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温热的大掌自她背後沿着身体的曲线滑向她圆翘的臀部,轻轻柔柔的爱抚着,随後再拂过她大腿的内侧,覆上她女性的敏感秘密的核心。
那女性娇嫩的核心,在他手指的拨弄取悦下,酥麻的快感如电流般在她体内四处窜流,随着他越加放肆抚弄的刺激,她越是急促地喘息着。
「风舟……」她意乱倩迷地唤他,抓住他的手,下意识地想要阻止这陌生而奇妙的感觉。
「嘘……让我爱你。」
他灼热的唇再度封住她的口,淹没了她渴求的呻吟。
慾望像温暖的潮水般自她体内涌起,她情不自禁地以双手抚触着他裸裎的躯体,在他男性的肌肤上印下缠绵的吻。
他屏息震颤,迷失在她激情的吻中,享受她为他的身体所带来的阵阵热流。
他热烈地索求并给予她,而她也忘情地回应着,在他再也无法忍受地带给他身体的急切渴望时,他自喉咙发出一声粗喘低吼,彷如宣告似地,瓦解了他身上每个紧绷的细胞,缓缓的将他的壮硕与热量崁入她未经人事的紧窒中,与她合而为一……
*****
回国後,夏风舟心中烦忧莫名。
我该不该继续下去?天哪!我爱上她了,我该保护她,还是该监视她?
他静静的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二十层楼下如蝼蚁般来往的车辆,内心正矛盾交战着。
「叩!叩!」
「进来!」
夏风舟自沉思中倏然回到理智,回到他的办公桌。
「怎麽了?瞧你-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沈达奇拉开办公桌前的椅子,大刺刺的坐了下来,单手支着下巴,脸上依旧挂着那抹戏谑的招牌笑容。
「没什麽。」
「颜霓那个案子的雇主说,你在国外只有前三天有报告行踪,後来几天全没了消息,这是怎麽回事?」
沈达奇精明的眸子盯着夏风舟的脸直瞧,欲寻出个蛛丝马迹。
「唉!」夏风舟叹了口气,身体往倚背上沉重的一靠,疲惫地闭上双眼。
「到底怎麽搞的?该不会是出国一趟,真让你爱上那个女人了吧?」
夏风舟睁开眼,意味深远地深深看着他,默不出声。
沈达奇心神意会,了然一笑,「老兄,别这样嘛!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你用不着摆出一副要死的样子吧?」
夏风舟又沉重地叹了口气,一副精神委靡的样子。
沈达奇从未见过他如此伤神的模样,所以不得下正襟危坐,严肃的看着他。
「你不了解的。」夏风舟闷闷的吐出一句话。
「你担心那个要监视她的人有什麽不良目的,对不对?也担心以後她如果知道你在监视她,会误会你接近她是另有目的,是不是?」沈达奇准确的分析出他心中的种种忧虑。
「怎麽办?」他露出-抹无奈的苦笑。
「简单,换手罗!换我来监视她,以後有什麽事情,全推到我身上来好了。」沈达奇很讲义气的说道。
夏风舟的脑中忽然闪过颜霓赤裸的身躯,「你休想,那是不可能的!」他咬牙切齿的回答。
「哈!想不到你这麽介意呀!连开开玩笑都不行?」沈达奇揶揄他。
夏风舟赏给他一记白眼。
「这样吧!你继续你的工作,我来查查对方是谁,监视她又有什麽企图,如果真有什麽问题,咱们再来商量对策,OK?」
夏风舟欣慰的一笑,「你真不愧是好兄弟。」
******
数日後,效率快速的沈达奇带来了斩发现。
「你知道吗?你爱上了一个小富婆。」沈达奇站在夏风舟的桌前说道。
夏风舟双眼注视着他,等待更确切的讯息,所以并没有说话。
「颜霓是企业知名人士颜浩功的女儿,这一次委托我们调查的是她的继母,也就是颜浩功的第二任老婆,据说这次的调查,和颜浩功的遗产有关。」沈达奇更进一步的告知他调查到的内情。
「跟遗产有关?怎麽说?」夏风舟提出他的疑问。
