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真的!”沈宏成心急的大喊。
“沈大哥,别担心。并不是每个女人都有幸能受项先生垂青。”巩寸月半开玩笑似的眨眼。
没错,项俨是很挑,非富家女不理,非长相脱俗不碰,庸俗脂粉入不了他的眼。问题是,巩寸月具备两者,又穿着少见的性感服饰去见项俨……沈宏成的头皮瞬间发麻。要项俨让寸月安好的离开视线外,简直比登天还难。
“寸月,你从来不穿太暴露的衣服,为什么今天……”沈宏成直想抱头痛哭。
“沈大哥,没有用点心思,你认为项俨会答应见我?”巩寸月好声好气的说明。
“你是说……?”沈宏成慢半拍的头脑瞬间转不过来,压根忘了刚才把她当成红影星俞采意的事。
“我借用项先生前任女友名义见到他。”巩寸月笑嘻嘻的站起身,戴上墨镜旋了一圈。“怎样,像不像?”
“很像。”沈宏成心不在焉的支着头,不安在心底把滥。
巩寸月看出他的担忧,她以轻快的口吻说道;
“沈大哥,你的担心没有道理。项俨若看上我,不代表我也感同身受,至少目前我对他的人格持保留态度。再者,他正与叶婷来往,看在曹爸爸的面子上,他暂时不会将摩掌伸向别的女人,你尽管放心。”
“叶婷?曹伯父的女儿?”
巩寸月无奈的点头。
“小女孩是很死心眼的。”可以想见,小丫头会被项俨啃得尸骨无存。沈宏成不禁想起自己悲惨的童年……一个人孤伶伶待家里,十天半个月不见母亲的日子。
叶婷的个性巩寸月清楚,项俨又是她的初恋…
巩寸月心知肚明项俨存有几分真心,但曹叶婷能不能接受劝告是一回事。明知爱情的角力,叶婷会输得惨重,她却只能任由事情发生。
“老编,寸月回来了吗?”门口窜出一颗头颅,随着话声小纪半个身子探进办公室。
“哪。”尚未挣出回忆的沈宏成以下已指了巩寸月的位置。
“找我有事?”巩寸月旋过椅子,性感的装扮惹得小纪瞪凸了眼,差点不顾形象的流口水。
“别丢人现眼了,有话快说!”沈宏成回过神,见到小纪的死样子直骂道。
“二线电话。”吞下唾液,小纪呼吸困难的回答,然后,在沈宏成杀人的眼光下依依不舍的离开。
“沈大哥,代我找些侦探调查‘Cat’交给项俨的资料为何,另外,搜购‘巨虎’百分之八十的股票是否出自项俨授权?”巩寸月从容起身交代。
“寸月,交出你的访问带,这件案子由别人接手。”
刚抵达门口的巩寸月止住脚步,望向沈宏成的脸带着坚持。“沈大哥,你知道我的原则。”
沈宏成当然了解虎头蛇尾不是她的行事原则,但这次非比寻常,他不能因~件新闻而断送她的人生。接近项俨的人没一个有好下场,他就是最好的例子。
“寸月,案子本来就是我硬塞给你的,不能适用你的原则。听沈大哥一次,放弃这件案子。”
“寸月,再不听,电话就要挂断了。”小纪涎着脸再度探进办公室,眼睛死盯巩寸月曼妙的曲线不放。
沈宏成狠瞪他一眼,小纪再度落荒而逃。
“要我把千辛万苦访得的资料拱手让人,沈大哥,我可是会哭的哦!”巩寸月半认真的开玩笑。
“寸月……”信以为真的沈宏成慌了手脚,追寻不着安慰辞的脑袋立时糊成一片。
“沈大哥,我不做半途而废的事,更不想为了不成理由的原因破例。我先去听电话了,下次再聊。”巩寸月戏谑的朝他挥手,快步走回自己的办公室。
巩寸月顺手捞起电话筒,说道:
“我是寸月,请问您是哪位?”
“寸月。”低低柔柔略带迟疑的声音。
“令杰?”巩寸月不确定的问。
“嗯。”
“臭小子,我是你老姐,干嘛喊我的闺名,害我以为是陌生人打来的电话。”巩寸月笑骂。
“人家喜欢叫你寸月嘛。”
又是这套,找不到理由只会耍赖搪塞。他就是用这个招数把善良的她骗得团团转,不仅无条件替他送饭,最后还把他捡了回家。
巩寸月笑着恫吓:“快快把声音恢复正常状态。别怪声怪调的,让我误以为是哪位公子哥打电话给我。”
“难不成你要我去整型声带,我的声音本来就是如此。”十足的无辜。
“胡扯,你一定是感冒了,看医生了没?没事多喝水,知道吗?”他不善于照顾自己,人又远在法国,实在让她不放心。
“没有感冒,是你太久没听到我的声音。”
“你还说,在法国逍遥两年,没打过一通电话就算了,为什么连住在哪也瞒着我们?爸爸经常向我疲劳轰炸,直说当初不该答应作去国外读书。少了你的聒噪,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一清二楚。两年来音讯圭无,爸还以为你出事了……每天每天……打电话向学校询问,到最后,学校烦了,一听到爸爸的声音就按保留,让他听音乐……”说到后来,她的眼眶渗出泪水。“令杰,回来好吗?你难道不想爸爸和我吗?”
