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翔,有件事我非告诉你不可。”他用很严重的语气说:“前两天季亭的经纪人打电话告诉我,说季亭已失踪一个月了。”
“失踪?”黄羽翔摇头,“不可能,她耍脾气就会自己跑到国外散心,故意让人担忧。”自从那夜拒绝地,她伤心离去后,他也快两个月没见到她。
“我有种不好的感觉,季这次的失踪是冲着你来.你要小心。”
“此话怎讲?”
“中秋节后的某一天,她喝醉酒跑到我那里,问我,你结婚了,我知不知道?你的爱人又是谁?我晓得吗?我告诉她欧阳枫的事后,她哭笑着离开。”
黄羽翔的心情沉重,“你可有告诉她我现今的地址?”他惟恐韦季亭伤害欧阳枫。”
“有啊。事后我也很后悔,季亭骄纵、爱恨分明个性真令人害怕。”秦致熙可不希望自己的嘴快而害了欧阳枫。
“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
他要寸步不离地守着小枫才行,哪怕要暂时搁下工作,确定季亭没有不良企图他才能安心。
*****
欧阳枫骑着机车到火车站载欧阳芩返家。
“黄羽翔呢?”欧阳芩抱着欧阳枫的腰望着路旁的景色。“他怎会得让你出来呢?”虽彼此通过电话,但尚未见到对方。
“‘羽采屋’有服装秀,没空陪我来接你。”欧阳枫从后视镜瞥她一眼,“芩,这不是正合你意吗?聊聊我的感觉和他对我好不好。若是不好,你要修理他对不对?”
“你太了解我了。身为你的小姐姐,我当然要知道他待你好不好。假如不好,我会一脚将他踹到天边。”
“芩,你的腿脚功夫用不上了。”
到家了,欧阳芩跳离后座去开门,“爸爸派我来就是了解你和他相处的情形。”
欧阳芩、欧阳枫进人大门后,被眼前骇人的景象怔住了,两个男人正拿着竹竿摧残着花卉。
欧阳枫脸色发白,倏地,把机车抛下,冲向花田。
“你们干什么?快住手。”她泪水滑下。想阻止他们。
欧阳芩火冒三丈,跑进客厅去拿武器。
韦季亭立于一旁,娇喝:“把全部的花都给我打烂。”依照征信社的资料说,欧阳枫嗜花如命,她要报复欧阳枫从她手里抢走黄羽翔,于是花钱请两位打手和她一起闯入,破坏花田。
欧阳枫抓住一枝竹竿,身体也被竹竿打了好几下。“你们是谁?凭什么闯进我家,打烂我的花?”从小到大,她从未这么生气,好有想杀他们的欲望。
其中一位男人哈哈大笑,“就是看这片花田不顺眼,你想怎么样!”示威地,他用脚猛踩花。
“不想怎么样,只想要你的命”欧阳芩替欧阳枫回答,欧阳枫炽烈的怒火在她胸口翻滚,“枫过来。”欧阳芩手上拿着弓箭,肩上背着箭袋,地上也放着一副弓箭。
欧阳枫放开竹竿,跑到欧阳芩身旁,“芩,替我修理他们。”
“我们一起修理他们,让他们也尝尝植物被摧残的痛楚。”
“嗯。”欧阳枫拾起地上的弓箭,“开始吧。”
韦季亭和那两个打手根本不把那弓箭放在眼里,认为她们是在唬人。却不各欧阳家的三胞胎是神射手。
“咻——”射出的箭正中目标,射中男人的膝盖,男人大声的哀嚎。
此刻,他们才知道她们的厉害,射出的每枝箭中目标,杀猪的哀叫声不停地叫出来。他们想逃也逃不了,两只脚各插上五枝箭,痛死了,双双倒在地上痛哭。
“枫,打电话报警。“欧阳芩把弓箭瞄准那位指挥的女人,“本该也射你一箭,美艳的外貌却有恶毒的心肠。”她冷嘲热讽,“想欺负我妹妹,再等一百年吧。”
韦季荣惊讶欧阳枫有双胞胎姐姐,更讶于她们仿佛不认识她,她自负是全国青少年的偶像,没人不认识她,而今却——唉!
