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郡起了个大早,来到后花园活动活动筋骨,并贪婪的汲取草香、花香,及清新的空气,她伸伸懒腰,舒服地坐在草皮上,温和的阳光照得她好舒服。
陡地,“咕噜咕噜——”打破这宁静的早晨,阿郡摸摸自己的肚子,好像是饿了,瞧,肠胃都已经跟我抗议了,还是别在这附庸风雅了,先填饱肚子再说吧!”
想着,她立即起了身,欲住饮厅走去,在经过了书儿的房门时,丁书儿正好打开房门,她无助的样子倒叫阿郡停下脚步,“书儿,你是不是有困难?需要我帮忙吗?”
阿郡的笑容看来是那样的诚挚,她不施脂粉的脸蛋却更加美丽清新,任何人看了,都无法拒绝她天使般的笑容,但看在丁书儿眼里,却只有更加的的嫉妒,更加不满,但丁书儿内敛的收好自己的情绪,有些若恼的看着阿郡,“青桓拨给我的丫头生病了,我原想打算,自己打理漱洗,可我还不熟悉这儿的环境,想自行去打水也无从打起。”
阿郡一听,便好心地接过她的脸盆,给她个放心的笑容,“放心吧!我替你打水,我去去就回。”
“啊——”丁书儿叫住了她,歉意地对她一笑,“阿郡,可不可以替我打盆势水来,因为这几天咳嗽的毛病又犯了,所以……麻烦你了。”
“没问题。”
丁书儿的目光像两道锐利的剑,直射阿郡的背影,仿佛欲除之而后快。
阿郡好不容易向厨房要了热水后,便兴匆匆地往丁书儿房里走去,正好碰上了捧着饭菜要丁书儿房里的小圆,“小圆,你也是要到书儿的房里吗?”
“郡小姐,我不知道你起床了,否则我一定先捧盆水给你漱洗的,你别弄了,先放下吧!这水还冒着气呢;,要是不小心烫着你可就不好了,少爷若是知道,我会被骂的狗血淋头的。”
阿郡摇摇头:“才不是哩!正好书儿的丫头生病了,无法像平时一样帮她打理得妥舀当当的,而书儿又不知该上哪打水,正好我经过那,于是就帮了她。”
“郡小姐,你大可替她叫名丫头来呀!何必去做些下人该做的事?要是少爷知道了,他会不高兴的。”从一开始,小圆就不太喜欢丁书儿,总觉得她总是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样子,也教人难以捉摸她的喜怒哀乐,这样的她看来深沉极了,无论是谁也不愿多去亲近她。
阿郡无所谓的挥着手,对她的大惊小怪,直觉她太过于尽职,也完全将她视为是客人,这样的生疏、条理分明让职权郡无法适应,也颇不以为然,“小圆,你又何必跟我见外,我们的友谊不能使你对我一视同仁吗?那么现在我只是举手之劳,尽棉薄之力,这并无损什么嘛?你这样的拘谨,都让我不知如何自处了啦!”
小圆又惊又喜,不知道她在阿郡心中的地位,可以月友来代表,顿时手忙脚乱,迫不及待地想帮阿郡做什么事,但奈何双手已捧了饭菜,实在无法再腾出手替她捧热水盆。”
阿郡会意地眨眨眼,“好了,别再说了,你要说的我全记在心底,一切我都明白的,走吧!别让书儿等太久;”
到了丁书儿房里,小圆首先将早膳全搁在桌上,微微对她欠欠身。“书儿小姐,早膳送来了,请慢用。”
“书儿,你要的热水我也端来了,你赶快梳洗梳洗,好用早膳吧!”
丁书儿慢吞吞的将手伸进盆子里试水温,当下脸色铁青,迅速地端起热水盆,往阿郡身上泼去。
小圆愕然地惊呼一声,阿郡则因被热得烫人的水给烫伤了,痛得立刻蹲在地上,哀嚎了一声,“好烫……好痛,书儿,你究竟是怎么了?”
小圆气得用身体护住阿郡,指着丁书儿大嚷,“书儿小姐,你是安什么心,怎么可以用热水泼郡小姐,她哪里得罪了你吗?”
丁书儿见连小圆都如此袒护阿郡,更是怒不可遏,“小圆,这有你说话的余地吗?我是你家少爷的红粉知忆,连他都会让我三发,而你凭什么跟我据理力争,大呼小叫的,给我闪到一连去。”她冲到阿郡的跟前,冷冷地盯着阿郡,“我不是说过我夜里会咳嗽,要热呼呼的热水吗?可你端给我的什么,你存心要叫我继续受咳嗽之苦所累吗?真正存心不良的人是你。”
小圆卯足全力推开她,拉起湿漉漉的阿郡,气愤地喊:“这件事我会请少爷来定夺的。”
阿郡却轻扯小圆的衣袖,小声的说:“别把事情闹大了,这都怪我把热水搁太久了,咱们别计较了。”
阿郡息事宁人的态度,让丁书儿气焰更高涨,“够了,不必再演戏了,你们可以走了,离开我的视线。”
阿郡不敢再逗留,连忙慌慌张张地拉小圆离开,直到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小圆才愤慨的抽回自己的手,“阿郡,你何必对她忍气吞声,如果把这件事告诉老爷,少爷,他们肯定也会站在你这边的,也会为你主持公道的。”
“那又如何?”阿郡反问一句。
“如何?至少你可以不用受冤枉气啊!你知不知道她那种人会食髓知味,得寸进尺的。”
阿郡只是静静地换着湿衣裳,擦掉脸上的水珠,望着身上一片一片红肿的肌肤,她心里脱感酸苦,但她真不知道丁书儿的用意何在,为何一次又一次的如此对待她,是不是她做错什么?