「还不是很清楚,调查颜霓的这件事,对方显然非常的低调,她的继母也没有自己出面,是委托她的亲信跟我们洽谈。就我所知,颜浩功前一阵子到医院作了健康检查,她的继母才委托我们调查颜霓,我找到了颜浩功的律师了解到了这些,这位律师刚好是我一位世伯,但他只愿意透露这些,又说颜浩功已经立好了遗嘱,其他的都不能告诉我,毕竟律师得尊重委托人的隐私。」沈达奇将查得的实情,全盘告诉了夏风舟。
夏风舟伤神地揉揉太阳穴,「颜浩功?颜浩功不是还不到六十岁吗?那麽早立遗嘱做什麽?你有没有找到替他作检查的医师,知道他身体出了什麽毛病吗?」
「这一点我早想到了,但是帮颜浩功作检查的医师是颜家的家庭医师,他们来往多年了,查下去一定会打草惊蛇,若是买通医院里的人也太冒险了。」沈达奇点燃-根香菸,继续说道:「这次的事情有点棘手,而且还很麻烦,不晓得以後会发生什麽事?」
眼见平日吊儿啷当的沈达奇难得严肃了起来,夏风舟也不禁神色一沉,原本清澈的眸子瞬间转为黯淡,心里有更加沉重的担忧。
第五章
车子在一家餐厅前停靠,夏风舟下车为颜霓开启车门。进了餐厅,侍者领着他们两人在一个靠窗的位子上坐下。
她很喜欢他选择餐厅的品味,挑高的空间显得格外的宽敞明亮,一旁的落地窗正好能浏览外面的景致,台上有一支乐团正在演唱,四下弥漫着佣懒的蓝调音乐,这间餐厅的格调让她感到舒适而放松。
两人边用餐、边谈笑风生之际,一名不速之客忽然出现,并毫不客气地迳自在颜霓身旁的座位坐定。定睛-看,原来她是颜霈!
说巧不巧,她正好也和几个朋友到这儿吃饭。打从夏风舟和颜霓进了餐厅之後,两人出色的外表和独特的气质,立刻引起其他客人的注意,也轻易地凝聚了众人的目光。
颜霓怎麽会在这里,还与这麽出众的男人约会?颜霈抵不住满心的好奇,待他们用餐一段时间後,就大大方方地坐到颜霓的身旁。
两人还没回过神来,颜霈已先一步开口,「姊,他是你的男朋友啊?」
「……」颜霓一时不知如何作反应,嘴里吐不出一句话,只与夏风舟两人愣愣地互望。
颜霈极度不悦地又说了句,「不介绍一下啊?」口气丝毫不见客气。
倒是夏风舟先反应过来,於是他亲切的笑道:「你好,我姓夏,小姐是霓儿的妹妹吗?」他刚才清楚的听到她对颜霓的称谓,立即知道她是颜霓同父异母的妹妹。
霓儿?颜霈挑起了一边的眉毛,斜眼盯着颜霓猛瞧。
只有比较亲近的人才会唤她「霓儿」这个小名,那麽,他真的是颜霓的男朋友罗?就算不是,交情也应该不浅。
颜霓仍呆愣的盯着她,一手持刀、一手持叉,二手犹悬空停留在餐盘的上方。
颜霈别过头去,戏剧化地换上一张谄媚的笑脸。「是呀!我是霓儿的妹妹,夏大哥你好,我叫颜霈,叫我霈儿就可以了。」她矫情地伸出一只手与他握着,并在他松手之际,刻意以指尖轻划过他的掌心。
夏风舟微蹙了一下眉头,但随即隐去不悦的神色,颔首回她一个礼貌性的微笑。
颜霈又继续问道:「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夏大哥,我觉得你好面热耶!」
「是吗?我想我们应该没有见过面才对,我对颜小姐没有印象……」他停顿了一下,本想继续说话,却因突来的警觉性而止住了嘴。
颜霈只好转移话题,「夏大哥在哪里高就啊?」
「我?」他拿水啜了一口,「我什麽都做。」意图简略带过。
夏风舟暗忖,颜霈毕竟也是颜家人,对於调查颜霓这件事不知参与了多少,所以做好这场戏是必要的。无论如何,自己的身分绝不能该曝光,更何况,她待颜霓的态度也不甚友善,还是得小心应对为妙。
「夏大哥,别开玩笑了,『什麽都做』我可听不懂。」颜霈故意将上身往前倾,有意无意地把自己的手掌覆上他放在桌面上的手。
但风舟却技巧而迅速的抽离,打开糖罐,舀一瓢糖至侍者刚送到桌面上的咖啡。
这时,一旁的颜霓正想开口说话,他却以另一手覆住她的手背轻握着。
颜霓很有默契地知道这是一个暗示。但是,为什麽不让她开口呢?
