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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路窄 page 10 作者:吕玟君

  原以为要面对的是专制独裁的暴君大亨,和一大堆做不完的劳役,然而,如今却是置身于仿佛十八世纪般的华丽巨宅,侍仆如云的贵族生活。

  她几自陷于迷茫中,连女管家、仆役长、女仆的离开也不知。

  一星期后

  欧阳芩像个女王般地被人伺候着,然而日子一天天过去,她愈来愈焦虑不安,无所事事令她感到心烦,豪华优通的生活她不向往,反而一心只想回家过着平淡攸游的生活。

  她想要帮忙工作,却都被人惊叫着请走,若她执意要帮忙,而那位仆人定会哭丧着脸说少爷会生气,他们害怕遭到被革职的命运,害她只得连忙离去,她可不想再签下另一张六个月的卖身契约。

  这一个礼拜下来,纵然“戴尔斯敦”的宅评面积幅员极广,但也已经被她路远;宅邱内的艺术品收藏极丰,可也被她看腻了,偌大的宅邱每一处,包括仆人房、厨房都逛过了,只剩二楼的一间工作室连接一间雕刻品的收藏室,和她卧室相连的主人房她尚未见过。

  她曾试图进人雕刻品的收藏室,但每次都无功而返,询问珍妮道几间房间为何保全系统如此严防,才知工作室宛如是闲小公司,它的电脑连接总公司的中央电脑,方便戴尔先生处理公司机密事件。收藏室则收藏他最喜爱的木雕作品,这几间房间没有他允许谁都无法进入,而打扫整理时,是戴尔先生在一旁,由两位资深的女侍进行打扫工作。

  这晚,一轮新月挂枝头,微风吹过扫蕉树叶,惹得树叶纷飞,远处景象就像苗栗山上落叶纷飞的景色,欧阳谷不禁看痴了,不顾冷风拂面,坐在阳台的椅子上欣赏月色,一解思乡之愁。

  她倚靠在栏杆叹气,不甘自己像个废物般被豢养着,于是便打电话给岚和枫诉苦,她真想违约偷跑回家,可是又不忍心阳巧霖因子生活顿时无所依。然而欧阳枫的建议是耐心等待时机,伺机而动,也许另有转机;欧阳岚的建议是主动出击,直接找蓝斯戴尔谈判,逼他说出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其实她又何尝不想赶紧找到他,好早点让事情水落石出,只可惜没人知道这位大亨究竟身在何处。

  唉!她被困在这幢豪宅内动弹不得,活了二十几年还没像这次这么窝囊,本想整人反而被整,被人不理不睬的滋味挺难受的。

  想着想着,欧阳芩倚在栏杆旁睡着了,任由寒风袭击她单薄的身躯,扬起她乌黑亮丽的长发。

  一星期的失眠,让她终于在皓月的陪伴下沉沉人眠。

  蓝斯在半夜回到宅邱,坐在客厅听着女管家诉说欧阳芩这星期的生活情形。

  他优心的望向二楼,“你说芩食欲不振、快快不乐,而且,她没动过你送去的任何衣物?我想这是她的个性。你去休息吧。”他并不意外这个答案。芩所重视的只有她的家人和她喜爱的木雕创作,其余的,她均不放在眼里。

  他上楼回房梳洗,穿上睡袍犹豫着要不要去探望欧阳芩。

  他的计划是把革和每位想追求她的男子隔离,而六个月后就送她回台湾,所以他独自住在市中心的别墅内,对她不闻不问,远离她的诱惑力,不和她有丝毫牵扯,才不会落人戴尔家族的宿命姻缘中。

  但他的姑妈还故意打电话奚落他,告诉他命运的齿轮已转动,无论再怎么抗拒也没有用,要他乖乖束手就擒。

  但他就是偏要反其道而行,开始邀约名门淑女、红模特儿及性感佳丽共进晚餐,且到处游玩,同时也着手挑选适合他的女子当新娘,然而每次和那些女人调情作乐时,眼前就浮起等娇俏可爱的容颜,使得他顿时热情全消、索然无味,途命司机迭走满脸不知所云的女人回家。

