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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玫瑰 page 10 作者:梁虹

  玉璨杨吃味的猛喝汤,嘴里念念有词。

  「又不是小孩子,吃个饭还得让人喂……」

  「当心话多闪到舌头。」玉凌阳给他个白眼,悄声的警告他。

  「是是,我吃饭总行了吧!难怪人家说女儿养大是别人的,我看哪!这句话要改写半大不小的女孩,心早就向著别的男人了。哼,以後我就生他十几二十个男孩,看有谁能把他们抢走!」玉璨杨自艾自怜的说。

  饭桌上,玉秋棠和初华活有说有笑的品尝佳肴,玉凌阳一脸深思,唯独玉璨杨,在绝望之馀,像是个禁食已久的饿死鬼,疯狂的袭击眼前的佳肴美味。

  酒足饭饱之後,初华泛一开口说出的话,差点酿成血腥屠杀。

  「秋棠,我能参观你的房间吗?」

  一听到「房间」二字,玉璨杨的眼睛闪著熊熊怒火,狰狞的表情如同恶鬼附身。

  「也好。秋棠,你就带著初先生四处逛逛,大哥和二哥有事要忙,不招呼你们了。」

  玉凌阳赶在玉璨杨爆发之前将他拉离现场,留下玉秋棠和初华泛两人。

  「在这边,你跟我来。」玉秋棠推开房门。

  初华泛进了房间,顺手关上房门。

  「脱下上衣,坐到床上。」

  玉秋棠无措的睁大了眼,紧抓著胸前排扣猛摇头。

  「我要检查你的身体。」初华泛打开手提箱—拿出听诊器和大大小小的医疗器具。「喔。」玉秋棠摸著耳垂,羞赧的笑了笑。

  趁著初华泛低头检视用具,玉秋棠将洋装褪到腰际,再急忙扯下床头薄被遮住前头,背著他坐在床沿。

  初华泛扳住她的肩膀,持著听诊器在她背部移动。冰凉的听诊器抵住她的背,她瑟缩了会。

  「好了没?」他大掌传来的热力教她不安。

  「还没。」初华泛凝神静听。

  心脏有些许杂音,分不清是哪里出了问题。他放下听诊器,改以另一种器具轻轻敲打。

  玉秋棠坐立不安的扭动身子,初华泛的大手乾脆一把定住了她的腰。

  肺部的缺陷加上心脏不全,才会导致她突发性休克。

  「能不能——快一点啊!」她低低喊叫。

  初华泛抬眼,所见之处尽是淡淡的粉红色调,不只她的脸,颈子、肩膀都像烧红的炭火灼热了他的手。

  他没来由感到气闷,像是有人紧扼住他喉咙……身为医师,环肥燕瘦的女人不知道见过多少,却从来不曾兴起遐念,可她无瑕的裸背却教他的情欲冲破了理智的界限。

  「你在怕什麽?」

  不甘於她对他的影响力,初华泛力持镇定的笑问,粗哑的声调却泄露了他的渴望。

  「没。」玉秋棠颤巍巍回答,意识背部不再传来器械的冰冷,她拉高了被单掩住胴体。

  「很冷吗?」他手指轻柔的搭在她脖子上,低沉的嗓音拂过她耳际。「你在发抖呢……」

  「我……你,你别靠过来啊!」玉秋棠一脸窘得通红。

  「我几时变成吃人的鬼怪,让你这麽怕我?」

  他满意的揪著她的反应,她的娇羞说明了一点——他们之间的影响力是相对的,不只是他单方面有感觉。

  「我才不怕你!」玉秋棠心慌意乱的往前挪动身子。

  「话才说一半呢,身体就巴不得离我远远的。」初华泛不快的场起眉,大手一捞,教她的後背紧贴在他胸前。

  「你要是检查完了,我想穿衣服……啊,你做什麽?」玉秋棠半转过身,死命的推开地凑上来的嘴。

  「抱歉,很痛吗?」初华泛轻抚她粉嫩肩上留下来的红色印记。「你的裸肩太诱人了,我忍不住想啃。」

