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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妻保单 page 9 作者:商羽

  难道,他只是个容易见异思迁的家伙?

  不对,他以前也从不认为这种行为有多不好,为什么现在开始会在意起这种无聊的问题?

  他是哪根筋不对劲了?

  “既然三星期不能动,那我们搭石先生的客轮回去吧!”这是惟一可以减少剧烈移动他的一个方法,至少骨折是不能够随意搬移的这点她还晓得。

  “等等。”梅衡远想到的可是另外一件事情,他注意到另一个敏感字眼,“什么客轮?”

  “石先生说他们家族聚会在客轮上举行,他邀请我们一起去,我想既然你身受重伤,那干脆我们晚点回去好了。”郑福欣向他解说。

  “我看你是因为有很多人可以做保险业绩吧!”这女人心里在想什么很容易看透。

  其实她真的考虑到他不能搬移的因素,但是曾几何时,她开始在意起这些事情了?这个梅衡远在她眼中明明根本不是个东西,为什么她会为他设想到这样的地步?

  “是啊,被发现了。”郑福欣顺着他的话回答,她不认为她心中在想什么或是她为他做了什么有必要让他知道,毕竟她爱上他是没错,但是与他无关,那是她自己的心情,她不需要对任何人解释或是让任何人了解。

  梅衡远马上沉下一张脸,翻过身去将被子拉到头顶上,丢出一句话,“我要睡了。”

  真是超级不爽的,其实明明也知道他们俩水火不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她讲些很疏远的话,就是会令他感到万分不悦。

  他真的是生病了。

  “睡吧,多睡才会早点康复。”郑福欣站起身准备去找其他人卖保险,反正这家伙要睡觉,她在旁边也无聊。

  她居然这样子对待他,居然就这样走了!也不会留下来陪他?她怎么可以这样?

  “唔……”缩进棉被里,梅衡远像是很痛苦的声音闷闷地从棉被里面传出,还带着抖音。

  “咦?”走没几步路听见声音又折回来的郑福欣回到他的床边,担忧地看着他的模样,“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你怎么了?”

  “心……心脏……”颤抖破碎的音调从棉被里冒出,状似痛苦地抽搐着,“头也……”

  “咦?为什么会这样?刚刚还好好的呀!”郑福欣感到非常紧张,像是被什么东西紧抓住心脏一样,“要不要去叫医生过来?”

  “不用……了……你……你过来帮我……帮我揉一下就好……”梅衡远非常痛苦地说着。

  郑福欣不疑有他,赶忙走到他的床边要帮他揉揉,但才走近他的床边,就被他从被子底下伸出的手拉住,然后动作迅速地拖到床上去。

  “喂!既然没事,做什么装出那种病弱的死样子啊!”居然骗她说他很痛苦?害她为他担心,这个混蛋!

  “因为……”梅衡远虽然后角带笑,但却了无笑意地说着,“我要吻你。”

  语罢,便低头吻住了她,以狂风骤雨之势席卷她所有的感官知觉,使她只能感受到他的存在。

  虽然早已有心理准备他会这么做,但是真的被他吻上的时候依然脑袋一片空白,心跳得飞快,不知道自己是否有所期待、不安,或者是任何的情绪。

  此时此刻她不想管自己到底是他的第几号情人,也不想管她和他是否有任何可以期盼的未来,眼前她只想对自己诚实,她想要他,也想成为他的。

  她主动的回应让他惊讶,随即以更激烈的热情覆盖住她,燃烧起炽烈的情火……

  没办法去问自己到底为什么这么做,只是放任感觉行动,他想要她、想爱她,想占有她、想征服她、许多不曾有过的情绪直涌进他的心底,他不想去知道真正的答案到底是什么,真的很不想。

  即便曾经有很多的女人在他生命中进出,但他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一切都模糊了,他眼里只有这个女人的存在。

  他已分不清,到底是谁征服了谁?

  ***

  登上客轮的时间终于来到。

  这段时间内,石漪涟非常热情地招待郑福欣,最主要当然还是希望她能够到他们致冠保险公司工作,但是每次都被郑福欣四两拨千斤地打发掉,她在幸福保险公司待得好好的,没事何必换地方?

  “郑小姐、梅先生,请好好地享受我们这里精致的气氛吧!”

  穿着滚着大荷叶边的衬衫、黑色的长裤,长相又阴柔的石漪涟,非常有风度地微笑着。“这可是石家难得一欢的家族聚会,有很多有趣的节目可以供两位观赏;对了,不晓得梅先生的脚好些了没?记得医生好像吩咐您要坐轮椅呢!”

