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的激情和不可抗拒的欲望,使得两人的身体成功的抗拒了原来的阻力……奢望拴住她的心,离开他的绝望逼出她的泪水。以为她愤恨而出的泪水会刺痛他,他却温柔的用手拭去她的泪水。
一直到此时,才猛然惊觉,他爱她居然如此之深。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害怕一说话就会挑起棱萱意欲离去的现实,这一刻,谁也无法容忍任何救他们分开的事。
含着泪,棱萱终于在铁木真的怀抱中睡去。
棱萱一醒来,马上想起自己身在何处,昨晚做了什么事,而这事,该是她前来即预料得到的,不是吗?
已是第二次自他怀中醒来。眨了眨眼,她不敢移动身子,深怕吵醒他之后尚须面对发生在他们之间的种种,她是如何让自己卷入这场不合理的激情风暴之中,她还无法厘清,所以,暂时无法适应他了然的心。
他一定明白,自己已爱他爱得无法拒绝他对她非分的要求,包括要她的身子:而她,坚持离去的薄弱意志也即将被他攻破,她该怎么做?或者……留下来,不再回想从前的日子,留在这古代,留在他身边……如此渴望,如此的欲望,好想,好想。
可她不行也不能!后宫的恩恩怨怨,使计、耍诈只怕她和她未来的孩子无法生活,否则,二十世纪的母亲和她也不会道人耻笑辱骂到这等地步,连她亲生的父亲都保护不了她,那么,除了自己还有谁能让她靠……一个和无数个女人共同拥有的日子并不好过呀!这种日子,一辈子一次就够了,她不想、不再、也不要再有……就算是爱他深到没有他,她宁愿一辈子,情空白如行尸走肉般的境界。
不!不能留下!姜棱萱呀姜棱萱,你不也发过誓,绝不成为别人的姨太太?
不也时常怒责母亲,使自己遭人嘲笑吗?还想重蹈覆辙吗?
牙一咬,狠心的挣脱尚处在睡眠中,双手却依然紧拥住她的铁木真,尔后迅速穿上自己衣“萱?”带着睡意的声音不确定,“你怎么了?”以为昨夜她的激情是她的承诺,此刻她却像是出尔反尔般的跳离他身边。
“你醒了,好,有些事,我们俩也好当面说清楚。”深吸口气,她避开他失望又痛心的眸子,狠狠开口:“昨晚发生的一切并不代表什么,只是你想要,而我刚好在罢了。”
故意的,棱萱故意将两人的一切说的如此低级。
她能感觉他受伤的心,被刺破的希望。可她,还是紧咬牙,不为所动。
“你是故意的!”沉稳的声音却掩藏不住生气、痛心。在他受伤的日光下,棱萱瑟缩的低下头去,呆果的站在他跟前,原本想坚决拂袖而去的力量在瞬间也化为乌有。
“你究竟希望我如何做?告诉我!”他大声咆哮,一声又一声夹着伤痛。见她又是始终避着他的日光,又是硬着心肠毁了两人之间牵扯在一起的情感,他恨哪!究竟她是什么样的女子呵!第一次碰她,感觉不到她的心,可这昨晚,他明明感觉到她的心呀!她却又……看到她依然低垂的颈子,他觉得怒火中烧,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自床上一跃而起,光着身子,两三步即扯住她的肩。
“告诉我!你究竟要我怎么做?”猛烈地、他摇晃她的双肩。棱萱如树叶般地摇摆不定,只能含泪,一迳摇头。
“没用的,你怎么做都没用!”只气还是冷冷的。
冉也控制不住战场上冷静如鹰的情绪,他扑向他的猎物,用双手环住她,话声嘶哑的迸出他紧抿的嘴唇。
“没用!是吗?既然你的嘴巴不吐真话,咱们教你的身子吐实官。”说着这话时,他已安抚下自己暴怒的情绪,声音平稳的吓人。
姜棱萱不明白他的意思,可她能感觉他不怀好意的笑流露在唇边,她试图挣脱他的掌控。
而他,却缩紧双臂,手臂独占性的拥紧她,棱萱感觉他将她拉近时,他身体起的变化。
“放开我!”她沙哑的低喊。
而他则懒懒的微笑着,将手下滑到她已穿好衣物的臀,用力压向他。
“你想,我会放了你吗?”他狠心的逗她。
“不……不行!”