  「你没吃饱也别咬我啊!」玉秋棠獗高了嘴,刻意忽略他最後一段话带来的冲击。「饭桌上还有剩菜,你能不能先出去,我换个衣服再陪你吃。」

  「我想尝的就在我眼前,我何必舍近求远。」他稍一用力,玉秋棠立刻即跌回他怀里。「男女间的欢爱会让你感到不舒服?」

  「我不知道……」她、心慌意乱的别开脸。

  初华泛轻笑。

  「是了,你的经验不多,问这问题显然过早了。」

  她一时沉默不语,忆起了他上次求欢不成说出口的狠话——

  [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处女,能让男人得到高潮吗?」

  她的想法直接显现在脸上,初华泛撇撇唇,由後面紧紧环住了她的腰。

  不不要理会我当初说的话,生气时说的话是作不得准的,况且……」

  他低头吸吮红色印记泛出的些微血丝。

  「光是这样抱箸你,我不堪一击的自制力就要濒临临界点.…:」

  「你别这样,我觉得好痒.…:」玉秋棠闪躲他的唇。

  初华泛皱眉,改吮为轻吻,终於得到她片刻的配合。

  「喜欢我吻你吗?」

  他眼底蒙上了一层激情,双手缓慢的探进被单。

  「嗯。」玉秋棠怯怯的回答,垂下的头正好教初华泛堂而皇之的攻占她绝美的颈项。

  「我可以做得更多…:.」

  初华泛的手潜进薄被下的雪肌,撩拨著她敏锐的触感。

  当他的手神不知鬼不觉爬到她胸部边缘,她惊慌的紧抓住他的手,害怕的猛摇头。

  初华泛扳过她的脸,迅雷不及掩耳的含住她的唇。

  玉秋棠被他冲撞的力道压在身下,初华泛的激狂教她惧怕,她泪水忍不住的泛流成河。

  初华泛一用劲扯开了她紧里的被单,他望了眼玉秋棠,顿时僵住了。

  她无声的流著泪,无助的眼神透露出恐惧,抓紧薄被的双手露出细长的血管和骨头,紧咬的下辱一片死白。

  初华泛挣扎在欲望与怜惜边缘,脑袋里一片乱烘烘……他一手拾起薄被覆在她身上,另一手小心的撑住身体,减缓压在她身上的重量。

  他轻柔的拭去她泪水问:「喜欢我吗?」

  「喜欢。」

  「在你心中,我占据多少个百分比。」

  纵使多少猜到答案,他仍想进一步确定。

  「我不知道。」玉秋棠下意识迥避他的逼视。

  「除了你之外没人知道,回答我!」他霸气的扳回她的脸。

  玉秋棠羞红了脸,偷瞧他一眼,几近无声的轻道:「全部。」

  「正是我想听的答案—.」初华泛愉悦的笑了。

  玉秋棠微恼的斜睨他。

  「给你机会问问我的心意。」

  玉秋棠怔怔看了他一会,缓缓摇头。

  「不用了。」

  「你一点也不在乎?」

  [不是的!我我可能活不久。宁可你不喜欢我,也不想你日後难过。」她说得淡然。

  「有我在,死神哪来的胆子召唤你。」他释然笑道。

  玉秋棠但笑不答,一手把玩著他的领带。

  他忽然迸出一句

  「如果你想,我可以继续。」

  「什麽?」

  「你解掉我的领带,不是在暗示我继续吗?」

  玉秋棠惊呼一声,赶紧放开手上的领带。

  [哎,不要吗?」初华泛一脸惋惜。

  她头摇得像波浪鼓。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心甘情愿说好。」

  初华泛拉她起身,打开了房门。他回头说:「给你五分钟穿衣服,超过一秒,我就进来帮你穿。」

  门一关上,房里立刻传出碰撞声。

  四分三十秒後,玉秋棠一跛一跛的走出卧房,膝盖添了道红肿伤痕。

  第八章

  8

  「玉秋棠,出来!」

