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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别走 page 5 作者:索冬兰

  识相的袁尔黑平马上住嘴,不再出声。

  沙尔呼侃向来说到做到,他可没勇气试看看,袁尔黑平马上退了开去。

  “你知不知道,你如此任性妄为,有可能会危害到大宋?”他观察她面部表情。

  “危不危及到大宋不关我的事。”夙容狠心地用甩头道。

  沙尔呼侃和袁尔黑干迅速对望一眼,有点不相信这些话出自定国公主口中。

  “大宋是你父王……”沙尔呼侃困惑地又开口,不想却被柳夙容打断。

  “说来也许你不信,不过,看在你打算放了我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实情。其实,在大宋根本不该有我的存在,我不属于大宋,我是未来世纪的人,几千年以后的未来人,懂了吧!所以我不能嫁人,如果我嫁了人,以后怎么回到属于我的世界,对不对?”

  听得一塌胡涂的沙尔呼侃不明白她究竟说些什么。只觉得莫名其妙、困愕不已。如果真要解释的话,也只能解释公主疯了,才会胡言乱语扯一大堆。

  袁尔黑平听了公主一席话,马上附耳过来。

  “听杨大人说过,公主脑袋似乎摔坏了。”他开口告诉沙尔呼侃。

  “脑袋摔坏了?怎么回事?怎么摔的?”

  “听被盗匪掳了去,不慎跌下马,脑袋摔坏了。”

  夙容听到袁尔黑平的话,可她不知道他俩的是谁。直到沙尔呼侃瞪大眼,对着她上瞧下瞧、左瞧右瞧后,开口:“她不像摔坏脑袋呀!”这才知道他们说的是她。

  “谁摔坏脑袋啦?”夙容不高兴的白了他们一眼¨“哪,这匹马还你,你现在骑的那匹马给我,我还得赶路哩!”说得多自然、多理所当然。

  袁尔黑平忍不住背向沙尔呼侃偷偷笑了。

  沙尔呼侃这回可是踢到铁板了,竟娶了个神经有点失常的女人,这下可有得瞧了。看他如何摆平大宋公主。

  “你取用别人的东西倒是挺自然的麻!偷了我的黑沙不说,这会儿还想用原本就属于我的马来换取还是一样属于我的马!”他讥讽。

  “呃……真对不起,但我没值钱的东西同你做交易呀!”夙容皱皱眉。突然,脑中灵光一现。“对了,我有样未来的东西倒是可以和你做笔交易。”说着,忙取出始终不忘带着的新台币递到他跟前。

  沙尔呼侃连看也懒得看一眼。

  “我不会和你做任何交易的。”他说。

  “为什么?!你总不会可怜我,而想将马匹送我吧!”夙容异想天开地问。

  “得了吧!送你?”他冷哼。

  “那你的意思是……”她柳眉深锁。

  “我的意思……很简单,”第一次,他觉得愚弄人是件开心的事,“请你回王朝。”

  ◆◆◆

  他说错了吧!这是夙容的第一个想法。“你开玩笑的吧!”她期待的问。“我没闲工夫陪你开玩笑。”他正经的说。“只不过偷了你的马而已。”她又说。“是吗?”他嘲笑的俯首凝视她。“不然我还偷了你什么东西?!”

  “面子、尊严、荣誉。”他答得干净俐落。

  “拜托,我偷你那些个没用的东西干嘛?”深怕他捉回她,她急急辩道。

  “你就是偷走了它。”

  “该死的,你能不能说得清楚些?”她气急了,忍不住朝他大吼。

  “我没必要对你说清楚,”他拉走黑沙,“你只需和我回宫即可。”

  “去你的,若不说清楚,我柳夙容绝不同你走。”她干脆一屁股坐进沙地。

  看准了她没胆,沙尔呼侃贼贼地笑了。“好呀,喜欢住在这一望无际的沙漠里就随你罗!我和我的马可要回族里去啦!”

