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环,将这个送到业务部。”一份文件放至她桌上。
“好。”
“她勤快的拿了文件冲出办公室,直赴业务部,当她想离开业务部时正好有电话响起。
“嘿,这通电话好像是说阿拉伯语的,小李人呢?叫他快来接,”接电话的家伙大喊。
“小李不在,好像出去了。”一个女声回应。
“那小洲呢?叫他来也行。”
“他出公差了。”又有人回道。
“怎么办?有谁会讲阿拉伯语?”手持电话的人急得直冒汗。
业务部的职员面面相觑,愣在当场。
杨玉环见此情形,一马当先的跑过去接电话。和对方员叽哩呱啦地说了起来。电话刚挂断又一通电话响起,好顺手的接起,这次讲的是法语,流利的交谈不禁让业务部的职员对她刮目相看。
电话挂断后,杨玉环将她所接听到的电话内容转述给旁人听,请对方记下来,待她离去后,业务部响起一片嘈杂声,话题全绕着杨玉环打绕。
方才接电话的那位仁兄不禁叹道:“想不到区区一个小妹这么厉害,看她长得不起眼,原来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真是太小看她了,无怪乎能呆在总裁身边。”
“是呀,看她年纪轻轻的,居然会讲阿拉伯语及法语,后生可畏呀,我们若不多多充实自己,早晚会被新进人员干掉。”
当然,当光荣事件迅速在各部门间流传,使得杨玉环的知名度提高不少。
“晃回来啦?”陈子威放下手中的笔,暂停手边的工作,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她。
杨玉环注意到他不寻常的眼神,纳闷地看看自己身上是否有不妥的地方,扣子有扣,拉链有拉,一切完美无缺。
“喂----陈子威,魂归来兮哦!”她开玩笑地喊道。
他还是没反应。
杨玉环走到他桌前微微弯腰,两眼和他对视,伸出食指和中指像剪刀般一开一合,口中念道:“卡嚓嚓、卡嚓......”从他眼前横越过去。
“你在干嘛 ?”他总算开口了。
“剪你的视线,不让你再继续盯着我瞧。”
他往后靠向椅背,以谈天的口吻说,“你有没有什么事要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她一头雾水,想不出自己有什么事应该跟他报备。
陈子威见她茫然的表情知道她是真的不懂他在问什么,于是暗示性地提了一下。
“刚刚业务经理来过电话,说你在那边帮了他一个忙, 他很感谢。”
“哦,小事一椿,没什么好说的。”她坐回自己的位子,拿起未看完的漫继续看。
“我不知道你会说阿拉伯语和法语,你还会哪几种语言?”陈子威很认真地问。
杨玉环感觉不出他的认真,眼睛盯着漫画看,随口应道:“多着呢!”
“小环,我在跟你说话,把漫画放下。”
她放下漫画,双手放在膝上,调皮的故作正襟危坐样。
“说吧,你想问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除了阿拉伯语和法语,你还会说哪一种语言?”
“我想一想,”她用手托腮,头为倾斜的念着:“日语、德语、英语、西班牙语、台语算不算?”
“什么!外加前两项你总共会说六种语言。”他颇为震惊,看她“纯蠢”的,想不到是大智若愚型的人,真所谓人不可貌相。
“没有啦,只是懂一点皮毛,也不算是会,况且我也只会说和听,不会读和写,半吊子啦。”她不好意思的挥挥手。
“你不是说你从小和阿婆相依为命,书得不多,你是如何学会这么多种语言?别告诉我说你住在联合国。”最后一句他以开玩笑的口气说。
她笑吟吟地回答:“不中亦不远,再猜猜看,答对有奖。”
“不中亦不远?什么意思?”他愣了一下。
“猜猜看嘛。”杨玉环顽皮的笑着,想跟他玩猜迹游戏。
“杨玉环,你不直说我就扣你薪水。”陈子威没耐性的威胁着因为他太想知道答案了。
她噘起了红唇,“先生,你一点幽默感都没有耶?”