成吉思汗的手却移到她的颈背,非常轻柔的将她始终低垂的头抬起,双眼望进她已被挑起欲望的眸子里。
“如何不行?”说着,一手已沿着她大腿敏感的内恻抚弄。
“我们不能再……”棱萱试图解释,可她的大脑已不听使唤的只感觉到他的挑弄、抚摸。
还有,他紧抵着她的身子。
他可恶到极点!居然将愤怒掌控得恰到好处,她更明白,他是故意的。
她想朝他怒吼,却办不到。
“我想要的没有得不到的道理!”他沙哑的低语,在她耳边吐出属于他的气息。
棱萱已无法反驳地沉溺于他的身体,而他,依然是发出他帝王般胜利的笑容。
抱起她,走向床边。
轻轻地,她闭上双眼,沉醉在他爱的温柔中。就这么一次吧!再一次后,就彻底断了对他的情与变。只是,棱萱已不知道,就在这一次,她已失掉离去的身心及勇气!
经过那日的缠绵后,棱萱终日便烦闷的很,她知道自己是愈来愈离不开他:想拥有和他一样有着浓眉大眼、有着粗矿线条小男生的渴望是愈来愈强烈。
午夜时分,总被自己梦中勾绘出的一幅快乐画面一个酷似成吉思汗的小男孩,拥有帝王般尊贵的气质:有远幸福的围绕在她姜棱萱身边,然后,抬起头,朝孩子的父亲笑着望过去。
她总是一成不变的在惊吓中醒来,醒来的一切竟是空的、虚幻的。
棱萱懊恼地自床上坐起,缓慢的踱出行帐外,外头的黑幕此刻正笼罩大地,四周寂静无声,所有的人全沉浸睡眠中,唯独她……缓缓地,她不知不觉竟往成吉思汗的行帐而去。
好想他。想他低沉的嗓音,想他温柔的低喃,想他一而再、再而三对她倾吐的爱意……更想他温柔的怀抱……不回原本属于自己约廿世纪,留下来好了,和他共编一个幸福家庭,共筑一座美满城堡。
就在茫然无措下,她往成吉思汗的行帐走去,赫然见到有个影子鬼鬼祟祟,下意识,她往隐密的树后一闪,显然那黑影并未注意到这边,只是小心的左看右看的又往前走。
很像诃兰公主的背影。姜棱萱皱眉暗忖。
是谁会在半夜三更,行踪诡异的往隐密的地方而去?会是贼吗?才这么想着,脚却已跟上去。
果真是诃兰公主川诃兰公主努力拖延禁卫军欲送她回国之日,就是在等待到兄长的飞鸽传书。
这双飞鸽是受过训练的,它懂得辨认弹指的收信人,在未见到收信人,只要是他人一接近,旋即振翅而飞,所以,诃兰公主相当安心让信鸽在树枝上休憩一日,直到夜深时,才鬼鬼祟祟自行帐出来,欲取信鸽脚上的信函。
东张西望确定无人之后,这才来到信鸽所处树下,信鸽闻到诃兰公主身上特殊气味,并未飞走,等待她的信号。
诃兰公主扬手一弹指。信鸽旋即由树枝上飞下来,停在诃兰公主的手臂上,待其将信函取下,随即又振翅而飞,愈飞愈远。
在日睹信鸽平安离去后的诃兰公主,又小心翼翼的带着信函回到行帐。
而这一切全落人躲在远处的姜棱萱眼裹。
这儿女人半夜不睡觉的在玩鸽子?脑筋是不是秀逗啦!可怜她三更半夜睡不着觉是为了个男人,而她,堂堂的一名公主却是因为鸽子?