  夙容这回可栽了。她气得由沙地上一跃而起。

  “该死的!你究竟想怎么样?一次说完行不行,有什么条件全提出来,我做的到一定做,只求你放了我。”到最后,夙容的气势软了,只得哀求他。

  “休想,你教我在王面前丢足面子,不捉回你是我人生一大耻辱。”他对着她咆哮。

  “你究竟是谁?”夙容此刻才忆起要问他是何人,慢了一大拍的问着。

  沙尔呼侃冷冷地笑了。“你不会想知道的。”

  “不想知道还会问你吗?”她不屑地瞄他一眼。

  “你会后悔想知道。”

  “不问才会后悔。”她嘀咕。至少问个清楚,将来到自己的世界才好纪录这一段哪!“说呀,你是谁,还是没没无闻的小于不敢报名姓”夙容激他。

  沙尔呼侃笑着摇摇头。

  “听好!”他带着得意的笑,沉稳地开口。“我就是你的夫婿——沙尔呼侃。”

  “轰!”地一声,夙容的脑子差点炸掉。

  被他的一句——夫婿——炸得头昏脑胀。

  这家伙说什么来着?他说他是她柳夙容的夫婿?不,不是柳夙容,是大宋的定国公主。

  她只不过是个硬被赶上架的鸭子——冒牌公主,被人设计而充替失踪的定国公主而下嫁王朝,现在,又被该是定国公主夫婿的男子给耍弄。

  天杀的可恶家伙。

  他不仅睁眼让她轻轻松松的逃出王朝,又借她一匹马,原来,他是存心玩弄她,存心看她笑话,以戏弄她为乐?早知道她是他新娘还故意教她逃走又马上驰马追来,这男人,有多可恶就有多可恶!

  柳夙容胸中涨满一股欲爆发的怒气,她一口气跳到他跟前,跳脚怒骂:“该死的你,从我走出房门起,你就知道我是谁,却什么也不说?”

  “当然啦!”他一派优闲。“想知道我这个大宋娇滴滴的公主新娘究竟想玩什么把戏?”

  “没什么把戏,只想逃婚。哼!”夙容撇过脸,仿佛不屑看他。

  “逃婚?你若逃婚,试看看我王朝大军会不会兵临中原,找你的父皇讨人去!”他不仅威胁,外加恐吓。

  “那不干我的事。”夙容倔强地怒瞪他,她眼中露出的担忧色却逃不出沙尔呼侃透视人的眼眸。

  他淡淡一笑,也淡淡吐出一句。“是吗?不干你的事。想不到你还真是个硬心肠的

  夙容露出爱恶作剧的本性,她朝他甜甜一笑。

  “本公主不仅是个硬心肠的女人,更是个恶心肠的女人,我劝你还是别娶我,尽早放了我才是上上之策。”

  沙尔呼侃一扬眉,又是一句,“是吗?”还有一脸不在乎的表情。

  “没错。”她答得肯定。

  “怎么说?!”她挑起他的好奇心了。

  “你真笨,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有哪个人愿意一觉醒来发觉自己已魂飞离恨天啦?”她嘲笑他。

  “喔,原来你想谋害亲夫呀!”

  “没错,识大体的,最好快快放了我,说不定能救你自己一命。”她见他似乎有软化的意图,马上乘机鼓动他放了她。

  “想想这大好人生,美好的世界,凭你的身世背景,要什么样的女人还怕会没有吗?应该不差我一个才是,娶了我,你性命堪忧。”她劝他。

  沙尔呼侃被公主劝得忍不住想放声大笑,不过,他压抑住了。他倒想看看他的话能挑起她什么反府.也许……会气疯她也不一定。

  “呃……太平日子过久了;来一段刺激的生活,增加生活情趣倒也不错!”他眼中的笑意隐藏不住。

  什么?!他说什么?!

