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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幸福有约 page 9 作者:时月

  “你做梦了,梦到什么了?”他笑,笑容不再冰冷无情,而是暖暖的阳光。

  她嗫懦地说:“我……我梦见你离开我了。”梦里的云姬是假,真实的才在眼前。

  言玉玺笑她傻,摸摸她的头,“小傻瓜,我说过我不会再逃了,不相信我?”

  她安心地点头,随即又抱紧他,“真的不再离开我?”

  “要我以死做保证吗?”

  庄纱惊诧地抬头,拼了命的摇头,“不要,不要说死。”如果要死,也死她一人就好。

  言玉玺拥着她,拍拍她的背,“说笑的,庄纱。”

  “拜托……”想起前世,她总有不好的感觉在心底滋生。,言玉玺自是不明白庄纱的苦,不过若能令她安心,他愿意保证。

  庄纱不会说的,有关云敞数次转世再遇见云姬的情形,她到死都不会说的,因为他已经背负大多了,她不愿再加重他的负担,如果能够,她愿意一个人承担。

  “我也做了梦。”他想了一下说。

  庄纱睁大了眼,紧张地追问:“什么梦?”

  他幸福地笑道:“我梦见我娶了你,你穿着白纱跟我说着誓言,我们许下来世要再作夫妻。不管你刚刚做了什么梦,都要相信我,我们会幸福的。”

  “玺……”她的声音含在嘴里,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言玉玺点住她的红唇,示意她别说话,“相信我,我们绝对会幸福。”

  第七章

  黑色的西装笔挺地贴着他挺立的身材,他一手插入口袋里,不疾不徐地走着,显得轻松惬意。

  今天的他头发微乱,带有一种颓废美。

  突然,有人挡住了他的去路。

  看见来人,他薄薄的唇没有一丝笑意,俊美的脸庞冷得不能再冷。

  “教授……”方心茹柔声柔语,希望让言玉玺回心转意。

  岂料,她错看言玉玺了,他不是普通的男人,不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就可以挽回的,他的心是极度的冷,冷到不像人心。

  言玉玺头微偏,眼一眯,脸上的表情有点不明所以,他双手环胸,毫不客气地道:“方同学,我正要去上课,有话请下课再说;还有,我提醒你,如果你想跟我谈课业以外的事情,就请你去找辅导老师,我想她会比我更能处理你的问题。我言尽于此,还有问题吗?”

  这样冷冽的言玉玺就是她死心塌地爱着的男人。即使遭他抛弃,她依然眷恋着他一她爱他啊!根本就无法忍受他不重视自己,她想上前给他一巴掌,可又怕会就此决裂,从此形同陌路。

  “教授,你从没爱过我吗?”

  言玉玺不耐烦地耙耙头发,“上次你就问过了,我也给过你答案,如果你还不明白,我不介意再告诉你一次,这是最后一次,请你听明白——我不爱你!从来就不爱,听、懂、了、吗?”

  残忍到极点的话,一字一字刺伤方心茹的心,身一转,她仓皇地逃离。

  事情演变至此,应该可以显示出言玉玺的薄情,但事实又好像不是眼前所看到的,至少第二个挡在他身前的人就幸运多了。

  “玺。”她亲热的喊,让言玉玺的神情随即转柔,一座冰山瞬间融化成水,速度之快,连火山爆发也比不上。

  “庄纱,我说过了,”仙敲敲她的头,温柔地责骂,“在学校要喊我教授,你又忘了!”

  庄纱吐吐舌,表情一苦,“糟,又忘了,对不起!”

  “找我什么事?”

