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女人坐在我身上,还没穿衣服,而我却一点反应也没有,这种事我需要骗你吗?"
"那你为什么回来宫殿时不说?"
沁寒心气得头发几乎直竖。"有机会让我说吗?你已经全都说完了,又吵又闹的,连衣服也不穿了,既然你不穿,那就不要穿好了!"
于晴碧狐媚一笑。"不穿真的没关系吗?"
说着说着,于晴碧好象就要拿开他身上的那块布一样;沁寒心连忙用手、用身体,把于晴碧的全身盖得死紧。
沁寒心气急败坏的怒骂:"你这小浪蹄子,勾引了我还不够,现在还想给谁看你的身子?这边还有两个大男人呢!"
沁寒心的怒骂被了晴碧甜甜的吻上嘴之后,全化成了欢爱的呢喃。
于晴碧摸着他的脸颊,嗲声嗲气的道歉:"对不起嘛,因为那时我气得要命,虽然我知道你爱我,但是人家还是会嫉妒你看别的女人的。"
"就跟你说我根本没看!就算女人摆在我眼前,我的心思也不在那里,你到底还要我说到什么时候?"
"别气人家了好不好?我回去补偿你啦,求求你嘛。"
于晴碧用娇柔的语气在沁寒心的耳边求饶,软绵绵的小手也顺着沁寒心的胸膛而下,见沁寒心的呼吸忽然加快,于晴碧娇笑出声。
"你色死了,竟然又、又那个了,这边还有别的人呢。"
无争虽然没说话,但是似乎早已知道于晴碧指的是什么。倒是沁飞柳还一直维持在刚才无争好似向于晴碧求亲的震惊状态下,于晴碧他们说的话,他完全没听到。
沁寒心抱住了于晴碧,于晴碧则朝无争挥了下手。
"无争,我要回去了,你自己保重身体,我回去跟寒心聊聊天了。"
于晴碧说完了话,他与沁寒心两人就又和好的回去了,屋里又剩下无争跟沁飞柳,而沁飞柳还坐在无争的床头怔楞。
无争闭眼而睡,满室静寂,而沁飞柳也一直呆着。
过了差不多一刻钟,沁飞柳终于从呆楞中惊醒,他举起手来,他一动手,就是扑到无争的身上拍打。
"你不要脸!竟然连我王兄的人也想要;你下流!连于晴碧有了孩子,你也喜欢?"
沁飞柳一扑过来,无争就让出了位置,幷顺势把他压在身下,让他一下也没打到。
沁飞柳的怒气不降反升,他一边手脚幷用的乱扑乱打,眼泪也一边落下。"你下流、下贱、不要脸,于晴碧跟我王兄和好了,痛死你的心算了。"
"你骂够了没?"
无争冷冷的语气,让沁飞柳更委屈的眼泪直落,他大吼大叫:"骂不够!永远也骂不够,你下贱、下流、不要脸!"
无争热情的唇落在他的唇上,他用手大力的打着无争的后背;无争抓住他的手,强硬的扣在他的头上,从他的唇吻到他的锁骨。
沁飞柳觉得自己的身体好似在燃烧,像是要烧成一堆灰一般的狂热旺盛,原本搥打着的手转为抓住无争的衣服,他哭喊:"你别碰我!我讨厌你、恨死你,你去跟于晴碧成亲,看人家现在还要不要你这死肺痨鬼!"
沁飞柳看着自己的衣物一件件地被褪了下来,无争赤裸的胸膛与他相触,那异样的感觉笔墨难以形容;无争吻着他的颈项、胸口,留下了许多的痕迹。
突地,沁飞柳被屈起了腿,无争的热物穿刺进他的体内,他痛得不断哭泣,却仍紧紧抓住让他这么疼痛的无争。
所有的感情都释放了,他不要无争跟于晴碧在一起,死也不要!无争是他的,从一见面开始,就是他的了!