怪哉!棱萱摇着头,莫名其妙不已,只能猜测,八成是因成吉思汗不要她而脑筋略为短路。
唉!诃兰公主要成吉思汗,而成吉思汗却要自己,而自己又不能要他……烦哪!大大的一个烦字哪!
都已经够烦了,自己还想找他?岂不是教他抓足了大把柄,岂不是大烦字加上个大烦字?
糟透了。
不!不能去他的行帐,否则,事情只会愈演愈糟!棱萱慌忙缩回想去成吉思汗行帐的念头,回头走回自己的行帐。
在半路上,却见迎面而来的慌张女仆们,一见到她便喊:“棱萱妃子,你吓坏我们了。”
醒来后不见她而满脸焦急的女仆们想道。
“以为我溜了?”
“嗯!”不情愿的点头。
“放心!我不会拿你们项上人头开玩笑!要走,一定是经过王汗同意,放心吧!”
边说边走回自己的斡儿朵,早已将诃兰公主怪异的行为抛之脑后。
回到自己的行帐,诃兰公主急急的拆开信函。成吉思汗居然藐视她到此等地步,此时,不拿下他的城池,难消心头之恨。
诃兰吾妹:接信后即刻将兄给与你的蛊绘粉抹于短刀之上,后将无色无味迷魂之场株于成勺古思汗之食物中,兄定于本月中旬夜半时分,一举歼灭铁木真,届时,你将会以蒙古公主名义,下嫁你所愿嫁之王国,没人敢潮笑你已非清白之身。
兄札木里有完短笺的诃兰公主,忙将装有迷魂之汤的小瓶子收于袖口中的暗袋,然后,将信置于烛火之中,任其燃烧至灰烬。
望着小小的火簇一直燃烧,一抹怀恨的笑跳上诃兰公主嘴边。她仿佛看见成吉思汗的宫殿如同造把火般地被烧之殆尽。
成吉思汗太可恶了!竟敢如此待她,她非让他亡国不可,否则难消她心头之恨。
至于在金帐裹的成古思汗,不相信姜棱萱还舍得下他,若他的感觉无误,此刻的她,必定十分犹疑足否离开蒙古、离开他!尤其是中原的贞坚女子不是向来不事二夫吗?他十分相信她就是这样的女子。
可是,她为何一定坚持不嫁人为妾?嫁他为妾,总比嫁个穷苦的男子还好上数倍,她若想爱,他可以给她:若想要金山、银山、珠宝、首饰,他一样可以给她,只要她开口。可她什么口都不开嘛!只除了不为妾!她何意执着于正室、原配?在她们的生活里,除了头衔不一,生活还不都一个样?
究竟,她要他如何做?
若要他废孛儿帖长夫人的头衔,那是万万不可能,想那孛儿帖总有长夫人的胸襟,容他纳个三宫六院也不在意,何苦稄萱……问题,到底在哪?
女人的心事谁懂呢?女人该懂女人的,不是吗?也许……他可以找孛儿帖,请她去问棱萱问个明白,不啻也是好法子。
拍下一下额的成吉思汗暗自己,为何早不想到这个点子,真是呆呀!
女人说服女人,也许比他说破嘴还管用,就这么办!于是,成吉思汗来到孛儿帖的斡儿朵。
“王……”孛儿帖在见到夫君后喜出望外。虽然,不知有多少美女子围绕在王的身旁,但王总不会冷落了她。而她,也不会和她们计较。
“孛儿帖……”
“王,听说你将遣回诃兰公主?”孛儿帖有点不太相信,因为大蒙古裹没几个女人比得上她的美貌。
“没错!”成吉思汗开口。
“为什么?”孛儿帖好奇极了。
“为了棱管妃子!”毫不讳吉的他又开口。
“棱萱妃子?”孛儿帖不明白。
“她想离开蒙古回中原。”成吉思汗脸上十分阴霾。“为分散我的注意力而想将诃兰公主送进我的怀抱。”
“还会回来吗?”
