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芩感到全身酸痛地下了床,昨天傍晚激烈、缠绵的做爱情景遏残留在她脑海里。
蓝斯对她的需要是如此强烈,仿佛要藉肉体的亲密接触来表达她只属于他一人,谁也别想抢走她。
欧阳芩甩甩头,不再回想昨天两人亲密的画面。她换上一件宽大套头毛衣及老爷裤,显得轻松方便。离开这间充满绔施、给纪、缠绵的卧房。
当她踩下最后的阶梯时,梅蜜笑容满面地迎了上来。
“小芩,肚子饿了吧,你是要用早餐或午餐呢?”
她腆腼地笑,“我愈来愈会赖床,都快中午才起来,给你们添麻烦了。”她总觉得梅蜜阿姨的眼神很暖昧,让她很不自在,这大概是初尝值欲的犯罪感在做祟吧!
“少爷的传真有两份,一份是要我为你准备丰盛的餐点让你补充体力。而这一份是给你的。”
她展开纸张一看,只有短短几句,“亲爱的事,我爱你。”再画两个心形图案并排,一支箭穿过这两个心形的图案。
她感动地把纸压在胸口,“我会珍藏它。”她低语。
安娜推着餐车来到客厅,“小芩小姐,大厨师为你准备的午餐是法国菜,请到花园用石。”她笑眯眯地说。
欧阳芩被弄胡涂了,“为何如此隆重呢?”
“是少爷的指示,他要补偿没陪你一起迎接朝阳的遗憾。”
“小芩小姐,少爷好浪漫哦!”安柳羡慕道。
这下,欧阳芩恨不得有个地洞可以钻,他摆明要让所有的人都晓得昨天发生的事,连这种私密的事都敢大声嚷嚷,她实在不敢领教,不愧是性开放的社会。
她连耳根子都红透,不敢再问,转身往花园去享用浪漫的午餐。
待用完午餐,欧阳芩喝着茶欣赏花朵,春天的暖意让百花盛开。
这时候,花园的小径有位中年妇女的身影出现。
珍妮兴奋地朝欧阳芩说:“你看,那位夫人就是伊莎倍·戴尔,是少爷的姑妈。”
欧阳芩站起来,伊莎蓓洋溢着热情的笑容来到她面前。
“宝贝,我是伊莎蓓姑妈。”她热情拥抱住欧阳芩,在欧阳芩的双颊各印上一个吻。她见欧阳芩一脸转不过来的傻样,不由得哈哈大笑。“以后你就会习惯我的拥抱。哇,有菜太好了。”
欧阳芩对这美式的拥抱有点吃不消,她在伊莎蓓的对面坐下,伊莎蓓和蓝斯一样都有一双蓝眼……咦?这双眼眸她普见过!
“喀,姑妈,我是否曾见过你?你的眼眸让我有种熟悉感。”欧阳芩俏皮的招呼赢得了伊莎蓓的心。
伊莎蓓放下茶杯,饶宜兴味地说:“你想像我穿一袭长袍,蒙着面纱的模样。”
欧阳芩一听便不客气地上下打量她,甚至还拉她站起来看个清楚。
珍妮惊讶于伊莎蓓对欧阳芩的亲切。伊莎蓓性情古怪,对看不上眼的人,连看都做得看一眼,然而,她对小芩小姐热情有加,谈笑间净是宠爱的神色。
珍妮忖量,也许是小芩小姐尊敬怪异、高傲的人。
欧阳芩张大眼,小嘴徽张,终于认出她,“你是我在台北张大哥店旁遇到的一位女土,拉着我对我预言,说我会遇到我命中注定的男人,成就一个幸福的姻缘,是不是?”
伊莎蓓颔首,悠哉拿起篮子里的苹果吃。“我的预言很准吧。”
“准?我可不知道,但我被你害惨了。”她嘟着小嘴,双手背在身后,半弯着腰在她身旁一咕,“算命仙的嘴巴会害死人,我就身受其害。你一句远离,害我两个月前从台北来到纽约,搞得我生活大乱不说,还差点病死异乡。”
“呵、呵,我欣赏你的直率,你是第一个敢对我没大没小、直言不讳的女孩,勇气可嘉,赏你一个苹果。”
欧阳芩接过苹果,咬了一口,边嚼边说:“我又不用靠你吃穿于么怕你?”
