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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极星恋曲 page 9 作者:唐席

  ※  ※  ※

  “阿姨,我们来玩飞镖。”

  钟荷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被绑在一个轮盘上,头上有个苹果,而正前方,一个小孩正替另一个小孩蒙上眼……

  “喂,你们怎么可以这样玩?”救命啊,她变成镖靶了。

  “阿姨不要怕,这样很好玩。”小孩快乐的回答。

  鬼惊社区是个培育顶尖杀手的社区,每个人都从小就以杀人武器为玩具,这当然也是他们的娱乐跟兴趣。

  呜,都快没命了,还叫她不要怕,这小孩有没有心肝?他们这样玩,她纵有十条命也不够。

  就在她怕得要死时,一支飞镖急速朝她飞来。

  “啊——救命!”眼泪不受控制的飞进而出,钟荷觉得她的瞻子破了。

  就在她吓得哭爹喊娘之际,咚的一声,飞镖正中她头上的苹果,两个小孩发出热烈的喝采。

  “阿姨,很好玩吧?我还可以一边转一边射喔。”射飞镖的小孩得意的说着,又把眼蒙上,另一个小孩换了钟荷头上的苹果后,去按下一个开关。

  轮盘开始转动,钟荷感到天旋地转。

  “不要玩这个,我不要玩了……”钟荷吓死了。

  这里的人,怎么这么可怕?

  “你们在做什么?”

  正当钟荷惊恐万分时,一个熟得不能再熟、令钟荷的恐惧不翼而飞的低沉声音传进来,本以为会停止的眼泪,却流得更凶了。

  “昂。”两个小孩快手快脚的关掉转盘,把钟荷放下来,“我们在跟阿姨玩。”

  “呜……你终于回来了!”钟荷看见耿昂,那颗等待已久的心再也压抑不住,飞也似地投入耿昂的怀中。

  她不愿让耿昂看到自己这么软弱,但她的心却背道而驰,不是她所能控制。

  “我回来了。”耿昂拥着她:心中掀起从未有过的涟漪。

  “我好想你,不要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让我跟在你身边,跟你到天涯海角……”钟荷哭求着,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坦白过。

  他的怀抱好温暖,如果能永远靠这么近,不知有多好。

  “嘘……”耿昂轻轻的安慰她,心中因她的坦白而激荡。

  “好不好、好不好?不要把我留在没有你的地方。”

  虽然只有几个小时,她觉得自己受够了,心中那种空洞的感觉、那种狂涛掹浪般要将人吞噬的不安,她再也不想领受。

  “你一定是吓坏了。”才会说出这种不像她会说的话。耿昂轻抚她颤抖的肩。

  他当然可以将她带在身边,问题是他并不想那么做,因为她在他心中的分量愈来愈重了,他不要她遭遇任何风险。

  “可以吗?”钟荷翘首殷殷的问。

  这样是不是太任性?是不是会惹人厌?噢,不,她反悔了,她不想跟在他身边了,这一点都不像二十一世纪的新时代女性,更有违抗拒不嫁的初衷,她不该说出这种软弱的话向他撒娇。