  非常故意的,石漪涟看着坐在轮椅上一脸不痛快的梅衡远,和善地笑着继续说道:“真是遗憾无法让风度翩翩的梅先生一展舞技,等会儿我们还有音乐舞会呢,呵呵呵……”

  “多谢您的关心,相信衡远不会无聊的,因为还有善解人意的小姐们会来找我聊天。”梅衡远礼貌地回应,但是却隐约可闻到一股烟硝味。

  “喔,这样啊!”石漪涟转向郑福欣,“那郑小姐愿意跟敝人共舞一曲吗?这会是敝人此生莫大的荣幸。”

  “咦?”郑福欣眨眨眼睛,无意识地转向梅衡远,等待着他的反应。

  “嗯,不用在意我,想玩就去吧!”梅衡远微笑地对她说,像是他们只是普通朋友。

  郑福欣柳眉横竖,真是快被这家伙气炸了,原以为经过昨夜的缠绵,他会对她温柔一点的,结果没想到他居然这样毫不在意地叫她跟别的男人跳舞?好,她不答应的话就太对不起他的“好意”了!

  “喔,好啊,能够接受石先生的邀请是我的荣幸呢!”郑福欣漾出甜甜的笑容,让石漪涟看得一脸呆愣,而梅衡远则青筋暴浮。

  “那么,郑小姐,我正式邀请你与我共舞这曲。”石漪涟连忙正式地行了个礼,邀请郑福欣跳舞。

  郑福欣一走,一些早就等着跟梅衡远搭讪的女人立刻像蜜蜂看见蜜一样地涌上前去。

  和石漪涟跳着舞的郑福欣见状真是气到不行,这家伙!居然这么快就和女人玩在一起?搞什么啊!这么没节操?昨天才跟她缠绵过,今天就立刻另找新人?真是太过分了!

  “呢……郑小姐,请问一下你脸色为什么这样难看?”石漪涟实在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佳人?为什么她一脸愤怒的模样?

  “真是太可恶了!”郑福欣恶狠狠地这样喃喃骂道,面目狰狞。

  “咦?可恶?”石漪涟惊恐地看着她,他做错了什么让佳人直说可恶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真是太……”郑福欣索性甩开石漪涟,火大地踩着步伐走向那个被女人包围的梅衡远。

  嗯哼,终于过来了,他还在想如果她毫无反应的话,他就要亲自过去逮人了,梅衡远暗自想着。

  “梅先生,你好像是梅氏企业的小开嘛!”

  “人家早就对你倾心已久了……”

  “没想到可以在这里见到你本人,今天晚上一定会幸福得睡不着觉!”

  “梅先生……”

  “各位小姐买保险了吗?”突兀地,郑福欣的声调插人了众女之间,阻断了所有的的喳呼声。

  “保……保险?!”所有的女人立即呈现鸟兽散地往两旁退开,看着郑福欣笑吟吟地出现在眼前。

  “啊,看来应该是没有。”郑福欣笑得更甜更温柔了。“既然各位小姐都在这里了,那敝人就来个即席教学好了。”

  “哗……”所有人立即跑开,像是逃命般。

  “啧,我不是人见人爱的吗?怎么这会儿大家却避之惟恐不及呢?”郑福欣叨念了几句,准备跟梅衡远开战。

  不过梅衡远早就等着接招了,只是从他那冷然的外表,可是一点征兆都看不出来的。

  “走了,进去休息。”没想到郑福欣根本啥也没多说,只是推他的轮椅就准备进船舱内休息。

  “怎么,石先生是没好好招待你吗?这么快就急着回来我身边?”梅衡远总是保持着很欠扁的语调。

  “嗯哼,回到你身边?阁下果真这样认为的吗?”郑福欣皮笑肉不笑地说,“既然阁下是因为救我而受伤,那么照顾阁下到伤势康复也是我必须尽的责任,请别作多余的联想。”

  脑袋有曹一瞬间的空白,但是梅衡远仍是挑高了眉毛一脸不值的样子,”哦?真的只是这样而已吗?”

  “你还想要什么原因吗?”郑福欣停顿了一下,然后说,“那么,那个保险招标案请让本公司承接吧!”

  一股肃杀之气霎时窜出,梅衡远的目光冻结成冰。“你不是因为这个才和我上床的吧!”

  郑福欣愣了一下,他为什么会想到那里去?难道她在他眼里就是这样的女人吗?

  “你认为是就是!”负气似的说完话,郑福欣转身想离开,但是老远地就见到石漪涟兴奋无比地跑来。

  “我们办了小型音乐会,就在主舱大厅里,郑小姐请一起去吧!”石漪涟每回睑上都是那种讨好般的笑意。

  “噢,好的,你的邀请是我的荣幸。”郑福欣微笑地对石漪涟说道,准备跨步往他那里走去。

  “等等。”深深觉得自己必须开口说话的梅衡远偏着头,然后露出有礼的微笑,“我想,身为宾客的我应该也可以去吧,是吗?石先生。”

  第九章

  大厅里面所有的人都随意地席地而坐,所以进到大厅的梅衡远变得十分突兀,因为高坐于轮椅之上的他,变得和大家格格不人。

  不过倒是有不少女人在见到他的时候呈现花痴样,眼中纷纷冒出爱的泡泡,直勾勾地看着在“特别席”的梅衡远。

  “真是诡异的视线啊……”郑福欣眉头皱得很紧,非常讨厌那种爱慕中混杂嫉妒和羡慕的眼光。

  “太受欢迎也是一种困扰。”梅衡远倒是非常悠闲地开口,早已习惯别人对他行这种注目礼。

  “哼,少得意,搞不好其中有三分之二是冲着我来的呢!”郑福欣可懒得理会他了。

  她对自己的外表可是很有自信的,当然到目前为止,她的魅力也从来没有不管用过,从上船开始他们俩就各自被男人女人包围着,不少惊艳的视线总是绕着他们俩打转。

  要不是因为他们两个人大部分的时间都在一起,大概早已被那些人给缠到脱不了身了吧!

