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东西,这虽然是迟来的洞房花烛夜,但我会让你永生难忘。”
他深情的凝视她。
“求你温柔——”
第一次的痛苦,让她还心有余悸。
“不会的,有过那一次经验后,你就可以享受飞上云端般的快感。”
她怕,怕那种撕扯般的痛,更怕激情过后,再也找不到眼前这个柔情的男子——
“告诉我,你会永远的爱我吗?你会永远这样温柔的待我吗?”
她恍惚的眼神里透着迷惘,“就算我无意的冒犯。”
“我的小傻瓜,我现在不是很温柔的爱你吗?”
就在他爱哄的同时,他的手已经不安分的长驱直人,探向浓密花丛里那粉嫩的幽径。
“啊——”她紧拧眉心,艰涩的说:“我求的是永远,不是现在。告诉我,你会永远的爱我吗?你会永远这样温柔的待我吗?”
为什么她总蠢到不知死活的想试探他的耐性!?
他灼热的眼底闪过一抹愠色,旋即又转柔,低喃的柔情话语中藏着不容挑战的权威,“没有人敢向我索讨承诺的,不过我可以原谅你的贪求,而且是最后一次,只要你乖乖做我的王妃,我会一直用这种方式爱你。”
他还是不懂得爱!
沮丧与失望冷冷的浇熄她体内灼热的欲火,她没有反抗他的挑逗,只是紧紧的咬住下唇,希望这痛苦的过程赶快结束。
他硕壮的男性,完全占据她失去感觉的娇软,勃起的坚挺没人那紧闭的幽径,不停的抽送。
她强抑下被挑起的欲望,她痛恨这种感觉,她痛恨!
“怎么了?”
他终于感受到她的冷漠。
“你要的不就是一个身体顺从你的女人吗?”她冷漠的说。
李臣翊的脸色骤变,愤然离开她的身体,暴怒嘶吼:“你到底要我怎么样?要我对你低声下气,百般哄你、讨好你?你要我待你好,难道今天我所做的事还不够证明我对你好吗?”
他愤恨的瞪视有如惊弓之鸟的她,绝情的穿上衣服,甩袖离去。
向黎儿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术然的落下两行热泪。
第七章
一声破门而人的巨响,惊醒了蜷缩在床角的向黎儿。
她一张开朦胧的睡眼,马上被一柄锐利的剑抵住喉心。
“是谁准许你的?是谁准许你去向那个无情寡义的皇帝求情?”李臣翊愤怒的说着。
“我——”向黎儿惊吓过度,支吾着说不出话来。
“你凭什么身份去向他求情?他对不起皇娘,应该是他要跪在皇娘面前忏悔,以死谢罪,而你居然如此胆大妄为的跑去向他求情。皇娘所受的污辱还不够吗?你知不知道你愚蠢的行为,已伤害了皇娘。”李臣翊厉声斥骂。
“我只是希望——能化解你们彼此间的仇恨,我没有想伤害任何人的意思。”向黎儿落泪,用力摇头,她受不了这样无情的指控。
“无知。”李臣翊鄙视的冷哼,“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只会让他有机会再伤害皇娘。”
“不会的,皇上不是这样残酷无情的人。”
李臣翊冷笑一声,眼底射出一道冷冽的寒光。
“我绝不容许任何人再伤害皇娘,如果是因为你的无知,而使皇娘受到任何伤害的话,我绝不放过你。”
向黎儿目光呆滞的凝视他冰冷的表情。他每一句冰冷无情的话就像利箭般,残酷的穿透她的心窝,让她无法承受。
“五殿下,求你别杀娘娘。”采春等人刚看到李臣翊拿着剑,愤怒的冲进寝宫,怕有事会发生,于是领着其他宫女们冒犯的闯了进来。
“五殿下,奴婢们的命不值钱;我们愿意代娘娘受死,只求五殿下放过娘娘。”采春跪着爬向李臣翊。
“不,要杀就杀我,娘娘救了我娘亲,就让紫嫣有报答的机会。”紫嫣跟着跪爬过去。
向黎儿乍然清醒,激动的跳下床,抱着采春、紫嫣泣骂道:“胡说,你们的命全是父母给的,怎么会不值钱?这不关你们的事,你们一个也不许死。”
“娘娘,采春打小就被送进宫里,也不晓得爹娘是谁,采春从来没服侍过像娘娘这么好的主子,娘娘疼采春,采春怎忍心看娘娘平白送死!”
“不许——”向黎儿用力摇头,用身体护着她们,悍然不惧的面对李臣翊的冰冷,“如果杀我可以消除你心中的愤怒,那就动手吧!”