  “你不是说要带我去看你的‘未婚妻’吗?”她怯怯地问。

  明明就是嫉妒,她偏偏说不出口,他的外表让众多女人趋之若鸳,即使知道他们的婚约是假的,是一种权宜,她仍会怕,毕竟常听见他赞美未婚妻的种种优点,她很想见见她。

  “最近不行,醒初出差去了,可能要等一阵子,怎么,你很急?”在他解释过与萧醒初的关系后,庄纱就常吵着要见她。

  庄纱听了!双手拼命摇着,“当然不急……只是……只是我……”她能说她嫉妒吗?呢,最好还是省了,免得让他笑死。

  双眉扬了扬,言玉玺怎会不知小女生的心态,他是想顾全她的面子,但又忍不住地拆她的台。

  “只是有一点点嫉妒对吧?”

  庄纱唇一噘,眉一蹙,十分不甘心,“你好讨厌,那是人家的心事啊!你怎么……”见她娇嗅的模样,言玉玺朗笑不止。

  “你笑我!”一见他笑,庄纱更觉得难堪,小小的脸蛋红通通的。

  言玉玺长臂一伸,将她的身躯搂入怀,亲昵地在她耳畔边磨蹭,“那是我幸福的笑声,我喜欢看我爱的女人为我嫉妒的样子,那会让我觉得相当有面子。”

  庄纱在言玉玺的怀里显得有些局促,“你们男人就是这样,老说什么面子、面子的,不觉得很无聊吗?”

  “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好歹你以前也是个男人,你应该比我更了解才对啊!”他禁不住调侃她,喜欢看她脸红不知所措的窘样。

  压纱头更低了,“讨厌,你不是说不要提以前吗?怎么老是拿这个来接我,糗我很好玩吗?”最后她索性离开言玉玺半步之道,双手擦腰,气得直瞪眼。

  谁知,言玉玺笑得更狂妄,根本不在乎自己身在何处。

  “别笑了。”庄纱急忙想掩住他的口,怎料反被他擒祝“你说得对极了,糗你真的很有趣哪!这可是我的专属权,不准你让别人糗。”他嬉皮笑脸地紧紧抓住庄纱,让她动弹不得。

  庄纱嘟着小嘴,想抗议,却教他堵住了嘴。

  一会儿,言玉玺不舍地放开庄纱,“最爱你这样子了,我的庄纱。”

  “霸道!”这是她惟一想得到的形容词了。

  言玉玺突然盯着庄纱不语,庄纱随即问怎么了,却瞧他笑得开怀。

  “怎么一直笑啊?”她仍不懂。

  言玉玺拼命忍住不要笑岔了气,好不容易才整整情绪说:“说真的,一个堂堂大将军如今却变成这么一个小女人样,我想秦王要是看见你,一定不敢用的,哈哈……”他边说边举步跑开,以免被打。

  庄纱听了,一个跺脚连忙追上,“言、玉、玺,你好过分!”她真的气炸了,也不想想她是为了谁而这么牺牲形象。

  一阵吵闹声后,声音没了,只见两人又难分难舍。

  这样的景象完全看进躲在柱子后的两人眼底,她们两人从头到尾都不敢吭声。

  “光月。”朱惠铃眼不敢闭地直拉着梁光月的衣服,她想由她口中证实她刚刚所看到的是真的。

  梁光月又推了推眼镜,这是她从刚刚到现在所推的第十次了,由此可见她有多担心,不过事实证明,他们是幸福的,那么她也放心了。

  “我们没看错吧?”朱惠铃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原以为清心寡欲的庄纱也许会遁人佛门,长伴青灯,没想到最早开窍的竟是那小道姑,着实让人跌破眼镜,幸好她不戴眼镜上课。

  “我的眼镜刚换,但不保证你没看错。”梁光月冷冷浇她一盆水。

  果然,他们两人真的在一起了,梁光月微微叹气。一个是教授,一个是学生,基本上这样的组合是许多少女的梦想,但却是学校的梦魔,他们那些老得可以当古董的死古板是怎么也不会接受这样的恋情的,所以她十分担心。

  “啊!第十一次,光月,你又推眼镜了,我看你最好再去换一副眼镜。”朱惠铃如是说。

  梁光月白眼一翻,没好气道:“那也是你害的。”

  “为什么是我?”她不解,追着问。

  “因为你太蠢了!”