“不了!离开中原便不回来了。”
“为什么?”孛儿帖不相信有人居然会抛得下当成吉思汗妃子的机会。
“她,从小受尽原配夫人的虐待。”
“哦!”这事也时有耳闻,不过,这关嫁王汗啥事?孛儿帖有点困惑的望向成古思汗。刹那间,她突然明白王污的意思。“棱萱妃子一心一意想回中原一事,不会是怕我让她未来的小孩也受欺负吧!”她有点失笑的盯着沉默不语的王汗,他的不语却告诉她,她猜对了。
“上,你大叮放心的请棱萱妃子留下来呀!臣妾不是这等不明事理的人呀!”
“她不会相信的。她有过一段不算幸补的过去,我想,她是不会相信的。”抬起炯亮的眸子,“除非……”成吉思汗的眸子直勾勾的盯在她身上。
孛儿帖是个聪明人,她很快猜出了王汗的意思。“王是要臣妾找她谈去?”
“夫人真懂本王之心。”成吉思汗赞道。
孛儿帖只是笑笑,并不吃醋。“找个时日,臣妾上棱萱的斡儿朵叙叙。”
“夫人……”成吉思汗不放心。“别伤了她的心好吗?”
“王,放心,这事交代给臣妾,臣妾自会有法子。倒是诃兰公主那头,你得好好安抚才是。别送她回国,干脆将她赏给沙尔呼侃统领。”孛儿帖建议。
“这可不成,本工已将大宋和亲的定国公主赏给了他,只怕这回他已暴跳不已,若再将诃兰公主赏给他,只怕他一怒之下,会怪本王是专找他麻烦而意图背叛本王哩!”成吉思汗解决棱萱这档事后,总算能轻松的开起玩笑。
“王留在妾的行帐休憩吧!”孛儿帖温柔地开口。
“嗯!”成吉思汗轻应了声,也不打算离去。
既然夫人肯代他劝服棱萱留下,他自能安心。皇帝后头的事全交给孛儿帖总没错!成吉思汗是相当放心的。
诃兰公主几次求见铁木真,可铁木真却总是避不见面,诃兰公主也慌了。
她原订盏于中旬之夜在她的斡儿朵摆个道别酒席,好乘机下逃之汤迷昏他,可他连让她求见的一面也不肯,真气疯她,非拿下他城池,否则她心有不甘。
看来只有找明事理的孛儿帖了。
“你想和王汗酒席一别?”
“王……不肯给臣妾机会。”努力挤出一滴泪的诃兰公主开口:“臣妾自知不讨喜,可也足兄长献来,既然王汗不要臣妾,总也得给臣妾叩别机会呀!”一副绝美、哀凄的容颜,教孛儿帖看了也不忍。
“是该给你个叩别酒席,了了你心愿。”孛儿帖同情道:“你看何时摆席?”
“就在中旬之日罢!”诃兰公主相信孛儿帖,有她应允一事,自是不会有差。
“好吧!就在中旬那日,席设你所暂居的怯绿河畔斡儿朵。”
“谢夫人!”说着暗臧邪笑的低下头和着孛儿帖行礼后,才带着满腔怒意离去。
“王,你若不答应诃兰公主的要求,就莫怪臣妾不替你说服棱萱妃子留下来。”孛儿帖语气温和。
“你这是在威胁本王?”瞠着眼铁木真可不太高兴。
“不!王汗,臣妾不敢!只是,王如此珍重棱萱妃子而执意迭走诃兰公主,诃兰公主并不想您、怪您,反而依依不舍地离去,难道您连这点情意也不肯给她?当真今人评您无情无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