  “那个,我……”钟荷擦擦眼泪,想修正方才说出口的话。

  “不许跟她玩这么危险的游戏。”耿昂不给她机会,转头斥责那些小孩。

  她眼神一转,他就知道她的脑袋瓜里转些什么念头,他才不给她改口的机会,毕竟她这么坦率可爱的时候不多。

  “可是这游戏一点也不危险耶。”小孩们申明,对他们来说,比这危险的游戏多着呢。

  耿昂瞪他们一眼,两个小孩马上变得像地洞里的老鼠,缩头缩脑,不敢再说话。

  “我们回家吧。”耿昂拍拍钟荷的肩。

  钟荷点点头,尴尬得好想挖个地洞钻进去。她刚刚一定很丢脸、很丢脸。

  “我告诉你,我刚刚……刚刚只是说着玩的,你别放在心上……”钟荷觉得自己似乎愈描愈黑。

  “我知道。”他不放在心上才怪。耿昂挽着她的手,走出游戏室。

  “你真的知道?”钟荷不放心的问。他回答得太干脆,今她伥然若失。

  “如果你再问,我就变得不确定了。”耿昂的眼中闪着了然的睿智光芒。

  “喔。”钟荷垂头不语。心中希望他记着自己的话,又下希望他相信那是真的。在他身边,她总是举棋不定。

  游戏室外头聚集了一堆看热闹的人。钟荷窘得把脸藏在耿昂的臂膀后,不敢见人。

  “你们看热闹看够了?”耿昂不客气的说,“听清楚,她将会是我的妻子,劝你们别把脑筋动到她头上。”

  看热闹的人有的发出口哨声,有的面面相觑。

  耿昂拉着钟荷的手,一路穿过人群,领她走到露天咖啡座,叫了点心和咖啡。

  “吃点东西吧,管家说你不吃也不喝,整天坐在沙发里盯着大门?”耿昂问,他大概已经知道她的问题症结了。

  他一进门,管家就急着来报告钟荷的状况,可见他真是把她急坏了。

  “他乱说的。”钟荷借故喝口咖啡,才不承认自己有多软弱惶恐。

  尽管钟荷不承认,她微颤的手,却泄露了秘密。

  “哦?那我真失望,我以为你会因为想我而失魂落魄。”耿昂佯叹一口气。

  “谁……谁会因为想你而失魂落魄?”钟荷一如往常的跳起来,脸却烫得吓人。

  耿昂很高兴她又恢复了原有的生气,同时,也很满意于她诚实的细微动作。

  “不然呢?”他又问。

  钟荷垂头不语。他回来了,她很高兴,但,又很怕泄露心底的秘密。

  正在钟荷想用什么话题转移他的注意力时,有个人影冲进来,狠狠的把钟荷从椅子上拉起来,打了她一个巴掌。

  钟荷几乎跌到地上,幸亏耿昂迅捷的拉住她,但那个人却又冲上来,并不想放过钟荷。

  “你做什么?”耿昂气愤的把那个疯狂的人拉住。

  他们这才看清楚那是个女人,耿昂更认出她就是一直跟在池屁股后头的耿瑶。

  “她不配,她怎么配得上你?!”耿瑶歇斯底里的朝钟荷大吼,“昂的新娘是我,你根本不配当昂的新娘!”她从小就暗恋耿昂,怎么受得了一夕之间风云变色。

  不知怎地,钟荷心中惶恐,好像有个恶盗要来抢她最心爱的东西。

  “住口!”耿昂伸手甩耿瑶一个耳光,耿瑶立时疼得眼泛泪光,“不准再说任何一句不礼貌的话。”

  宣布钟荷是他的,主要的用意就是不准任何人对她出言不逊,或动她的脑筋,这个不知死活的耿瑶,还敢冲上来?

  “我说的是事实,她没有比我更爱你,没有资格当你的祈娘,她不可以喜欢你,更不可以嫁给你!”耿瑶仍不死心的吼着。

  钟荷心中更不安了。原来她没有资格喜欢他,也不能嫁他……

  这对她而言明明是好消息,但心中怎么这么痛?他明明是独裁的想全面控制她,为什么她却是这么喜欢他?

