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尽量。”多一个可以玩的地方,她当然不会放过。
吉儿的丈夫一脸疑惑的看着她的马,“这匹马是你的吗?”
“不是,是借来的。”古琪怜老实回答,迅速的跨上马背,“吉儿,帮我把帽子拿过来好吗?”
吉儿从手下的手中接过帽子拿给她。“小心点。 ”
“会的,我一向很珍惜我这条小命。”可是她的行为却一点也看不出来。
马腹一夹,她跟马快速的消失在他们的视线范围内。
“很特别的人。”男子走近妻子,搂住她的腰。
“你想纳她为妾吗?”吉儿好奇的问,她压根儿不信绍逸书会接受他。
他搂着妻子走进山庄里,“我不觉得有个这么强悍的妾有什么好的,何况她的个性我好像无法接受。”
她还将他摔倒在地!他怎么可能会爱上她?尽管她长得那么美,但她的个性应该是不受拘束的,跟了他,他家一定会被她闹得鸡犬不宁。他看人一向很准,这次也不例外。
吉儿满足的偎进丈夫怀中。希望逸书不要出事才好!
* * * * *
“倦鸟终于知道要归巢了。”慕容侍鹰一脸不悦的斜倚在马厩旁的一棵大树旁。
“呃……慕容侍鹰,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里?”他好像很生气!看样子来不及写遗书了。
古琪怜牵着马儿在离他五尺远的地方停下来,不敢再靠近半步。
他会不会气得掐死她?
“你也知道现在很晚了?”他嘲讽的看着她,“还不将马牵回去。”看来她还知道错嘛!
古琪怜皱了下眉,慢条斯理的往马厩移动,在经过慕容侍鹰的身旁时,被他一把拉过去,整个人被他困在树跟他之间动弹不得,纱帽也掉在身边。
“呃!马……”
“它自己会回去。”他不悦的打断她的话,狠狠的瞪着她,“你今天一整天去哪儿了?”
“到处逛逛而已。”她僵硬的露出一抹笑容。妈呀!他又恢复以前的冷漠了吗?
“到处逛逛?”他眯起眼,似乎不相信她的话。
“是呀、是呀!”她猛点头,殊不知这举动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是哪里这么厉害,竟能让你逛出一身的泥巴?”他英俊的脸庞阴沉的逼近她,“你闯祸了对不对?”
“才没有!我这么乖怎么会闯祸。”
“你会乖?你如果真的会乖就不会私自跑出去,还偷我的马!”他压根儿不信她真会乖乖的。
“我又没有偷,我是光明正大骑出去的。”他怎么这么看不起人,亏他还是她丈夫!
“你没有知会我一声就骑走,当然叫偷。”尤其是她独自一人出门,他差点担心死了。
“那里又没有写你的名字,我怎么知道是你的……好嘛!我以后不要再骑你的马就是了。”看到他凶恶的脸,她不禁改口不再碰他的马,就算她真的很喜欢它也一样,她以后绝不再碰他的马。
慕容侍鹰叹口气,他哪是在担心马,他是在担心她呀!万一她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今天去了哪里?”他轻吻一下她的樱唇,温柔的问。
“到处乱跑而已。”她才不想告诉他今天的事,他一定会骂她多管闲事? “我肚子饿了,你如果还要留在这里就留吧!我要回去吃东西了。”她动手推他,他还是不动。“喂!走开。”
慕容侍鹰又叹口气,搂着她走回他们的别苑。
“放开我,不然你的衣服会弄脏啦!”她努力的想挣开他的铁臂。
“没关系。”他才不介意衣服会不会弄脏。
他没关系,她有关系,让人看见了怎么办?
* * * * *
她果然被禁足了,而且是整整一个月!一整个月地都不能出门,要她一整个月都待在同一个地方她会闷疯的!
不知是否心理作用,第三天古琪怜就受不了了。
“别这样,让我出去走走,好不好嘛?鹰……”为了出去透透气,她不惜拉下面子对慕容侍鹰撒娇,甜甜的嗓音听得他心花怒放,但他还是不为所动。
“王府这么大,要走多久都随你,没有人会阻止你的。”
“可是我想到外面去,在王府里面待久了会发霉的。”古琪怜站在他身边拉着他的衣袖撒娇。
“那去后山好了。那里少有人会过去,你就当那是外面好了。”他仍是不为所动的坐在案桌前办公。
“不要,我要真正的外面,我想呼吸外面新鲜的空气啦!”她越来越不耐烦了。
“都是空气,外面跟里面都是一样的。”
“我想看看外面的人。”
“外面的人没我们王府里的好看,看里面就好。”
“可是我想吃糖葫芦!”
“叫彩云去买就行了。”
“那我要去逛妓院。”
“不准!”开玩笑,又要去逛妓院?