  “你不怕死!”夙容瞪大眼,不相信自己听到的。

  “不是不怕死,而是……呵……凭你……哈!杀得了我吗?”他嘲讽的大笑。

  “你……”夙容气结。

  “你愈要我放了你,我就愈不放你,当花瓶我也要将你摆在宅子里。”他露出深深的笑意。

  喔,可恶的家伙!他根本没有放走她的意愿嘛!那她干嘛还和他如此多的废话,根本是浪费口水。

  恨恨的,夙容跺着脚。“要我陪你回去,你干脆杀了我。”她赌气道。

  “也好,省得还一路听你聒噪不已。”不想,他竟然一口应允。

  夙容差点跌跤。她简直无法置信他会说出这种话。

  “是呀,我早该知道你这种人无情无义,不仅没心还没人性,我开玩笑的话,你却当真考虑……哇,我不死于异乡,死于莫名其妙的年代,我还有好多事没做,没……”等等,有笑声,有人在笑她。

  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动作,夙容寻找声音来源。

  是沙尔呼侃,是他在嘲笑她。

  “笑什么?以整女人为乐啊你?”她咆哮。

  “只不过见你心情烦闷,和你开个玩笑罢了,何必认真?”完全是揶揄的口吻。“更何况,你已是我沙尔呼侃的妻,我又怎会杀了你?”

  喔!又被他耍了。夙容气得快疯了,“我才不是你的新娘。算了,干脆老实告诉你,我并非大宋的定国公主我是个冒牌货,冒牌货,懂不懂?!

  “又发作了。”沙尔呼侃叹口气,同情的看着她。

  夙容不解,傻傻地问:“什么又发作了?”

  当然是你被摔坏的小脑袋又发作了才会胡言乱语哪!”他捺着性子解释。

  “什么?”这家伙竟说她脑袋摔坏了,他才摔坏脑袋呢。也?脑袋摔坏了,这是个好办法呀!才一眨眼工夫,夙容就忘了自己方才还被他的话气炸了,装起呆样。“对呀,我脑袋摔坏了,不值得你浪费精力,干脆你将马匹留给我,让我自生自灭如何?”真是睁眼瞎话,她简直不相信自己真是柳夙容了,竟会出如此蠢的话,连白痴也不相信,何况是正常人。

  夙容真是自欺欺人。果然不错,沙尔呼侃笑得酷极了。“就算你真摔坏脑袋,我……还是得带你回去。”

  “你干嘛如此死心眼嘛!就当我死了不就得了?”听他坚持带回自己,她快哭了。

  “你没死,我何必当你已死了?”

  “喔,拜托,你就当我死了?要不然,我装死躺在地上,你只要留下马匹给我即成。”夙容抬起小巧脸庞,楚楚可怜地要求道。

  沙尔呼侃的心不禁猛地一阵跳动,对她起了莫名情慷,居然有股冲动想答应。

  他疯了!不过,他还是不能答应。“我不可能放了你,你还是认命吧!”

  “喔,你这人怎么如此可恶,要放了我就放了我嘛!还直吊我胃口。”她又孩子气的跺脚。“究竟放不放过我?如果你放了我,来生来世,做牛做马我一定报答你嘛!好不好?”夙容心急如焚地哀求他。

  沙尔呼侃发觉自己快心软了,即刻就说:“你死心吧!”在夙容还未回过来,他一个使劲击昏她。

  不击昏她不成,否则难保同情心作怪真放走了她也不定,届时,他未捉回她,例成了全王朝人的笑话,这种代价……太大了。

  不能心软,对她心软就是对自己残忍。而他,向来不懂得对自己残忍,所以,只有对不起她了。

  “为什么击昏她?”袁尔黑乎不解,也不谅解主子沙尔呼侃的作风。坦白说,他对这名大宋公主颇有好感,替她说话自是难免。

  “难道你希望回程路上有个女人一直在你耳旁聒噪不已吗?”看出袁尔黑平的不谅解,沙尔呼侃解释着,他不明白自己干嘛和他解释。

  “可是她……呃……”

  “她怎么了?!”沙尔呼侃注袁尔黑平。“说实话,你喜欢她是吗?”

