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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伶点情 page 9 作者:吕星

  「不喝干它?」他问。

  纹蝉摇摇头,「我只要一滴滴酒就会醉。」她太清楚自己的能耐。

  「醉了不好吗?」

  「不好,醉了失态!」她认真说道:「我常看杨阿姨店内常有人喝到烂醉,行为举止都失了准,疯疯癫癫闹笑话。」

  他忽地瞪着她哈哈笑起来。

  她懊恼地拧起眉头,「怎么?」他老是笑她,好象她是个笑话般,她瞪他。

  可她却不知道,他是因她的可爱而笑,因她的认真而笑。

  「不礼貌?」他看着她,沙哑的说:「他们也许很快活,何必理会他人的眼光?何必那么正经,醉了不是也挺好的?」

  「我知道你是在暗指我乏味!」她瞪他一眼,「别以为我听不出来。」她就是放不开,如果是胡艳,要她在众人面前怎样放肆她都不怕吧?可是她是李纹蝉,打她懂事起就被爹教着打理百戏门,她做什么都规规矩矩,很自然思想也硬邦邦。

  薛谭不笑了,他看着他那因着小事困扰的妻子,他微笑的亲密倾身亲吻她的脸颊,「别想了,我就喜欢妳这样正经。」

  「真的?」她睁大眼睛仰着脸望着他,「妳不觉得我古板无趣?」

  「不,」他摇头轻轻拨开她云丝般的长发,「但是……」他炙热的看着她,哑声说:「但是我们现在要做一件『不正经』的事……」

  「不正经?」他在说什么?她不懂地挑眉。她看见他眼底没了平时玩笑的神态,他好认真地仔细凝视她。

  忽然,她明白过来,登时双颊飞红,她低下脸。

  「让我看着妳。」他抬起她的下巴,伸手用指尖来回描绘她的唇线。

  蜡烛在桌上燃烧着,两人的影子在墙上晃着,昏黄的小天地,世界突然间没有了声音,她任他的指尖在她唇上擦掠,心在他灼热的凝视下愈跳愈急,于是她轻轻喘一口气,突然他靠过来含住她的唇瓣,用他厚实的双掌将她脸托高,他的舌头探进她唇内撩拨她的舌……

  这不是他第一次吻她,可她还是觉得那么刺激,那么不可思议地令她迷惑,他-的吻总有这股神力。

  他将她的鸳鸯扣一一解下,将她整个拉到他结实的身上,她迷迷糊糊地感受他的吻,感觉他解下她的红衣,感觉他除去她身上所有的衣服,感觉冰凉的空气扑上她光裸的背,她怔了睁开眼,看见他温暖的对她笑着。

  他是坐着抱她,他喜欢看她,她的肌肤雪白透着粉红;她诧异羞怯地伸手挡住裸露的胸脯,他却抓离她的手,轻声说:「不要遮住它。」他微笑,「妳有一对美丽的胸脯,我想好好的看它、吻它……」

  他大胆的话令她脸红似火,她矜持着嗔怒,「下要这样说……」多轻浮、不正经。

  「不要说什么?」他一笑,「妳说给我听听,告诉我妳不要我说什么?嗯?」

  「说……」好呀!设计她!她生气地瞪他。

  他邪气的一笑,然后伸手轻握住她饱满的乳房,她低呼退后,他环住她的背,「不要逃。」他的手膜拜着她柔软的乳房,指尖按摩她粉色蓓蕾,他嘎哑在她耳边道:「何必害羞?纹蝉,妳是我的妻子,妳是我最亲密的人,妳的心、妳的身体全是我的,我要好好地爱妳、占有妳的一切……」

  她的耳朵红了,耳根发烫,他伸舌逗弄她的耳垂,她害羞的阖上眼,不管了,跟着欲望走吧。

  时间一点点流逝,他身上的衣服除去,赤裸的压上来。

  她用残存的理智轻轻说:「把蜡烛弄熄……」

  他不肯,「好好看着我,让我也好好看着妳……」他温柔的说,他的吻火烫地在她身上蔓延,他舔着她的胸,有些粗野地吸吮,令它饱满肿胀,然后又温柔的舔舐,像是为自己的野蛮道歉,接着他吻着她平坦的小腹,舔吻她小巧的肚脐,双手将她的腿抬高,然后竟大胆地拨弄她隐密的地方,他的行为令她紧张,她想阖起腿,他阻挡。