  “应该是三分之二是冲着我来的吧!”梅衡远可不以为然。

  “哼,要争吗?坐在轮椅上的‘帅哥’?”郑福欣歹毒地哼笑。

  “也对啦.被那种童话里才会有的装扮,以为自己是王子的家伙看上……”梅衡远凉凉地说着,但实际上已经气到咬牙切齿。

  “你怎么这么说啊,人家至少也帮你找了医生替你医治。”虽然郑福欣也不喜欢石漪涟,但总觉得人要懂得感恩。

  “嗯……说得似乎合情合理,因为人家救了我,所以你要替我以身相许吗?”梅衡远倒是嘲讽地说着。

  “我哪有啊!要以身相许你自己去吧!”反正她对BL也不排斥。

  “郑小姐喜欢这种曲子吗?”坐在一旁的石漪涟靠过来,非常讨好地问着郑福欣。

  “啊……是不错啊……”郑福欣虚应着,其实她压根儿没在听,跟梅衡远斗嘴都来不及了,哪有空分神去注意那些?

  “这可是有名的贝多芬的《Symphonyno.9》”石漪涟万分陶醉地说着.像是对这样的乐曲神往已久。

  “错了,这是圣桑的《死之舞》,又称《骷髅之舞》。”梅衡远露出有礼的微笑,“不巧小弟对古典乐也略有涉猎,所以基本的一些乐曲名称也都还知道。”

  貌似恭敬,心实轻蔑,那种傲然和神气真是让人看了就很想狠狠地扁这家伙好几拳。

  “虽然不是很讶异你会知道这些,不过听到的时候还是很难让人不吃惊。”郑福欣说道。

  “是啊,总不能像个什么都不懂的暴发户吧!”梅衡远微笑地转向脸色难看的石漪涟,“石先生,你说是吧!”

  “你做什么老是跟人家挑衅啊,人家又没惹你。”郑福欣暗自捏了他一把,不大懂为什么他的炮火发发射向石漪涟。

  “余岂好辩哉?余是不得已。”没想到他回得也很顺。

  “去你的余是不得已,分明就是你故意找人家碴的。”郑福欣真是觉得这家伙欠人骂。

  “嗯……”梅衡远把语尾拖得很长,但是讲话的调子有点冷,“我找他麻烦你心疼?”

  “你在说什么啊?是我们有求于人,你不要太嚣张了。”郑福欣搞不懂他怎么会这样失常?

  突然,一个非常非常不可能的猜测浮现心底。

  等等,莫非他……莫非他在吃醋?

  有可能吗?他不是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无所谓,只要大家彼此各取所需就可以各自解散的吗?

  他真的在吃醋吗?因为她?

  难以言喻的喜悦浮上心头,她不大懂自己怎么会因这个可能而高兴得像个白痴似地,忍不住嘴角勾起的傻笑。

  “哼。”梅衡远冷哼了一声,对于她的话不以为然,不过心中的不痛快倒是持续着。

  难以说明那是种什么样的感觉,他只知道自己很不爽,恍如有种自己的领土被人侵占的感觉……

  等等,自己的领土?!

  梅衡远用力地拧起了眉,他是何时有这种占有欲十足的形容词的?他对女人不是一向都采放任主义的吗?什么时候他也开始想绑住某个特定对象了?这真的是他吗?

  真是太荒唐了,他不能接受。

  ***

  就在此时,郑福欣多日未响的行动电话首次发出声音,郑福欣以为是客户或是公司打来的,但是这个人的声音却令她觉得很耳熟,却又一时想不起是谁。

  (抱歉,我要跟我家主人说话。)

  “你家主人?”郑福欣看了梅衡远一眼,“你家主人是谁?”

  (梅衡远。)对方公事公办的语调听起来与机器无异,乍听之下还以为是在跟电话语音对话。

  “啊,好,请等一下。”郑福欣将行动电话递到梅衡远的面前,“找你的。”

  “找我的为什么会打你手机?”梅衡远疑惑地问。

  “我怎么会知道?”郑福欣白了他一眼,有没有搞错啊?她怎么可能会知道为什么人家会打她的手机找他?

  不过………那个声音真是有点耳熟,为什么她会不记得是谁呢?她一定听过的,可是倒底是在什么时候?

  “我是衡远……喔,是你,为什么知道我跟她在一起?”梅衡远当然马上知道这是他的特别秘书打来的电话。

  (需要我们去接你吗?)吕梅陵问道。

  “倒是不用,把公司要进行的计划给我按时完成就好,我就快回去了。”梅衡远状似惬意地回答,但眼睛已经微微地眯起来。

  (这样吗……)吕梅陵没有再坚持,(对了,你飞机损毁的情形如何?你人应该没受什么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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