  “你再说一句,我就让你从这世上消失。”耿昂冷冷的说,周遭的气氛因而变得僵冷、窒人。

  他不允许任何人以任何方式伤害钟荷,因为她是他的。

  “昂变得绝情绝义了,我才是这世上唯一配得上昂的人……”耿瑶抽抽噎噎、伤心欲绝的指控。

  一股凶戾之气兜头罩下,凌厉地指向耿瑶。

  “耿昂!”钟荷见情况不妙,连忙扑向耿昂,阻止他的动作。

  她不知道他要如何对付耿瑶,只知道一定会发生很不好的事,那令她心颤。

  “不要阻止我,我不能容许任何人动你一根寒毛。”耿昂冷寒吾睑。

  “不要这样,我没有关系。”钟荷更用力抱住耿昂,不希望发生任何残忍的事。

  耿瑶则趁机溜了,只怕再不溜,真会丢了小命,毕竟她只是出来扰乱一下而已,不想因此丢了小命。

  “我希望他们知道,谁敢动你、惹你不高兴,都会付出昂贵的代价。”耿昂告诉钟荷,同时也向一旁看热闹的人宣示。

  “我不是金枝玉叶,没那么尊贵。”她喜欢他,但对他而言她算什么?也许下场会荷玩具一样,起先视如珍宝,最后随手丢弃。

  “只要是我的,就有这么尊贵。”他的态度坚决,不容梢打折扣。

  她为什么要妄自菲薄?

  “尊贵有什么用?只是一些给人看的表相。”钟荷低喃一句,终于知道搁在心里的疙瘩是什么——如果他根本不爱她,那跟家里摆的花瓶,根本没两样。

  “你说什么?”耿昂寒着脸问。

  “我说,我……没有。”钟荷把想一吐为快的冲动,硬生生吞回肚里——关于自己最深的心事,她不想泄露任何蛛丝马迹。

  “你说,尊贵只是给人看的表相。”他提醒她,让她无所遁逃。

  虽然不明显,钟荷仍听出耿昂口吻的凛冽,她的心,跟着发紧。

  “没……”空气怎么突然变这么稀薄?钟荷猛吸一口气。

  “那是什么意思?”他的口气沉了下来,眼神也变冷,缓缓的逼近她。

  别人就算了,他无法忍受不了解钟荷的想法。

  “我……”他的气势太强悍,钟荷心虚得退后一大步,背脊不知不觉地抵在一面墙上,退无可退。

  “快说!什么叫只是给人看的表相!”耿昂暴吼,天地仿佛震动了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意这种小事,只觉得胸腔里有一团不安,折磨得他快爆炸。

  “我……”无路可退使钟荷吓得全身发抖,“他们说你没有心,根本不会爱人,跟你在一起只会变成寡妇!”

  “谁说的?”耿昂的口吻,冷得几近零下。

  该死的,是谁乱造谣?

  “不,不知道……”钟荷心惊的回答。

  “这世上,还没有人杀得了我。”因为他没有弱点。

  “我、我们还是分手吧。”钟荷不知道这句话会令她这么难受,他们明明连交往都谈不上。

  “这种事轮不到你决定。”耿昂怒火腾腾的瞪着她,不容许她提分手这两个字。

  “那什么才归我决定?我连不喜欢你这专制鬼的自由都没行吗?”钟荷硬着头皮吼,像发火的母鸡,竖起全身的羽毛。

  他说到了她最在意的事。

  “你的确没有!”耿昂也气得大吼。

  “我要走,要离开你,离得远远的!”钟荷赌气的想推开他,却怎样也推不动。

  “你走不了,因为我不准。”他像个跋扈的君主。

  她想离开,是他最不能忍受的事。

  “我不信,脚长在我腿上,我要走就能走,谁也拦不住,走开啦。”离开他,也许是不让她的心继续迷惑、混乱下去,让她的世界回归常轨的唯一方法。

  她用力推他、撞他,他却像堵墙,怎样也动不了,最后她只好发狂的又推又挤。

  “住手!”耿昂低吼,不想用任何力量吓她或伤她。

  钟荷不理会,如果不一鼓作气,她又会被他吓乱自己的主张。

  “叫你住手!”

