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盒子里的蟑螂,蜥蜴、癞虾蟆死的死、爬的爬……那景象还真挺吓人的呢!
唐传生见状,口中直呼着:“拿走!拿走!”之后,一脸凝重地回到了大厅。
沈逸书随后也进了大厅,胸有成竹的分析道:“那盒子里尽是一些恐怖的东西,如果喜儿没有说慌的话,这些一定不是小姐捉的。而且那些东西,相信不仅女流不敢碰,就算是男人也不见得敢捉。所以为了慎重起见。也为了证明喜儿没有说慌,就请唐伯父把家中奴仆全叫上大厅来一一盘问,看有没有人奉命,又奉谁的命令捉过那些东西。”
说到这里,他刻意往王宝秀主仆两人瞧去。只见两人面如槁灰.尤其那荷花更是全身发抖。
没错!主仆两人都知道,是荷花传王宝秀的主意,要府中仆役捉来那些令人作恶的玩意儿,而那只盒子之前也早就让荷花偷偷地占为已有,所以沈逸书的这一步棋,可说是下到了“将军”的阶段,王宝秀主仆就要满盘皆输了。
沈逸书忍不住心中一叹,悄悄地对王宝秀说:“大夫人,如果小姐真的眼里没有您的存在,就不会让荷花骗到你的往处,让你有机可乘啊!”
王宝秀闻言浑身一震,心想着还是先“自首”再博取同情,或许可以挽回一点面子。
一打定主意,她便开始嚎啕大哭,“老胡涂……我真是越老越胡涂了呀,老爷!是我不对,不该做出这种事来害婉婉!可是这也都因为荷花说婉婉后骂我是‘心胸狭窄的老怪物,’啊!是她不敬长辈在先,不能完全怪我呀!”
她的话一出,终于还给了唐婉婉一个清白,而一见事迹败露的荷花早已经吓得脚软地瘫倒在地上。
“夫人,你……你……唉!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唐传生见事已至此,再苛责王宝秀了没用,只能气急败坏地直嚷着。
一旁的何翠青眼泪像断线的珍珠般不断地落了下来,嘴里直说着:“我可怜的婉婉哪……”
春娥忙不时地直安慰着她。
’只有喜儿气愤填膺地驳斥:“大夫人,小姐可从没有说过这样的话,这是荷花昨天背后骂小姐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被小姐听到之后责骂了一顿,才会怀恨在心,进而向您挑拔换离间的。”
王宝秀霎时惊愣了一下,“喜儿,你说的事是真的吗?”
喜儿马上满脸认真地点头,“我喜儿句句实言,若有半句虚假,愿天遭打雷劈。”
王宝秀怒焰冲天地看向荷花,“该死的奴才,难怪你会出这个馊主意,原来你是别有居心啊!”说完,她神情一变,又哭得昏天暗地,“荷花,我给你害死了!我给你害死了……”
而已哭得心碎神伤的何翠青又听到这一段插曲,越发心疼起女儿,猛地一个起身,便嚷着要去寻找女儿,谁知脑中一黑,竟不支倒地了……
* * *
沈逸书在树林里凭着模糊的记忆搜索着,当他依稀地听到了水声,不觉精神一振,知道自己找对方向了� �
此刻的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必须尽快找到唐婉婉!
唐传生一知道事情的真相后,便发动府中家丁全力寻找唐婉婉,但是一、两个时辰过去了,还是打不到她。
心急之下,沈逸书似有感应地想到了一个地方,可是他不敢百分之百的肯定她一定会在那儿,也不敢确定自己找到那个地方,所以他决定独自外出寻找。
现在他终于听到他记忆中的水流声,知道在附近找找或许会有收获。
沈逸书循着水声而走,没多久,一拔开了树叶,那迷人的瀑布景象便出现在他眼前;若是在乎常,他一定会好好地欣赏这一片美景,可是此刻心急如焚的他根本无心观赏。
他放眼四周,侧耳倾听,努力地搜寻着她的身影,却看不见半个人影,只有听到那隆隆的水声。
他想大声呼喊她的名字,却又怕她真的在这里时会惊动她,让她逃之夭夭。从她离去时的眼神,他知道此刻的她一定只想独自疗伤。
仿佛不死心一般,他依旧努力地搜寻了一遍,但还是一无所获。
沈逸书失望喃喃自语:“她没来这里……那她会去哪儿呢?”看着渐黑的天色,又看着深幽的树林,他不禁开始胡思乱想,“她会不会遭遇什么……”一想到这儿,又赶紧摇摇头,意图甩去那重不吉利的想法,可脑中还是不断闪过一些很不好的画面。
仿佛想驱离那些画面,也仿佛不想再自己吓自己,他忍不住狂喊一声:“唐婉婉!”
没想到这样一喊,他惊喜地了发现那方的草丛内,竟有个东西动了一下。
沈逸书不放弃任何机会地夺了过去,当他越跑越近时,那东西就动得越来越明显了……婉婉?