巩令杰持听筒的手明显的震动了下,他深吸口气,平复心中疾涌而至的情感,想念她的心情超出自身负荷,有时在夜里醒来,无意识的坐到天亮。梦里梦外尽是她的身影,折磨他夜夜难眠。
“令杰?”巩寸月心慌的提高音量,深怕他就此挂断电话。
“我会回去,在不久的将来。”巩令杰心软的做出承诺。
不敢打回去,就是怕听到寸月的声音后,原先坚定的意志会跟着叛离。当初的决定是正确的,现下她一声惊惶的呼叫,就足以令他兵败如山倒。
“何时的飞机?我跟爸爸去接你。”巩寸月开心的淌出泪,兴奋的高叫。
巩令杰笑开脸,他的寸月,永远不掩饰对他的在乎。“下个月,爸爸生日时,我们给他制造个惊喜。”
“好,教他当场痛哭流涕。”巩寸月喜孜孜的策划。
“你真坏心。”巩令杰不忘取笑她。
“谁叫我从小跟个坏蛋玩在一起,老是拉着我做坏事,害我原本纯真的个性变成~摊烂泥,从此无法回复本性。”
“乱讲,别赖在我身上。”巩令杰不认帐的呼喝。
“我没说是你啊,你自己承认的。”巩寸月吐吐舌。令杰的功力退步了,以前她总是被拐的分,哪有机会尝到拐人的乐趣。可见她还有许多发展的空间,不多加利用待何时?
现在,她可有心情好好逗逗失踪两年多的小弟了。
第三章
第3章
早上八点半,职员陆续抵达“项达”企业,但—一被公司的安全人员挡在门外,造成门口一度堵塞,人声、哨子声此起彼落,围观的民众好奇的停留,盛况空前的景象让人数持续增加中。
黑色积架行经“项达”门口,项俨命令司机停车。半晌,区隔前后座位的黑色玻璃窗往下滑落,司机面无表情的半转过头等待他的命令。
“带安全室主任来见我。”一早就搞出名堂,安全室莫非是太悠闲了?
“是。”司机领命离开。
不一会,安全室主任随同司机出现在车内。
“董事长,早。”
“张主任,你给的欢迎仪式,我恐怕消受不起。”项俨淡淡地讥讽。
“董事长真会说笑。”张主任努力的陪笑,盼望能因此减轻项俨的怒气。
“我这个人什么都有,就是没幽默感。”项俨瞥向他,一句话堵住他的嘴。“张主任,公司上下的薪水是你付的?”
“不……不是。”张主任额头冒出细小的汗珠。
“不然,‘项达’各单位的业绩是由你负责?”项俨射出的目光足以冻死人。
“不是,我……保全室才是我的管辖范围。”张主任惶恐的回答。
项俨故作了然的颔首,颇感兴趣的支着下颚睨他。
“我等不及知道,你让员工在门外无所事事的好理由了。”
“呃……因为……作天晚上有人闯进公司,触动保险箱的警铃……”一滴滴的冷汗从张主任的额头滑下。
“所以隔天一早将闲杂人等隔离在外,好‘争取时间’撤查整栋大楼逮住窃贼’?真是个好计策啊。”项俨笑眯了眼,张主任的心凉了半截。
“贼呢?”存心让他更难这,项俨凉凉地问。
“逃掉了。”张主任心虚的抬不起头。
“跑了贼,反倒把工作人员晾在外面,哇!”项俨面带笑容的赞叹。
“我们正在调查……公司里的物品。因此才让其他人……在门外等候。”张主任结结巴巴的解说。
“你确定窃贼闯入时间在昨晚,不是今天?还是昨晚刚好停电,无法利用夜晚办好这事?”