颜霈冷眼扫过两人交叠的那双手,哼!这麽短的时间里,二只手的待遇竟是如此不同!
他回应颜霈的话,「现在的景气这麽差,当然什麽事都要做呀!」
他仍是避重就轻,不愿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颜霈仍不死心,也知道他是故意规避她的问题,「夏大哥总有名片吧?可以给我一张吗?」
「不好意思,我今天刚好没带。」说完,他随即举起一手,招来前方的侍者。
「麻烦你,结帐!」
夏风舟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这对向来养尊处优、颐指气使惯了的颜霈而言,真是重重的打击。
颜霈大为光火地站起身,重重的踩着地毯,回到她原本的桌子。一双阴眸进着燃烧似的火光,恨恨的看着他结完帐後揽着颜霓的肩,走出她的视线。
出餐厅之前,颜霓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颜霈认为,那是一种取笑的挑衅。
颜霓,你以为拥有这个出色的男人很希罕吗?你给我记住!
走了一段距离後,颜霓才停下脚步,侧过身来面对着夏风舟。
「为什麽?」她张着清澈如泓的大眼看着他。
「什麽为什麽?」他佯装不解,搭着她的肩继续往前走,心里正在盘算着要如何轻描淡写地带过她的疑惑。
颜霓愣了一下,「我是说……我是说有点奇怪,你刚刚……」她支支吾吾的,找不到措词来形容他刚刚奇怪的表现。
「你……你、你、你是说,我、我、我、对她的态、态度是吗?」夏风舟故意学着她支支吾吾的语气。
「你讨厌啦!」她打了他的手一下,笑了开来。
他清了清喉咙,唇角漾着一抹浅笑,扳过颜霓的肩,直视她的眼,「她对你不怎麽客气,不是吗?」
颜霓晶亮的眼眸突地黯然落寞下来。
他不忍逼视她眼底的凝重,遂轻揽她的肩头继续向前行,感觉到她的身子瑟缩了一下。
「所以罗!对你不客气的人,我也不要对她客气!」他在她额上印下一吻,故意以轻松的口吻缓和气氛。
到了车门边,他打开车门,将她送入车内,扶着车顶,低下身对她说:「刚刚吃了一顿不好吃的晚餐,现在,我们留着好心情看电影去吧!」
见她仍是不语,他又笑吾说:「还是刚刚那顿饭吃得太仓促,没吃饱?那我带你到别的地方再大吃一顿,好不好?」
感受到他的体贴,颜霓这才释怀一笑。
*******
冯玉桂亲自出面的时间,比夏风舟与沈达奇预料的还要早。
「状况来了。」沈达奇带冯玉桂进入夏风舟的办公室,凑近他耳旁低语道。
「请坐!」夏风舟起身招呼。
「我是颜霓的母亲,也就是调查颜霓的委托人,我想调查她三个月的期限剩没几天了,我今天是来谈续约的事情的。」
夏风舟在心里暗忖之後,问道:「颜太太,您花这麽多钱监视您的女儿,可以告诉我你的目的吗?」
虽然不知道这样单刀直入的试探能否成功,但总比浪费时间调查来得好,夏风舟心里想着。
「你可能问得太多了!我想,站在客户的立场,我付钱,你只管办事就好,我应该不需要告诉你我的理由吧!」心存戒心的冯玉桂态度严肃,口气甚为不悦。
