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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人有点色 page 9 作者:十月

  ‘小岩——’他不知如何是好。

  ‘不要!不要!不要!我只要和你Kiss,其余的免谈!’小女孩头摇得像波浪鼓似的。‘你是公主,我是王子,所以我要和你亲嘴!’说得很天经地义。

  小男生的脸全红了,一直红到耳根子后面。

  他最痛恨、死都不演的原因就在这里,因为他要饰演公主,而那个暴力女饰演的就是王子。

  他开始后悔三分钟前和她的‘私定终身’了,他现在最想做的是毁婚,而且是立刻、马上。

  都是因为她,自己才会‘沦落’到做公主的地步;而且,他永远都不会忘记她是如何设计陷害自己的!

  她只用一条口乳加巧克力就把他给‘卖了’还是‘贱价出售’,他死都忘不了这件事;所以,他现在只要一看到和巧克力有关的东西,就恨之入骨,也不吃甜食了。

  尤其在自己受不了刺激而昏倒之际,她居然还高声大喊着,自己是因为太喜爱这个角色,过于兴奋才昏倒的。

  对了,还没跟她算这‘条’帐呢!他记起来。

  ‘我不管,反正一定要你就对了!’小女孩坚持地说道。后来;小男生的病如期痊愈,顺利地参加表演。

  却不幸地被强夺了初吻;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幸好他没有失身。

  不过戏演完后,他整整发了三天的高烧,全身陷入昏迷状态。

  从此之后,小男生便开始天天作恶梦──到他十九岁了,还是没有休止。

  这是小男生在长大成人之后,口中一直说的梦魇──最凄惨、最灰黯、最可耻、最不堪回首的‘往事’。

  所有的童年记忆自史慕岩脑海中快速地倒转一遍,她笑了,甜蜜地微笑了;虽然,她仍是想不出韩若雨当年所说的梦想和秘密是什么,但是她会等。她相信总有一天,她的阿雨会亲手送给她的,一如他当年的承诺。

  她暗爽地回忆后,又像一阵风似的卷回女生宿舍。

  ※  ※  ※

  ‘唉──’话剧社里传出一声长叹。‘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紧接着,就是一阵着急的说话声,和来回踱步个不停的脚步声。

  ‘社长,你先别急嘛,冷静下来才有办法可想啊!’副社长正努力安抚着急得像热锅上蚂蚁的社长,使他情绪能够稳定。

  ‘我怎么可能不急?换作你是我,你会不急吗?’社长紧张地猛抓着头发,哇哇叫地回话。

  ‘可是……’

  ‘哈?!我来了!准时地向社长、副社长两位大人报到。’这声音打断副社长想说下去的话,只见史慕岩蹦蹦跳跳,神情愉悦快乐地‘跳’进话剧社。

  但她还没完全跳进社里,就被两道射过来的寒洌目光吓到,一只脚甚至还‘挂’在半空中‘文风不动’,整体看来非常滑稽。

  而那两道锐利的目光,就是来自社长和副社长,难怪史慕岩会吓到。

  过了一分钟。‘干……干嘛呀,你们?我又没有迟到或跷社,你们两个干嘛这样看我?活像我欠了你们几千万似的!’她把那双不文雅的脚收了下来。

  ‘你很开心嘛,啊?’社长一副七窍冒烟样。

  ‘当然开心喽!我干嘛没事就摆着一副“晚娘面孔”!我又不是神经……’史慕岩猛地闭嘴,因为已经有人在磨刀想宰了她了;她吐吐舌头,马上噤了口。

  ‘哎呀,怎么办嘛!急死人了!’社长又开始大叫。

  ‘你急成这个样子,也于事无补啊!冷静点!’

  ‘冷静?你叫我冷静?我怎么冷静得下来?现在……’

  ‘请问……’史慕岩打岔他们的对话。

  ‘干嘛?’

  ‘做什么?’