沁飞柳掩着脸哭喊:"别不要我!我喜欢你,好喜欢你!我会好好地爱你;若你跟别人在一起,我一定会死掉的,一定会的!求求你,喜欢我好不好?我会乖乖的,不会再乱发脾气了,无争,别讨厌我!"
无争的嘴唇落在他的唇上,连他脸上的泪水也一一吻干,无争从头到尾不发一语;但他不断地亲吻着沁飞柳的每一寸肌肤,最后总会落在他的唇上,给予最缠绵的深吻。
过了一会儿,身体的痛感变成了至上的喜悦,沁飞柳颤抖着双唇,发出情不自禁的娇吟,然后再次被无争的唇给覆上,失去了声音……
第十章
天色微亮,阵阵的寒风吹送着外面落云的声响,空气中传响着清亮的乐音,那乐音苍苍茫茫,好似能刺穿天际的薄云。沁飞柳看到他的衣衫已经整理好摆在一边,他的一只臂膀露在被外,不着寸缕的身体则在被内,还染上了些许无争身上的冷冷香气。
他脸一红
因为看到无争也是赤裸的坐在他旁边吹笛;他不敢动,生怕无争知道他醒了,于是他就这样听着他吹笛,但他总觉得笛声太过苍凉,不是好兆头。
笛声的尾音结束在悲凉的音调,沁飞柳用手环着无争的腰肢,收紧、再收紧,这个笛声他听了心就抽紧,好象在预言什么不好的结局,他不要无争离开他。
他轻轻的把脸贴在无争的腰侧,感觉得到无争温暖的体温,他才又安心下来;无争现下正在他的身边,笛声不过是笛声,自己何必怕呢!
"你醒了,会痛吗?"
一只冰凉的大手轻抚着沁飞柳的脸,他乖乖的任其抚摸。
他的脸又红了,他当然知道无争问的是什么,男性的那地方用来交欢原本就会非常疼痛!更何况他又是初次被人那样对待,交欢后当然是疼痛不已,只是要他开口说痛,他才说不出口呢。
"害臊了吗?"无争笑笑地说。
无争的语气让沁飞柳将脸撇向一边去,明明脸上热得很,但王爷的架子可不能不摆出来。"在我的人生里,可没害臊这两个字。"
"那就好。"无争的手朝沁飞柳的私密处抚去。
"你干什么?别乱摸,丢脸死了!"
沁飞柳扭动着身体拒绝,却让无争的手更快的侵至他的双腿间,令他轻颤的喘息。
无争在他唇上落下几个爱怜的亲吻。"是不是还很痛?"
简直是痛死了!他没想到会痛成这个样子,连身子翻一下,就痛得他直皱眉。
他老实的点头。"嗯,会痛。"
"阿狐。"
"是,主人。"无争一叫,阿狐就急忙的进来。
沁飞柳急忙将自己的头缩进被子里,以盖住现在尴尬、羞耻不已的自己。
虽然,他从白天到晚上都没出过无争的房间,而且在欢好的时候一定有发出声音,阿狐想也知道他们在房间内干些什么样的好事。但是要他像没事一样的让阿狐看到他赤裸的躺在无争身边,他实在做不到。
"去烧一桶热水进来,我要洗身。"无争轻声命令。
"是,主人。"
阿狐非常乖巧,他都没看向被里的突起物一眼,就急急忙忙的出去烧热水,而且他做事非常快,没多久就提了热水进来。
"出去吧。"无争点了点头。
阿狐再度领命出去。
沁飞柳的脸红如晚霞,无争把他抱下床时,他羞得连吭也不敢吭一声,任无争把他放进热水里洗身。
热水原本只是一般的水加热而已,但是无争不知用手指在水里搅拌了什么,水在瞬间就变了颜色,还透出一股清新怡人的香味,令沁飞柳的身心不知不觉的放松下来。
无争用恰到好处的力道按压着他的颈穴跟背部穴道,在水气氤氲中,他舒服的叹了口气,无争的手指就像在施展特异的魔法般,在他的肩颈不断的揉捏。