「颜太太,请您先不要生气,我知道这样问太冒昧了,您应该知道我的公司近几年来已经慢慢在改变经营型态了,我们的工作变成只接广告方面的业务,如果不是何先生介绍您给我们,我们都尽可能不再涉及徵信方面的业务,毕竟接这方面的业务会牵涉到太多的问题,我们也要考量到自身的安全和可能涉及到的法律问题。」
冯玉桂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迟疑的神情,她在略整神色之後开了口,却仍不轻易松口。
「夏先生,你不用担心,我委托你们办的事情绝对安全,更不会让你背负法律责任,我这个女儿在外面住了好些年了,我只是担心她的安危罢了。请你们调查,也只是想了解她在外面过的生活,只是这样而已。」
夏风舟没有说话,双眼直勾勾地看着犹在说谎的冯玉桂。
冯玉桂被他这样的眼光盯得很不舒服,脸上的神色从高傲自若转为惶惶不安。
夏风舟以低沉的嗓音说道:「您花这麽多代价,只有这样的目的?我想,任何一家徽信社都能够达到您的要求,请您另请高明吧!」
冯玉挂心慌地拉住本欲起身的他,口气慌张失措,「夏先生,你别这样嘛!坐坐坐,有事好商量嘛!」
夏风舟见她态度有了转变,於是坐了下来,想听听她接下来的说词。
「夏先生,你也知道,我们颜家在企业界是很有名气的,这种事情,你叫我怎麽能随便让外头那些徵信社去办呢?」
「可是您不信任我,」他以不太赞同的眼光看着她,「就因为您颜家的社会名望高,所以幸会找上我,既然找上了我,大家就都该诚恳-点,因为我必须考量到公司信誉的问题,和风险的评估。」他尽可能的取得她的信任,才能知道真正的答案。
「这……」冯玉桂仍犹豫着。
为了加强效果,夏风舟又开口说道:「我想,以颜家的社会名望,这种事情渲染开来总是不好,这一点我也替您考虑过。」
冯玉佳沉沉地叹了口气,「好吧!我告诉你——」
夏风舟心中大喜,但他小心地不让喜悦的情绪流露在脸上。
「我先生得了癌症,活不了多久了。」她顿了顿,「之前他立了一份遗嘱,关於财产分配的部分我非常的不能谅解,他把大部分财产都分配在颜霓的名下,我的亲生女儿却只有分配到现金和一些不动产而已。」
冯玉佳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哼!他把最好的都留给了颜霓,我真搞不懂,他那个孤僻的女儿叛逆得要命,根本没把他当一回事,他还把她当个宝干嘛?想到这一点我就不甘愿,那个小杂种凭什麽得到比我们母女俩还多?」她咬牙叨齿的说道。
夏风舟对她唤颜霓为小杂种极为不满,不过他现在只能咬牙隐忍,而且,知道颜浩功不久於人世的秘密更令他震惊。
「那这件事跟调查颜霓有什麽关联?」他问。
「你不知道,那个老头子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了,财产要过给她也就算了,他另外还在遗嘱里又立了-条,如果颜霓在他死前找到-个能辅佐她,或是有能力管理颜天集团的对象,并且能马上结婚,他马上就过户财产,不用等到死後才宣布遗嘱。」她谨慎严肃地说道:「如果颜霓有结婚的对象,那麽这份遗嘱就再也没有转圆的余地,我要随时知道她的状况,否则我怕没有时间去改变那老头子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