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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色迷情 page 18 作者:索冬兰

  “你该死!你该死!你他妈的苏常霖不是人!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他揪起他的衣领,“你害我亲手害死我自己的孩子,你亲手害得我和可茹劳燕分飞,你该死的!”柏禹文痛苦的必须发泄,他恶狠狠的紧抓住苏常霖,声音是紧绷而破碎的,他被这无情的事实打击得快支持不住。

  苏常霖的愧疚更深了,喉头有块硬块梗住他,他想开口道歉,挤了老半天还是挤不出一句话,望着脸上没有半丝血色的柏禹文,苏常霖恨不得杀了自己。

  “你该死!是不是?!你苏常霖该死!而我柏禹文却更加的该死!是不是?我没有资格要求可茹回来,我更没有资格要求她再爱我!我该死的骂她……骂她……”他想起他对她造成的伤害……一抹深刻的痛楚飞进眼里,心痛如绞的他想飞奔至可茹身旁,他要要求她的原谅,他必须……悲痛的泪水竟渗出他的眼角。

  可是,自己上哪找可茹?!可茹离开医院后,自己已足足找了她两个星期了,天哪!谁能帮帮我?谁能帮帮我……他的心无声的痛苦呐喊,但,任凭他如何痛苦的低呜、呼唤,也唤不回可茹死去的心了。

  ※  ※  ※

  “禹文!回去吧!可茹不在这里。你纵然每天来也将是每天无功而返,放弃吧!可茹如果肯原谅你,早就会原谅你了。”蓝太太劝着柏禹文。

  柏禹文只是凄楚而无奈的牵动嘴角笑了,笑容里含着无数的酸楚,无数的悲哀,“是我负了她!是我不信任她,更是我害了她!我不但害了她、伤了她,更是害死自己孩子的凶手!”他深遂的眼眸内,隐藏着晶莹的泪光。

  “何必呢!错已造成了,说什么也于事无补呀!回去吧!忘了可茹,就当你从不认识她。”蓝太太看到柏禹文的焦急和悔恨,心上一阵不忍。

  “不!”他情绪激动,不加思索的低吼:“这一生一世除了可茹,绝不会再有第二人是我柏禹文的妻子。”他浑身悸动的咬牙切齿厉声说。

  蓝太太叹了口气,别有深意的看一眼柏禹文,“你想就这么耗着?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唉!”

  “妈!对不起!”他的脸又青又白,“是我该死的不相信可茹说的一切,是我该死的一口咬定她告诉我的话始终是欺骗,我真的爱她才会如此盲目的相信别人,是我……我活该受此惩罚!”

  “唉!我真的很想帮你!可是,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哪!我连可茹现在在哪都不知道。”地无奈的看着惟悴异常的柏禹文。

  “妈,谢谢您。”

  “傻孩子,说什么谢!你们都是我的好孩子、好女婿,我只希望可杰能被你的痴情打动,告诉你……”

  “不可能的!”可杰从外头进来,带着敌意的注视柏禹文,“姊为了你差点丧命!而我,绝不会再将姊推入深渊里。还有,柏禹文,我蓝家大门从今天开始不再欢迎你,希望你能自重。”他犀利的说。

  “可杰,怎么可以对禹文这样说话!毕竟他还是你姊夫,我要你道歉!”

  “休想!从姊姊摔下楼那一刻起,我便不再承认他是姊的丈夫,不承认他是蓝家的女婿。”

  “可杰!”蓝太太想打断可杰那些没有礼貌的话。

  “妈,别再逼我了。”蓝可杰一脸的坚毅,像个正义使者。

  柏禹文不再说什么,带着凄然而幽沉、又无奈的复杂表情,受伤的离去。

  ※  ※  ※

  柏禹文环视了卧房一遍,接着缓缓的拉出行李,将衣服一件件的收进行李中。

  柏树青一听刚请的陈嫂说禹文将搬出柏家,害怕的急忙冲上楼,他忿忿的关上柏禹文打开的皮箱,怒声质问。

  “你这是干嘛!好好的搬家做什么?”