“小圆,我现在是寄人离下,又不晃一辈子都不走,青桓和霍伯伯烦心的事够多了,我又何必去烦扰他们,这事究竟谁是谁非,他们也很难去判定,毕竟当时他们并不在现场,虽然我不知道书儿究竟气我哪里,但如果我就这样贸然去告状的话,岂教书儿更不谅解我?所以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小圆不知道阿郡是哪根筋不对,才会主这等屈服的话,但她真的好心疼阿郡,碍于阿郡不愿挑起事端,不愿徒增纷争,她除了硬将那口闷气吞下,又能如何?
“阿郡,你真是好善良,丁书儿如此对你,你都半点不怨吗?”
“小圆,人与人相处就是一个缘字,师太也曾告诉我说,人与人之间的相处,要能体谅对方,替对方着想,你敬人十分,他人最少也会回敬你一分,我相信书儿她绝非故意的,或许此刻她也后悔了吧!”
小圆闷哼一声,不太苟同她的话,但她也不忍违背阿郡的意思,终究妥协的说:“算了,既然你执意如此的话,那我多说又何益,反正我答应你,除非你自己愿意,否则我也不会在爷、少爷的面前嚼舌根。”
阿郡深深的感激着她,“小圆,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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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赵见琛收到个从宫里传来的消息,说母后凤体违恙,要他带速回宫一探,赵见琛没有半刻犹豫,立即却身起程,所有的人都不知道赵见琛真实身分,都只能当他是少爷在京城中结识的达官显贵,对于他的突然离去,大伙儿也不以为意,而只是霍青桓和霍仁知道这个中内幕。
临行前,所有的人都在府外目送着他离去,但此刻却教他挂心不下的,竟是阿郡,他有股冲劲,想开口请求阿郡随他回宫,又怕太过唐突,会吓坏阿郡,此刻的他多不愿离开,多想留下来啊。
霍青桓紧握住他的,定定地对他说:“你安心的回去吧!所有的事我会扛下来的,打点好,你尽管放心地回去,我想他最近应该有动静了。”
“青桓,等事情办好,我会再回来,与你并肩作战。”赵见琛又走到阿郡面前,千言万语在他心里,但他在沉默了一会儿后,才吐出两个字:“保重。”
阿郡也依依不舍的望着他,“你也要珍重。”虽然赵见琛的突然告别,并没有带给阿郡大的冲动,但大家总归是朋友,况且在府中的这段日子中,赵见琛也都拼命的讨她开心,虽然都讨错了方向,但她还是由衷的感谢他所做的一切。”
最后,赵见琛在侍卫们的催促请求下,不得不踏上马车,这一步一步就像千斤万重一般,但他知道自己还是会回到这来。
大伙儿目送着他们的马车离去,越来越远……终至消失在道路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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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郡在踏进门槛一半时,霍青桓从后头拉住她,“想不想骑马?”
“骑马?”阿郡在脑里勾划出那副奔腾在一片草原上的样子,多么意气风发哇!当下她迫不及待的央求着:“好呀!你肯带我去骑马,我求之不得呢!咱们现在就去吗?”
阿郡猴急的模样,教霍青桓忍俊不住笑了开来,阿郡的心思够单纯的了,一点小小的施惠,就够她欢天喜地的期待着,而雀跃不已。
他温柔地摸摸她的头,用一种几近宠溺、呵在手心的语气,“当然罗!咱们先到徐伯的马庵里牵匹马出来,然后到城外的那片大草原,我再主你试试那种与风驰骋的速度感。”
阿郡开心的直点头,随后又想到还有小圆,于是阿郡期望的看着霍青桓问:“那小圆可不可以也一块去?”
“可以,我们可以带她一块同去呀!”
在一旁的小圆自是开心极了,“谢谢少爷,谢谢郡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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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晴郎的连片云也没有,南风轻吹,似乎在告诉大地,春夏即将交替,万物即将要热情起来了。
阿郡很进人情况,而马儿似乎也挺喜欢她的,连忙用嘴往她脸上磨蹭,教阿郡咯咯的直发笑。
“郡小姐,看这马挺喜欢你的耶!”
阿郡直对她笑,一面也不忘安抚马儿,“大哥乖喔!大哥你好乖哟厂
“大哥?”霍青桓和小圆不约而同指着那马,不知道什么时候阿郡和那马儿好成这样。
“是呀!它的名字就叫大哥,你们看它高兴的样子,它也很喜欢这名字呢!”