  “喔,不,袁尔黑干不敢,她是大宋的公主,是主子你的新娘,袁尔黑干不敢奢想。”

  瞄一眼袁尔黑平,沙尔呼侃忍不住露出淡淡苦笑。公主似乎已收伏了他手下一名大将,若可以,他也许会将这大宋公主送予他,可是……不知怎地,他竟未将此语说出口。因为,不是不行,而是……他不愿意。

  大丈夫一言九鼎、说到做到,但他发现一件大事,他自个儿没法做到,所以他噤口没说出,只示意袁尔黑平上路。而他,将公主揽在胸前,一跃上马,往回头路而去。

  一路上,沙尔呼侃一直思索一个令自己费疑猜的问题;说费疑猜一点也不夸张。因为,当初父亲告知他即将迎娶定国公主之时,他恨不得能有人替代;如今,他却莫名其妙,不知心里的思绪是如何运转的,在得知袁尔黑平的心被公主收服后,却一味吃着教他自己也不知所以然的醋。

  老天,他被公主的可怜相搅得心里头乱七八糟了,也乱了自己当初的意思——他绝不会善待她,更不可能碰她,还打算教她一辈子守活寡。

  如今,似乎事与愿违。当时,他是如此立誓没错,但当真实行起来却已和当初立誓时南辕北辙。

  难道说,他也同情起她来?

  该死的!不能同情她。在新婚夜已被她整了,若同情她,她不就吃定他了?不行,那往后的日子要如何过?

  更何况,他曾在袁贞子及沙绍女面前倔傲十足的藐视她。若教她俩知晓他对她心软,日后,在那些个红粉知己前如何抬头见人?!

  还有,成吉思汗一定也等着看他被大宋公主收服。不,什么他也不能对她动心,不能!

  沙尔呼侃如此警告自己。

  第五章

  当夙容醒来时,发现自己又回到王朝夫婿的宅中,而且那名自称是她夫婿的家伙正坐在她床前凝视她,教她怒火中烧。

  “卑鄙无耻的家伙!”夙容从床上一跃而起,破口大驾。

  “最好注意你对自己夫婿说话的口气!”他笑着警告,却隐藏不住话中的冷醋。

  “哼,你自称是我夫婿,也得看我承不承认。”夙容不屑地白他一眼。,

  “外人在场时,你最好控制一下自己刁蛮的嘴,否则……”沙尔呼侃对她不屑承认自己是她夫婿一事耿耿于怀,怒着一张脸逼近她面前,咬牙切齿地说:“下场你自己心里有数。”

  “是吗?该不会是严刑伺候吧!”夙容讽刺道。

  “你想要吗?”他闷声警告她。“若你真想的话,没关系,尽管开口要求。”

  夙容一抬眼,即对上他鹰般锐利的眸子。她瑟瑟地缩了缩身子。不怕他是假的,可她甘愿就如囚犯般一辈子在这待到老死吗?不,她还想寻回棱萱及婉黛,还想回二十世纪哪!

  而且,她又有了婉黛的下落,说什么也不甘心就这么放弃。

  “你这人真残忍,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也不可怜我一个大宋弱女子,孤苦无依来到异地,还尽是欺负我……”夙容使出女性看家本领,打算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取得他首肯,放她回中原。

  “大宋弱女子?”沙尔呼侃扬扬眉。

  真不知是谁偷了他的马,击昏他、剥光他衣服哪!还自言大宋弱女子?他摇摇头。

  “你究竟有什么条件就说嘛!”她从床上站起来,一脸委屈。

  “你能有什么资格谈条件?你只不过是大宋送来的牺牲晶罢了,接不接受还取决于我。”

  “那就休了我吧!”她满脸期待、祈求。

  沙尔呼侃天生的威望、将军的仪态展现无遗,炯然有神的双眸令人感到敬畏,冷硬,的嘴唇更加深王朝男人特有的无情气质,夙容倒有点畏惧起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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