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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的新娘 page 10 作者:恋奴

  “不乖,要惩罚。”他恶作剧地咬了下千里的唇瓣,得意地看着逐渐发红的樱桃小嘴。

  “放肆!”她理不直、气不壮地说,目光不停溜向门边,害怕随时会有人出现。

  “放什么肆,全扬州城的人都知道你是我寒剑情的人。”

  “你大白天的不用做事吗?跑来这玩乐!”说穿了她只是害羞,以责备他来掩饰自己的难堪。

  “呵!千里,你几时听说过我需要做事了?那些小事自然有人会担待,打扰不了你我。”

  “骄傲的家伙!”千里忍不住唾骂。

  她的气怒反倒激起了寒剑情的好心情,她眸中的怒火愈炽,他就愈兴奋,愈想将她拥在怀里,恣意妄为。

  “谁让你遇上了我,绝无仅有的寒剑情。”

  “你好自傲。”即使早就明了这个事实,她还是得提醒地。

  “我知道。”

  “一点诚意也没有,知道还不改?”她最是痛恨他吊儿郎当的样子,像个地痞流氓似的,脸上玩世不恭的笑容教人看了就想赏耳刮子。真不懂世上怎会有如此善变的男人?一会儿冷漠,一会儿不正经,甚至比女人家的心思难捉摸。

  女人心,海底针。这句话的人该来见见寒剑情才是!

  “你迷上的不就是我的自傲?”

  “胡说!”被拆穿心事,千里臭着张不情愿的脸。

  “还说没有?而我最欣赏的就是你的倔强……好迷人……”

  “放开我……别乱来……嗯……”再怎么不甘愿的挣扎都臣服于他火辣的唇舌攻势底下,不消一刻,他们俩交叠的身影已隐于纱漫飞舞的内室,徒留前厅炽烈末腿的空气。

  半晌——

  床上娇喘吁吁的人儿脸蛋嫣红,星眸满是妩媚,娇柔得几乎要溶化人心;每次欢爱之后,她就是这副惹人心生怜爱的媚相,看得他份外心痒难搔。

  眷恋的修长手指离不开玲珑的玉体,不停沿着她的曲线游走,描绘出分明的诱惑。

  “千里……”他在她耳边呢喃,舔短着小巧的贝耳。

  “少来!住手!”青葱小手拍掉欲使坏的大掌,忿忿地脱了他一眼。

  寒剑情好笑地望着她努力装出一副不可侵犯豚样子,玩心大起,一翻身,轻易地又将她置于身下,逗弄引诱着她的欲望。

  “不要这样啦!”千里忍不住娇嗔,甜腻的嗓音软语相求。

  “不要怎样?是这样?还是那样?”他刻意捉弄她,灵活的大手在她身上抚来弄去。

  “放开我!色狼!”

  “我是色狼,那你又是什么?”他促狭道。

  千里狐疑地瞪着寒剑情。

  他今天心情似乎相当好,有兴致在床上和她胡闹。

  “我好不好看?”他突然问道,温柔地执起她的手放在唇边啃吮。

  “丑死了,你是我见过最丑的男人。”她嘟味着。

  “好可爱,我喜欢你的坦白。”轻尝了日她被吻肿的唇瓣,寒剑情忽地想起什么,一把拉起千里,替她着衣。“穿好衣裳,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我自己来好了。”她厌恶他无所不在的目光,更厌恶那双有意作弄人的大手,总是三番两次刻意碰触她敏感的皮肤,点燃情欲的火花。

  快速地从他手中抢过衣衫,千里不经意瞥见他黑色眸里传达着失望的讯息,甚至还贪婪地舔舔唇瓣,像只未餍衣的猫儿,不怀好意地觊觎着猎物。

  俏脸涨红,千里再度被寒剑情毫不保留的视线烫得心头火热。

  “好了没?”他也开始着装,带着两簇火焰的眸光却离不开娇羞的她,冥冥中,似乎有什么在改变,重新酝酿着另一种感觉。

  “嗯——偎!等等——”

  “又怎么了?”寒剑情放开拉着她的手,十分不耐烦。

  “你告诉方姨没?”这男人完全以自我为中心,做什么都一样,丝毫不顾别人的想法。每回上雨霖花苑没通知一声就擅闯她房里,索取一番欢爱后拍拍屁股就走人。

  天知道她有多厌弃这种关系!偏偏寒剑情蛮横不讲理,硬是留她在花苑里,招之即来,呼之即去,不许有任何怨言。

  她相当肯定自己上辈子一定欠了他!

