到床上去比较好。」面对她的昏睡,他只能苦笑。

  把她放到床上,她的双手却缠着他的身体,于是他只好耐心去哄诱,并试图掰开她的手。

  「雅夕,乖,放开手,在床上睡比较舒服。」他在她的耳边轻哄,「来,像这样,把手拿开。」

  慕容崴好不容易把她的手拿开,她却很快攀上来,再拿开,再攀上来,好象一个顽童在跟他捣蛋似的,把他的耐心磨得一乾二净。

  「沉雅夕,我怀疑妳是故意的,而且在装睡,妳再不把手拿开或醒过来,我就当场挖个洞把妳埋掉!」他暴躁的闷吼。

  「呜……呜……」沉睡中的雅夕被慕容崴吓醒,一双盈满水雾的眼望着他,「好大声……」她的脑子里有个剌耳的声音在嗡嗡叫。

  「把手放开。」慕容崴板着脸说。

  「嗯。」雅夕头一科,又枕着他的臂膀睡去。

  「沉雅夕!」慕容崴简直气疯了,这妮子,居然连病得神志不清也能把他气得全身冒烟,莫非她真是他的克星?「沉雅夕,妳再不放手,我不知道会对妳做出什么事。」

  「呜……崴哥……好难受……」吼声才落,她又开始呜咽,痛苦的甩着头,「好热……」

  「该死的,又发烧了。」他又急又气,到处找酒精替她擦拭,「妳先躺好。」

  这回她很乖的躺回床上,因为现在的她热得只想踢被子、脱衣服,而慕容崴的体温太高,令她难受。

  慕容崴很满意终于可以摆脱那双危险的章鱼手,远离急欲攻心的危机,做该做的事了。

  连忙找来医生留在这里的医疗用酒精,开始替她宽衣解带。

  事实证明他放心得太早,宽衣解带是更危险的事,擦拭酒精是更更危险的事!

  之前的经验太诱人,让他每脱一件,就心猿意马-分;她的曲线太美,他每用棉花在那丝绢般的肌肤擦一下,心中的欲火就攀升一分。

  他的喉咙又干又紧,心跳愈来愈快、血流愈来愈狂,胯间的欲望愈来愈胀挺、双唇离她愈来愈近,捏棉花的手愈来愈颤抖……

  不行、不行,她是病人,他绝不能这样禽兽不如,他虽然混黑道,也绝对不能有奸淫掳掠的行为,他是男人,要忍人所不能忍、热而禁人所不能禁,额上沁出大汗,顺着脸颊流下来。

  老天爷,他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为什么要受这种非人的折磨?

  他怀疑那没良心的老天爷,跟他家的老太婆、雅夕是一挂的,专门以整他为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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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夕一共昏睡了三天三夜才算真正康复,睡梦中,慕容崴一直陪在她身旁,不断的对她说话,不断的要她早点康复,但是她一醒来,他就一副凶神恶煞相的站在她的床边。

  「沉雅夕,妳给我说清楚,妳是什么意思?!」慕容崴双手扠腰,「虽然医生说妳会昏睡两、三天,妳也不必这么克尽职守,真的昏睡到第三天,第二天醒来,也没人会怪妳不负责任。」这三天的等待,真是把他的耐性磨光。

  「还有,发烧-次已经够惨了,妳居然还溜去我的谈判现场拍照,得个二次发烧回来,本来早该好的,硬生生被妳加重病情,又昏睡这么多天,妳是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如果活得不耐烦,告诉我一声,我一定助妳一臂之力。」

  她醒过来他是很高兴啦,可是她昏睡这么多天,更让他生气,难道她不知道他有多担心吗?

  「你又这么凶,好象恶魔。」雅夕嘟着嘴、垂着头,胆怯又委屈的看着他,「人家生病那么久没看到你,你都没有叫我会不会想你,就一直凶人家作……我要回家,再也不要看到你。」她一直给他找痲烦,他果然讨厌她了。

  「我还没说妳过分,妳倒先告起状来了。」慕容崴负手站在她面前,「妳一睡三天三夜很轻松如意喔,也不看是谁在照顾妳,翻身、抬手、抬脚‧擦身体,一有状况还要叫医生,妳以为很轻松吗?居然连句谢谢都没有就想回家?」

  他照顾她照顾得差点积欲身亡,这不知死活的女人,居然连句感谢都没有?!他现在正在发泄这几天的欲求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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