  「放轻松。」他抬脸安抚她,「别怕。」说完他的指尖探进她神秘处女禁地。

  「薛谭……」她睁大双眸,微微弓身却又虚弱的躺回去,她皱起眉头,她感觉到他的指尖瞇惑地在她体内滑动,她无助地喘息,感觉到自己的潮湿,那柔软紧密圈裹着他的指尖,欲望神奇地在那狭窄的通道燃烧灼烫,她扶住他的身体向后仰去,夹紧双腿,世界在旋转,她感觉自己着火一般在渴望着什么,她张开红艳的唇慢慢呻吟起来,觉得自己好放荡,他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他抽离自己的手,她立即空虚地叹息。

  「纹蝉……」他温柔的唤她,攫吻她的唇,啃咬她肿胀的唇瓣,然后分开她的腿,抬起她的臀,他坚硬的灼热抵着她狭湿的地方,似在等待什么。

  而她早已没了主意,恍惚地搂着他。

  「纹蝉……」他喊醒她。

  「什么?」

  「看着我,睁开眼睛看着我。」他命令。

  她睁眼看着他,眼神是蒙眬的。

  他满意地低下脸舔了舔她的唇瓣,突然,他粗暴地将舌头伸进她唇内,同时将他的坚硬挺进她的身体里,但他只挺进一半就被她痛苦的战栗打断动作。

  她痛苦的抓着他的肩胛,他将她的叫嚷吞没,她深锁眉头,他紧紧抱住她低声说:「一会就好,忍耐一下,相信我。」他放弃继续前进,她是那样窄小,他怕弄伤她,他必须给她时间适应,尽管他的欲望已快要爆炸。

  她几乎不敢呼吸,她全身僵硬绷紧,这令一切变得更加困难,她稍一吸气就可感受他巨大的存在。为什么这么痛?方才不都好好的吗?她难过的轻声啜泣。

  他帮她将泪拭去,知道再等下去只会令她更怕更抗拒,情况只会更糟,于是他狠下心咬牙道:「对不起。」

  「不要……」她紧张大嚷。

  来不及了,下一刻他更猛的刺进她的最深处,故意不给她喘息的机会,用力抽动起来,她痛得尖叫,搥打他,他却扣住她双腕。

  「嘘!」他哑声安抚她,「镇定点,妳去感觉它,感觉那种节奏,别忙着抗拒。」

  她的眼泪直落下来,那痛楚的感觉在他激烈的冲刺下变得灼热烧烫,奇异的感觉跟着掳住她,深处彷佛有什么在渴望他,渴望他攫得更深,她只觉得疯狂的热,她浑身发烫,矛盾地松了拳头环住他壮阔的身体。

  「谭……我好热……」她呻吟,无知的低喃,「我怎么了?好热……」

  她的话鼓动了他,令他抓紧她的臀野蛮激狂冲刺,她战僳的开始收缩,疯狂的感受一股激越的至大快乐已经在召唤她,每根神经猝然地敏感起来,她强烈地收缩将他吸进体内,紧紧地绷住……

  「等我……」他吼道,他知道她快高潮了,他要跟她一起,他凶狠的撞击至她最深处,在她一阵剧烈的痉挛中肆放出自己,然后两人紧紧抱住彼此,为那至大的快感战栗不已……

  烛火称职地继续燃烧着,黑夜里她满足地轻轻叹息,为这又痛又美好的结合叹息。

  相互交叠的身躯好似他俩此刻的心,卿卿我我、如胶似漆……

  ***

  转眼十来天过去,婚后纹蝉还是每夜照旧在百戏门帮着父亲扮戏,而薛谭每到这个时候总会准时地出现在三楼厢房,静静地痴痴望着心爱的妻子扮演每一位剧中人物,他随着她一投足、一撇眼,沉迷在丰富的戏剧情节里,于是他因纹蝉而迷上了戏,若一日见不到她演的戏就觉得浑身不对劲。

