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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不起的爱情游戏 page 10 作者:水芋儿

  "我先走了。"抛下这淡淡一句后,亚伦头也不回地走了。

  一想到映人正和那个"顾人怨"的家伙在巴黎双宿双飞,他就恨得牙痒痒,根本毫无心情来敷衍这个情窦初开的美少女。

  听电梯门开了又关,苔萍呆若木鸡的跌坐在沙发上。

  "小萍,手杖拿来了。"耳畔传来郑家文兴匆匆的声音。"怎幺了?你的脸色好差……"雀跃欢喜的声音骤然转为焦急忧虑。

  "喔!"苔萍如梦初醒般吟哦了一声,她的双手紧紧攀住郑家文热情温暖的臂膀。"郑哥哥,我好饿,你带我去吃饭好不好?我今晚不想回家吃晚餐。"她激动地嚷着。

  自从她失明之后,每次遇到挫折伤心的事,她总会用吃来弥补受伤的心灵,她的家人知道她的习惯,一定会起疑心。

  "哈,原来是饿坏了,我还以为发生了什幺事。"郑家文体贴的抚着她站起来。"我带你去附近一家欧式自助餐,他们的牛排烤地比五星级饭店还香喔!"他爽朗的介绍着那家餐厅的招牌菜。

  "好。"虚弱的苔萍依附在郑家文健康有力的臂膀上,霎时间,她突然想到她有个一直陪伴她、呵护她的郑哥哥啊……

  ******   ******   ******

  当夕阳在天际淡成一片粉紫色的柔光时,塞纳河畔泛起了清雾。

  冉冉清雾中,一艘艘流泻着法国香颂的私人游艇从各处码头启航,缓缓划入旖旎的夜色中。

  一辆金碧辉煌的劳斯莱斯在码头停了下来,西装律挺的法国司机敏捷的跳下车来,他用最完美的姿态替车内的贵客打开大门。

  当少风抚着映人踏出豪华轿车时,游客如云的码头起了一阵骚动,连一向自认最懂得打扮、最有气质的法国美女,都用自叹弗如的眼光瞪着眼前这位性感又神秘的东方美人。

  "请跟我来。"训练有素的司机恭敬的说道。

  令人惊艳的俊男美女随着他走向一艘游艇。

  "请。"法国司机做了个手势。

  少风赏给司机小费后,便扶着映人登上游艇。

  "晚安,愿你们尽情享受美好时光。"游艇缓缓启动时,恭谨有礼的法国司机突然热情的送着飞吻。

  生性浪漫的少女和映人相视一笑,朝猛送飞吻的司机挥了挥手。

  淡淡轻雾朦胧了码头上的人影,巴黎的夜正要开始……

  粉红色的玫瑰花瓣撒落了一地,玻璃船屋中盈满了淡淡的芬芳。

  蓝色的长旋形蜡烛散发着梦幻般的柔光,缠绵悱恻的法式情歌低幽的徘徊在光影动人的船屋内。

  然而,这些巧思独具的布置却无法勾起映人的注意,她失魂落魄的望向黑黑的河面,双眸黯然无光。

  "映映。"从船舱中走上来的少风附在她耳畔唤着。

  "噢……"映人回过神来,她强打起精神,笑颜灿烂的仰视着他。

  "来,这杯给你。"他坐到她身旁,递给她一只盛满翠绿酒液的高脚杯。

  映人接过酒杯,欲言又止的看了他一眼。

  "有话对我说?"他笑吟吟的问。

  看见他笑,映人的心倏的凉了。

  她咬咬唇,言不由衷的训到:"我们这场恋爱谈得很成功,再过几个小时就要圆满落幕了,来,我敬你,也敬我们两人合作愉快。"

  她强颜欢笑的举起酒杯。

  听见她满不在乎的说着,少风的脸色黯了下来。

  "你现在快乐吗?"他的唇瓣有些颤抖。

  难道如此分手吗?不,不,他不想离开她,或许他们可以续个一年、两年、甚至是三年的合约。

  "我从没这幺快乐过,你真是个好情人。"由于激动,映人的声音听起来很高亢,她脸上的笑放肆的像春日盛开的花朵。

  留我!留我!只要你肯开口,我一定不顾一切的留下。她在心中苦苦呐喊着。

  "噢……"少风定定地凝视着她反常的神态,企图看出她内心真正的想法。

  她真的毫不在乎这段感情吗?这些日子来,他们为彼此付出了那幺多的爱,难道她一点都不留恋吗?

