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吵,今天不用上班。”挥开他的手,再拉起被子蒙头大睡。
“小环,今天不用上班,”她挥开他的手,再拉起被子蒙头大睡。
“小环,你今天要上班,快起床别睡了。“他伸手又将被子扯下来。”
杨玉环微微睁开眼想看看是谁这么没有天良,吵得她不得安宁,看清来人后猛然坐起来,用手指着他。
“你怎么进来的?”她受惊吓地问。
“正大光明进来的。”
“不可能,昨晚我明明把门锁了,睡前我还查看过的。”她很肯定。
“你所谓的门锁是我手上这个东西吗?”陈子威把手中的锁丢上丢下地把玩着。
杨玉环仔细后大叫:“什么!你把我的锁拆了。”
陈子威佯装无辜奖,“我哪有拆,今早我轻轻一碰,它就掉下来了。不能怪我。”
杨玉环简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想到又要花钱找人来修锁,她的头就痛了,于是倒回床上躺着。
“算了,你不能再睡了,快去梳洗更衣,我们要去上班。”陈子威用力将拉起身。
“我昨晚已经跟你说过,我不要去你公司上班,你听不懂国语是不是?”她无奈说,一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样子。
他不理会她,自顾自地说道:“月薪三万王,工作七小时,保证老板不凶人,”她环视着房间,发现角落有一箱泡面,立刻又加了一句:“并且”供吃供住。
“你少来了,当我三岁小孩那么好骗,哪有公司提供这么好的福利,又不是慈善机构。”她瞥瞥嘴不信地咕哝。
“怎么没有?若不是你没小孩,我还会再告诉你。本公司设有托儿中心。”
“真的吗?”她地斜眼睨他。
“从没人也质疑我的话,你是第一个。”
她笑着搔搔头,“我比较不怕死嘛,既然坚持要我去你公司上班,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不过,你要认清事实,是你请我去的哦,不是我求来的。”瞧她,得了便宜还卖乖。
“是,是我自找的,快去梳洗吧,跟你说那么多我上班都迟到了,恭喜你又打破纪录,成了第一位使我上班迟到的人。”
“哈!”她得意地叫了一声。
“哈什么哈?快起身啊,难不成还要我弯腰恭请?”他没好气地说。
“谁希罕,你先走开我才要起来。”
“干嘛,你身上有穿衣服又不是光溜溜不能见人。”
杨玉环羞得满脸潮红。
“不会吧,你上身不是穿着T恤,莫非......”他贼笑地瞄她盖着棉被的下半身。
“看什么看!”她下意识地将棉被裹紧一点,其实她很相信他的为人,知道他不会乱,何况凭她的他也瞧不上眼,只是他那贼样让她很不好意思。
“好吧,不看,谁教我是正人君子。”他边说边走出房间,并顺手把门带上。突然,门又打开,“我用想的可不可以?”
已下床的杨玉环尖叫一声又跳回床盖上被子。
“把门关上。”她拿枕头丢他,陈子威赶紧把门关上,“再开门就把你毙了。”她大声威胁道。
门外传来一阵低沉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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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威的办公室里多放了张小办公桌,桌上还放有刻着“杨玉环”三个字的名牌。
杨玉环一进门就看到这张浅绿色的桌子。
“哇,有我专用的办公桌耶。”她高兴的跑过去坐在椅子上,脸贴着桌面,很满足地笑着。
她做过好多种“为期不长”的工作,每次都是和人共用一张桌子,不然就是拿把椅子靠墙坐,这张办公桌比家里那张旧茶几来得漂亮且好,而且上面放有她的名牌,她想,能在这里工作真好,只是当个小妹就有专属的座位,哪天不待了,再跟陈子威商量看看能不能出个半价将它买回来。
陶醉过后,她皱起眉抬头找陈子威,看到他坐在自己办公桌后笑着看她,杨玉环有些生气地嘟着嘴质问:“你就这么笃定我一定会来这里工作?”
“臭美,看在这张漂亮办公桌的份上,我原谅你。”说完,又开心地摸着桌面。
这时有人敲门,陈子威立刻换上一副吓死人不偿命的面孔。
“进来。”
秘书小姐推门而入,战战兢兢地向总裁报告一天的工作事项。
一整个上午,杨玉环除了帮陈大总裁泡过一杯咖啡外,其他时间可说无事可做,闲得想打瞌睡。
“总裁,要不要我帮你再泡杯咖啡或做些什么?”她懒洋洋地趴在桌上,很没精神地问。
陈子威原来聚精会神地低头看文件,猛然抬头看她。
“你叫我什么?”
“总裁呀,不然要叫什么?”