“你有病吗?私闯民宅,破坏花田还敢要人家知道你是谁!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欧阳芩邪邪一笑,“我记得了、我见过你。”促狭的眸光闪动着。
“真的?”季亭觉得这位欧阳小姐有邪气、精怪的气息,反而那位欧阳枫不带丝毫邪气,较沉稳内敛。
“就在杜鹃窝垫里。”欧阳芩拐弯抹角的损人。
韦季亭被她彻底羞辱,跌坐在地上,像发神经地又哭又笑。
欧阳枫从客厅出来,走到欧阳芩身边,“警察待会就过来了。”她心痛地看着残花。“大自然的力量折毁花草树木是正常的,而人为刻意的破坏是最不可原谅。”她抬起受伤的花蕊,眼泪忍不住掉下。
“喂!你这个女人,不要在那里装疯,为什么要伤害我妹妹的心?”欧阳芩不是傻瓜,她知道破坏花田的动机是针对欧阳枫而来。“理由最好充足,不然我有办法让你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今天的教训。”哼,敢欺负她妹妹,骑驴看唱本,咱们走着瞧。
欧阳枫见欧阳芩的笑容益发甜蜜,遂同情地看向那位陌生女子。欧阳芩愈生气笑容愈甜,整人的手段就愈毒。
“小姐,我有得罪你吗?”欧阳枫从未见过她。
韦季亭头一抬,怨毒的眼光射向欧阳枫。“我恨你,你抢走我最爱的羽翊哥,他漠视我,却珍爱你,我不甘心。”她一跃而起,冲向欧阳枫,想撕碎欧阳枫的脸。
把箭射向她脚旁,欧阳芩喝阻她的暴力。“最好不要再有这念头,否则这一箭将射向你美丽的右脸颊。”
欧阳枫恍然大悟,“你是韦季亭,羽翔的表妹。”羽翔的四位姐姐曾一起到她家做这顺便把韦季亭单恋羽翔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她,黄思洁更是警告她要小心韦季亭!
“我从小就爱上他,期盼长大当他的新娘,而你的出现让我的美梦落空,你根本比不上我的美貌,羽翔哥却爱你!”
“羽翔爱枫的善良、纯洁,这你比不上吧?”欧阳芩冷冷地说。
“季亭,我也很爱羽翔,我不能把他让给你。”欧阳枫苦恼愧疚,“羽翔也不允许我舍他而去,对不起啦。”
韦季亭瞪大美眸,顿时明白黄羽翔用整颗心去爱欧阳枫的原因,四位表姐乖乖被她驯服也不是没原因。
韦季亭的理智稍稍抬头,苦笑说:“感情真的不能强求吗?”
“那是当然,爱情有廉价、高贵之分。有人可以为金钱、名利贱卖爱情,得到的人不会快乐、幸福;有的人执着于自己的爱情,不被外表所惑,牺牲性命也仍要保留他的真情挚爱,这就是高贵的爱情。”欧阳芩诡橘一笑。“季亭,你的心理我亦能体会,我们就来个小考验吧,到时候你可要彻底死心。”她向她们招手。
欧阳枫了解姐姐的用意,她是想藉韦季亭之手探出黄羽翔的真心是否如出一辙。
*****
黄羽翔一路飞车闯红灯赶回家,就怕来不及救出欧阳枫。
粘崇武的一通电话将他的心推落谷底,韦季亭拿着一瓶硫酸把自己和欧阳枫关在房内,扬言要毁欧阳枫的脸。
冷汗不停地流下发际,手心也都是汗水,他祈求上苍保佑欧阳枫逃这一劫。
回到家,黄羽翔急忙下车,花田被肆虐,惨不忍睹;美丽的景象不复见。他的心一惊,韦季亭这么毒辣,小枫定伤心难过。
他跑进屋内,粘崇武、黄思洁迎上来。
“羽翔,就在这间卧室,门反锁着。”粘崇武说,“我不敢强行进入,怕欧阳枫受到伤害。”
“季亭为什么要这么做?”黄思洁哭着说。
“黄羽翔,你最好能平安救出枫,不然我绝不会放过你。”欧阳芩冷冷地说。
真的是一模一样,还以为见到小枫哪。
黄羽翔点点头,对着房门大声说:“季亭,我求你放了小枫,不要再做傻事。”
房内传出声音,“你既然爱她这张脸,我就要毁了她,变成丑八怪的欧阳枫看你还要不要她。”
“要,就算小枫变成丑了我依然只爱她、要她。但是我不忍心小枫伤心,我愿用我自己交换她。”他毫不犹豫地说,“你恨我,我不怪你,但不要迁怒到小枫身上。”
“好,那你进来,用硫酸毁自己的脸,我才放了欧阳枫。”
欧阳枫哭泣道:“羽翔,你不可以答应。”
“小枫,我的爱,为你死我都愿意,何况这区区皮相之美呢?我要进来了,季亭你开门。”粘祟武、黄思洁拉住他,不让他做傻事,但都被他甩开。
欧阳芩靠在墙壁不语,静静地注意着。
焦急的黄羽翔也没往意到躺在屋子的角落那两位脚插着箭,像刺狠般地竖立尖锐棘毛的人正由两名警察看守着。
韦季亭把门打开一小缝让他走进,等人一进人立即关上。
房门外的黄思洁大哭,“崇武,怎么办?毁容好可怕。”
粘崇武安慰她,“事情或许有转变。”他对欧阳芩漠不关心的表情感到很奇怪,同胞妹妹被挟持,不应无动于衷!
