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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Mr.Right? page 4 作者:陈秋繁

  “亲爱的……”

  江文静用手细细的描绘杨瑞丹的轮廓,似乎想藉此将他深深的印在脑海中,留作永远的回忆。她明白,这是她平淡一生中唯二次的放纵。

  杨瑞丹在她轻触他脸颊时,也凝眸回视她,想探进她内心,了解她心里的想法。

  “我爱你!”不加思索的,他将心中的想法脱口而出。

  江文静先是愣了一会儿,然後摇摇头。

  “你不爱我,你只是爱现在的感觉。”

  她从来不曾觉得自己真正爱过。

  老实说,她甚至不清楚什么叫爱,又或者哪种方式才叫爱。有人说,爱是没有任何原因理由的——如果真照这种讲法,她从来不曾爱过;因为过去她那些短暂的恋情中,理智总是凌驾其它的情绪。

  当她听到他对她说他爱她时,她心里隐约被某些不知名的情绪给撼动了;但是,她的理智却不允许她继续深究下去——因为那太危险。她脑中的警铃响着,警告她别想太多。

  “不,我爱你!”杨瑞丹明白这不是一时的意乱情迷,骚动的不只是他的肉体,还有那许久不曾感受的心灵悸动。“或许你不相信我,但只要你愿意给我机会证实,我会让你相信的。”

  “我们现在别说这些好吗?”江文静楚楚可怜的模样。

  “好吧,”这时的确不是讨论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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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达成了共识,决定将先前的问题抛到脑後,在这如梦般的时刻,是不该有争执存在的。

  他一个翻转,将江文静抱到身上。如此一来,他可以清楚看到她脸上的情绪转变——即使是最些微的差异,他都不想忽视。他要知道在这一刻她是不是快乐,是不是乐於接受他所提供的。

  或许是男人的自尊心作祟,他认为自己是否能达到高潮并不是那么重要,重要的是她——她是不是能获得满足,享受这一切。

  杨瑞丹今年已经三十二岁了,不再是那青涩的十五二十时。

  他是个成熟的男人,谈过几次恋爱,对於性这件事,虽不是那么熟稔,却也不是全然不知。况且,从某方面来说,这可以说是本能——他相信所有的男人全看过A片,真没看过的,还真是少数中的少数。

  他将手覆在她背上,轻轻的拉起她的T恤,将一双因为工作而显得粗糙的手探入其中,感受她那若凝脂般的柔滑肌肤,轻轻抚过她那完美的背部……一切是如此的迹近完美。

  “文静,你不介意我脱掉它吧?”他的手就停在她胸罩的拙环上,

  “什么?”她有些听不懂他的问话。

  杨瑞丹的手让她为之疯狂,所及之处无不激起阵阵酥麻,教她只能娇喘连连,从口中吐出一些无意义的呢喃。

  “我可以脱掉你的胸罩吗?”

  就算他已经快被她的呻吟给逼疯了,但他仍坚持要得到她的同意,才进行下一步。

  江文静真不晓得他为什么要问,但是她知道他在等她的答案,於是她靠着他的胸膛,轻轻点了点头。

  在得到她的回应之後,他迅速解除了障碍,彻底的抚触这片柔软……

  而她也微微的撑起自己的身子,将手采到他胸前,一颗颗的解开衣服上面的扣子。隔着衣服,她可以清楚感觉得到,他那不逊於任何一个男模特儿的俊伟体格。

  她还记得在滂沱大雨中,隐约见到一个有着伟岸身形的男人,拿着一把大伞朝她快速走来。当时,她只庆幸天无绝人之路,让个好心人来帮她,压根没多注意他。

  等到了他店里後,他也没给她机会让她好好瞧她——因为当时自己正像只落水狗般,努力甩着身上过多的水分,只顾着拭乾身子,直到她洗完澡後,才真正仔仔细细的看他。

  他的长相,实在很难界定他是帅或不帅。

  他的额头高阔有型,但是那过於分明的棱角让他显得有些严肃、难以接近;挺直的鼻梁,让她联想起上回在天母一家德国餐厅看到的主厨——真巧,两人的工作都和厨艺有关,或许有这样鼻子的男人,全是些厨艺高超的人——反正怎么看,他都不像是个容易亲近的男人。

  但是,他那深邃的黑色瞳眸,却又给人—种如沐春光的温暖;而他那稍嫌薄了点的双唇虽然没有上扬;但从唇角和眼角四周深浅不一的纹路来看,他似乎是个常带笑容的男人……

  他帅吗?不,她绝不会这么想。因为他的五官太过粗犷,和俊美有段距离。

  他酷吗?这也不。他给人的感觉是温暖、恰然自得的,和那些人号称酷男的大冰男,完全扯不上关系。

  如此说来,他不酷不帅;但是,她发现他是个善良、温柔,体贴的好男人——一个她满欣赏的男人。

  如果她能早两个月认识他的话,或许她就不会和那个“杨瑞丹”发生一场颜面尽失的婚礼,可能现在就能幸福快乐的过着属于小俩口的美满生活…不过,现在说什么都太晚了,

  毕竟,她不是两个月前认识他的:同样的,现在她也不是两个月前的她——对於男人,尤其是一个温柔的男人,她已经在潜意识里,贴上一个“不可触摸”的标签。

  她自知现在的行为,有点触碰禁忌的意味在;但老实说,现在的她,压根不去多想这样的事。

  她要的,他现在能提供,那她为什么还要拒绝?