揉捏的部位慢慢的往下、再往下,沁飞柳弯着身子,让无争的手指抚摸着他的腰际。
无争道:"把腰抬起来。"
沁飞柳觉得这个姿势很羞人,因为自己背对无争,还把腰抬起来,将自己最脆弱的地方面对着无争,简直就是和刚才交欢时的状况一样,他害羞的摇了摇头。
"乖,我帮你洗净后才能抹乐,希望我没伤你伤得太重。"
无争的语气非常的轻柔,令沁飞柳不禁依命行事,他能感觉无争用手抚过他那敏感的部位,探视着那边是否有受伤,
无争用细长的手指为他抹了些药物,才又将他抱回了床上,一到床上,沁飞柳就怕羞的赶紧钻进被子里。
无争也稍稍清理了身体,才又回到床上来;沁飞柳立即抱住了无争,将脸靠在他赤裸的胸膛上,轻笑了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无争淡淡的问。
无争的问话很平淡,沁飞柳却将他搂得更紧,像一步也不愿意离开。他红着脸,仔细看着无争一贯冷情的脸色,他急忙的低下头,又发出一阵愉快的笑声。
"没什么啦。"
"那好吧,没什么就没什么吧。"无争一听他这么说,就不问了。
他而红耳赤,正巴不得无争发问,想不到无争竟然不问了?"你怎么不继续问下去?"
无争的表情很平静。"你不是说没什么吗?既然没什么,又何必问呢?"
沁飞柳一气。"你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什么?"见沁飞柳就要破口大骂,无争使坏的眼神一闪而逝。
沁飞柳的嘴被霸道的封住,他所有要辱骂无争的言语全化成了甜蜜的轻喘,柔软的小舌被一再的接触,吻得他的腰又软了。
"你好坏啊!"
一吻过后,口中遗留着无争的芬芳,沁飞柳轻轻的拍打无争的胸膛,又露出幸福的笑容。
"不坏,会想吃掉你吗?"无争暧昧的说。
沁飞柳再一次脸红,似乎只要跟无争在一起,他的脸就一直处在脸红的状态,他轻声的抗议:"讲吃掉多难听,我又没被你吞进肚子里。"
"那就吃掉你了。"
无争微微的张开嘴,轻咬在他的肩上,一点也没有咬伤沁飞柳,而手还顺着他赤裸的腰肢不断的轻抚。
沁飞柳欢喜的抱住他的颈项。"你对我做了这种事,你要对我负责,不能再去喜欢别人了。"
无争将他搂在怀里,见他含羞带快的低语,无争轻笑道:"原来你刚才就是在想这件事,才笑得这么开心。你不是老是骂我是死肺痨鬼?我这死肺痨鬼,有哪个瞎了眼的人想要啊?"
一想起自己老是口无遮栏的胡言乱语,沁飞柳不禁心下惭愧。
在他眼里,就算无争真的是肺痨鬼,他也不要他跟别人在一起;更何况,不知是不是相处久了的关系,他现在觉得无争不但不丑,还俊美得难以言喻。
不过,幸好只有自己这样想,别人一见无争一定会觉得他是个丑陋的肺痨鬼,那自己就不必跟别人抢无争了。
沁飞柳撒娇般的说:"我又不是真的为你,你不会在意的,对不对?"
"你说我在不在意?"
无争的表情与平常无异,但是沁飞柳忽然很怕无争因在意而不要他。
他着急的亲了无争一下。"别生我的气,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以后我会改的。"
"真的改吗?"
他快快的点头。"真的,不过、不过……"
见他吞吞吐吐的,无争问道:"不过什么?"