  蓝斯忍耐着想见她的渴望;想听她清脆的嗓音说着俏皮话,以及她古灵精怪逗人的表情。小芩的一切啃蚀他坚毅的心。

  终于,他忍不住地打电话询问她是否安好,结果,却得知她整日忧郁地坐在枫树下发呆、邑邑不乐。他不自觉地忆起她那双时时闪烁着光芒的黑冲,在陡然间促灭了跳跃的光彩,变得黯然无光,他不舍地想着。

  关心她的心让他半夜赶回宅邱,听完了梅蜜的报告,他的心纠结成一团,责备着自己的私心葬送她的甜笑。

  偷偷看看她,才能放心上床休息。他在心中暗付着,于是他打开相连的房门,放轻脚步迈人卧室,室内只开一盏床头灯,显得昏暗。

  他攒起眉,注视着空无一人的床,她这么晚了不睡觉,跑到哪了?蓝斯梭巡室内的每一个角落,突然,他从玻璃门看到阳台上仿佛有坐着一个人的影像,遂跨大步打开玻璃门走到阳台,赫然发现欧阳岑倚靠在栏杆睡着了。他无声地笑着,半弯着身俯视沐浴在月光下,甜蜜的唾脸。

  他伸出修长的手轻触她白皙粉嫩的脸蛋,自时冰凉的触感传达到他神经末梢,令他拧起眉头,咒骂一句,“该死,她在外头睡多久了?全身冰凉。”

  弯下腰抱起她走进室内,蓝斯将她放在床上,不悦地蹬着只穿着高烦毛衣、毛裤,睡得正酣的欧阳芩。气她不会照顾自己,但气归气,他还是小心翼翼地为她换上较为舒服的睡衣,然而面对她洁白无暇的服体,他历了半秒感到心猿意马,对她的欲望冉冉上升。

  “岚、枫、爸爸。"欧阳芩转过身梦吃着家人的名字。

  她的吃语唤回他极欲望笼罩的心思,快速地为她扣上扣子,昔笑她竟能轻易撩起他的情欲,绝佳的定力一碰到她就荡然无存。

  蓝斯回想起他那些妖烧、性感的女伴们,虽然都使出息惑的态,甚至在他面前轻解罗衫,意勾起他火热的情欲,但却没有人成功,他的没有反应让女伴们更想征服他,殊不知她们的诱惑是所用,他早已中了芩的蛊,惟有她才能撩拨他的情欲。

  为她盖上蚕丝彼,蓝斯在她额头印上一吻,“晚安,亲亲,你梦中有我。”

  她翻身抱着玩偶。嘴角往上扬,露出一抹微笑,可见作了一好梦,梦里回到“魅影山庄”,和家人愉快聊天……

  欧阳芩一早醒来便感到头痛欲裂,且喉咙灼热难忍,唉!患了,她掀开被子下来,拍着头部,想舒缓疼痛,恍惚地走到落窗前,拉开帷幢,阳光投射在脸面显得刺眼极了。今天是阳光明媚好天气,拜昨晚的好梦所赐,心情好多了。

  走到阳台,她深吸一口冷空气,张开手臂,伸伸懒腰。“觉得好好哦,头比较不痛了,我几时换睡衣的?”

  欧阳芩此刻才注意到自己身穿睡衣,她莫名其妙地看并网上的躺椅,又看向床循的位置,眼底净是困惑,她记得自己坐倒台上赏月,倚靠在栏杆睡着了呀!怎会在床上醒来呢?莫非是梦游?自己在睡梦里换睡衣,然后回床上睡觉?

  她咬着食指,试图记起昨夜的情景,连续一星期的失眠让出晚睡得特别沉,隐约中她仿佛觉得自己被人搬动,耳旁宛若有人对她说话,可是,她的眼皮太沉重张不开……但是不可能呀,谁敢如此大胆闯进她卧房。

  不得其解的他换上一套水蓝色羊毛裤袋.让长发披散在背上,她觉得好冷,头重脚轻,浑身无力。

  拖着步伐下楼,全身软绵细地靠着楼梯的扶手休息,“从不知走楼梯会这么累人。”她喃喃的自语着。

  看着仆人们忙碌地来来往往,欧阳芩敏锐地感受到异样的气氛,整个厅堂变得很活泼,宛如注人一股力量似的。

  头痛欲裂的她,仍拨了一些心思迷迷糊糊地想,难不成是那位大亨回家了?