李臣翊紧握住剑把的手颤抖的沁出汗来,他突然扬起剑,就在起落间,喜帐已断成两半。
向黎儿惊骇的望着滑落的喜帐,内心悲戚不已。
“本王已赐死王妃娘娘,从现在开始,安宁宫没有王妃娘娘这个人了。”李臣翊的话语虽然冰冷而绝情,然而他的心却隐隐抽痛。
“五殿下——”
采春欲再求情,李臣翊已愤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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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
一匹骏马扬起阵阵沙尘,如闪电般驰骋在落鹰峡谷的大漠上,马背上一身窄衣长靴帅气打扮的剽悍女子,正是向黎儿。
她显然不满意马儿的速度,不断用鞭子抽打马儿的臀部。
身后几名彪形大汉,吃力的追赶着。
突然,向黎儿出其不意的拉紧缰绳,马儿昂首发出嘶鸣,然后煞住马蹄,身后几个拼命追赶的壮汉,因措手不及,个个跌下马背。
“我说过别像跟屁虫似的跟着我,听不懂吗?”向黎儿扯开嗓门骂着,手上长鞭朝地上一挥,又让他们吃了满嘴的尘
“大小姐,二当家要我们把你看紧点。若你有个什么不测,我们可回不了寨啊!”一名壮汉苦哈哈的说。
“怎么?怕我跳崖自尽啊!”哼!她才不会为了那个孤傲、霸道、冷情的臭殿下自尽,“若要寻死,我有千百个你们拦不住的法子。”
二当家就是把她捧在手心疼的标叔,那天她很没面子的“回娘家”时,她的义父向天云还没来得及把来龙去脉弄清楚,标叔那火爆的脾气便一发不可收拾,马上吆喝着弟兄,准备杀进安宁宫。
若不是义父向天云及时阻止,怕不把护城河染红了才怪哩!
打从宫里回来后,她就把自己关在房里,义父、标叔怕她想不开做傻事,不但派人日夜盯着她,还破了落鹰寨十年来除了向黎儿外,不许有其他女人进入的规矩,买了十几名丫鬟,寸步不离跟前跟后的伺候着。
以为回落鹰寨会舒坦自在些,现在反倒成了被软禁的犯人,所以闷得发慌的她,索性飙马来发泄,偏偏马屁股后又黏了一群人。
“是啊!大小姐怎么会自杀。”他们咧着嘴笑,笑得提心吊胆。“其实大小姐这么美丽,只要大当家也学那些有钱人家,办个擂台招亲,哪怕没……”
“去你的擂台招亲,你们整天关在寨子里,几年见过一次姑娘,懂得什么美不美丽的。”向黎儿没好气的啐骂。
“青楼里的姑娘我们见过。”
向黎儿一道厉光射了过去!
他们悻悻然的摸摸鼻子,不敢再说话。
“警告你们别再跟来,不然有你们好受的。”向黎儿又一声吆喝,策马而去。
又吃了满嘴尘土的跟班,纷纷跃上马背,不死心的追了上去,只是当尘埃落定后,向黎儿早已飙出了他们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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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辽阔的大草原上,向黎儿放缓马儿的速度,并在一处平坦的草地下马,放任马儿迳白吃草,自个则展开双臂,大刺刺的躺在柔软的草地上,看着云朵的变化。
以前闷得发慌时,她就喜欢这样把自己沉浸在大自然中,然后让自己的心绪跟着云儿的千变万化,编织着美丽的梦想。
可今天的云朵是怎么搞的?虽然还是千变万化,却全是李臣翊的模样。
天啊!为什么连老天都要这么折磨她!?
都已经回到了落鹰峡谷,那名冷血无情的臭男人身影,却还是一直缠着她,任她怎么赶也赶不走。
不想、不想,她用力的摇头,想把盘据在脑海里讨厌的影子甩出去,但越是想甩掉,讨厌的影子越是霸道的盘据在她脑海。
“为什么你不放过我?”向黎儿痛恨的仰天嚷叫。
“是你不放过自己。”
向黎儿错愕的侧过头,才发现她的义父向天云不知何时已伫立在她身旁。
她霍地站了起来,嗔怒的噘起嘴,“讨厌啦!你怎么偷听人家说话?”
“是你想人想得太出神,怎能说义父偷听。”向天云慈祥的笑着。
“谁——谁想谁了。”她嘴硬的说。
“谁想谁,只有我的宝贝女儿自己清楚哕!”向天云逗她。
“讨厌啦!人家心里不痛快还取笑人家。”向黎儿负气转身不理他,其实她是不想让义父看到她脸红的模样。
向天云心疼的叹笑,“没想到我天不怕地不怕的黎丫头,也会让爱情折磨成这样。”
“我怎么样?见我憔悴了?还是相思成病了?”她这几天不都是活蹦乱跳的。
“可你的心不再像以前那般开朗活泼了。”
“那是因为——因为你的女儿长大成熟了。”她硬拗。
向天云欣慰的将她抱进怀里,“是啊!我美丽的黎儿小公主长大了,爱情的磨难让我的小公主变得成熟了,但是也变得不快乐了。”
偎在义父硕壮的胸怀里,向黎儿眼眶湿润了起来,但仍固执的不愿让在眼眶打转的泪水落下。
那个该死的五殿下,他的胸膛也是这般的温暖,这般的具有安全感——
“唉!感情之所以让人难堪,就是因为爱恨纠缠牵绊,如果你真的只有恨就好办,义父可以毫无顾忌的带着落鹰寨的兄弟,一路杀进皇城,将五殿下碎尸万段,替你泄恨——”
“不要啊,义父!”向黎儿急忙脱口而出b
向天云心疼一笑,继续说:“偏偏难就难在如果真的把那负心汉给杀了,反倒会惹得我的小公主更伤心。”
“义父!”她心情已经够郁卒的了,还这样逗她。
“黎丫头,你老实告诉义父,你是否真的爱五殿下?”