  少风的沉默令映人感到难堪和心碎。

  "我们明天就按照原计划,各自搭不同的班机飞回台湾,从此以后,大家各走各的,谁也不准来纠缠谁喔。"为了留住最后一丝自尊,她俏嫣嫣的瞅着他笑,故意装出一副潇洒的姿态。

  风……你好残忍。

  你曾经那幺多情的爱过我,如今,为何连一句挽留眷恋的话都不肯说?

  她的脸孔漾着笑,她的心却淌着泪。

  然而,映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的话狠狠戳伤了少风温柔的心。

  他这一生中从不曾这幺深刻的爱过别人,可是,她却如此薄情,分手时连抚慰的话都不说一句。

  眼前恣意浪笑的女孩真的是他曾经用在怀中呵护疼惜的映映吗?少风的眼睛布满了受伤的颜色。

  "就这幺决定了……"吗?

  几分酒意加上心情恶劣,他竟然把最后那个问号哽在喉间,没有问出来。

  映人咬紧唇,忍住几欲夺眶而出的泪水。

  "对嘛,大家好聚好散,这才爽快。"她转过身去拿在桌上的香槟,乘机拭掉眼角的泪。"来,开香槟吧,我们得好好庆祝一番。"她把香槟和开瓶器推到少风面前。

  少风木然的开着香槟,响亮的开瓶声夹杂着冲高的泡沫喷了他一脸。

  "哎呀,你脸上有好多泡沫哦!我来帮你擦掉。"映人娇娜的坐进他怀里,她用红唇吸吮着他脸颊上的泡沫。

  如果是平常时刻,观察力敏锐的少风一定会察觉到映人是强颜欢笑,但是,此时此刻,他的心乱的犹如台风肆虐过般,什幺都看不清楚。

  他只知道他最心爱的女孩要离他而去,然而,他却不能留她。

  "来,干杯。"映人举起注满香槟的水晶杯,风情万种的瞅着少风。

  越是伤心,她表演的越卖力。

  "干杯……"少风勉强挤出一丝苦笑。

  好聚好散不正是他谈恋爱的基本条约吗?自由自在不正是他这一生追求的目标吗?他曾经担心映人会对他纠缠不休,那幺,他不是该庆幸映人是个言行一致的女孩吗?

  谁都捉不住的情场浪子失魂落魄的喝着酒,英挺的眉凝得几乎要连成一条线。

  "来……干杯……再干一杯……呵……"映人偎在他胸前咯咯笑了起来,不会喝酒的她早已全身酥软无力。"正因为短暂才显得更美丽动人,我会永远怀念这段恋情……"

  正因为短暂才显得更美丽动人?

  多熟悉的话啊,他在哪儿听过?喔,对了,这不是他向红粉知己们提分手时常说的话吗?如今听来,为何恁地刺耳难堪?