  社长和副社长同时凶巴巴地开口说话。

  ‘你们……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她小心翼翼地问,免得葬身‘话’下。

  社长、副社长对看一眼,然后……

  ‘副社长,你说吧,我说不下去!’社长开口道。

  ‘事情是为了那个饰演彼特鲁乔的志刚学弟。’

  ‘志刚学弟?他怎么了?’

  ‘昨天,他不小心从他家楼梯摔下楼,右腿骨折兼扭伤,医生告诉他,他的腿起码要三个月才能痊愈,所以痕7b在,我们的驯悍记“开天窗”了。’副社长说出烦恼的原因。

  ‘再找一个人代替不就好了?’史慕岩自然反应地说。

  ‘废话!’社长抓狂地接口:‘这么简单的办法我还需要你教我吗?’他显然已丧失理性。

  ‘现在的麻烦是在于找不到人接替!’副社长较口理智”她接话。“要再找到一个像志刚外表冷漠、内心火热的人已经没有了;而且,其它人也不愿意接演彼特鲁乔这个高难度的角色。”

  “有啊,有人愿意演啊!”

  “谁?是谁?”社长双眼发亮地快速接近史慕岩。

  “我呀!”史慕岩指着自己。

  “去你的!别浪费我的时间了!”社长马上换上另一副嘴脸出来。

  史慕岩涌上一肚子火。“什么叫‘去你的’?为什么我就不能反串演彼特鲁乔?”

  “因为你已经饰演凯瑟丽娜了!”

  “可以改啊,我可以改演彼特鲁乔。”

  “你一脸凶相,想演彼特鲁乔?别吓死人了,好不好?”他急得语无伦次。

  “我一脸凶相?你还一脸‘恰相’咧!”她也发飙了──虽然心底已承认自己的确是一脸“凶相”。

  “你──”社长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绿。

  “怎样?”史慕岩摆出一副想单挑就来的姿势。

  “好──啦!你们都给我闭嘴!”副社长受不了地跳出来。

  两只盛怒中的“狮子”被“驯兽师”威岩地一喊,立刻乖乖地收起张牙舞爪。顿时安静无声。

  “都这么急了,你们还有心情拌嘴?尤其是社长你,都是大四的学长了,还这么孩子气!刚刚才急得满头大汗,现在又吵得嘴上乐呆,我真想犯上地赏你一记‘麻辣火锅’!”副社长气呼呼地训了社长一顿,骂完后还直喘着气。

  因为,不论年级或是社团地位来说,她都只是个大三生和副社长,所以她才会说“犯上”。

  “对不起!”社长像个做坏事被妈妈逮到、训话的坏小孩,一颗头垂得低低的,安静她听着副社长训他;未了,还说声对不起,向她道歉。

  一旁的史慕岩听得乐歪了,一脸幸灾乐祸,却不小心地窃笑出声。

  “慕岩,你也是!”副社长马上将矛头转向史慕岩。“虽然,你今天没跷社,准时到社是应该放鞭炮、举国欢腾庆祝;可是,社里面现在发生这件大事,你也要收敛点,怎么可以开这种不好笑的玩笑呢?还和社长吵架?真是的!”

  什么嘛!说这样!好象我演彼特鲁乔是一件天理不容、人神共愤的坏事似的。

  她在心里头不平衡、嘀嘀咕咕地叨念着。

  “副社长,你看这要如何处理?”训一顿的效果果然有效,社长“终于”冷静下来了。

  “这……”

  “我知道!”史慕岩插话。

  “闭嘴!”

  这次,社长、副社长异口同声叫史慕岩闭上嘴巴。

  “我不是要再说我自己啦!我是说,我有另一个人选,而且是上上之选;他将是社团的救星、社团的伟人、社团的英雄、民族的希望、世界的灯塔……”

  “闭嘴!说重点!”