咦,他瞥见欧阳芩唇角的笑意,灵活的黑眸闪着诡异。
望向被制伏的两位大汉,粘崇武心里的疑点加深,照情形看来,欧阳芩是射箭高手,不可能让季亭得手了且能抓住欧阳枫啊!
“思洁,你先不要哭。”他把自己发现的疑点告诉他老婆,“我们静观其变。”
黄思洁也望着欧阳芩,纯真、柔美的脸蛋和欧阳枫完全一样,但她的眼眸时时滚动着,透射出一丝丝邪光。
莫非,这是欧阳芩安排的?
进入卧室的黄羽翔心疼地看着欧阳枫被韦季亭押着。
“把小枫放了。”他盯着韦季亭的眼神冷如冰。
“可以,但你要把硫酸泼到自己脸上。”韦季亭不相信他做得到,一个人的 重过于任何事物,纵然深爱一个人也不可能牺牲到这种地步,这场考验她赢定了。
黄羽翔把目光移向不停流泪的欧阳枫,瞬间,他眸底泛起温柔,“心爱的小翔变丑了,你还会爱我吗?”
“爱,我生生世世都只爱你一人,可是我不要你这样。”欧阳枫止不住奔流不息的泪水,他非常爱他。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他没有激动,拿起桌子上的瓶子,“季亭,说话算话,你不可以伤害小枫。”
韦季亭颔首。
黄羽翔打开瓶盖,没有丝毫迟疑往脸上一倒。咦,没有预想中的灼热疼痛。
他尚未弄清楚怎么一回事,欧阳枫就飞奔过来抱住他,狂吻他的脸。
“我输了,输得心服口服。”韦季亭震惊黄羽翔对欧阳枫的爱。“那不是真硫酸,是药水混合而成的,不伤皮肤。”
黄羽翔搂抱着欧阳枫,满脸疑惑。“这是怎么一回事?”
“羽翔哥,就让欧阳枫单独告诉你吧,从此我不再强求不属于我的爱情。”韦季亭淡淡地笑着说,“都结束了。”她开门走出去顺手带上门。
粘崇武、黄思洁正开口要问.就被韦季亭打断,“你们放心,没事的。”她走到欧阳芩面前.“我输了!”
欧阳芩微笑,搂着她的肩步出屋外,冬天的阳光特别温暧。
“把不完整的爱完全会去,你的视野将更宽广,生活中不是只有爱情而已。”
“谢谢你帮我跳出这框框,使我的心得到解脱。”韦季亭深吸一口气,“我愿接受惩罚。”
“当然要严惩你。”欧阳芩斜睨她,“罚你种花,你赞同我的处罚吗?”
“谢谢你”
***
雨过天晴。
黄羽翔经过这件事,刻不容缓要将欧阳枫纳入羽翼,他再也禁不起这种惊吓。
欧阳枫辞掉改良场的工作,重整花田,等着当新娘。
黄、欧阳两家的家长正式见面商讨婚礼。
韦秀莺疼极媳妇欧阳枫,婆媳俩有说不完的花经,使得黄羽翔抗议母亲独占她,减少夫妻的相处时间。
而,黄家的姐妹见过欧阳芩后,都为小弟黄羽翔担优,有这么一位爱整人的大姑子不好过耶。
一个月后
欧阳芩睡在大樟树上的吊床,小鸟停在她头上,撇着嘴看她的脸。
她并没有睡着,闭着眼在想事情。
枫也结婚一个多月了岚和枫的恋爱过程还挺相似的,同胞的姐妹命运真的一样吗?她要有危机意识,有枫的例子,闲事少管为妙。
她是不婚族,岚、枫幸福的婚姻她诚心祝福,但不羡慕。就算生的时辰一模一样,然生活方式各人有异,她向往毫无拘束的生活,走到哪都轻松自在,不喜欢就拍拍屁股走人,无牵无挂。
枫和岚的婚礼相差只有半年,往后这几个月内她要小心,避开危机的日子,确保自己不陷入情网,才能悠哉游哉地过日子。她精打细算地想,或许该到美国旅游闪避风险。
欧阳翰抬头望着摇过来摇过去的吊床,暗笑,精灵古怪的小芩,绞尽脑汁想规避命运的安排可能吗?
小芩相信人定胜天,自己的未来是自己创造,坚持想要地哪种生活就一定可以如愿。然小芩啊小芩,冥冥之中命运早已为你安排好,月下老人的红线早巳牵好,想逃也逃不了,小枫不就是个例子吗?
欧阳翰背手微笑地朝相思林走去,反正日后见真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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