“你以前怎么叫我?”他反问。
“陈子威呀。”
“很好,就这样,不需要改。”
杨玉环呵呵呵地笑起来,“有病,哪有人对自己的老板连名带姓的叫,又不是不想混了,以前我们是朋友,现在我们是主雇,关系不同当然称呼也不同。”
“我不要你叫我总裁,听起来感觉很奇怪。”
“别人叫总裁就不奇怪,我叫总裁就奇怪,什么歪理嘛!”她不平的皱皱俏鼻。
陈子威横眉竖眼地瞪她,“我怎么说你怎么做,这里我最大。”
杨玉环耸耸肩,“随你,付我薪水的人最大。”见陈子威又低头看文件,于是再问一遍:“嘿!我问你要不要喝咖啡或什么的?”
杨玉环闲得发慌,她站起来打开办公室的门准备走出去。
“你要去哪里?”陈子威听到开门声抬头问。
“上厕所啊,难道这也要向你报告,不会吧?”她不知大公司的规矩如此严格,上个厕所也要报告,她想上厕所回来搞不好还要写报告呈交上级。
“你可以使用房间内的厕所。”
“不要。”
“为什么不要?”
“我喜欢外面走廊尽头的那间化妆室,”说完就跑出去用办把门关上。
她从秘书面前走过去时看到她目瞪口呆的样子,杨玉环对她咧嘴一笑快速离去。
一个小时了,杨玉环离开办公室到外面上厕所足足一个小时还未回来,陈子威想她这么大的人应该不会被拐骗失踪才对,一定是跑到哪里摸鱼去了,他先到化发室探查一下,确定她人不在里面便一层、一层楼逐楼往上找,终于在十一楼见到她的人影。
看她如无头苍蝇般跑来跑去,而且累得脸通红,不禁心头一把火扬起,气急败环地大吼:“杨玉环!”
嘈杂的办公室霎时沉静无声。
杨玉环紧煞住脚步,望向吼声来源,边喘气用袖子擦汗的走到他面前,和颜悦色地说:“你怎么下来了?真难得见你离开办公桌。”
“你在这儿做什么?”他咬牙切齿地问。
“送文件呀,我看他们好忙就帮忙送文件、递茶水,小妹不就是做这些工作?”她傻呼呼地回答,没看见陈子威的脸色已难看到了极点。
“你是我的专属小妹,不需要帮别人做事。这里的工作十一楼的基层职员会做,不用你插手帮忙。”
陈子威冷眼环视办公室一圈,所有看戏的职员赶紧低头办公,一名男性助理急急地接过杨玉环手中的文件闪到一边去。
杨玉环手中一空,立刻被陈子威拉出去会电梯离开,等总裁一走,警报解除,十一楼的职员全大大地舒口气。
在电梯内,杨玉环一脸胡涂地问:“你找我干嘛?”
陈子威抬手看一下手表,时间十一点半,他淡淡地回答:“吃饭。”有她在身旁,火气顿时消了不少。
“啊,中午啦。时间过得好快。”
陈子威听到她说的话,不禁皱起眉头。
“以后你不要帮别人做事,你只要做好我交代的工作即可,其他的事你不要管。”
“为什么?因为我很闲,帮帮别人的忙有啥关系?”
“因为公司里的每人各司其职,各有各的工作,你不要捞过界,如果工作太多真忙不过来,部门的主管会再聘用新人。像你跑来十一楼帮忙他们送文件,那当我有事找你时怎么办?”
说得头头是道,实际上是不希望她离开他的视线太久。没看到她的人,情绪总是浮躁不定。
“说的也是,好吧,以后我没事做就发呆数手指好了。”讲得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第四章
电梯到达地下室停车场,陈子威打算开车出去吃饭。
“陈子威,你不在公司的自助餐厅吃饭吗?”杨玉环不解地问。
“不,我都在外头吃。”他打开车门坐进去。
“可是你不在公司吃饭,怎么知道餐厅做的菜她不好?员工的反应如何?”她站在车旁追问。
“先坐进来。”见她坐好后,他将车开出地下室时才说:“我知道餐厅的菜色不错,公司员工有百分这八十在公司内用餐。”
“你又知道?“她才不信。
“餐厅每星期都会开菜单给总务部的人过目,而且每三个月做一次意见调查,到目前为止员工反应都很好。”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不在公司餐厅用餐?既省时、省钱又方便。”
陈子威用一种“你很笨”的眼光斜睨着她。
“我若去吃,用餐的员工会吃不下饭,我每天不辞辛劳地开车出外用餐就是为了体恤员工,让他们拥有轻松的午餐时间。”
她想了一下,“说得也对,你老是板着一张臭脸,谁看到你都会吃不下饭。”
“那你怎么不会?”