  一个会爱女人的男人,一个她欣赏类型的男人;尤其是一个能证明她女性魅力的男人——是啊,她没必要拒绝的,

  她伸起手,配合着他的动作,让他将自己身上的衣物脱掉。她一点也不为自己的赤身露体感到困窘,反倒是他脸上的一阵阵红晕及逐渐升高的体温,明白显示出:他深受她的影响。

  她撑起双手,仔细的看着他,然後毫不费力的拉起他,一翻身坐在他腿上,感觉到他的坚挺正隔着牛仔裤抵着她最秘密的地方,这种感觉好禁忌、好刺激,让她不由得的想靠他更近。

  她急切的想要感觉他那结实的胸膛,希望它能毫无遮掩的展现在她眼前,好让她能慢慢探索他身上的每一处肌理……

  她明白现在自己的行径像是个饥渴的女色情狂……但是,她不在乎!她现在感觉棒透了!她就是要这样去了解一个男人——不再处於被动、不想再让人主宰,她要自己去发现他的每一寸。而这样的冲动、这样的行径,是她这辈子的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所以,为了这唯一的一次,她不计後果,也顾不得未来会发生什么事,她执意要顺从自己内心的渴望。再说,她已经二十八岁,不再是少年十五二十时,是一个能为自己行为负责的年龄:就算有人非议那又何妨,这是她的人生,她选择的道路,她不会为做过的任何一件事情後悔——这是她向来的原则。

  话又说回来了,她何必如此看重这件事呢?

  这是人之欲,可说是人之常情;是太多的人在这方面既不了解又有太多的误解,所以才会将它视为不洁,又加诸了许多禁忌……真是好笑!如果这种事全不许做,那下一代要如何繁衍呢?

  “你想,如果我们有了小孩,不就完成了人生的意义?”她不知怎的,这时突然想到国中时背的三民主义课文。

  “是啊。”在意乱情迷中,他只能随着附和;对於她话中的意思,倒不是真的非常明白。“有了小孩,当然是人生另一阶段的开始。”

  那表示他会有个完整的家——有个他爱的老婆和可爱的小孩……这的确是人生的另一个新阶段。

  “不过,现在谈实在是有些杀风景——”

  先前的刺激,已经让他硬挺起来;而她现在的表现,更是直接满足了他男人无可药救的自尊心,更让他兴奋难耐。

  只是,他要真这么做,岂不和头野兽没什么两样?再说,他又怎么能这么对待一个他爱的女人?

  他爱的女人  ?!

  嗯,虽然一见锺情这事不太常发生,可它现在就真真实实的呈现在他眼前,那力量强得让他连抗拒、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这强烈的情感带着他起伏。

  唉!早知道这事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他甚至不知道她从哪里来,又将往哪里去,只知道她叫江文静——他就不该老取笑瑞恩,说她总是看些无关痛痒、不着边际、不合逻辑的言情小说。

  瞧,他现在岂不是自食其果。昨天还在嘲笑自个儿的妹妹,今天就碰到了这种小说里才会出现的情景,

  “你准备好了吗?”

  虽然他很想要她,但是他要知道她是不是真已准备好接受他;如果她临时反悔他会很痛苦,但是,肉体上的痛苦并不是那么难熬;如果他真伤了她,那良心的苛责才会教他更痛苦难耐。

  江文静全身像是瘫痪了一般,全身上下唯一正常运作的就只有她的听觉和嗅觉。

  她的视线迷濛,喉嚏也好像乾渴得发不出声。她听到他那磁性略带沙哑的声音,嗅到他那混和着肥皂和汗水味的男性体香……隐隐约约,她听到他在徵求她的同意。

  她勉强抬起头,透过迷蒙的双眼看着他那早已汗湿的脸庞。

  “我很期待的!”