“你不怕我施咒害你。”她装成可怕的巨鬼吓欧阳芩。
欧阳芩把她举至面前的手挥掉,“这套对我没用。”反而移近根耳畔说:“扮鬼我有十几年的经验,要不要我传授给你.看在你是蓝斯的姑妈面子上,学费打你八折。”
伊莎蓓噗哧笑出声,“喂,你真有意思,我若是男人会看上你哟。”说完狂笑着。
欧阳芩当她得了疯病,自个儿慢条斯理地咬着苹果,用怀疑的眼光瞪着大笑不已的伊莎谊,她那刚样子根本不像珍妮所访的预言家、通灵大师,而是是得了失心病的病患。
“珍妮,你真的要注她帮你算婚姻吗?”
“嗯。”
“我奉劝你还是不要的好,姑妈的话会害死人那。”欧阳芩的眼睛红动邪恶的光芒,故意毁访她,报复误听他的话,以致自己掉人进退两难的局面,还害自己丢掉一颗自由的心。
“可是……”
伊莎蓓停止狂笑,回给欧阳志一个较繁的阳光。“珍妮,冲着小芩那句话,我帮你算你的婚姻。”她慨然允诺。
珍妮惊喜地道用,原以为要苦苦哀求她.没想到她竟轻易答应,真的是赚到了。
“我先退下。”她要去向同事们炫耀这件事。
“去、去,不要来打扰我们谈话。”伊莎蓓像在挥苍蝇似的挥手让她快点走。
欧阳芩为她倒满茶:“喏,给你止渴,笑那么久不渴才怪。”
“谢谢。”伊莎蓓凝视她,“小芩,我今日邸是专为你而来,目的是来解你的迷津。”
“迷津?我不懂。”欧阳芩抬头眺望树上的小鸟,瞬间,调皮的语调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茫然、哀伤的口吻。“我只知道,我以前的目标、计划都走调了,未来成为一片茫茫然。我的心仿佛失落了。爱情夺走我的快乐,使我在欲走还留间摇摆不定。”欧阳芩对她有份亲切感,自然倾诉心路历程给她听。
伊莎蓓站起来,拉起她,“我带你到带斯的收藏室,再告诉你一切的起源。”
“收藏室和工作室进不去啦,保全系统只辨识蓝斯的措纹。”欧阳芩走在她后侧大声说。
“你错了,它的指纹辨识还有我和我兄嫂的。”
“收藏室有秘密吗?”
“嗯,那是属于蓝斯的秘密。”她诡谲一笑,“也算是我戴尔家族的秘密。”
伊莎蓓带欧阳岑进入收藏室。
欧阳芩站在室内的中央.人目所及的物品都是木雕作品和挂在墙壁上一帧帧巨幅的油画、水彩画.在至有幅中国的水墨画。
架上摆放着木雕,她走向前,伸手取下木雕欣赏.暗笑,这件木雕所刻的是一只蚱蜢戏弄一只公鸡,简直是她一年前的作品翻版嘛。
奇怪,这刻法和她的手法好相似,她仔细在底座的刻名处瞧瞧是哪位雕刻家所刻的……咦!她带着满腹疑惑迅速检阅每件木雕,愈看心愈惊。
伊莎蓓好整以用地坐在高脚回椅,合笑成着惊讶不已的欧阳芩,对她的反应早在意出中。
“这全部的木雕都是我的作品喔。”欧阳芩指着架上的木雕,困惑地回:“这是怎么一回事?”