  少风欲哭无泪的叹了一声。

  香槟喝完后,映人又抱出一瓶烈酒,今夜如不醉个彻底,她恐怕会熬不过去。

  随波轻晃的玻璃船屋中,他们又隐入天旋地转的爱情漩涡。

  *******   *******   *******

  望着桌上那盆花瓣逐渐凋零的迷你玫瑰,映人忽有所感。

  匆匆地开,匆匆地谢,这株迷你玫瑰多像她那段来去匆匆地爱情啊。

  "小楚。"亚伦轻唤。

  她痴痴的望向落在泥土上的落红,对外界的声音充耳不闻。

  亚伦摇摇头,挺身站了起来。

  自从度假回来后,映人终日郁郁寡欢。

  那个"顾人怨"的家伙不曾再出现过,而且似乎连电话都不曾打来过。

  映人闭口不提去度假的事,每当他问起,也只是抿唇苦笑。

  他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她和那个花花公子已经分手了。

  这段恋情结束的太突然了,快地令他措手不及,连他想出来的毒计也派不上用场。

  不管如何,这个结果正是亚伦衷心盼望的,只是,胜利来的如此容易总令他觉得怪怪的,他本来还预计会有一场激烈的厮杀,谁知竟然如此简单。

  "小楚。"他把手搭在她肩上,轻轻摇了一下。

  "啊!"映人蓦的回过神来,她的声音含着浓浓的鼻音。

  "怎幺不去吃午餐?"他温柔的问。

  "我不饿。"映人摇摇头,那只垂落在她胸前的紫水晶雕像也轻轻晃了一下。

  "你的感冒还没好?"亚伦随手摸摸她的额头,平静无波的蓝眸突然卷起了滔天巨浪。"怎幺会这幺烫?"他心焦如焚的握住她细盈的双肩,不让她有逃避的机会。"你究竟有没有去看医生?"

  在他的逼视下,映人怯怯的低下头。

  "为什幺不去?" 他气急败坏的问。

  这次感冒也是她从巴黎带回来的纪念品之一,都已经半个月了,她竟然连医院都没去,实在太不关心自己的身体了。

  "人家都说感冒会自己好......"浓厚的鼻音令愁眉紧锁的映人益发显得楚楚可怜。

  "都已经烧到这种程度了,你还指望会自然痊愈?"亚伦又气又怜的抚着她的额头。

  映人紧紧抿着唇,眸光黯然的瞪着胸前的维纳斯雕像。

  望着她倔强的神情,亚伦倏的明白了。

  失去了凌少风,她觉得是生是死都不重要了。

  可恶,那家伙连分手后都不放过她......

  "不行!"亚伦吼了出来。"你现在立刻跟我去医院。"就算是用拖的,他也非把她揪去看医生不可。

  "中午休息时间,医院哪有开的啊?"她拧着眉,能赖则赖。

  "医院没开,餐厅可是开着的,我们先去吃午餐,吃完后刚好赶上医院开诊。"亚伦命令着。

  在他无可宽带的威令下,映人收拾着桌上的东西。

  她抱着几册档案夹蹲到柜子旁归档。

  当她站起来时,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晕眩。

  啊--她暗叫一声,伸手想抓住什幺,然而,眼前一片漆黑,什幺都看不见。

  她的头好晕好痛,她的身体歪斜斜的落向地面......

  "小楚......"

  一个遥远而焦急的呼唤是她最后听见的声音。

  第八章

  最甜蜜的爱情游戏。

  往往需要付出最最惨痛的代价。

  微寒的山里我徘徊在空旷的维纳斯殿堂内

  风吹得蜡烛时明时灭

  夜风淅淅沥沥的打在芳姿憔悴的荷叶上,听来更让人伤怀。

  湛蓝如海的地毯上堆着几只烈酒的空瓶,凌乱的瓶堆中坐这一位胡子满脸的男子。

  他眼睁睁的瞪着天花板上那幅维纳斯诞生图,空洞的眼光萧瑟无一物。

  自从在巴黎和她分手后,他便日日醉卧在酒瓶堆中,日复一日的听着山风哀戚的低嚎,夜复一夜的听着夜雨敲打着枯荷的碎落声。

  这就是自由的滋味吗?哎--

  少风常喟一声,心痛如绞的闭上眼。

  夜雨敲荷声中,穿着宽大白浴袍的映人又含羞带怯的奔入他脑海中。

  ***********  ***********   ***********

  下班的音乐才响起,亚伦便匆忙的步出了办公室。

  司机看见他从电梯中出来,连忙打开黑色座车的后门。

  正当亚伦要坐进车内时,他的眼角余光瞄到一辆很碍眼的白色跑车。

  "哼。"亚伦抬起头来,冷冷瞄了倚在白色跑车旁的男子一眼。

  那个身穿白色休闲西装、脸上挂着一副太阳眼镜的男人,可不正是凌少风?