  耿昂双手将她压制在墙上,钟荷这才安静下来,一双嗔恨的眼望着他。

  “不许你有离开的念头。”他嘎声命令。

  她的表情牵动他的心弦,让他不忍的放松力道,但,这显然没有使她好过一点。

  “你怎么可以这么专制霸道?”钟荷眼里噙着水雾抗议。

  她觉得自己像只困兽,只是不确定是被他,还是被心中的情感所困。

  “我什么都可以容忍,就是不能容忍你离开。”他宣布,口吻依然专制。

  “不离开,留在这里做什么?难道要伤心而死?”她难受的喊。

  她得趁自己更喜欢他之前离开,否则,她迟早会被霸道又不爱人的他伤透心。

  “你不会伤心而死,因为你是我的。”他对她低喃,寻找柔软的唇瓣。

  “才不是。”她别开头,躲开他的攻势。

  “早就是了。”不许她再闪躲,薄唇吻住她的红唇。

  她爱他,他知道,因为只有爱,才会让人伤心,既然是两情相悦,他无论如何都不放开她。

  “放开我!”钟荷无声的抗议和挣扎一点效果都没有,耿昂霸气的唇舌一缠上她的,她就什么力气都没有了。

  第八章

  在默默观察了几天后,钟荷有些明白这个社区的运作方式,和住户的行为模式,虽然偶尔还是会被吓得魂不附体,但也渐渐习惯了。

  在这段适应的时间里,她趁机替鬼惊社区做了防火检查,发现这里不只是防火系统齐全,连防震、防水、防土石流,都做得非常好,令她不禁要竖起大拇指。

  至于耿昂,她刻意保持着距离——每天按时躲在房间里听他出门、回来的声音,其他时间,则让自己保持忙碌。

  问题在于,耿昂每天下班回来,总要她和他一起吃饭、一起散步、一起发呆——总之,她必须在他的视线内。

  她故意要让自己忙到没空想起心中汹涌却注定伤心的爱意,他却刻意缠着她,让她无法安顿自己的心,也无法对他保持应有的距离。

  若有似无的疏离是有的,那令他愠怒,也令她难受,只是除此之外,她找不到阻止自己更喜欢他的方法。

  不是没想过要一走了之,找不到出口是理由之一,无法下定决心是其二,去与留的煎熬悬在心口,令人不得安宁。

  不跑,难道要更亲近吗?她觉得自己做不到,他们之间有层无形的隔阂,让他们看似近在咫尺,实则远在天涯。

  咫尺与天涯又变成心上另一种折磨。

  “虽然我们每天都在一起,但距离却好像天与地那般遥远。”

  今天傍晚,她打定主意不陪耿昂散步,他却在说出这句话后,充满侵略性的吻住她。

  她的脑中一直乱烘烘的,清醒时的最后一个印象,是他吻住她时,那炙人的唇舌和惑人的温柔,然后,她再次清醒,是在她的床上,赤裸的全身浸在一股前所未有的热潮中。

  “你也受不了彼此的距离,嗯?”耿昂低喃,精壮的胴体发出耀眼的光芒。

  距离令人心焦,他想要确定地拥有她,一天比一天渴切。

  他吻着她的小嘴,大手轻轻扫过凝脂般剔透的乳房,让钟荷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吟。

  “呵……”她惊喘。

  “我要你为我燃烧。”他得意地轻笑一声。

  嘴唇不放松的从她修长的脖颈、喉头,一直吻到胸脯,钟荷禁不住这火热的刺激,整个人弓成一道优美的曲线,小巧的乳房不自觉地挺起。

  “嗯……”钟荷低喘着,她心情和身子因他而暗潮汹涌,激动不已。

  “哼哼。”他轻哼,以一种轻快愉悦的节奏。

  钟荷迷蒙的双眼对上他带笑的眼眸,一颗心瞬间醺然了。

  被他这么温柔的凝视,就算伤心而死,也没什么不好。她心上瞬间飘过这种想法。

  伸出双臂,她柔柔地圈住他的肩,让彼此的体温互相熨烫,心跳互相鼓动。

  “很好,我喜欢热情的新娘。”耿昂由衷地赞美。

  耿昂细细地吮吻那突起的右乳尖,用舌头挑弄,再用牙齿轻轻啃咬。

  “喔……”钟荷辗转呻吟,身子伸展出非常优美的曲线,蒙蒙醉眼痴痴的瞅着他。

  耿昂毫不犹豫地开始进攻优美芬香的左乳房,另一只手则轻轻捏弄右乳房,直到钟荷羞臊地娇喘吁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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