真的是她!沈逸书喜出望外的看着前面那蜷缩在草地的身躯,的确是唐婉婉没错!可是她怎么会倒在了地上?难道……
健步如飞的他在转眼间已经蹲在唐婉婉的身旁,雄臂一把扶起了她,急急地看着她满布泪痕的小脸,一声声呼唤着她的名字。
唐婉婉在迷迷糊糊之中,先是听到人在叫她,但是那声音却不见了,于是她又再度陷入了迷蒙的世界里;可是这会儿,那声音又突地出现了,不断地叫着她……
她睁开了双眼,一张好看得不像话的脸马上出现在她眼前……
沈逸书?当这个名字窜进了她发昏的脑中时,她眨了眨眼,立刻清醒地望了望四周,“我怎么睡着了?”
沈逸书一见到她醒了,先是狂喜万分,但一句“我怎么睡着了?”马上让他哭笑不得,亏他还为她急了个半死,原来她只是睡着了� �
心情一放松,沈逸收忍不住责备道:“婉婉,你怎么在这儿睡着了?这么危险!”喜儿还说她胆小,依他看,她是胆大包天!也不怕被野兽叼了去!沈逸书暗忖着。
唐婉婉揉了揉眼睛,“我跑得脚好痛,又哭得好累,就不知不觉地睡着了啊……沈大哥,你怎么找上这儿的?”她以为不会有人找上这里;没想到竟让沈逸书找到了。
“傻丫头,你忘了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里啊,那时我可被你害惨了,多找了好几个时辰才出了这树林。”沈逸书忍不住心疼地说。又想起那次惨痛的经验。
唐婉婉吐了吐舌头后,竟又理直气壮起来,“那是你不对在先啊!谁教你害我差点就吓破胆了,我当然要给你一个教训!”
沈逸书直到此时才知道原来是他无意间得罪了她,所以才会遭此报应,可是这里由似乎也太过牵强了吧!无奈中,他只能叹息,“好,好!是我不对,向你陪罪,这样可以了吧?”
唐婉婉满意地直点着头。
沈逸书看着眼前一脸得意,和在大厅里判若两人析她,真不知那个才是真正的唐婉婉?或许她就是这种种惊奇的综合体吧!这简直让他大开眼界,或许就因为她特殊,才会让他这么的为她心动吧!
当沈逸书正在暗暗惊叹间,却见唐婉婉仿佛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弹跳了起来,直指着他的鼻子大声说:“你……那一天你……你有没有偷看我洗澡?”
沈逸书一在这瀑布旁提起那天的事,唐婉婉蓦地想起了另一件事,一惊之下进而质问他。
沈逸书当场傻眼地愣在原地,他望向了一旁的水潭,难怪那天她的发全都湿了……
唐婉婉见他神色有异,而且竟然脸红了,只道是那天的情景他都看见了,一阵怒气伴随着娇羞,小脸红得像天边的彩霞一般,
“沈逸书,你……你……”可她说了半天,竟说不出半句话。
沈逸书赶紧将自己的神智从那场面拉了回来,“婉婉,你在说什么啊?我根本不知道你那天在这里……洗澡!”说着,脸上红晕更重了。
唐婉婉闻言,半信半疑地瞪着他,“真的吗?你发誓!”她想出了这个法子来证明他的话不假。
沈逸书无奈,却半刻也没迟疑地举起手说:“好,我发誓。若我沈逸书有偷看唐婉婉洗澡,愿一生为她做牛做马!”发这样的誓够毒了吧?其实不用做牛做马,只要待在古里古怪的唐婉婉身边一辈子,就够他瞧得了,沈逸书暗忖着。
唐婉婉想不到他会发这样的毒誓,虽隐隐觉得不安,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只得一脸不情愿地点头,“好……好吧!那我就相信你了。”这时,她才得以出了一口气,但回头一想,她又突然想到一件事,“沈逸书……我可不可以直接叫你的名字啊?叫你沈大哥挺别扭的!”
沈逸书见她可爱的模样,忍不住笑着说:“可以啊,随你高兴。”他喜欢听到她叫他的名字。
唐婉婉也满意地点了头,这才一脸威吓地把她刚刚想说的事继续说完,“沈逸书,我到这儿洗澡,还有这地方的事,你半句话都不能泄露,知不知道?”她想着这事若让家人知道,那不闹翻了天才怪!
沈逸收看她一个白嫩嫩的小姑娘,竟学着市井无赖那般威胁人,心中直发笑,随即灵光一闪,也瞧着唐婉婉说:“这个嘛……我得想一想……”他终于抓到她的把柄了!
一想到这里,沈逸书就不禁乐歪了!
唐婉婉没料到他竟不吃她那一套,还来上这么一招,活灵灵的眼睛马上直愣愣地望着他,不悦地问,“只不过要你保守个秘密,想什么想嘛!”她看着沈逸书那怪异的神色,心中渐渐升起了不祥的预感。
果然,沈逸书露出一副轻松自在的表情,“我想……只要你能乖乖听话,别老作怪,那我或许可以暂时失去那一段记忆。
唐婉婉一听,马上抗议,“我哪有作怪——”
可她的话还没说完,沈逸书便紧盯着她叹道:“唉……看来我的嘴是无法闭紧了!”