  柏禹文抬起疲惫的脸庞,直勾勾的望进柏树青眼里,“这不是你最希望看到的?将你的家人一个个的逼走?”

  “你胡说什么?我几时赶你走了?啊?!”柏树青的眼里透露出了害怕。

  “爸!你忘了?你的记忆力怎么倒衰退了?你忘了吗?我曾说过你要赶走可茹就等于是赶走我!”他不置可否,继续着收拾衣物的动作。

  “你……你这不肖子!是你自己的妻子不自爱,不知检点的……”他不知道柏禹文己明了所有的真相了,还傻呼呼的理直气壮。

  柏禹文愤怒的将衣服杂乱的塞进去后,“碰!”一声的将行李合上,然后转向父亲。

  “你要撒谎到什么时候?”他生硬粗嘎的暴吼,惨白的脸上寒意更深了,“你!是你逼走了可茹!是你!是你串通了苏常霖!是你!一切的错起源于你,你究竟还想怎样?!”他失声的咆哮。

  “柏禹文,你这不肖子,竟为了个女人……”

  “竟为了个女人反抗你?”他不屑又轻视的打断父亲,“爸,何苦?!人生短短才数十载,名和利到头终究一场空,为什么你始终执迷不悟?为何你始终想强求一切根本不该是属于我们的!”他真的倦了。

  “谁说我强求了不是属于我们的东西了?你说的是你自己吧!禹文。”他嘲笑的,“我从没见过任何一个男人懦弱得像你,为了个女人,整得自己身败名裂,整得自己狼狈不堪,更整得自己虚脱得像个游魂。”柏树青仍自以为是的教训柏禹文。

  “是我自己整自己吗?是吗?”柏禹文逼到父亲跟前,“不!你错了,一切都因你,因为你的爱慕虚名,你设计遣走了瑷琳,你设计骗我害了可茹,你设计可茹却害我不得不收拾行李离开这个家,爸!何苦通人走上绝路?你是我敬重的父亲呀!为什么逼得我不得不恨你,为什么?!为什么?!告诉我!”他狂吼,接着干涩的笑了一笑,他的笑仿佛被针扎到般的扭曲。

  “我逼你走?!我什么时候逼你走了?!禹文,为什么你就只为看到爸欺骗你,为什么你就看不到爸是因为爱你?爸是为你的前途着想……”柏树育仍执迷不悟的说着。

  柏禹文盯着父亲略显苍老的容颜,低叹的打断他,“爸!你一意孤行的认为怎么做才是对我好,可是,你忘了,人是有感情的,当你发现我对可茹的感情时,便不该再逼我,不该再逼走可茹呀!为什么还串通苏常霖骗我!为什么?”他痛苦的闭了闭眼,睁开时却目睹父亲掉落的一滴泪。

  “禹文,别走!是爸不好,是爸不好,你别走,别走!我替你求可茹,我求她回来……”柏树青拉着柏禹文提着行李的手,低声哀求着。

  “上哪找可茹?上哪儿求她?别自欺欺人了。好好照顾自己和妈,我走了!”

  一咬牙的迈开步伐打开房门,母亲满脸泪水的孤单站在门外,无声的恳求禹文别走。

  “对……不起!妈!”然后,一狠心的掉头离去了。

  ※  ※  ※

  “妈,你听说了吗?禹文离开家了呢!是搬离而不是暂时的。”蓝可杰告诉正帮可茹织着毛衣的母亲。

  一旁的可茹感动的抬起眼盯着可杰,可杰也回望自己的姊姊。

  “听说是为了姊姊的事才下的决定。”可杰双眼闪闪发亮,“而且,我还听说禹文每天拚了命似的猛工作,三更半夜的经过翔禹或环禹,经常都可看到明亮的大灯亮着呢!还有,听他们的员工说,禹文整个人瘦了一大圈,活像才生过一场大病的人。”