“嘿、嘿、嘿,我有一副铁胃,而且平常对着你练功,已经练到可以对你视而不见的地步。”她开玩笑说。
“哦,是吗?如果你的功力再更上一层会到达什么境界。”陈子威配合着胡扯。
“哇塞 ,那就更不得了了,即使你对我狮子吼,我也能泰然处之。”她兴奋的说,还装模作样运气练功。
陈子威白了她一眼,“我想你早就红到这种境界了。”之前对她吼叫不见有何惧怕反应,倒是还能笑脸相迎。
陈子威白了她一眼,“我相你早已练到这种境界了。”之前对她吼叫不见有何惧怕反应,倒是还能笑脸相迎。
“还早还早,正在努力修练中。”
他将车停好。“下车,在这里用餐。”
杨玉环看看餐馆门面,“陈子威,我的伙食费有多少?吃得起这顿饭吗?”她怀疑地问。
“报公帐,走啦 。”说完,硬拖着她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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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用完餐,杨玉环在总裁办公室内的小套房睡午觉,下午的时间就在东摸西摸、看报、喝茶、上厕所等琐碎的事情中熬过去。
陈子威的秘书有时送公进去请总裁批示,见总裁头苦干地阅览公文,而杨玉环却坐在一边看报喝,心中忍不住发笑,谁才是老板呀?
“下班了,好棒哦。”杨玉环兴高采烈的欢呼。
陈子威泼盆冷水,“别人是下班了,但是你还没有,因为我的工作还未做完,你必须等到我工作结束后才可以走。”
“哪有这样的?”顿时她的精神委靡下来。
“第一,今天上班迟到加班补足时间,第二,谁教你跟错上司,现在乖乖地别吵,我工作快结束了。”
所谓快结束即代表公司员工走光,街道华灯初上。
“好了,桌上的文件收拾收拾就可以走了。”陈子威站起来伸个懒腰。
“我的妈呀 ,总算可以走了。”她跟着伸懒腰。
陈子威笑看着她。“没做事还敢喊累。”
“就是没事做才累,可见我是天生劳碌命,闲不得的。”她自嘲道。
“走吧,明天自己带书来看好打发时间。”他揽住她的肩走出办公室。
杨玉环已习惯他偶尔对她做些身体上的小接触,因此不以为意的任他揽着肩头走。
陈子威见她不再你刚认识时那般闪躲着自己的碰触,眼底露出满意的光芒,对自己的计划又跨前一步感到欣喜。
驱车送她回家的途中,他以不经意的口吻对他说,“今晚就搬来我家住吧,另外再找个时间去向屋主退租。”
“为什么?”她惊讶地问。
“那木屋老旧不牢靠,强风一来恐怕就吹垮了,何况你忘了大门的锁坏了,今晚怎么锁门?”
“简单,我用绳索一绑就行了。”
他斥道:“那怎么行?一个女孩子家独居又没锁门是很危险的,难道你没看见报纸上的社会新闻,十之八九都是抢劫、杀人,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待在木屋,今晚东西收一收般到我家住。”
“可是孤男寡女同住一屋会遭人误会,到时跳进黄河也洗 不清啦。反正以前这种情形也发生过。暂用绳子绑绑,隔天清人修理好了。我看我住到现在不也安然无恙。”
“谁说孤男寡女同住一屋?房子里还有两名佣人,以前你不认识我,自然管不到你,现在可不容你如此。”
“两名佣人哪算数?”她锰拍一下手。“啊 ,我想起来了,你不是说过公司有宿舍吗?我可以搬去宿舍住,问题不就解决了?”杨玉环非常得意自己的小聪明总能在临危时派上用场。
“宿舍客满,暂没空房可住,先住我那儿,等宿舍空出来再搬进去。”他早想好说词应付。
杨玉环不死心地说道:“我可以去宾馆睡一晚。”
陈子威惊急的吼:“那更不行,那种地方龙蛇杂处的,我不放心。”
“咦----你极力说服我去住你家,你有何企图?”她佯装害怕地紧贴车门。
他没好气地轻打她的头,”你也真奇怪,到我家住会很可怕吗?推三阻四的,我又不会吃了你,别人想来我还不欢迎呢。若不是见你我交情甚好,我还不愿意你搬进来住。”
“可是为什么我会有种羊入虎口的感觉?”她嘟嘴低声喃喃。
陈子威听了朗声大笑,帮作凶狠状。“我要你进得来出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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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杨玉环住进陈子威家后,莫名其妙的就走不了了,每天都跟陈子威一起上下班,于是一些流言便在公司内传扬开,唯独当事人不知情。
有了第一天上班的经验,杨玉环都会背着一个书包到公司,书包里放有小说、杂志、漫画,真是名副其实的“书包”。
陈子威怕她无事可做及无聊,偶尔也会叫她送文件到各部门去,让她活动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