“那我要去赌场玩。”
“不可以!”慕容侍鹰转过头瞪她。
“那我要去找练亭佑。”
“他下午会过来。”
“那我要去庙里拜拜,”
“家里有佛堂,要拜去那里拜就行了。”也就是说,她是甭想出门的。
“你这人怎么这么霸道,让我出去一下会死呀!”古琪怜恨恨的踢一下桌子,“哎哟!”痛死了。
慕容侍鹰又好笑又心疼的将她抱到腿上坐着,“要不要紧?”
“你踢踢看就知道疼不疼了!”简直痛死了!“我要去看大夫。”
“我叫人去请陆大夫过来。”他怎么可能让她出去。
“不用了,大夫很伟大的,还是我亲自去比较有诚意。”然后玩个几天再回来。
“不行,你这样不能走路。”疼得眼泪都快掉下来,她还想溜出去玩?
“你到底要怎样才肯让我出去?”古琪怜一时悲从中来,眼泪便不听使唤的掉下来。
苦肉计再不成功的话,她只剩下最后一招了,可是她非常的不想让那招派上用场,太小人了。
“乖,别哭。一个月后你就能出去了。”他心疼地擦拭她的眼泪,但还是不妥协。
可恶!“谁说我在哭?是它自己要掉下来的,我有什么办法。”她狠狠的瞪他一眼,跳下他的腿,愤恨的一拐一拐的走出书房。
看来,要使出最后一招了!
当晚,她命人准备一桌酒菜,精心打扮的等慕容侍鹰回房。
“怎么了?今天怎么会乖乖的等我一起用餐?”他在她身旁坐下,忍不住偷了个香。
平常她都是“有酒食,她先馔。”,今天这么反常应当是为了出门的事,不知她又想搞什么花招?
她今晚穿了一袭飘逸的白纱罗裙,脸上还很难得的画了淡妆,将她原本就无可挑剔的脸蛋妆点得更为美丽,绝美得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他不禁看得有些痴了,但这并不表示他会这么容易受骗!
看他的眼神就知道她第一步成功了,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为了她的自由,她会加油的!
“来,先喝杯酒,要干杯喔。”古琪怜乖巧的帮他倒一杯满得快溢出来的酒服侍他喝下。
慕容侍鹰不反对的让她灌下一杯水酒。
“你今天比较忙,这么晚才回房,要罚三大杯酒。”她语带抱怨的瞄他一眼,又斟了满满的一杯酒给他。
“有吗?”他今天还不是一样早早就回来陪她,敢情这小妮子是想把他灌醉!
“有啦!我说有就有啦,快喝。”她撒娇地道,硬是灌他喝三大杯。
又三杯黄汤下肚后,为了避免她又找些名目灌他酒,他连忙道:“先让我吃些菜,不然很容易醉的。”
如果他真醉了,她会出去放烟火庆祝一下!
“诗榆跟练亭佑的感情越来越好了对不对?”她开始乱扯一通,脑袋瓜里努力想一些灌他酒的理由。
“这都是你的功劳不是吗?”全都是她在一旁推波助澜,不然他们俩的关系怎么可能进步得这么神速。
“所以罗,我们要为他们干一杯。”她举起酒杯敬他,“你是男人,所以你干杯,我随意。”不等他反应,她轻啜了点酒。
慕容侍鹰岂会不知她的小把戏,还好他的酒量不错,她想灌醉他有点难。
她又帮他倒了满满的一杯酒,“敬你聪明的妻子,如果没有我,他们可能还没什么交集。”说完,她迳自喝了点酒,眼睛紧盯着他面前的酒杯。
慕容侍鹰一口仰尽,她才露出满意的笑容。
“接下来再敬你天天工作这么忙都没有好好的休息,真是辛苦你了。”她味着良心赞美他,“要喝三大杯喔。”
难得她想玩,他今天就陪她玩到底!
“感谢你肯包容任性的我,还关心我、照顾我,真的很谢谢你,所以……你还要喝三大杯!”如果他不禁她足的话,她会更感激他。
接着,她硬是又找了一些灌酒的理由,将她准备的三大瓶酒都喝光之后,他终于有些醉意,而她手里的那杯酒,则从头到尾都没有再添加,一直都满满的。
她小心翼翼的从怀中拿出一张纸,“鹰,在这里签个名就好,你就可以休息了。”契约书一签,还怕他赖帐不成!
慕容侍鹰抱住她,将头枕在她肩上,全身的重量有一半以上都在她身上。
他瞄一眼她手里的那张纸,竟是要他从此不再限制她出门的契约书!她算计了这么久,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他应该早点装醉才是,害他平白无故被她多灌那么多酒。
他靠在她身上,细细的吻着她优美的颈项,一双手也不规矩的解着她身上的衣带……
“等等,先签名。”连醉了都不忘吃她豆腐,这人还真不是普通的色。
慕容侍鹰一把拿过她手里的纸,随手一扔,掉到汤里面去了。
“你怎么这样?我写好久的耶!”她生气的转头瞪他,却刚好迎上他的唇。
完了!她又输了……
* * * * *
非常的无聊!