  “怎么会这样?”蓝太太不忍,关切的问可杰。

  “我怎么知道!不过,据可靠的消息来源,可能是他为了不让自己有空闲的时间思念他失踪多日的妻子。”蓝可杰说完,等待可茹的反应。

  可茹的心抽痛着,而脸上尽是一片面无表情,她放下手中看了一半的杂志后,若无其事的道别母亲,想回到那躲着柏禹文的小屋。

  她成功的躲过他,却不成功的日日夜夜思念他,无论她怎么的喝阻自己不要想他,皆是徒劳无功,只有日复一日的失眠、日复一日的消瘦又消瘦,看得可杰和蓝太太心疼不已,好几次可杰就差点告诉柏禹文可茹的消息。

  可茹回到小木屋时,竟控制不住自己的绕到翔禹,当她仰头望去时,泪水不禁滑落了。

  飞翔企业大楼。她含泪喃喃念着,泪水滑得愈凶,她用手背怎么擦拭也拭不完。

  何苦呢?禹文!何苦呢?……

  可茹在寒冷的星空下,伴着柏禹文到天亮,才悄然离去,一等自己回到小木屋时,可茹整个人都虚脱了,颓然的跌坐地板上,痛苦的将脸埋进双掌里,泪静悄悄的从湿润的眼眸里滑落……

  第九章

  两年后。

  柏瑷琳穿着法国现正流行的时髦衣饰,在一群人的背后排队,等着出关手续。

  不一会儿,瑷琳带着笑容招了部出租车回到家。

  一打开门,她着实吓了一跳。屋里静悄悄的连一点声音也没有。她是八点到家的,照理说现在应该是吃饭的时间,怎么一个人影也不见?

  还是因为她没通知家人她要回来的消息,所以全家一起出游而没人等她?她猜测着。

  时间流逝得飞快,瑷琳看了看墙上的钟,九点正。她忍不住皱了皱眉,才拿起电话便听见汽车声。

  她兴奋的甩下电话冲到门边,打开门,露出个大大的、甜甜的笑容。

  “爸、妈,我回来了,高不高兴!”瑷琳兴奋的喊。

  原本预料双亲一定是开怀的朗声大笑,不料却是自双眼溢出泪水,这下可吓坏了瑷琳。

  “怎么了?!别吓我呀!哥呢?嫂子呢?我买了礼物要送大家呀!”她没见着柏禹文和蓝可茹,慌忙的追问。

  “瑷琳,你回来的正好,替爸妈劝劝你哥哥,替爸妈劝你哥哥呀!”

  “瑷琳!去劝劝你哥搬回来,搬回家呀!别再折磨他自己了,他把自己折磨得不成人形了,再这样下去……我恐怕你哥的身体负荷不了……瑷琳……再替妈劝劝你哥哥……”母亲哭着哀求。

  “究竟怎么一回事?可茹呢?可茹哪去了?怎么没听她和哥在一起?”瑷琳的眉头皱紧了,“你们告诉我啊!我才去了法国两年而已,这两年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哥为什么要搬出去住?”

  ※  ※  ※

  听完一大篇伤害可茹的事,不禁教瑷琳一阵鼻酸,她红着眼,“爸!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陷害可茹?为什么?为什么?!”

  “瑷琳!爸已经后悔了呀!我去过蓝家数趟,始终找不到可茹,我央求她的家人代为转达,却都石沉大海,你要我能怎么办……”

  瑷琳发觉父亲在这两年里似乎一下苍老许多,不忍再苛责父亲。她斯然又自信道:“看着吧!我一定让该是柏家的人全回到柏家大厅!”她指的是蓝可茹。

  问明哥哥的地址后,瑷琳便马不停蹄的赶到柏禹文的住所,一进门便望见发高烧而跌倒在地板上的他。

  “哥!”瑷琳惊叫的冲过去,吃力的将相禹文扶上床。

  她一探他的额头,烫得她吓一跳,急忙找冰块替他冷却热度。

  似乎有一世纪之久,柏禹文朦朦胧胧中似乎看见可茹的身影,他怕她只是幻觉,急忙拉住瑷琳想离去换毛巾的衣角,吃力异常的低语。

  “别走!可茹,别走……求你原谅我……原谅我……”