  “何需告知她?”他理所当然的反问。

  “你是客倌方姨是老板,做生意就该有做生意的样子;你要带走她的货,怎能不问她一声?”千里沉声解释,再三劝诫自己不要跟这种人动怒,别顺遂了他的心意。

  “这件货早被我买下了,现在只不过是寄放在雨霖花苑里,我来取货,谁有资格禁止?”

  就是这项指气使的态度教她看了生厌。“我不是你的,寒少爷!”

  “叫我剑情。”每每寒剑情惹她动怒,她就会以生疏的口气唤他寒少爷,而他非常确定,他不喜欢他的女人这样叫唤。

  “寒少爷!”千里故意作对。

  “千里,你很不听话,叫我剑情。”低哑的声音里开始积压恶意。

  “我不!”

  “千里!”

  “你说再多次也一样,我偏不!”她豁出去了!向无措胆挑战他的权威。

  “很好,我欣赏你的倔强,不过千里,我认为你把我想得太善良了,你以为这样就算了?”怒火奔腾,寒剑情再度冷冷地扬起阴柔的笑意。

  “你想做什么?楼下还有很多人,我会叫的……哇——”她的话尚未说完,化作一声的惨叫。

  世界在千里的眼里已经颠倒,触目所及只剩他宽阔的背脊与结实的臂部。

  寒剑情轻松地将她扛在肩上,大步向外迈出,满意地拍着她的俏臀,阴险冷笑道:“怎样?风景还不错吧?”

  “你好恶劣!”千里不安分地捶打着他的背。

  来来往往于长廊上的人很多,众人皆玩味地打量着他们。

  “寒剑情!不许你这样对我!”她完全失去形象,撒泼地尖声吼叫,

  “我还不够资格吗?亲爱的手里,我可是你唯一的男人呀!你这样打很不好哦,打死了我看谁要你。”

  “放开我!

  “这句话你重复太多次了,换别句来听听。”

  “无耻!

  “在这里呢,你看。”寒剑情学着她娇嚷的口气,咧开大嘴,露出两排整齐光洁的牙齿。

  “放——开——我——”

  “我偏不!”

  “寒剑情,找警告你,放开我,不然我就……”

  “就怎样?”

  “就……”满肚子火气没地方发泄,望见他宽阔的背,千里索性狠狠地咬了下去。

  怒气的美目亮起光彩,得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小野猫,人肉可不好吃。”冷言冷语传来,当事人像是没这回事儿,依旧大摇大摆地摇着她下楼。

  报仇的光灿瞬间熄灭,换来她极端忿的咬牙切齿,“我说最后一次,放——开——我——”

  “别气了,我的千里。”已走出花苑的前厅,来到空无一人的院子里,寒剑情换了个姿势,将她搂在胸前,满意地笑看着她整脸的红晕。

  甫整好的云鬓散乱,衣裙凌乱不堪,美眸中熠熠的火光亮得刺眼,相较于平日的纤细易碎,他更加喜爱她的固执顽劣。

  呵!多久没这么痛快了?

  “谁跟你生气?我懒得理你这种人,放下我!”这个姿势的亲见教她不习惯,眼对眼、鼻对臭,浑身的不自在都让他看得透彻。

  “快到了。”他有耐性地哄着。

  “我不要跟你出去!放下我!”花拳绣腿对精健的他根本起不了作用,任她踢了又踢,打了又打,搂着她的壮臂依旧牢固可靠,摆明了不放人就是不放人。

  千里向来讨厌无礼蛮横的人,尤以寒剑情为最。

  “你够了没!?快放下我!”