  正、副社长再次异口同声,吼人的默契似乎愈来愈好。

  史慕岩则是一脸贼相的奸笑个不停,一张嘴向上弯得像个峨眉月,让人看了都忍不住想跟着她发笑。

  要说她贼样地奸笑个不停,倒不如说她是一脸色魔样地爽笑个不停,还来得贴切一点。

  就好象漫画“城市猎人”里的“孟波”一样,只不过,她是“女孟波”罢了!

  难怪社长会要她当“女主角”,原来是早就“看透”加“悟道”了!

  唉!真是连一点人格都没有!

  不过……对史慕岩“这个女人”说人格……似乎有点“浪费”!因为,“人格”两个字,在“她的字典”就算是找到书皮破损、整本字典翻烂掉,还是找不到的──自从韩若雨出生后,她就自动销毁这两个字,再也不曾撰写上去了。

  但是,别家的就另当别论了。

  虽是如此,但她的字典,“狼格”两个字就有了,注释、脚注统统有,解释得比百科全书还要清楚、详尽。

  且在这时,“某个人”又打个冷颤了。

  “你们真的想要‘那个人才’?”史慕岩不确定地再问一次。

  换来的回答是两双、四只眼睛喷火的答案。

  “好嘛,我知道了,别凶嘛!”她笑笑地安抚两座即将爆发的“活火山”说:“OK,你们给我五分钟,我给你们民族的希望,等我!”说完,她立即一溜烟跑得不见人影、无影无踪,速度快得连正、副社长想把嘴张成0字型都还来不及形成。

  正、副社长两个人面面相觑、对望一眼,然后又默契十足地摇摇头、大叹一声——反正都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就死马当活马医了吧!

  姑且相信她一次好了——虽然从来不敢奢望!

  第六章

  “蓝蓝的天,白白的云,蓝天白云好‘时机’,啦啦啦啦啦……”

  “自从‘在你家里’见了你,无限的‘春风’吹进心窝里.我要‘狠狠’地告诉你,终有一天‘做了’你……”

  “我快乐地向前走,‘暗爽在心里头’……”

  “你是一只小小小小小小‘羊’,想要‘逃’却‘逃’也‘逃’不了……”

  “如果你是‘羔羊’,我便是那‘野狼’;如果你是‘小虫’,我就是那‘猪笼草’……”

  没错!这些“歌”,全都是从史慕岩的嘴巴里唱出来的。

  从刚刚在社里对正、副社长发下“承诺”之后,史慕岩就一直是春风满面地在校园里奔驰着,口里还不停地唱着自己改编歌词后的歌曲,她此刻正要奔向那充满希望与阳光的地方——室内体育馆的游泳池。

  疯了,这女人疯了!

  疯了,史慕岩疯了!

  一路上,她怪异加豪放的歌词全都经由她那大嗓门。一字不漏也进了每个不幸路过的“路人”耳朵里;而每个听过她歌词后的人,无不在她似旋风般的扫过之后摇头兼叹气,一致地认为她疯了,史慕岩疯了!

  韩若雨啊韩若雨,我就不相信老娘我会奈何不了你、治不了你!不能退社?哈哈哈,你最好赶快趁我还没到游泳社之前多游几趟、游个爽,不然的话……嘻嘻嘻,从此,你就要告别那朵“水仙花”,和游泳社说莎哟娜啦喽!

  她在暗自笑得没得内伤后,加快到体育馆的脚步,一路上仍不停地唱着那些“歌”……

  真是败给她了!

  ※  ※  ※

  韩若雨正像一“尾”美“男”鱼地在泳池中逍遥自在地来回游着,完全不知将有件“大条代志”要降临在他的身上,而且还是噩运!

  此时,柳靖也“正好”站在岸边,监督其它社员的游泳姿势是否正确;但事实上,美其名虽说是监督其它社员,但真正的说法应该是他在暗中监视着韩若雨,看他是否有做出越位的举动出现。

  他想抓韩若雨的把柄,殊不知自己的“把柄”却反已落入韩若雨的手中。唉——可怜的水仙花!