唐婉婉的眼神简直可以杀死一头牛了,她真不敢相信事突然会演变成这个样子,但是看沈逸书—副无动于衷的模样,在考虑着要投降的那一刻,突地灵光作现,她笑容可掏地说:“好吧!你说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反正他又不是—辈子住在她家,这短短几天,忍耐一下也就过去了啊!唐婉婉欣喜的暗自盘算着。
沈逸收看着她多变的表情,狐疑地提醒:“很好,那你以后要好好的听话,知道吗?”
唐婉婉自然是点头如捣蒜了,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骨碌碌地转着。
沈逸书忍不住笑了,他看了看越来越黑的天色.便要唐婉婉跟他回家。
“不要,我不要回去!”—说到回家,她马上噘起了小嘴拒绝。
沈逸书知道她在想什么,便劝道:“婉婉,回去吧!大家都知道你是被冤柱的,也急得到处找你呢!”
此时,他才想起应该早些带她回去的,这会儿只怕唐府已全慌成一团了。
唐婉婉闻言,一脸欣喜,但那欣喜却一闪即逝,她还是不悦地抗拒,“我本来就是冤枉的!可是我说得嘴都破了,爹还是不相信我,既然这样,我还回去做什么?索性就到处流浪好了。”她话一顿,马上挽着沈逸书的手,满脸期盼着说:“沈逸书,让我跟着你去流浪,好不好?
沈逸书翻了翻白眼,差点儿昏倒,“不好,我若这么做,你哥会杀了我的!”他忍不住想起了那场面,可是他很快步甩掉无谓的情绪,到了现实。“好了,别再胡说了,赶紧跟我回去!”
唐婉婉置若罔甩,双手气环胸的嘟着嘴,不发一语。
沈逸书见状,气恼地说:“婉婉,我们刚刚才说好你要听话的,怎么你马上就忘了?而且你娘都急得昏倒了。”他搬出这个法宝,希崖能打动她。
唐婉婉也确实有一瞬间的心软,但她马上又耍赖起来,“反正娘有爹照顾……我不管,我不管,我就是不要回去!”
沈逸书真的想不到刚刚她还信誓旦旦地说她会听话,怎知转眼间她马上忘得一千二净?那适才一切不就都白搭了吗?
在百般无奈又怒气从生之下,沈逸书做出一个他想都不到的事——他一把将唐婉婉拦腰抱起,大踏步地往树林外走……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唐婉婉震惊之余,呼喊着也挣扎着想摆他的箝制。
但是在挣扎之间,她看到了他那俊美的脸上满是坚毅之色,似乎是吃了秤砣铁他心;而她在健壮臂膀里感觉起来是那么的娇小,那么的软弱无力……
这似曾相识的胸膛,让她忆起了从树上掉进他怀中,两人四唇相接的那一刻,脸红心跳的感觉突地袭上心头,让她的动作慢慢地不再剧烈了。
一时冲动的沈逸书也发现不知何时那怀中的唐婉婉不再反抗了,而那被自己紧紧锁在胸膛和手臂中的柔软曲线,少女馨香也开始迷乱他的心智,疾走在渐趋黑暗的树林中,气氛顿时显得诡诘暧昧。
在彼此呼吸越来越急促时,他听到一个细小如蚊的声音,直想逃离沈逸书的怀抱,于是也顺从了他的意思要求着。
沈逸书愣了半晌后,才意识到她的话,急忙将她放了下来,却了现自己竟极度依恋怀中的感觉。
可是没想到过度挣扎用尽气力的唐婉婉又被刚刚的气氛惹得全身酥软,脚一着地后,一时无力,眼看着就要软倒在地了……
沈逸书见状,赶一把扶住了她,抱在怀里,两人的眼睛也随后紧紧地锁在一起……在昏暗的光线下,沈逸书看着她那如星般闪烁的水眸,神思恍惚,不禁心旌摇荡地顺着她小巧的鼻子而下,来到那微微颤动的柔嫩双唇,他不禁幻想着那诱人红唇的滋味,让他不自觉地越靠越近,越靠越近……
当他的唇瓣轻触到那难以言喻的柔软时,他发出一声叹息,随即急切地紧压上那仿若磁石般吸着他的嘴唇,品尝着,那渐升的渴望也让他越来越放纵自己的情感,根本无法压抑。
晕眩……晕眩……晕眩!此刻的唐婉婉直觉除了那醉人的晕眩外,脑中是一片空白。她无法思考,只能全心全意陶醉在彼此纠缠的唇瓣里,感沈那种窒息、让人无法呼吸的悸动。
她浑身无力地喘息着,不知不觉伸出了一双如藕玉臂环上了他的头项,就像一个溺水的人找到了一根浮木,紧紧地攀住他。
太美妙了!沈逸书忍不住心中荡漾地轻叹着,热切地将舌尖抵住了她的牙齿,引导着她、诱惑着她。
当两人滋滑的舌头终于交缠在一起后,他激动不已地将她饱满的身躯紧紧地压向自己,想要一解那因极度渴望而产生的疼痛,炙热的唇舌也更加放肆地在她温热柔软的口中攻城掠地,疯狂地攫取那甜蜜无比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