  “我一辈子都不放!”他很认真,执着的眼神直直盯着她,坚决得很。

  “我说了跟你一辈子吗?少臭美!”嘴上逞强,心底却是无法逞强;盖红的双顿抵挡不了他大胆的注视,轻轻地转了向,逃避他灼烫的目光。

  偌大的院子已经快走完,他再不放下她,可是会被大街上的人看个清楚。又急又怒的千里头一偏,第二度对上他炙烫的凝睬,硬着头皮道;“要出苑了,快放下找,别让人看笑话!”

  “谁会笑?你是我的女人,任我抱着是天经地义的事。”寒剑情停下脚步,静待着她的回答。

  “你到底想怎样?”千里软了倔强的态度。

  “不想怎样?你该叫我什么?”

  “寒……剑情……”她呐呐地说。

  “是吗?很好,那咱们就这样继续走下去吧。”她举起腿,准备重新跨出步伐。

  “等等!”娇弱无力的呻吟止住了寒剑情的动作。真有趣,她在外人面前就会变得特别柔顺,娇滴滴的羞态甜腻人心,恨不得当下就抱她回房,恣意欢爱一番。

  “改变心意了?”

  千里低垂着头,不敢面对他嘲讽的表情。“先说好,你真的会放下我。”

  “当然,我何时诓过你了?”他大方的说,压根忘了几年之前是他说过共度一宿就放过她,结果依然毁诺。

  心不甘、情不愿地瞪着地板上的小石子,千里用最小的声音嗫嚅“剑……情——”

  “你是这样唤你的情人吗?再温柔点,大声一些。”温良的声音注入不属于他该有的柔情。

  “剑情……”她臣服了,臣取得好彻底,就连芳心都失去,最后的尊严已交到寒剑情手中。

  过分!千里无言的表情指责着他,明明就已经走到大门口,两人上演的戏码让外头的人瞧得完完整整,他还在那假什么好心!?羞愧的眼不敢对上外头打量的目光,更没勇气面对众人的交头接耳,她只得不甘心、非常不甘心地将脑袋缩回他怀里。

  偏偏寒剑情不懂得看人脸色,硬是十分故意地停下了脚步,特意让所有人清楚地与花魁玉青烟的关系。

  好卑鄙的人!

  呵!他的千里真的生气了。

  一如往常,当寒剑情真正惹恼她时,她的瞳眸会先浮出水气,渐渐的,小巧的贝齿倔强地咬住下唇,渗出一丝血色,呼吸的频率加快许多,更迭着莫可奈何的怒意,若是他再不知好歹地挑衅,她会混恼地拧起眉角,压抑着满肚子怒气,一迳以那双泛着火光的美目瞪着他,打死都不肯再开口说半句话。

  “千里?”他试探性地低唤,证明此次的结果组出不了意外。

  果然,抑怒的人儿瞪了他一眼,无动于衷地撇开视线。

  “千里。莫气了,都听你的,放下就是了。”说归说,他的手却不见任何动作,依旧牢固稳健地将她禁锢在怀中。

  门外流连看戏的人愈来愈多,千里的俏脸也愈来愈臭。

  真倔哪!若是她不这么顽固,或许寒剑情会在当初尝过她生涩的滋味后,放任她离开,可惜千里丝毫不了解男人的心理,再三地以不妥协挑战他,与他冷战,反倒教他放不下,怎么也忘不掉在她脆弱若琉璃的美丽外表下,隐藏着领坚强的心。

  好诱人的心灵呀!令他忍不住想攫取。

  不再心软,长腿跨出弧线,大刺刺地走出红色油漆大门,浑身冷冽的气质驱离了不少看热闹的过往百姓。

  在寒剑情怀中,被他的霸道所压制而动不了的千里,恼火地挑开眉角,忿忿吐出警告,“放下我!”都在大街上了,他不要脸,她可还要!