  #  #  #

  门铃声打断正在看电视的言玉玺,他以为是庄纱,开了门。

  “你又来做什么?”

  是方心茹,他对她的死缠烂打厌烦极了。

  “我来谈分手,教授。”方心茹声音冷冷的,完全没有早上的悲哀。

  言玉玺眉一皱,十分不悦,“有必要在晚上谈吗?早上不就说好了?”既然是要谈分手,他的口气稍稍和缓了些,也许是让庄纱磨久了,连人也多些温柔。

  见言玉玺背对自己,方心茹由身后拿出一把亮晃晃的刀子,刀锋朝着他。

  “教授,为什么不能爱我?”

  又来了!他转身。

  “烦不烦……”见方心茹握刀子的手隐隐发抖,他唇一勾,嘲笑道:“怎么?得不到就要毁了我?”

  他就这么杵在原地,表情不带温度地睨着方心茹颤抖的身子。

  “教授,为什么不能爱我?难道你只是想跟我玩玩?”方心茹又问。

  言玉玺下巴一抬,眼神不屑,“你现在才明白吗?以前不就清清楚楚地告诉过你,玩不起就别惹上我,是你自己要跳人火坑的,我可没拉着你进来。”

  方心茹双手同时捂住耳朵不听,“不要再说了。”

  “为什么不听,不合自己意就可以不听吗?那是你编织出来的梦,真实的世界是很残酷的,活到这么大,你都没警觉?”不顾她的反应,言玉玺继续刺激她。

  “为什么要伤害我?我爱你啊!”方心茹缓缓退后几步。

  “说爱就可以爱吗?我也说了,我根本就不爱你,如果你想杀我来报复,可以,我就站在这里等你,不过我得告诉你,即使我死了也绝不会爱你。”除了庄纱,他对任何人都是残忍无情。

  “不要再过来了……”方心茹将锐利的刀锋指着言玉玺。

  言玉玺冷笑,“敢进来就要拿出勇气,否则只会让我瞧不起你!你不是说爱我吗?拿出证明啊!”

  冷不防地,言玉玺抓住方心茹的手。

  “不要碰我!”她哭着喊。

  “不要什么?又不是要你死,你不是想我死吗?来,就在这里,用力刺进来——”他出声鼓励,还来不及让方心茹缩手,他就抓住她持刀的手,狠狠刺进自己的肚子里。

  方心茹吓得松了手,“不——”

  温热的血液顺着力流出来,言玉玺感觉得到,“这就是你要的结果,满意吗?满意的话还不快走——难不成你真想吃上官司?”

  方心茹闻言,吓得不知如何是好,一步步往后退,转过身恰好和刚走进来的庄纱照上面。方心茹一慌。推开庄纱就直奔电梯,还不知发生什么事情的庄纱在看见倒在血泊中的言玉玺后,惊呼了声,立刻扶起他。

  “怎么回事?”

  “那是我……的错误,就该由我负责,如今已经解决了。”他苦笑,勉强撑开眼皮。

  庄纱赶紧叫救护车,之后又回到言玉玺的身旁。

  “把指纹擦掉,我和她从今以后……不再有牵连了。”他困难地吞口水。

  “那我呢?你难道都没有考虑过我,你一点也不在乎我的感受吗?”庄纱气恼的咬破了下唇,她好气他伤害自己,她真的不想再失去他啊!

  言玉玺的手轻轻拭去她啪上的血,“不要……我说过不要的……”庄纱头低垂,闭目喊道:“为什么要我再尝一次失去你的恐惧呢,我已经够孤独了……”他的指头是那么冰冷,让她害怕的握祝“你会原谅我的……对吧?”

  她贴着他的手,“对,我会原谅你……”她哭,却哭不出泪。

  “别担心……有句话说‘祸害遗千年’,我不会那么早……死的。”言玉玺的表情愈来愈轻松。

  “不要再说那个字了。”前世的记忆再度浮上她脑海,她好怕!