  一日清早——

  客栈里突然来了两位彪形大汉,长得虎背熊腰、须髯如狮,方踏进大门就喊,「把薛神医给我叫出来!」

  小三见状赶紧向前招呼,「两位客倌,今儿个是来求医的吗?但不知两位是否有事先预约呢?」

  其中一位名叫红髯的大汉一听求医还得预约,便振臂将小三给撩向半空,另一位名叫黑髯的大汉则破口大骂,「格老子的,咱们红黑双煞求医从没听说过要预约的,店小二!还不快快叫那个什么薛神医的给我滚下来!听到了没有?哼!」

  「听到了、听到了!」小三摀住差点被喊聋的耳朵。

  红髯用力将小三丢在地上。

  「哎呀!我的屁股开花了呀!」小三扶着屁股唉痛地从地上爬起。

  「什么事?大呼小叫的!」薛谭从二楼走下来。

  小三见靠山来了忙嚷起来,「少掌柜,这两位说要来求医,不过我看他们比我都还来得健康,也不知是不是真来求医,还是来闹事!」

  「你说什么?格老子的,你再乱说信不信我把你撕成碎片!」黑髯露出狰狞的面孔。

  「咳!」薛谭向小三使个眼色示意他退下,他沉稳问道:「两位远道而来招呼不周,还请见谅,方才听店中小二说两位是来求医的是吗?」

  「没错。」黑髯回答,声音铿锵有劲。

  薛谭嘴角上扬笑了。

  「格老子的,小子,你笑什么?」黑髯皱眉咆问。

  「你敢笑我们红黑双煞!活得下耐烦啦?」红髯扬起拳头恐吓。

  「在下看两位脸色红润,孔武有力,实在不像有病缠身之人,试问两位是真来求医的吗?还是另有其事?」薛谭神色泰然地盯着他们。

  「怎么你用不着把脉就知道我们有没有病?」黑髯摸着后脑勺。

  「都说我们脸色红润了。」红髯睨了同伴一眼,接着打量薛谭。「你就是薛神医?」

  「神医两字不敢当,」他才一开口,红黑双煞即拉着他就走,「等等,两位,你们要带我去哪儿?」薛谭将手探进胸口准备拿出银针防身。

  「当然是看病!」两人架着他往大门走出去。

  正当薛谭要抽出银针之时,迎面来了李老仙及李乐两人与他们撞个正着。

  「格老子的,是谁走路不带眼睛啊?」黑髯扬声大骂。

  「他奶奶地,你们为何架着我的女婿?还不快放了他!」李老仙摆出凌人的架武。

  「他是你的女婿?」黑髯问。

  「真糟蹋了!」红髯摇摇头。

  「你们说什么?居然敢污辱我……」李老仙几乎快要爆发。

  「怎么?污辱你不行吗?」红髯挑衅地又说。

  「两位,薛神医乃在下的妹夫,不知何事得罪两位,还望两位高抬贵手先放了我妹夫再说。」李乐彬彬有礼地道。

  「放了就救不了人啦!」黑髯急道。

  「救人?原来两位是来求医的,敢问两位找神医是为了医谁?」李乐捺着性子与他们周旋。

  「不能说!」红髯故弄玄虚。

  「对!我们绝不能说是为了医薛将军!」黑髯拙道。

  「黑弟,你怎么说出来啦?」红髯睨着他。

  「呃……我……」黑髯心直口快,一时之间也不知该怎么回话。

  「你们说的薛将军,莫非就是镇守雁门关的薛子龙大将军?」李乐猜测。

  「嗯。」既然被他猜到,红髯只好点头。

  薛谭双手一撤挣脱两人的箝制。「你们怎么不早说?」出了什么事?他脸色骤变、双眉紧蹙,「我跟你们过去,但是两位请等在下一会,我得同我妻子说一声。」

  听闻楼下的骚动,此时纹蝉已担心的奔下楼来,看见大伙都在,而薛谭神色黯然,她忙问:「怎么回事?」

  「纹蝉,雁门关的薛子龙将军生病了,这两位兄弟找我去帮他看看。」