  安静无声的课堂平白迸出一声暴喝,全班三十八双眼睛全调向窗外——包括导师在内,所有人全被窗外身著黑西装,笔直站在未燕身後的二十多名大汉骇住。

  「你这是干什麽!谁准你带这些人进来的?!你马上给我到教官室找教官!」导师气坏了,隔著窗户大吼。

  「闭嘴!」朱燕怒斥,向著玉秋棠大叫:「妈的!你在摸什么,快点出来啊!」

  「朱燕,你再不走,我就让你在学校读不下去,你听清楚了没?!」导师气得发抖。

  「干—.动不动就拿这个来要胁我。你再敢讲一个字,我马上教你躺著回去,你听清楚了没?!」朱燕赤手敲破窗户玻璃,腥红的血滴沾满全身。

  导师嘴角颤抖,忌惮著他的要胁,他缓下口气劝道:「你立刻回教室,我就当这事不曾发生;否则等我把教官找来,事情一闹大,连校长也保不了你!」

  「嘿嘿—.」朱燕阴恻侧笑开,弹了弹手指,身後男子立刻递上一封信。

  朱燕看也不看,直接将信砸在导师脸上。

  「看仔细了—.这是我的休学申请书。想让我退学,等下辈子吧你—.」

  「你……」导师一脸青白交错,眼睁睁看著他大摇大摆拉著玉秋棠走出教室。

  「放开我!」出了校门,玉秋棠一把拍开他的手。

  「你这女人真不是他妈的麻烦—.你要再胡乱动,我就把你赏给他们享用!」朱燕忿忿的捉住她两手,一把将她扛她进了加长型轿车。

  抛下她,朱燕恶狠狠警告。「少给我惹麻烦,乖乖坐好!」

  「少爷,老爷打来的电话。」前头司机必恭必敬的说。

  「喂!老头。」朱燕不耐烦的接起电话。「知道了,比老妈还罗嗦!问完了就给你地址。」

  放下电话,朱燕跷起腿,好整以暇的问:「同你来运动会的人叫初华泛吧?」

  玉秋棠咬唇,打定了主意不说话。

  「不说?很好!我没空陪你玩游戏,给你十秒钟决定,你是要自己说,或者是我找人帮你——同时和十几个男人做爱的滋味你没尝过吧,就算不累死也只剩半条命……」

  玉秋棠吓白了脸,一时顺不过气,抱著心口俯下身。

  「妈的!忘了她有病在身。」朱燕一只手忙不迭的拍打她的背。

  「别——别碰我,」玉秋棠虚弱的喊叫,不断深呼吸。

  「去你妈的!你再耍脾气,我就把你扔上马路!」说完,朱燕朝司机大喊。

  「金桑,马上去医院!」

  「我——不去,我有药。」她急速喘息。

  「药放在哪,快说呀!」

  [书包……」刚说完两个字,玉秋棠眼前的景色淬变,她眼前突然一阵眼花撩乱。

  昏昏沉沉中,她听到朱燕气急败坏的大骂——

  「你去把她的书包拿过来,快去,她要死了,我拿你去喂鲨鱼,」

  「该死!一堆瓶瓶罐罐的,到底哪一瓶才是…:.」

  「喂喂!别昏倒,快起来吃药!」他不由分说的撬开她的嘴,丢进银黑色药丸,拿过水杯,粗鲁的灌进她喉咙。

  玉秋棠剧烈的呛咳起来。

  「他妈的!没看过这麽难伺候的女人。」朱燕一面骂一面拍打她的背。

  折腾了好一阵子,玉秋棠倒在皮椅上大口大口的吸气,朱燕则精疲力尽的倒卧在她身旁。

  「真不知道我是倒了几辈子楣运才会遇上你这个药罐子,这种事要是三天两头来一次,不被活活吓死才怪!」

  「对不起。」

  「不必道歉,我只想知道初华泛住哪里?!」

  「你找他做什麽?」玉秋棠成慎恐惧的盯著对面两个大块头。

  「难不成你是怕我找他碴?」朱燕猛翻白眼。「放心!你对我的重要性还比不上生养我的娘,就算要找他算帐,我也会等他治好我娘!」

  「你找他——是为了要治你妈妈的病?」

  宋燕沉默了半晌,才终於开口:「初华泛是我们最後的希望。」

  「我可以带你去,但你要答应我,不管他答不答应都不能伤害他。」