  “小芩小姐,你不到餐厅用餐,怎么反而倚在楼梯旁呢?”珍妮一进客厅就发现静静地站在楼梯口的欧阳芩。

  欧阳芩忍住喉咙的疼痛说:“珍妮早,今天的气氛不一样哦!”头好重哦,乾脆把头搁在扶手上,减轻脖子的负担。

  “那是少爷回来了。”珍妮笑着比比正从外面进人客厅的蓝斯,“你看,他就是少爷……咦,人怎么不见了?”她转过头就没见到欧阳芩的人。

  珍妮纳闷地耸耸肩,送上楼整理欧阳岑的房间,若怠慢了这位娇客,少爷是会发脾气的。

  早在珍妮看见蓝斯前,欧阳芩便眼尖地隐见蓝斯和康那里士、梅蜜三人走到玄关,顾不得浑身无力,她迅速地问到桌子底下,怕被蓝斯选到,心底直想,他怎么来这里?难道是来讨债,索取那一吻?

  蓝斯那双俯懒清澈的蓝阵,似笑非笑地瞅着桌于底下的她,不动声色。“梅蜜,我和芩要在中庭的喷水他旁用餐。”

  “我立刻去准备。”梅蜜含笑地瞄了桌下一眼,和康那里土相约离开客厅。

  蓝斯叹道:“我有见不得人的外貌吗?要不,怎有人见到我就躲进桌子底下呢?”他弯下腰探进桌下,揪住她的须口,语里有格不住的笑意,“亲爱的,你不回答我吗?”

  欧阳芩蹲在地板上,偏着头对上他的眼睛,韩笑两声,“你长得很好看呀,我是看见桌子下的地板有脏物,所以才蹲在桌下想把地板弄乾净。”

  “真的?该不会是想躲我,赖帐吧?”他神来荣奕地看她从桌下爬出来。

  欧阳芩站在他面前,抬着头才能看见他的神情。“我好端端地干么赖帐呢?倒是你欠我一个人情咧。”她一副不可一世的。“哼,”用大拇指指着自己的胸口,“我为你守口如瓶,不然,你早被你的老板革职.回家喝西北风。”

  “是吗?愿听其详。”

  “我简单扼要地说,就是我好心帮贵公司一位生病体弱的清洁工工作,而你的老板得知此事,便在我身上冠上商业间谍的名号。我若不答应在这里蹲六个月牢房,他们一于人就会遭到革职的命运。”她故意地穹下身,神密兮兮地左顾右盼在他耳畔小声说:“我若是告诉你的大老板,你曾借用公司的套房让我休息的话,嘿、嘿,你就惨了,所以啦,我们一帐抵一帐,谁也不欠谁。”她手掌拍两下,表示和他互不相欠。

  她自然清新毫不做作的俏模样,以及洒脱、自我邀功的神态令他仍不自禁地揽她人怀。

  “亲爱的芩,感谢你替我保密,可是我自认不欠你任何人情,所以我还是要索回那一吻。”他挽着她的腰,亲呢地亲着她红如苹果的脸。

  “喂,我们台湾人不兴这套搂搂抱抱,请放手好吗?”欧阳芩根本没力气挣脱他亲密的怀抱。“受不了你们,动不动就爱抱人。”庭伊和晋威也是这副德行。

  蓝斯闻言,嫉妒立即握住他的理智,他抬起她的下巴,蓝眸闪着微怒、危险的光芒,直逼她清朗的黑眸。

  “亲爱的,你要牢记,只有我可以抱你、亲你,任何男人都不可碰你,知道吗?”