  他竟低低的饮泣,瑷琳见状,一阵雾气涌进眼里,她不忍心打破柏禹文的幻觉,她蹲下身,轻轻的安抚他。

  “我不走!我不会走的,你好好养病,安心的睡,好吗?”瑷琳的软言轻呢奏效了。

  柏禹文满足的叹口气,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柏禹文从床上惊跳起来。他昨晚看见可茹来了,昨晚可茹陪了他大半夜了,她为他拭去额上的汗珠是如此的温柔。

  可茹?可茹呢?她又走了吗?又走了吗?他差点跌下床,跌跌撞撞的奔出房,四下张望却不见人影,然后,厨房的门开了,他胆颤的定定注视着厨房,接着瑷琳出现了,他的眼眸黯了黯。

  “哥!你好多了吗?”瑷琳关心的问,放下手中的牛奶和炒蛋来到他跟前。

  “昨晚是你?”他殷切的眼眸真教瑷琳无法回答。

  她的沉默告诉了他答案,他颓然的跌坐沙发,深深的吸口气后缓缓的吐出。

  “什么时候回来?怎么没接到你来电?”柏禹文突然想道。

  “临时决定的。”然后沉默降临他们。

  “哥!怎么搞成这样?我是说你和可茹……在我去法国之前,你们不是好好的?我真没想到!而且,事情既然发生了,为什么没有人通知我?”

  “通知你?你能怎么办?!”他苦笑,“在可茹流掉孩子后,她对我已是深恶痛绝了,一切早无法挽救。”

  “谁告诉你的?!可茹是爱你的,这点我百分之百肯定。”

  “别天真了。”他苍凉的一笑,“纵然她是爱我的,也早已被我亲手扼杀掉了,就像我亲手扼杀她肚里怀的我的骨肉一样。”他整个人陷于无法自拔的深渊里。

  柏禹文那显现在脸上的深刻痛楚震撼了瑷琳。她怀疑他处在自责的沼泽中已久,他那原本意气风发、少年得志的神采不见了,那潇洒自若的神韵也不复了,才短短两年的时间罢了!他看起来竟像历尽了人世问的沧桑,这种心痛的感觉紧紧的揪住瑷琳。

  “哥!振作起来,我会帮你求回可茹,我会代你向她祈求原谅,而你,别再折磨自己了好不好?”瑷琳皱着眉恳求着。

  “不可能的!可茹若想原谅我便早原谅我了。我不但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更说了不可原谅的话,我辱骂可茹不够格替我生孩子,而也就在当时……她滚下楼,流产了……”他将脸埋进双掌里,痛苦的回忆道:“这是老天给我的惩罚。”

  “哥!别把所有的罪往自己身上揽!”瑷琳不平的低吼。

  当柏禹文空洞而沙哑的痛苦自责时,柏瑷琳才惊觉他的心正泊泊的淌着血,回忆正像把盐撒在受伤的伤口,痛得令他不敢再奢求可茹回来,只求她活得快乐,活得好。

  瑷琳下定决心,要让柏禹文再次拥有蓝可茹。

  ※  ※  ※

  当蓝太太惊见来者时,脸上漾开了大大的笑容,她大方的接受瑷琳热情的拥抱。

  等一切寒暄完后,瑷琳直接切入正题。

  “我要见可茹!”她双眼熠熠生辉的盯着蓝太太。

  “说客?!还是纯粹友谊之访?”

  “都有,请蓝妈妈告知地址。”瑷琳一副不得可茹地址誓不罢休的神情,弄得蓝太太无奈的叹口气。

  “瑷琳,相信你也知道了可茹吃的苦了,现在的她所过的生活十分平静,何苦再搅乱一池春水!”

  “蓝妈妈!这不公平!可茹过得平静,那我哥呢?我哥也是受害者哪!别忘了!我相信可茹没忘,我哥从接手飞翔开始就注定了是个受害者,他先是被我和可茹所骗,再来是受我父亲挑拨。蓝妈妈,请你说句公道话,我哥是不是无辜者?他是不是该被原谅了?这两年来的惩罚对他难道不够吗?不!我相信我哥受的惩罚已够了,我不相信可茹是如此残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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