  薛子龙?她登时明白为何他一脸阴霾,「那么你快赶过去吧!」他一定心急如焚,她微笑道:「看病要紧,你放心去,这边没什么事要担心。」

  他心疼的望着心爱的妻子,「纹蝉,我很快就回来。」他真怕她乱想,以为他回去了就不再回来。

  「我知道,我相信你。」她坚强的说着,心底却涌上无限的寂寞和害怕,万一他父亲病好了不让他走呢?万一他回去过得舒服就不想回这小村落来呢?她想着,眼睛不争气的红了,他们才刚结婚没多久,他竟然就要去那么远的地方……

  李乐安慰地拥住妹妹纤瘦的臂膀,他对薛谭道:「妹夫还是快快启程,救人要紧!」薛子龙不就是他爹,这红黑双煞看样子是不知道内情。

  「可是纹蝉……」薛谭放心不下新婚的妻子。

  「甭挂心,我们都会好好照顾纹蝉。」李乐说道。

  「是啊!我的乖女婿,薛子龙大将军可是镇守雁门关的重要将领,要是他有个什么闪失,那么中原可就危险了,你还是快去快回吧!」李老仙一直还不知薛谭真正的身份,自然不会明白女儿此刻心中的挣扎。

  「是啊!薛神医救人要紧啊!」红黑双煞催促着。

  「那么我走了。」薛谭心系父亲的病情,他深深凝视纹蝉,突然倾身在她耳边悄声道一句,「妳不哭我就带礼物给妳。」

  他看得出她要哭了?她抬头看他对她笑着眨眨眼,随即和红黑双煞走了。礼物?不,她才不希罕什么礼物,她抬起袖子抹脸,眼泪已经滚下来。

  薛谭回头正好看见这一幕,他心中一阵酸楚,挺直背脊别过脸去咬牙发誓,我一定回来,纹蝉,妳别担心,我绝不会让妳失望。

  ***

  薛谭在红黑双煞的带领下回到雁门关,方步入议事大厅就见他爹威风凛凛地坐在主帅石椅上,脸色不但红润还精神饱满地批着公文,一点病态也没有。

  「爹!你不是……」莫非这不过是个计谋,生病只是幌子?

  「哼!你知道回来啦!」薛子龙扔下笔,面对朝思暮想时刻挂念的爱子,他仍倔强地保持着一贯的威容。

  「你们……」薛谭转身扬眉怒瞪红黑双煞。「你们都知道?」

  「少将军,对不住,我们是奉了将军之命才……」他们俩赶紧跪地。

  「没你们俩的事,退下。」薛子龙命令。

  薛谭自知受骗,又惊又怒,亏他一路上还直替爹担心,原来这不过是爹的骗局,他转身掉头就走。

  「站住!你才刚回来,又要去哪?」薛子龙咆道。

  薛谭却头也不回只是僵直着身子低声回答,「既然爹安然无恙,孩儿就放心了,孩儿想回自己行医的地方。」语毕朝着大门迈去,迎面却走来他母亲。

  「谭儿,你回来啦!快给娘看看。」她双手摸着薛谭的脸颊,一脸慈爱,「你看看你都瘦啦!一个人在外头一定吃了不少苦。」薛夫人许久未见自己的儿子,没想到一见,眼泪就掉下来,「你真是的,出去了就不知道要回来,心中根本没有娘……」

  「娘,孩儿不孝,害妳担心。」他握住母亲的双手。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薛夫人喜极而泣。

  他拍拍她的手,「娘,妳别担心,孩儿在外头过得很好。」

  「哼!过得很好?你的小命差点都要没了,还说过得好!」薛子龙正色道。

  「爹,孩儿自认医术尚可,就连风寒小病也不曾害过,试问又怎么会没命呢?」他自负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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