“我——”向黎儿茫然的看了向天云一眼,然后目光转向天空,幽幽的问:“义父,究竟什么是爱?爱一个人真的那么痛苦吗?”
“义父不懂得爱。”向天云望向天际的眼神,闪烁着一种令人迷惑的光采,“义父跟你说个故事,一个关于咱们落鹰峡谷的故事。”
向黎儿好奇的把目光移到向天云那若有所思的脸上,眼神充满期待。
“咱们落鹰峡谷曾经出过一名威震大江南北的枭雄,他干的是打家劫舍的勾当,他专找有钱人下手,然后再将劫来的金钱救济贫穷。
有一次他劫了一户因鱼肉百姓而致富的奸商,在搜括他的财产想扬长而去时,突然有一名叫雪娘的女子,大胆的拦下他,求他把她带走。
他本不想破坏自己的规矩,但在当时,雪娘执拗的眼神说服了他,他便将雪娘带回落鹰峡谷。
之后,他们爱上彼此,也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快乐日子,只是怎么也没料到,那奸商居然有胆子上门要人,说雪娘是她的媳妇儿。枭雄不想背负占人妻妾的污名,忍痛把雪娘交给那奸商,没想到雪娘抵死不从,最后投崖自尽——”
向黎儿感伤的凝视向天云那沉痛的表情。
“事后,那枭雄才知道,那奸商的儿子患有重疾而且性情暴烈,雪娘是被强娶来冲喜的,因受不了百般的虐待,所以——”
“所以,雪娘才求你带她走?”向黎儿在眼眶打转的泪水,不自觉的流下。
她知道那枭雄就是她的义父!义父从没提过这段伤心往事。
“是我害死了雪娘。”向天云空洞的眼神充满愧疚,“你很像雪娘,虽然当时你只是个七岁不到的小娃儿,但我却在你那同样执拗的眼神中,看到雪娘的影子。”
“所以,义父才会把我掳走?”
向天云没有回答,沉痛的表情上扬起淡淡的一笑,“义父不懂得爱,但是义父知道失去所爱的痛苦。”
向黎儿茫然的望向辽阔草原,她感受到自己心里那份怅然失落,但她不敢确定自己是否真的已经爱上那个冷情的五殿下。
“黎丫头,义父不劝你回宫,义父只是要你知道,有些东西一旦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回来。”
远处传来促急的马蹄声,打断了两人惆怅的思绪。
而马上壮汉身后载着的那名女子——
竟是采春!
眨眼间,马儿已奔至向黎儿面前,采春等不及马停,便从马背上跳了下来,拉着向黎儿就要走。
“娘娘,闹人命了,快,再迟怕人都见不到了。”
“闹什么人命?”向黎儿任由她拉着走。
“采春也不知道,只知五殿下要采春火速来找你,说什么芜篱小舍闹了人命——”
“皇娘!”
向黎儿一惊,马上带着采春,跳上马背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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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娘!”
向黎儿一到芜篱小舍,便心急如焚的往内冲,却没料到撞进一堵铜墙铁壁里。
还来不及反应,她的手已落人一只大手里,眼睛也同时对上一双冷残无情的黑眸。
她不怀疑那双蓄满愤怒火焰的凶眼主人,会在下一刻毫不迟疑的要了她的命。
果然,一只愤怒的手朝她面颊无情挥来,却在她闭眼时停在空中,然后怒不可遏的甩下手。
她睁开眼看着他,“我现在已经不是你的王妃了,如果你依然怒气未消,那让我见过皇娘后,你想对我怎么样任由你。”
“你没有资格叫她皇娘。”李臣翊愤怒的道,“若不是皇娘昏迷时一直唤着你的名字,我绝不许你这个害我皇娘的凶手,踏进芜篱小舍一步。”
向黎儿惊讶不已!为什么他要如此残酷的指控她是凶手?
“你不懂是吗?让我告诉你。”
李臣翊将所有的愤怒,化为粗暴的力量,紧紧钳住她的手。
“要不是你去向他求情,勾起他的旧恨,他也不会派刺客来取皇娘的命,若不是我适时出现,皇娘就不只有受伤那么简单而已。”
向黎儿震惊不已,面容倏地变得惨白,她不敢相信的摇头,“不可能,皇上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他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的?”若不是皇娘阻止,他会杀进皇宫,取了那无情皇帝的命。
“是黎儿吗?”卧房内传出苏倩盼孱弱的声音。
“皇娘——”
向黎儿心急如焚的想冲进去,却又让李臣翊粗暴的拉住,他压低声音冷冷的警告:“皇娘还不知道我休了你,最好别让她知道。”
甩掉李臣翊的手,向黎儿赶忙冲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