“杨玉环......”他咬牙切齿的低吼。
“我说,我说,不准扣我的薪水,”她先喝口水润润喉,“我七岁那年,阿婆到日本人家帮佣,我们住在日本夫妇家,在朝夕相处之下,久而久之就学会日语啦。然后,日本夫妇被调回国,他们可怜我和阿婆没工作又没地方住,就介绍阿婆到一个大使家帮佣,然后那大使返国,又介绍阿婆到另一驻台办事处人员家帮佣,我们就在这些外国人家流浪,一直到去年阿婆死掉,我才搬出外国人家,自己出来找工作,再后就遇上你。平均三年搬一次家,如果你在一个只能说外语的地方待上三年,最起码的说和听不会才怪,连我阿婆外语流利的程度都能上台演讲当然,外国夫妇的小孩功不可没,我常常和他们一直玩,一直上课。
“在正常情况下,普通人要学会第二种语言不简单,何况是六种,而你才二十六岁,年纪轻就会六种语言,真不晓得你过去坎坷的经历算不算不因祸得福?得知这消息对他而言震惊太大,一时难以接受。
“这哪算因祸得福?只会说和听有何用?还不是找不到工作,好不容易在杂志社谋得一份工作,不满三个月就因你而被解雇,就连我在......啊----”杨玉环惊慌地大叫一声:“我放在俱乐部的衣服及皮包忘了拿回来。天呀!事隔那么,他们一定会把东西丢了。”
思及她曾穿得衣不蔽体地站在“花花公子俱乐部”上班,一肌怒火心窜 ,他撇撇嘴不地说道:“你那套衣服和皮包丢了也没关系,反正不是什么高级品,再就有了。”
杨玉环闻言大吼:“就算不是高级品也不能浪费,何况那天穿的衣服还是新买的。”她沮丧地抱着头,“该死的,这下子损失惨重。”她突然站起来迈步走向门口。“我现在要去俱乐部问问,搞不好东西还在。”
“回来,打电话问知道了。”陈子威想都不想便拿起电话拨号,电话接通了。“喂,小纪,还记不记得我从你那里带走的那位兔女郎......她的东西放在俱乐部找找看还在不在......嗯......要送来我公司......好,有空再谈。”电话挂断后他对她说:“东西还在,晚一点会送过来。”
“那就好。”她放心了,张嘴打了个呵欠,“好困。昨晚太晚睡没睡饱。”杨玉环把桌上的书拿到一边放,双臂交叉当枕头趴在桌子上睡。
“小环。”
“什么事?”她懒得抬头,闭着眼睛问。
“想睡到房间里面睡,不要趴在桌上,很难看。”
“不要,我懒得动。”声音有气无力地,显然快睡着了。
陈子威叹口气,走到她身边弯腰将她一把抱起来。
“喂,你要干什么?”她被吓醒,手脚挥舞着。
“别动,摔在在上我可不负责任 。”他厉声说。
杨玉环霎时僵住,不敢再乱动,血管内的激流窜烧,脸红心跳的任他抱着。
陈子威抱她进房后,将她安放在床上,并拉起棉被盖在身上。
“快睡吧。”揉揉她的头发后就走出去。
杨玉环这会儿哪睡得着,身体上的触感犹在,教她不由得胡思乱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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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有位自称小纪的先生来访。”秘书悦耳的声音在电话那端响起。
“请他进来。”
陈子威低头批阅文件直到听见开门声才抬头招呼来人。
“坐,”他指向沙发,“这么快就来啦,不是说会晚一点?”
“你交代的事岂敢延误。”小纪东张西望的,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在找什么?”陈子威淡然地问。
“听说你请了一位小妹,怎么不见端茶招呼客人?你我虽是老朋友了,也不能把这项基本礼仪给省略啊。”
陈子威按通话键请秘书泡杯茶送进来。
“咦,小妹请来不用侄叫秘书兼差,太此薄彼了吧。”他不怀好意的笑着,是听闻些什么小道消息。
“她在休息。”
“休息?”小纪故作大惊小怪地叫着:“哇!好大牌的员工,工作时间敢偷懒。”
秘书敲敲门送茶进来后立刻退出办公室 。
小纪喝口茶后,立即起身,“借用一下厕所。”迳自往小套房的方向走去。
“小纪,别进去。”陈子威紧张的大叫。
小纪挑了挑眉,戏谑地问道:“为什么不能进去?里面有人?”
“她在里面睡觉。”陈子威尽量表现出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
“谁?”他促狭地追问。
“小妹。”陈子威冷然问道。
“哦----喔,被我逮到了。”小纪奸笑的坐回原位,哓起二郎腿抖呀抖的。“快从实招来。”
“招什么?”他装傻。
“还装,招她的姓名、背景,招她如何勾引你。快说,否则我马上打电话告诉你远在美国的父母,说你找到意只,相信他们会立刻赶来见见未来的媳妇。”小纪示威似的拿行动电话在他面前晃。
“小纪,别乱说,我和她八字都还没一撇,别坏了人家的名誉。”陈子威厉声警告。
小纪依旧是嘻皮笑脸的,“行,告诉我她是谁?哪位名门之后?我认不认识?老实说,否则我管不住自己的这张嘴巴。”
陈子威也瞪眼。“你比记者还讨人厌。”
小纪不怒反笑,“哈.......有关你的事我都很好奇,谁教你老装成纹风不动的死人样,又不近女色,有时我还怀疑你是不是有断袖癖,害我好紧张。难得这次有机会探得你的隐私,不盘问清楚怎么行?瞪我没用,我不是你的员工,我才不怕你。”他举杯喝茶,好整以暇的坐着:“说吧,我洗耳恭听。”
小纪手上拿着行动电话碍眼地在他面前摇晃。
陈子威忌惮于他的威吓,瞠目怒视地招认。
“这女孩你见过,就是上回在你俱乐部上了半天班,被我强迫带出场的那位,也是你身边那包东西的主人。”
小纪仔细回想。
“是不是那晚坐在你面前、穿着西装外套、人瘦得象竹竿,艺名叫......”他弹一下手指,“对了,玛现莲梦露的那个。”
陈子威点点头,“就是她。”
他一承认,小纪马上笑趴在沙发上。
“哈......真好笑,玛丽莲梦露,哈......”