霍青桓也由着她去了,“好吧!让我们骑上大哥四处溜溜。”
“嗯!”阿郡把手交给他,由他领着上马,坐定后还不忘叮嘱那匹马,“大哥,我可坐好了,你可别把我甩下马,否则我会跟你没完全没了喔。”
那马似乎听懂阿郡的话,颇有灵性的点头,看得小圆啧啧称奇,夸她调教有方,“郡小姐,你真是太厉害了,三两下就把大哥哄得服服贴贴,你真的好棒。”
阿郡不可一世地昂着头,得意地拍拍大哥,“大哥,你有没有听见,小圆也在称赞你喔!等待会儿你可要好好表现,最好让他们对你五体投地。”’
霍青桓发出心的微笑,将她拉近自己,“准备好了吗?坐好了,驾——”
大哥应声奔腾出去,渐渐地就像化为一阵风,自由逍遥的奔驰在大草原上,时而快、时而慢,时而疾速在一片绿油油的草地上,时而跃过好几块大石头,仿佛疾奔在空中,踩着空气而来……他们爬上坡顶,相继跃下马,那儿有一片花海,在花海中有一块平台,坐在那儿要以俯瞰到整个扬州城。
阿郡惊喜的奔到广大片花卉前,她数着矗立在她面前、随风飘摇的各种花卉,“玫瑰、小黄菊、灯笼花、大理花……哇,这儿好漂亮,你怎么会知道有这么美的地方?”
霍青桓神秘地拉她到平地坐下,“现在你所看到的这一大片坡地,都是我们的,平时这我是我们骑马的场地,府里所有的马都由徐伯照顾着,包括你的大哥。”
“真的?”阿郡不由得羡慕惊呼,随即扳下指头,算算霍青桓的家当有多少,哇,那肯定是个天文数字。
霍青桓拉下她的手,好笑的问:“你在算什么?”
“我在算你的家当有多少,肯定比我多出好多好多,我早把师太留给我的钱花光了。”突然她又想到什么,连忙又补上一句:“我还有一只老羊、一只老母鸡、两只小花猫、一只大黑狗,嘻——再加上大哥,这样我也算是有家的当人了。”
霍青桓不禁失笑,捏捏她的鼻尖,“服给你了,对了,你和书儿处得好吗?”他没注意到阿郡的脸色变得,暗淡,仍自顾自的说,因为他以为善良如阿.郡,肯定能和书儿相愉快。“书儿虽是青楼女子,但出污泥而不染也挺善解人意,我相信你们一定处得很好。”
阿郡强压下那不愉快地片段,硬是漾出一片笑容,“什么是青楼女子啊?”这可不能怪她孤陋寡闻,想她年纪一把了,也从未离开过慈云阉五百公尺,这次来到扬州还是师太踢她下山的,这青楼女子的词儿可真鲜,不知道在做啥的,有机会再去当看看好了。
“你不知道?”
阿郡理所当然的摇头,却又对他的大吃一惊感到不解,“青楼女子是干什么的啊?听这名字好像不挺不错的,那我也去当看看好了。”
“不行。”霍青桓一口回绝她,深深的叹口气,不知该拿她的不解世事怎么好,但又不知如何向她解释。
阿郡张着大眼,疑惑的问:“为什么不行?”
“因为……青楼是个地方,而女子是那里面的姑娘,那个地方只有男人才可以去,而那里的姑娘都有不得已的苦衷,那个地方充满诱惑和醉翁之意不在酒的人,对某些人来说是个苦海、是个泥掉,一旦深陷,就永无法自拔,好姑娘是不会想去的。”
他说得口沫横飞,也不晓得阿郡没有听进去,有没有听懂,是不是会把分的话当耳边风,当下又不放心地加一句:“总之,你不准踏人那种风月场所,更不可能有想尝试的念头,否则我会让你的屁股开花,一个月都不能站、不能坐,知道吗?”
阿郡受惊吓的摸着自己的小屁屁,看他的手那么大,那以有力气,也知道他绝不是随口说说的,当下她不敢迟疑的直点头,嗫嚅的说:“好好,我……知道,我不敢再有非份之想,我以人格保证,这总行吧。”
那如果偷偷地溜去,算不算违背誓言呀?
可阿郡那就算跟天借胆,也不敢当霍青桓的面问出这句,那后果可是会非常严重的。
蓝天青山心收在他们眼底,忽有几只蝶儿飞舞在那一片花海中,阿郡忍不住调皮,跟着追了出去,来来回回不停的追着蝶儿跑,忽东忽西,忽左忽右,突然绑发的缎带松掉了,阿郡的长发飞瀑如下,跟着风飞扬,索兴干脆赤足,心性的跳跃,脚上的铃当和她轻盈的笑声,变成最陪耳最动听的音乐。
霍青桓的一颗心也随着她飞舞,无论她的一举一动、一频一笑,都深刻地烙印在心里,这样的优游自在的她,早不知不觉中取代了霍青桓所有的心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