  很显然的,他不吃那套。

  “寒剑情!”面对这男人,做闷嘴葫芦只是自己吃亏,他才不会因为他人的不乐意,而放弃寻欢作乐的兴致,千里愈气恼、愈不吭声,他愈像个没事人儿,闹闹地在一旁说风凉话。

  “叫我剑情。”他非常坚持这点。

  千里倒抽了口气,以防自己的火气会冲上天。“你说我叫了,就会放下我,刚刚……我叫过了。”

  “别吵,到了。”眼尖的他终于瞧见寻找的目标——停在街角的华丽马车。毫不怜香惜玉地一把将她扔到车上,寒剑情自己也俐落地跨身过窄小空间里,对着怒火沸腾的她绽出笑意。

  连笑,也带着讥弄人的意味。

  此刻,千里突然醒恬,和这种人争执永远没有结果,他永远以自我为中心,不把其他人放在眼底,旁人对他来说,都只是可有可无的作陪.在他生命中永远留不下痕迹。

  “我们在哪儿?”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风平浪静,别泄漏了看穿寒剑情后的失望。

  外观虽华丽,马车里的空间却只挤得下两人,横放着的黄色软被招叠而成的座垫已被千里占去,寒剑情只得坐在角落,双手好整以暇地交错在胸前,长腿舒懒地从膝盖处重叠着。“去紫檀山,我知道你喜欢去那儿。”

  “可是……”太了解他,所以不会傻得以为他在讨她欢心,八成又是为了某桩生意,否则他不会带着她上平日最讨厌往来的寺院。

  “可是什么?担心我把你吃了吗?”原本半合的鹰眸掀起,迸射出俊美光彩的瞳孔瞅着她,朝她勾了勾手指,诱惑的意味不在话下。

  抛弃了温暖的垫子,千里向他爬过去,安稳地将颈子枕在他腿上,享受着难得的平静。“你明明不喜欢去那种地方的。”

  “有什么关系,你喜欢去就好了。”他奸诈地把话题重新绕回她身上。“今早去哪了?我来找过你,见你房里没人。”

  “跟娘上城郊南边的庙会去了。”千里温顺地回答。马车里的气氛太温馨,也太柔和,教她兴不起半点反抗之心,只想懒洋洋地偎在寒剑情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度过这平凡宁静的下午。能选择的话,与其上紫檀山,让他丢下她一人,自顾自地办事,她宁愿就这么沉浸于这股舒服撩人的气氛中。

  “是吗?好不好玩?”执起一缕秀发玩耍,任由光滑的青丝在手巾滑动着,摩挲出快意的感觉;寒剑情笑了笑,偶尔也欣赏她的柔和。

  竿里像杯清茶,教人一尝就忘不了。

  “嗯……”语气出乎自己意料之外的软,这声回答几乎是从喉咙中呻吟出来的,带着舒服的轻哼。和他相处愈久,她就愈害怕,害怕老是居于下风,更害怕为他开启了前所未有的感情,但是久而久之,她已慢慢变得不再逃避,别去抗拒这令人心荡神驰的感受。

  既已明白逃不过,何需做无谓的挣扎?

  第六章

  流连在紫檀山上的虔愿池畔,千里万分兴奋地跑着、跳着,仿佛刚被释放的笼中鸟,难掩喜悦地到处游赏,她一向爱穿白色衣裙,随着莲步轻点,裙摆荡漾成一波一波的雪白色浪花。

  压抑不不胸间的喜悦,有寒剑情陪伴,到那儿都令人快乐。方才听见他亲口说要陪着上山一游,千里惊讶得简直无法置信,他就像换了个人似地,变得格外温柔体贴,时刻都纷乱了她的心绪。每回出游,愉悦的兴致总消抵于他忙碌的商务当中,今日情形特别,寒大忙人不但答应陪她整天,甚至好脾气地住她游憩,怎不教人讶异?

  放慢步伐,千里悠然地漫步在美不胜收的景致里,心间添上恰然自得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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