  她是交过不少男朋友,但那并不表示她是个随便和男人上床的女人。

  事实上,在这之前,她从不曾和男人有过亲密关系,因为她清楚那些男人都不是她要的。

  更不是她刻意想保留处女之身直到结婚——她自认没有处女情结。她只认为女人应当忠於自己的情感,做身体的主人;除非自己真的想要,否则一辈子当个无性的女人也无所谓。

  总之,是没有一个男人,让她有想一尝禁果的滋味——除了她身下的这个男人。

  此时他的理智溃决,欲望如河水般泛滥、汹涌而出。他快速的脱去身上仅剩的衣物,和她裸裎相对。

  她是不曾体验性爱的真实情形如何,但据可靠的消息指出——大多是一些已婚,或者是愿意分享个别经验的女性朋友所提供的一手资料——初夜的疼痛,其实是依每个人对疼痛的忍受力而定。

  这时,她当然不会想那么多,毕竟她是二十八岁的成熟女性,要是再没些常识的话,那么她这些年也算白活了。

  当他的坚挺第一次接触到她最私密的地方时,霎时,她整个人像是被点穴般的动弹不得。

  “你要是真觉得不舒服,我们就停下来好了。”杨瑞丹十分体贴她,压根没想到这是她第一次经验。

  “没关系,我们继续。”

  其实江文静并不是那么难受,虽然下体传来阵阵酸痛,倒也不是痛得让她受不了——比起打针,她觉得这还只是小意思。但是,有个男人的一部分就在她身体里,这事让她非常不习惯;再加上来自肉体那股陌生的酸痛,更是教她不知如何泰然处之。

  不过,现在退却已经太迟,倒不如—鼓作气完成……或许,那并不真的那么令人难受。

  “可是,你好像不太舒服。”

  他虽然不是什么花花公子或是猎艳高手,但好歹也有过几次经验;虽然他的经验并不多,但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她并不喜欢做爱。

  她是不舒服,不过她猜想,应该不会有太多女人在第一次就能享受鱼水之欢的闺房乐趣吧。

  “不打紧,第一次都这样。”

  这话若是从一个试图安慰女人的男人口中说出,或许不是那么怪异;但是从一个皱着眉头、咬着下唇的女人口中说出,说有多奇怪就有多奇怪。

  “第一次  ?!”杨瑞丹被她说的话吓了一跳。

  “你是说——你的意思是——我是——你——你是第一次  ?!”

  原本他想说的是: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但这么说又怕显得有些大男人主义,於是他选了一个较为折中的说法。

  “这有什么不对吗?”

  她不懂他为什么如此大惊小怪的。中国人不是都要女人保持处女之身直到结婚吗?怎么她现在这样,反倒教他讶异。

  虽然她不是真为了遵循传统而保持处女之身;但她是个处女应该也没什么好稀奇的吧?毕竟她认识了不少人,情形和她差不多,只不过每个人的理由各异。

  “没有……”杨瑞丹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你——你难道不後悔吗?”

  既然这是她的第一次,那么就不该发生在一个落难的台风日,和一个陌生的男子,她应该是和一个相爱的男人在一起才对。

  他知道自己爱她,可是他想她或许不这么想;如果他真和她发生了关系,日後她要是寻得了她心爱的男人,那她是不是会後悔,曾经如此轻易的交出她的第一次?

  “後悔什么?我是个有行为能力的成年人,对於自己的所作所为,当然能够负百分之百的责任;既然如此,哪有什么地方需要後悔的?”

  “这……”她的话倒是考倒了他。“但是,这事对一个女孩子来说,应该是很重要的。”

  至少在他的观念、想法中,它应该是重要的。

  江文静不可思议的盯着他瞧,心想:竟然会有像他这样的男人!

  在这之前她绝不相信会有男人,会在紧要关头还劝女人最好得三思而行的话。

  老天!他们现在正袒裎相对,而他居然还会在这种情况,对她说出这么一串“晓以大义”的话!这男人要不是自制力高人—等,要不就是她不够有魅力,不能让他兴奋得失去理智—蓦—於女人的自尊,她宁可相信他是自制力高人一等。

  经过这一小段插曲,先前让她颇感不适的入侵感已明显缓和,她的身体已放松下来,不像刚才那样紧绷。

  “瑞丹,我已经不痛了……我想你可以继续了。”

  她想,两人再继续争执这事着实没什么意义;因为就某方面来说,两人确实已经发生了关系。而她是不是个处女,也不会因为她的处女膜是不是完整而有所改变;既然如此,倒不如尽早结束所有的话题。

  “真的?”杨瑞丹还是担心伤着了她,因此向她再次确认。“你确定真的已经不痛了?”

  江文静叹了口气。

  “如果我痛我会叫,我会痛扁那个弄痛我的人,这样的回答你满意吗?”

  她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女人,她绝对会让他知道她的感觉为何。

  他点点头,不再迟疑,继续完成他未完的事——她猜,他对她的回答应该是相当满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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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文静伸伸懒腰,一张开眼睛,便看到杨瑞丹倚在她身边看着她。

  “有什么事吗?”她猜自己大概睡得挺久的,因为他已经点上了灯。“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她的头有些疼,她想,八成是几个小时前那几瓶啤酒惹的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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