  “放心……”最后一字说完,他闭上了眼睛昏厥过去。

  “玺——”

  #  #  #

  清晨,高跟鞋的声音在医院走廊上显得格外刺耳,萧醒初风尘仆仆地由高雄赶回台北,探望受伤住院的言玉玺。

  她轻轻推开病房门,坐在病床旁的庄纱合声缓缓回头,一双眼里有熟悉也有陌生。

  “你是?”

  萧醒初摘下太阳眼镜,鹅黄色的套装让她看起来神清气爽,“我是玺的未婚妻。”

  庄纱赶紧起身,“你好,我是——”要怎么介绍呢?她晓得萧醒初,但她不知道她埃萧醒初含笑点了头,表示明白,““没关系,我知道的,他跟我提过你……”庄纱连忙朝她弯腰,“对不起。”

  “何必道歉?又不是你造成的。”萧醒初笑笑地。

  “不是的,是……”她指的不是言玉玺的伤,而是他们的婚约。

  萧醒初修长纤细的指头点在她的唇上,“别说——不是你的错,我们的婚约本来就是一场协议,你的出现刚好帮了我一个忙呢!夹在两个男人之间还真让我头疼,你说是吗?”

  庄纱欲启齿,却在萧醒初的注视下做罢,只点点头。

  第一次见面,她就觉得萧醒初相当熟悉,让她想起一个曾经是她的情敌的男人,前世,他也是退让,成全自己,只是那时她却辜负他的好意。

  “我们见过面吗?”

  “也许在路上见过吧!”萧醒初随意答着,目光始终不离躺在病床上的言玉玺。

  “醒初,庄纱……”言玉玺的声音吸引了她们的注意。

  庄纱先开口:“我先去打电话给我爸爸,你们好好聊。”

  门开了又关,萧醒初收回目光径自坐下。

  “她很可爱。”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言玉玺温柔地望着萧醒初,“对不起,又麻烦你了。”对于萧醒初,他有着很多的歉意。

  “别这么说,我们好歹也是前未婚夫妻,这样就不像你了。”萧醒初轻轻为言玉玺整理头发,“唉!你连生病都这么好看,真叫人嫉妒。”她故意酸溜溜地说。

  “哈!我倒觉得自己好像老了许多。”他干笑。

  浅浅的笑声回荡在整间病房内,稍后,两人相互凝视对方。

  “玺,我想……这次我真的能祝福你!”

  “谢谢。”言玉玺的微笑没有停过,非常的温柔。

  他们之间的情爱一直就是这么淡,几乎像是亲人般的感情。

  这样真的够了!

  “既然你没事,那我得走了。”她微笑,戴上太阳眼镜以掩饰自己过多的情绪起伏,要走也要走得潇洒。

  “醒初,你也要幸福。”他语重心长地表示。

  “当然,我可是萧醒初呢!拜拜!”

  离开病房,萧醒初朝庄纱点头,“他想见你。”

  “我想起你是谁了……”她道。因为她的温柔,让她想起来了。

  “那很重要吗?无论我是谁都不重要。祝你们幸福,庄纱。”脚跟一旋,她以最从容地的姿态离开。

  “我也祝你幸福。”

  萧醒初手一抬,挥了挥,消失在走廊尽头。

  离开医院,她驱车来到秦裔廷的公司。

  “小姐,请问你要找谁?”总机见到美丽的萧醒初。客气地问。

  “我要找你们董事长。”秦裔廷是她惟一能想到的人了,如果连他也不需要她,也许她会离开台湾也说不定?

  “请问你跟董事长有约吗?”

  “我姓萧,是他的情妇,你跟他这么说,他就知道了。”

  总机小姐点点头,非常专业的拨了内线给董事长的秘书,好似这事每天都在发生。

  “是一位萧小姐,她想找董事长,没有预约,她说她是董事长的……”摔不及防地,总机小姐的电活让萧醒初给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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