古琪怜闲闲的骑着马在后山遛达,不知为什么,她的马竟突然嘶吼一声,开始狂奔起来,然后便把她整个人甩出去……
香儿吓得尖叫出声,立刻奔往古琪怜跌落的地点。
“少夫人,您有没有怎么样?伤到哪儿了?”
“没事,只有些擦伤而已。”古琪怜拉高裙子,发现膝盖上有几处擦破皮,手肘也是一样。“香儿,扶我回去。”她挣扎着站起身。
“少夫人您别动,我去找人来。”
“不必了,我还可以走,而且等你找人来,我可能睡着了。”这个王府可不是普通的大呀!
“那匹马……”香儿转头看着那匹还在狂奔的马。
“别理它,让它在这里反省一下。”说完,古琪怜拉着香儿就走,真不知道是谁扶谁?
当晚,她受伤的事很快就让慕容侍鹰给知道,当然免不了又是一顿骂。
“如果不是我发觉,你是不是不打算告诉我?”他沉着脸看着她。
她头低低的,很委屈的开口:“我觉得你很忙,这点小事还是不要……”
“这怎么会是小事?你知不知道这事的严重性?万一你……”
“我知道,你刚刚说过了。”受不了,他实在太紧张了。“我说过这是意外,人生在世不免都会有些意外,要是每个人都像你这么紧张,那大夫会忙死。”
慕容侍鹰一脸无力的看着她,“琪儿!”
“好啦,我以后会更加小心好不好?”她如果说要出门他应该更会反对,说不定还会乘机对她机会教育一番。
“嗯。”她都这么说,他还能说什么?
接下来一连几天,她又发生意外,例如吊床的绳子无缘无故断掉,害她跌下来;走路时会有花盆从上面掉下来;无聊的坐在树下,一根粗大的树枝莫名的掉下来,还好她闪得快,但她可爱的兔子却不幸被压成重伤。
她快气死了!这根本就是人为的,她查了她的吊床,发现有被利器割过的痕迹,而把她可爱的兔子压成重伤的树枝也有明显整齐的切口。
这些事分明就是冲着她来的,那匹把她摔到地上的马可能也是预谋的!
到底是谁?她自认跟所有人都相处得极为融洽,他们都很喜欢她,应该不会做这些欲置她于死地的事才对。
洪茵茵,她最有嫌疑。但她没那么聪明才是,而且她看起来也很没胆,应当不是她。
那到底会是谁?她最近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根本没办法做任何得罪人的事。
她从一堆树丛中走出来,因为吃饭时间到了,要想的话等吃饱再想也不迟。
但她才走没几步,又退回去。因为她看到慕容侍鹰跟她讨厌的洪茵茵正一起朝她这边走过来。
他们到这里做什么?这里这么偏僻,四周又都没有人……可疑,非常的可疑!
他们走到亭子里,慕容侍鹰背对着她,而洪茵茵则面对着她,因为距离太远,所以她根本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
过一会儿,洪茵茵竟泪流满面的冲进慕容侍鹰的怀里。而该死的,她以为他会推开洪茵茵,谁知他却伸手将她搂进怀中安慰!
天!要不是亲眼所见,打死她都不相信……
说不定他是觉得身为表哥必须安慰哭泣的表妹吧!他应该是爱她的应该……他没说过爱她之类的话。
当晚,古琪怜拉着他的手,深情的看着他,“鹰,你爱我吗?”她开门见山的问。
他愣了一下,微一闪神,对着她笑笑,“当然。”他摸了摸她的脸颊,“我还有些公事还没做,你先睡。”
古琪怜不悦的撇撇嘴,“好吧!晚安。”说完,她迳自上床,躺下就睡。
慕容侍鹰帮她拉好被子后便走出去,
照往常的惯例,他至少也会亲她一下,但是今天却没有。
她很想跟他说,他说的“当然”有两个意思,一个是,当然爱她;另一个则是,当然不爱……
她悄悄的下床,往外走去,突然听见慕容侍鹰说话的声音。
她微微的掀开连接花厅的布幔。
她看到说要去处理公事的慕容侍鹰跟洪茵茵,他们竟然在……接吻!
她掩着嘴巴,眼泪早已掉了下来。
他怎能如此对她?
她后退一步,不小心踢到放花瓶的桌子,发出一个极小声的声音,她惊恐的看向他,他也正一脸惊讶的看着她。
她默默的退回去,坐在床上。他如果在乎她,就会进来解释。
等了一会儿,她失望了,她亲耳听到门关上的声音,她立刻冲到花厅去,告诉自己他还在那里,但她却什么都看不到。
她伤心地跌坐在地毯上,一颗心也跌得粉碎。
原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
* * * * *
接下来一连几天,慕容侍鹰都一直避着古琪怜,天天跟洪茵茵在一起,这让她早已受伤的心伤得更重了。她要离开这里,绝对要!
但她实在气不过,所以她跑到后山去,花两天时间抓了些小动物及昆虫准备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