  “韩若雨!韩若雨在不在?”一进到体育馆,史慕岩便扯开嗓门地大叫,一双眼像雷达似的骨碌骨碌地四处转,找寻她阿哪答的“芳踪”。

  刚好游到池边的韩若雨把头自水中抬起,调整他不平顺的呼吸频率,没看到自己所称呼的大魔头。

  “呀!若雨,你在那里!”灵活的雷达眼终于找到“猎物”,史慕岩兴奋地朝韩若雨待在池边的位置前进,还不忘大叫:“若雨,我有急事找你!”

  听到一声化成灰都能听出的声音,韩若雨全身一震,瞳孔开始放大、寒毛开始“站卫兵”,他心想:不会吧?会是那大色女吗?天哪!

  没办法,韩若雨心不甘情不愿地自泳池中上来;一起来,他就马上接收到来自前方柳靖那双杏眼里所发出的不爽波长,他无奈地叹口气,预测今天一定会被莫须有地赶出游泳社。

  “若雨,紧急事件……”史慕岩山河地动地大喊,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株罗纪恐龙再现。

  “喂你……”柳靖开口,只是……

  “碰!”地一声.柳靖以会夺得奥运“落水”金牌的“优美狗吃屎姿势”跌入泳池里面,水花四溅,喷得外面地上瓷砖一大片湿。

  这件“意外”的始作俑者,不用猜,用脚趾甲想就知道是谁的杰作了!没错!正是人魔头──史慕岩是也。而让柳靖以极优雅姿势落水获得“落水金牌”的过程是──史慕岩一发现韩若雨的芳踪之后,极度兴奋地开始往猎物区飞奔过去;恰巧韩若雨又站在柳靖的后方,因此,当史慕岩“张开双臂”准备拥抱韩若雨之时,“一不小心”碰到了柳靖,便“轻轻地”将柳靖“拨”进游泳池里当“落水花”。

  只见她吐舌头地扮个鬼脸,丝毫不反悔的模样。说实话,她是故意的成份居多,不小心的成分较少,也刚好是不小心得“恰恰好”。

  至于亲眼目睹整个事件,从发生到结束的韩若雨,也只能张口结舌地惊愣在原地,完全失去了反应能力。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用手按着脸,低声呻吟出来。

  完了!完了!真的要被赶出游泳社了!我就知道大魔头驾临,绝对不会有好事的,简直就是“秦假仙”的化身!

  韩若雨此刻的心境,只能用四个字来表达──欲哭无泪!

  史幕岩呢?只见她兴高采烈、蹦蹦跳跳地跳向韩若雨,一到他面前,她旋即换上一副可怜兮兮、世界末日来临的表情给韩若雨看。

  可韩若雨才不甩她,一副没看见的样子。“史大祖母,何谓紧急事件?”他已经没力气和她“计较”了。

  “我的社团发生大事了!”她避重就轻地答,不说出真正原因。

  “什么大事?说重点!”他现在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掐死,以永绝后患。

  “哎呀,现在说来不及了!事关人命,非你帮忙救一条命不可!”还是说得含糊不清,有说等于没说。

  “为什么?我又不是上帝,找我有啥用处?再说,你的社团关我啥事?”再玩嘛,你想玩我就陪你玩,反正这里再待也只剩现在而已。

  “因为……”想套我话?你也太小看我了吧,韩若雨!“总之,现在一时说不清楚,你跟着我来就是了!”说完,她不再给韩若雨开口问问题的机会,马上拖着他往外走,也不顾他身上只穿著“一件式”的泳衣。

  “喂!等等,我还没换衣服!”韩若雨“花容失色”地大叫,心想,这色女愈来愈明目张胆了,竟然要他裸着半裸体,穿越大半个校园?

  “对哦!”史慕岩停下脚步,恍然大悟地说道:“换衣服太麻烦了,你衣服放在哪里?”开玩笑!要他的若雨免费让人欣赏他的“胴体”,干脆先杀了她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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