再次听到这个名字连陈子威也忍俊不住地加入笑声中。
“拜托,你怎么会看上她?”小纪勉强止住笑,擦着眼角的泪水,“她长得不漂亮,身材又不好,若不是你隔天帮她辞职,我也会请她走路,当初她的人真没眼光。”
“小纪,不要乱批评,若有结果的话,以后你见到她可要叫声嫂子,”陈子威正色的说。笑归笑,他可不容人批评杨玉环,即使是好朋友。
小纪愣了一下,”你来真的啊,不会吗?你是看上她哪一点?”
陈子威微笑地说:“看上她的‘真’。”
“真?好玄哦,能不能请你解释一下。”
“跟你说你也不懂,这种事要自个儿体会,只能意会不能言传,以后你若遇上了就懂了。”陈子威笑得好幸福。
“哟----看你的表情好象婚期将近,我是不是可以打电话向伯父母报备一下。省得他们没心理准备,手忙脚乱。”
“不行,不行,如同我告诉你的,我们俩八字都还没一撇,我尚在努力中,可不想前功尽弃。”陈子威的表情可谓惊到了极点。
“请问你们已经进行到A、B、C哪个阶段?”这件花边新闻可比什么社会头条新闻来得精采,不问清楚太对不起自己了。
“连手都不算正式牵过。”说来有点糗。
小纪听了,又是一阵哈哈大笑。”好,现代柳下惠,你们认识至今时间也不算短,居然连牵手、接吻的程度都不到,是你魅力不够还是她想当对圣女?”
“都不是,她不是烟花女子,也跟你平常接触的女人不一样,总而言之,我必须慢慢来,先让她习惯我这个人后才能更进一步,循序渐进,免得吓跑她。
刚说完,小套房的房让打开,杨玉环睡眼惺忪走出来。
“怎么睡一下就醒了,“陈子威看看手腕上的表。”这还不到一小时嘛。”
“是呀,怕睡太久晚上睡不着。”杨玉揉揉眼睛。“咦----有客人来啊,对不起,我马上去泡茶。”
“不用了。”陈子威从桌上拿起一份文件交给她。“你把这份文件送去企化部。”
“好。”她拿了就走出去。
小纪的眼睛从杨玉环出现就一直盯着瞧。眼光随她走出动关上门后才转回来。
“好像跟我第一次见到的大不相同,你确定她是那位玛丽莲梦露?”小纪怀疑地问。
“当然是她,以前她太瘦了,自从跟我在一起后,我每天用山珍海味养她,现在稍微长肉,总算有点效了。”他很满意地微笑着。
小纪以他看女人的专业眼光评论:“还不够完美。我估计她身上再多十公斤左右的肉会更完美,子威,没想到她是颗蒙尘的明珠。还是你有眼光。
“那当然,不过外表不是很重要的,重要的是内在美。”他叹气道:“现在已很难找到内外兼备的人了。幸好我找到她。”
“由你这番话看来,黄金单身汉的榜首要换人罗。”小纪站起身,“我要走了,祝你早日赢得美人归。”
“这么快,不多坐会儿?”陈子威挽留道。
“秘密已经挖出来了,再坐下去有什么意思?”小纪打开办公室的门。突然回过头来说。“不管如何,她至少让你的表情多一些变化,关于这点修复我甘拜下风。”
小纪走后,不一会儿杨玉环就开门进来。
“客人走啦?”
陈子威递给她一个纸袋。“你的东西。”
“送来啦,真好,”她低头清点纸袋内的物品。
“是刚刚那位先生替你送来的。”
“哎呀!你不早说,最起码我要跟人家道谢一声嘛 。”她有些懊恼。
“你不知道他是谁?”陈子威非常惊讶
“不是你的朋友吗?”
“是,是我的朋友,也是花花公子俱乐部的负责人。”
“什么,我以前的老板?这么年轻就当老板,好厉害哦!”她讶异地赞叹道。
陈子威听了很吃味,”我也很年轻就当了老板,规模比他的还大,你怎么不说我很厉害?”
杨玉环笑了笑,“这不一样,你看起来就象是天生要当老板的人,若说你的成就没他大,那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