"不过你不能再让于睛碧坐在你的床边了,他那副娇娆样,连我兄长都被他迷得晕头转向,你是我的,不能让他迷去。"
沁飞柳越说越小声,但是还是把心中的话全说了出来。因为他看过于晴碧的美态,说实话,就算尝尽天下美女的自己,也没看过比于晴碧更美的美女,若不是自己一心向着无争,说不定也会被他迷去了。
不管怎么说,无争也是个正常的男人,如果他会觉得于晴碧美,当然是人之常情,所以他得先约法三章不可。
不过,他的话却只换得无争的一阵轻笑而已。
无争是在嘲笑自己吗?还是真的觉得于晴碧比较好?沁飞柳觉得既愤怒又难堪,一想到无争的想法可能是后者,他几乎快哭出来。"你笑什么?你是不是心里又觉得他好,那你去啊,我才不在乎。"
"傻瓜。"无争一把将他搂住,在他的额上落下无数的吻。
沁飞柳的气愤心情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的便烟消云散,他享受着无争骄宠的怀抱。
"我好困啊……"忽然觉得有些倦,不晓得是不是刚洗过热水澡的关系。
沁飞柳甜娇的语气有些惹人怜爱,无争搂紧他的身子,低声说道:"睡吧,还很早呢。"
"要陪在我身边,不能走开……"
沁飞柳说到后来,语句已经模糊不清,他困倦的闭上眼沉沉的睡去,不过搂无争的双手是死也不肯放的。
就这样,沁飞柳每天更爱往冷香殿跑,以前是一天只留一、两个时辰,现在则是从白天留到傍晚,一点也舍不得离去;只不过他脸皮薄,不敢夜宿在那里,生怕别人会知道他跟无争之间的关系。
毕竟他是堂堂的大王爷,又是鬼界的第一风流浪子,若是让人知道他曾被无争这个甚无姿色的丑病男人抱过,他一定会丢脸至极的。
自从那一次交欢之后,无争顶多就是摸摸他的头发,亲亲他的嘴唇跟脸颊,幷没有对他再做出更逾矩的行为;一想起当初自己激动不已的抱着无争,在爱欲的漩涡里哭湿了发丝,沁飞柳便觉得羞惭不已。
他现在带来的汤都是没有加毒的,而无争也是像以前一样,不管是毒的汤或是不毒的汤,他都照样喝下肚,而且也没有说些什么。
幸好无争没有说些什么,要不然若是无争说出那汤没毒,自己一定又会脸红个半天,因为那好象代表他们两人的关系不一样了,所以他才不下毒。
他现在好喜欢无争搂着他的感觉,感觉好舒服,而且一点也不讨厌;他爱极了把脸靠在无争的怀里,拼命吸着他身上的芳香气息。
自己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心情,他也不懂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只知道自己以前若是跟个女人有了较亲密的关系,都恨不得能赶快脱离,最好大家享受过了就各分东西,千万不能有所牵绊,以免扰了自己。
但是他现在恨不得每天都粘在无争的身边,永远也不要离开,永远都在无争的身边,他不知道这样的心情算是什么,只知道自己不能失去无争。
"衣服做好了吗?"在沁飞柳住的宫殿里传来惊喜的叫声。
一名制衣师傅点头称是。"是,王爷,已经全部做好了,现在正要给王爷看看满不满意。"
一群人抬了几柜的衣服进来,另一名制衣师傅将一件新做的冬衣料了抖,拿给沁飞柳看看是否满意。
那衣裳洁白如雪,在衣角的部分还绣上了蓝色的飞鸟花纹,整件衣服看起来就是十分贵气。沁飞柳心想,无争若是穿上这件衣服,铁定会好看得不得了,那赏金更是毫不吝惜的全发了出去。
"请问王爷,这些是否要搬到帝尊的殿里去?"制衣师傅们恭敬地问。
沁飞柳这才想到,他之前说这些衣服是要给他兄长的,当然师傅们会这样问。他挑了挑眉,"先放着吧,我要给我王兄一个惊喜,不必你们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