雪珠阿姨曾打电话给她,告诉她有人专门收购的的木雕作品,而这个人居简是蓝斯。
伊莎蓓不回答她的疑问,比着放在左边的一旧画,它的上面由一面黑色布盖着.“你把布掀开吧。”
欧阳芩听她的话后.过去把布掀开,一个画布上的人作跃入她眼底,好修镜里反射的自己。
欧阳芩一眼就知道那是自己,三胞胎中唯独她有那一只彩眸。
她转过头,询问的眼光直射在伊莎蓓的脸上。
“你所见到的一切表示你和我戴尔家族的联系,是篮斯宿命力的爱侣。在台北我们的偶遇不是意外,而是我刻意去找你,把你引来到纽约,成就这段良缘。”
“这太匪夷所思,假如我下决心不理会那母子,那么我早的台湾过我的悠治日子,也不会爱上蓝斯,那时候你又该如何自圆其说。”
“可是你留下了,这就是宿命的牵引,你逃不开蓝斯,而蓝斯也无法放弃弥,你们是互属的。”
“可是蓝斯那王八蛋居然要求我当他一辈子的情妇,换作是你,你肯吗?”她郁卒地说。
伊莎蓓促狭地笑,“蓝斯的情妇可是有许多女人争着要当喔。”她欣赏小芩净是妒意的脸庞,那模样好可爱。
“我可不希罕,谁要就送给她吧!”欧阳芩一想到蓝斯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她就生气心底净是醋意。
“反正我这几天正在补办护照就准备要回家了。”眼不见为净,否则她会淹死在醋海里,宁间相思苦也不愿做个痴痴等候偕夫有空才来的情妇。
伊莎蓓抚着欧阳芩的肩膀在沙发椅坐下,升降她嘟得半天高的小嘴,莞尔地笑。
“我告诉你真相,你就能谅解蓝斯坚持要你当情妇的缘由,别再一副气呼呼的模样。”伊莎蓓在她的鼻尖点两下。“蓝斯自小到大,三十几年都是一帆风顺,不管遇到过境、困难,他都能轻而易举解决,可谓天之骄子,所以他自负到极点,狂妄不可一世,没人能呼驭他。以自我为中心,这是他个性上的缺点,却也是女人最无法抗拒的典型男人。”
“咯,他是有本钱、才能,方能造就他这种个住,可是,他也有体贴、温柔的一面。”
“那是对你。别的女人可没那么好运,能享受他贴心的温柔,蓝斯那种强者的个性,怎可能接受命运的安排呢!他大利利且狂妄地对我说,他要颠覆戴尔家族宿命新娘的命运安排,们们。要娶一个和命运无关的女人当太太。”伊莎格露出得逞的奸笑,“嘿、嘿,其冥中命运早已安排好,他还是还见你,深受你的魅力吸引,爱你无法自拔。命运的牵引,他抵抗不了爱你的心,想把你分在身旁一辈子,但又碍于和我的赌约,若他顺从命中注定的姻缘他就输了,于是聪明的蓝斯想以情妇之名冠于你,这样既可后守一生又能赢得比赛。”
欧阳芩支着头聚精会神地听着,蓝斯告诉她的“某种因素”,她从伊莎蓓口中得到解答——就是赌约。
她也有疑问,她几时成为蓝斯的宿命新娘?又以什么为评断,断定她就是呢?
“姑妈,我普听住在纽约的朋友说蓝斯有超能力和异于常人的天赋,倒没听过什么宿命新娘的传闻,我也很纳闷我是怎么牵扯上的呢?两年多前他是普到台湾游玩,住宿在我们山庄,后来我们又在他公司相遇,就这样而已啊,根本构不成我是他生命里注定的爱侣呀!”
“ESP是蓝斯与生俱来的独特天赋,他可以光用眼神就移动任何重物。蓝斯是个亿万富豪,是那些歹徒、恐怖分子凯觎勒索、绑票的对象,但为何他没有保低随侧在身保护他的安全,就因他有能力自保。他在柏林也成立一间ESP研究所,钻研远方面的研究。”
“我爱蓝斯,却对他了解不到十分之一;蓝斯爱我,对我却了若指掌,难道是因他有超能力的关系吗?