“不!不是的,我们昨天晚上就清点过公司所有用具。”张主任急急辩解。
“张主任,长话短说才是说话艺术的上乘境界。”闲扯十来分钟,项俨的耐心告辞。
“是是,我知道。公司的设备完好无缺,却在董事长桌上发现一个包裹。我们担心里面有爆裂物,不敢贸然让职员进人大楼,今早已通知军警单位过来处理。”稀哩哗啦说完,张主任顿时松了口气。
“包裹上写了什么?”项俨随口问道。
“没写字,只画了个骷髅头。”
项俨微微一笑,望向大厦门口窃窃私语的人们。“让他们回去工作。”
“董事长,包裹……’直驳的话被项俨一眼逼回。
张主任摸摸鼻子,识相的打开车门处理项俨的交代。
项俨登上专属电梯,直接来到董事长办公室。秘书的位置坐着季慎年的专用秘书林小姐。“董事长,早。”
“早。”项俨回她一个性感的微笑,当场看愣了林秘书。调动前季经理的警告跃上心头,她赶忙正了脸孔,端起扑克牌脸。
项俨唇角微扬,转身走进办公室。足有半人高,二十公分宽的包裹静静地躺在桧木桌上。
项俨打开包裹,一堆鬼画符出现在眼_前,满满一张纸画了许多奇形怪状的东西。妍子的记忆力挺好,小时候用的暗语记到如今。
项俨拿起纸片,逐图翻译:
哥哥——(别骂我哦,我是画在纸上,可没在人前喊你。)
妍子好心的帮你测试保全系统的防御能力。事实证明,你公司的保全系统根本是一堆废铁,动根手指敲敲就能让它闭嘴。故意启动系统,警铃却在两分钟才响起。两分钟呢,就够我这小贼吃顿消夜,再拔腿开溜啦。
为了哥哥的公司好,我留下自制的保全设备,全世界仅此一套,可是珍贵无比,目前还没人可以理解它的设计回路,比你公司那套破铜烂铁可靠多了。
嘻嘻!妍子的心意相信哥哥明白,不用太感激我,只要改掉三不五时威胁带我回去的坏习惯即可。
PS:安全人员行动慢得像乌龟,该换些年轻人啦!
项俨抛下纸张,扯落包装纸,入眼所见是崭新的感应器、警铃设备,安放其上的是巩寸月的背景经历。项严拿过资料,按下分机让保全室过来搬运簇新的保全系统。
项俨躺进坐倚,悠闲的品尝手中的资料。
父亲——巩世尹(存),母亲——蒋月(殁)。
巩寸月偌大的生活照旁,附着妍子的评语:
气质绝佳,倾倒众生,打算吃她之前,请施舍小的一场好戏看。
他的确如此算计,但不准备让妍子共享乐趣。
“董事长,曹小姐的电话。”林秘书尽职的以分机告知。
“挡掉它。”
“曹氏”、“项达’助最终会议定在下午,不管能否成就两企业的合作,他都没心情应付曹叶婷了。
他体内的骚动只为一个重大发现。百年难得一见的对手,唯一在交手同时能令他血脉偾张,进而情绪昂扬的人——巩寸月。
项俨修长的手寸寸爱抚过手中相片,回眸璨笑的人儿立在照片里,飞扬的秀发教人想一把攫住它柔软的触感……
立足商业界多得是狡诈阴险的角色,从没一个人能激起他攻击,又同时带给他无限快感。
巩寸月是第一个打破界限的人,而且是个女人……项俨紧闭双眼,妄想从暗黑中体会打败她的感受。
是甜美多些,抑或是血腥的愉悦?!
不论是何者,他很是期待她的表现。
······························
巩寸月有种被人捉弄,却不得发作的恶劣感受。
原以为火烧屁股叫她下楼是由于发生不得了的大事,谁知却在接待室看到项俨人影。
项董事长该不会提早患了老年痴呆症,自行将约会换了个时间吧?!
“项先生,今天是十四号。”巩寸月有意无意的瞄着墙上的月历。
“我明天临时有事,今天亲自过来接你以示弥补。”项俨独断的决定,容不得她拒绝。
与他说话,真要有点意志力,否则会被他气得七窍生烟。
“拨通电话就可以,怎敢劳烦项先生大老远跑来通知我。”巩寸月佯装不知他擅自改期的举动,装傻到底。
“我知会过你的老板,他准你提早下班。现在,可以走了吗?”项俨的眼闪着迫不急待的期盼。
“项先生做事喜欢做一半?”
无法预料她转换话题的动机,项俨答道:“不。”
“我也是。项先生要我放着未完成的工作与你出去用餐……心不在此,怕会怠慢项先生你。”
别说女人,就连商界大老也不敢给他软钉子碰,巩寸月果然够胆量。
“由你决定,这事该如何解决?”项俨将问题丢给她烦恼,冷眼旁观她的反应。
“改期可好?”既然谁不掉,巩寸月退而求其次。
“巩小姐见识过我的行事历,应当知道我赋闲时间不多。”
巩寸月左思右想,实在想不出比改期更好的法子,时间~分一秒溜走,逼得她脱口说道:“难道你要留下来等我?”
她一脸的幸灾乐祸,料想大老板不可能委屈身段留下来,这场饭局顶多是不了了之的下场,她乐见其成。
“有何不可。”项俨出乎意料的爽快教巩寸月圆睁大眼,一时半刻回不过神。
“待在这地挺无趣,巩小姐不请我去你办公室坐坐?”
巩寸月紧咬下唇,恨不得时间能够倒转,收回自己刚才所说的话。
她来不及收起的稚气表情落入项声眼里,令他痛快的纵声大笑。
难得见到董事长大笑的司机不可思议的张大嘴,未了摇摇头,为巩寸月即将预见的人生哀悼。
巩寸月硬着头皮带领项声来到她的办公室。冷淡的招呼他坐进角落的沙发上,退自埋首在满是资料的办公桌后,不再搭理他。
一直到她结束工作,项俨始终保持静默的君子风度。他反常的举止,却给她风雨欲来的异样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