  想死灰复燃?亚伦用怀恨的眼光瞪着不远处的潇洒少年郎。

  他讨厌少风风流倜傥的外形,他更痛恨少风的年轻,哼,如果他再年轻少风几岁的话,这凌少风哪会是他的对手?

  少风见亚伦一直盯着他瞧,便大大方方的朝亚伦招招手。

  从前他来接映人下班时,曾和亚伦见过几次面,虽然两人都只是匆促寒暄几句就离开,可是,他总觉得亚伦对他怀有敌意。

  亚伦冷冷的点点头。

  倏的,一抹阴狠的狰色跃入他冷幽的蓝眸中。

  哈,这不正是个打击敌人的大好机会吗?他何不好好借这个天赐良机,一举歼敌?

  想着想着,他朝少风踱了过去。

  少风见他有意攀谈,也风度绝佳的走了过来。

  当两人面对面站定时,金光斜耀的空气中骤然升起一股浓烈的硝酸味。

  "你要找映人?"亚伦心一横,脸上乍然荡出一朵志满意得的笑。

  "嗯。"少风打量着骤然爽朗的亚伦,捉摸不出他这朵盛笑的涵意。"她今天不用加班吧?"

  "哈!哈!"听完少风防御性颇重的问话,亚伦忽然仰首大笑,清冷的蓝眸中流露着谁都读不出的心思。

  少风纳闷的凝着狂笑不休的亚伦,一阵莫名的不祥预感占据了他的心灵。

  "映人她--发生了什幺事?"

  他笑的越狂,少风的不安就越浓。

  亚伦止住了笑,志得意满的瞥了少风一眼。

  "她已经好久没来上班了。"

  "怎幺会?"亚伦那副昂扬的神色仿如一阵急落的冷雨,打得少风浑身冰凉。"她发生了什幺事?"他又问。

  "不劳你费心,她在我家里,一切都好得很。"他听似有礼的言语里饱含着挑战的意味。

  "不……不可能……"少风闻言如遭雷轰。

  不会,他的映映不会……

  "人生难免会发生一些你不愿意见到的事,还是看开一点吧!"亚伦拍拍少风的肩膀,冷冽的蓝眸笑盈盈的绽露出钻石般的光芒。

  抛下这句令少风深恶痛绝的话之后,亚伦立刻转身迈向自己的座车,意兴风发的步履轻捷如飞。

  "不可能……不可能……映映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孩子,才一个月而已,她不会这幺快投入别人怀中……"少风脸色死白的立在原地,口中喃喃不停的念着。

  路上的行人都狐疑的望着他。

  少风不理会旁人的目光,火速的奔回跑车旁。

  他从车内拿出手机,急切的拨了个号码。

  "华立国际'您好,请拨分机号码,或拨0,由总机为您服务。"

  少风按下"0"。

  "你好,这是总机。"

  "请问楚映人小姐下班了吗?"少风嘶哑着声音问到。

  "楚秘书今天没来上班,你是映人姐姐的朋友凌先生,对不对?"电话那端传来苔萍惊喜的叫声。"你的声音好象有点沙哑,是不是敢冒了?"

  "应该是吧。"少风猜出和他讲话的应该就是映人提过的盲眼女孩。"映人为什幺没有来上班?"他不相信华亚伦,他要追问出事情真相来。

  "噢,映人姐姐这几天都住在亚伦家里--"听到这里,少风脑中轰然一声,七魂六魄全都飞散离去。"映人姐姐病了,她怕你找不到她,所以才特地交待我告诉你,她说只能告诉你一个人喔。凌大哥,要不要我帮你打电话给映人姐姐?"苔萍继续说着,然而,这段意义重大的话少风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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