“小芩,你只答对一半,应该说他拥有的超能力,加速他寻找到你。宿命新娘是我戴尔家族百年来的传统,承袭祖先所流传的异常能力。”她顿一下,凝望欧阳芩迷惑的眼神继续说:“戴尔家每代男主人都是人中之龙,个个都是经商高手,婚前都是情场浪子,没有女人能捉住他们的心。但奇怪的是,到了某一个年龄时,他们在睡梦中就会梦到陌生的女子,持续到他见到梦中佳人,此梦就会停止,而这位佳人能轻易搜获他们的心,让他们倾心不已,进而走人礼堂,成为标准的丈夫,不再拈花惹草,仅忠于一人。”
欧阳芩张口结舌,“蓝斯的梦中人是我?”
“唉,平均戴尔家的男士会梦见他的伴侣,大约都是在一年前就会知道,但蓝斯可能基因突变,比较厉害,在两年前他就梦见你的身影,于是他画下梦境里的你。”
她霎时整个来龙去脉都完全明白。
“他运用他的天赋、财力、人脉,得知我住在哪里,然而故意到山庄寄宿好观察我、审视我的一举一动。”当时还以为自己是俞窥者,原来他才是名叫其实的偷窥大王。
“人算不如天算,蓝斯笃定只要他不去找你,你们就不可能相一见,无法产生爱情的火花,而他就能高枕无忧。然红娘的钱早日牵好,他不去你来,结果还不是一样。但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蓝斯竟会爱你爱到那么痴狂的地步,嫉妒任何接近你的男人,还不许其他男人看你一眼,他的独占欲太强烈。”她啧啧称奇。
欧阳芩低着头沉思。
她的沉默不语使伊莎蓓莫名其妙,按理来说,小芩听完应该会非常高兴才对,怎会是眼前这种反应?
“小芩啊,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好心告诉我这件事,必然也有你的用意。”欧阳芩聪慧、狡黠地扬起一抹浅笑,“告诉我你的目的吧!”
“哇,你看到我的心坎里去了。”伊莎蓓兴奋地说,“我要你帮我教训蓝期这小子,也惟有你才有这股力量。”
“我拒绝。吃过你一次亏哪能再次上当的道理?”欧阳芩笑,“姑妈,不是我多疑,我可不想念你真的要教训蓝期。你不知在玩什么花招,玩什么把戏?”
伊莎蓓用手肘撞她:“你心眼还真多,我们是势均力敌,想引你入瓮还挺难。”
伊莎蓓没有长辈的风范,欧阳芩也不客气地用手肘撞回来,“姑妈,我要回台湾,护照被蓝期扣着,你要帮我,算是为你自己赎罪。”
“你真像你们中国历史上的武则天,还真是霸道。”伊莎蓓哀号,“我若助你离去一定会被蓝期给宰掉,这事我可不干。”
“不帮也可以。”欧阳芩贼兮兮地瞧着她,凉凉的自言自语,“我应该告诉蓝期,犹记得我在台北街头巧遇一位宛如吉普赛人的女士,她怂恿我远离家乡到纽约……”
“小芩,我早就答应佻啦。”伊莎蓓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她可不想惹毛蓝期这头狮子,她这个侄子发起脾气来是会吓死人的,若他知晓她曾找过小芩的话,她就糟了。
“那你知道我的护照在哪里?”
伊莎蓓走到一张桌子后面,拉开抽屉拿出她的护照给她。
“呃?你为何都知道东西摆哪边?”她惊呼,这该不会又是陷阱吧。
闪烁着骄做神色,伊莎蓓拍着胸脯,“别忘了,我是鼎鼎大名的通灵大师、预言家,我的水晶球会告诉我想知道的事。”
欧阳芩上前亲她的脸颊一下,“也许有天我们会再见面,那时再促膝长谈今日事,保重了。”说完她离开房间,前去准备离开事宜。
门轻轻关上,伊莎蓓抿嘴露出一朵诡异的笑。
亲爱的小芩很快地我们就会再见面了,你乍然的远扬将使篮斯看清自己的心,而你也一样。痛苦的煎熬、相思的挣扎,也是爱情的必经过程,经过阵痛,美好的未来就会来临,伊莎蓓暗暗在心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