  「回去!L初华泛漫不经心的环视眼前一片黑压压人群,森冷的语气蒙上一层寒霜。

  「我今天来是为了我母亲,不是来找你麻烦。」朱燕咽下怒气,低声下气的说。

  「你母亲只有一个月好活,与其委曲全求来求我,不如把握仅剩的时间陪陪她]他拽过玉秋棠进屋,留下朱燕与十多名手下忿忿不平的怒吼。

  初华活平静的脸色蕴藏著澎湃的怒火。

  只消看一眼,他即刻猜出玉秋棠带大队人马过来的用意。

  他以为自己表达得够清楚,他会对她另眼相待,并不代表他就会因她改变自己的原则;没想到,聪明如她,竟还一再利用别的男人试验他的耐性。

  初华泛愈是不发一语的微笑,玉秋棠的心愈是下沉。

  他曾经明白警告她,要她别任意干涉他的决定;但,那是一条人命啊!她如何能置之不理。更何况,以他精湛的医术,要治好未燕的母亲可说是举手之劳,为什麽他非固执得不愿伸出援手?

  「朱燕为了他母亲的病提出了休学申请,能不能……看在他一片孝心,救救他母亲?」

  初华泛不回答,面无表情的直视她。

  「她妈妈半年前发病,这几个月来,他父亲遍访了世界各国有名的医生,没一个人能诊断出病因。每次发病,她都是痛得死去活来,持续一个星期忽冷忽热的全身虚软,下床走路还得靠人扶持。朱燕平常虽然吊儿唧当的,但是为了她母亲,他收敛了很多;看他那麽担心,我心里不好过……」

  初华泛的手抚上她的脸颊,指尖透出的寒意令她结实打了个冷颤。

  「我拜托你——」她嗫嚅道。她的话才说出口,初华泛立刻使力捏住她脖子,力道之猛,教玉秋棠疼出了眼泪。

  「你以什麽身分来拜托我?他的情人,他母亲未来的儿媳妇?!」

  「都不是,」王秋棠微恼。「基於人与生俱来的善心,我拜托你!」

  [善心?」初华活狠狠笑了,笑声方歇,他一把粗暴的扯过她的脸,一点也不温柔的咬住她的唇,玉秋棠痛得低呼。「人与生俱来的不只有善心;为了他,你可以求我。那是不是我开出任何条件,你都会答应?!」

  她的话梗在喉咙里,初华泛的疯狂骇著了她。

  「很好—.我可以为你破例,但我要索取的代价,就是你的清白!」他狂乱的扯开她的制服,现出一大片云肌玉肤。

  「不要——快住手!」玉秋棠惊骇的以手遮掩胸部,手脚并用的挣扎。

  「为什麽不,让我要了你,朱燕的母亲就得以存活,这不是你期望的吗?我可以轻易成全你的愿望,你该感谢我……这世上只有我,能救朱燕母亲的只有我……」他的唇激切的搜寻她每一寸裸露在外的肌肤,他眼底的疯狂吓坏了玉秋棠。

  她又哭又喊的推他,初华泛不动如山的,单手略一使力即扯下她的胸罩,啃咬她圆润的玉峰。

  玉秋棠猛力捶打他的胸膛,悲泣的叫喊响彻屋内。

  「我不想很你!拜托……别让我恨你—.」

  初华泛一愕,玉秋棠奋力的推开他,滚到沙发底下。

  他惊讶的瞪祝她衣衫不整的身躯与布满泪痕的黑眸,疯狂的神智突然清醒,没料到自己竟试图以强逼的方式夺取她清白。

  玉秋棠颤抖著双手整理七零八落的衣服,抽抽噎噎的妹著脸。

  初华泛侧眼看她,片刻,他抽出手帕为她拭泪,僵硬的下了逐客令——

  「你回去,以後别出现在我面前。」

  「为什么?」他突如其来的话令她再度哽咽。

  「理由你很清楚。」

  「我不走!」她猛烈的摇头。

  「我要你马上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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