  他鸭霸独断的口吻合她反感,纵然她讨厌别人的碰触,但也不会就这么当面告诉他,偏偏要让他气死。

  欧阳芩高傲地把下巴格得更高,且双眼国佛着他,不见他欲吞她的眼神。“哈,我干么听你的,你既不是我的监护人,更不是我老公,没资格管我啦。”她不假思索,伸出食指点点他挺直的鼻子,“告诉你,我是自己的主宰,没有人能命令我。”

  他咬住她的食指,定定凝视她,许久、许久,才放开她的食指。她立刻仓煌地把手放到背后,手指并不痛,而是那亲呢的举止骇着她。

  她的不驯,挑起他深藏的男性本能,及狩猾的欲望,他更想征服她,让她的生命以他为中心,除了他还是他。

  蓝斯的眼眸闪着掠夺的光芒,而欧阳芩了解此时的他是危险的,她不禁暗骂自己笨,在他怀里还用言语挑畔他,无疑是把自己推向危险。

  欧阳芩想退出他怀抱,他却搂抱得更紧。“我告诉你哦,我和这里的每位仆人都温得很熟,你乱来的话,可是会被乱棒打死哦!”她虚张声势吓唬他,手掌支着他的胸腔保持距离。

  蓝斯低低地笑,俯下头咬住她的耳垂,“未来我将是你生命中的主宰,而且,我要吻你。”他的唇瓣沿着她的发鬓吻向四角,她的抗拒他不以为意,轻松挑逗她性感地带。

  欧阳芩的头不停地左右摇摆,但仍摆脱不了他如影随形的舌头,他的手指爱抚着她的背部;仿佛被电到的感觉留下酥麻的战粟。

  “蓝斯,我感…”

  语音被他俯下的唇所吞下,蓝斯的唇瓣摩擦她细致的红唇,引发感官的快感。她初尝情欲哪能忍受这种甜蜜的刺激,不自觉红唇轻启,他的舌头随即伸进她的口腔内,制造更绵长的深吻,与她湿滑的小舌头稽戏,带她一窥情欲的殿堂。

  在他的引诱下,欧阳芩浑身着火,只能靠他更近,双手抱住他的脖子,任由他的手在她身上烙下欲望之火。

  她迷失在他深吻热情里,混炖的思绪仍为自己无法抵抗他而感到怀疑,异性的碰触令她嫌秽,而蓝斯的碰触、抚摸,除了令她不安外,剩下的就只有欢愉的兴奋,但为何她会对他产生这异样的感受呢?

  这时候一位冒失的仆人冲进客厅打断两人的缠绵。

  “少爷,早……啊!对不起。”他匆忙向后退,却又撞上椅子,发出更大的巨响。

  先恢复理智的是欧阳芩,整个脸红吟吟地羞于见人、索性把脸埋在他胸前,赧然自己竟轻易屈服于他热情挑逗的魔力下,且还主动抱他,太羞人了!

  蓝斯把手从她的上衣底下抽出,为她整理凌乱的衣服,不悦地瞪着那位粗心大意的仆人。

  “少爷,梅蜜管家要我请你去用餐。”

  “我知道了。”蓝斯挥手要他退下。

  欧阳芩叫住他,“汉斯,你叫他什么?”当少爷这名字以进她耳里,她不敢置信地瞪大眼。

  “少爷啊!小芩小姐,你盼望见到的蓝斯戴尔就是他呀!”汉斯补充道。

  “你是那位大亨戴尔先生,不是凑巧同名而已?”她激眯着眼匾视他,语调里有着山雨欲来之势。

  “我就是你口中的变态、神经病老板。”小母老虎要发庆了,他微笑地想着。

  她抡起小拳头不客气地打他,愤怒道:“你捉弄我,还不闻不间地把我丢在这里一个星期,你到底存什么居心?”

  他任她锤打,不还手也不阻止,让她发泄这星期来的委屈。而在旁的仆人汉斯却看得目瞪口呆,向来没人有胆敢动少爷半根家毛,而小芩小姐居然敢捶他!

  “打够了没?我怕你的手会痛哦。”他温柔地把她的发丝撩向耳后,“不然分几次,下次再打好了。”

  挨打的人不痛不痒,打人的却红着眼,泪珠在眼眶里转呀转,欲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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