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发誓,要是讲一句假话,就给我变女人去!”涂均尧用少见的厉色对老友道。
“变女人?你哈我啊?”笑脸立刻被两道利刃砍成碎尸片片。大廷正经八百的发誓,“好啦!变就变,我发誓!”
“你没骗我?”如果大廷所说是真的,那楼上的女子是谁?
“干嘛骗你?我又不是不清楚这是你的年度‘大清仓’,这么重要的事,我哪敢乱搞?!”大廷重重叹一口气。“那个经纪人问我延一天有没有关系?我跟他说大有关系,以后生意都不给他做了,反正,要做我们公司生意的大有人在,我已经弄好了,明天!明天就会有美女去按你的门铃,我保证!这次还有附照片哟!你要不要先挑一挑?”
看老友始终板着脸孔,心事重重的模样,大廷收起嬉皮笑脸,郑重说道:”我知道脸蛋不重要,身材好不好也不是重点,重要的是干净、不多话,办完事银货两讫的那一型。”
“认识你那么多年,我终于认清一个事实——”涂均尧缓缓说着。
大廷等不及,忙着追问:“是什么?”
“你是长舌公!”涂均尧酷酷地抛下话,在大廷尚未来得及回嘴前,他又吩咐一声,“不必送人来,不必联络!”
“哔”收了线,室内又是一阵静谧。
墙面的萤幕始终停在酡红的娇颜上,把她频频蹙眉的瑟缟动作和唇衅的抽搐,一一记录下来。
老天!他是不是毁了一个女孩的清白?如果生在古代,他只怕非得为她负起全责不可。
就算是现代,并不代表每个女生都是豪放女,对于这事提得起放得下啊!
而那个药效是持续七十二小时的……
天哪!他究竟干了啥好事?!
再一次提腿蹬上二楼,这回不再是亢奋,反而充满悔恨和不安。推开门,房里弥漫着交欢的余味,迎面袭向他。
他是爽快毙了,但她呢?若不是体内的春药刺激,她能熬得过疯狂尽情的需索吗?
伸出大手,他做了件许久不曾做过的温柔举动——轻轻的捂住她的粉颊,拇指淡淡的刷过她轻颤的唇角,为她抹去些许的痛楚……
他叹口气,在心里向她倾诉着歉意。
他来到纯纯的大件行李前。
她的衣物只占了一半,其他的空间,全教她细心为亲人好友选购的礼物占据,每件物品都有温柔笔迹标明购物地点和心情及用途,涂均尧忍不住想,当她的家人朋友真是幸福!
找到她的护照了,于纯纯!只小他三、四岁,成年人,应该可以说道理吧?
咦,研究室通行证?这不是和他公司资助的研究室同一名称?
这个发现,让他快步回到通讯器前,按下通讯开关,“嗒!”大廷的苦瓜脸立刻占满萤幕。
“大耶,我已经忏悔大半个小时了,可不可以赦免我了?”
“休想!”涂均尧硬声回堵。“给你将功赎罪的机会,去给我调个人的资料来。”
“谁?”
大廷警觉不对劲。
“敌人吗?”
“不!她叫于纯纯,在我们资助的研究室担任研究助理,只要有关她的资料,不管哪方面的,全调来给我!”涂均尧认真的交代,没忘记提醒老友,“要快!”
“她是间谍?
那我们的新产品是不是曝光了?糟糕!得赶快召开紧急会议,提出备用对策——”
“颜廷宇!”
涂均尧大喝一声,“闭上狗嘴,照我的话去做就是了!”
“可是……”
颜廷宇结结巴巴的,想弄清真相。
“少罗唆!”
没耐性的涂均尧率先收了线。
埋入懒骨头,朝着空气喷出胸臆那口浓浊的恶气——
老天!七十二小时,还剩多久?
第二章
在满山婉啭鸟鸣声中,一夜好眠的纯纯慵懒苏醒。
“哎哟!”身子宛如被坦克压过,痛得她哀嚎一声,皱着眉试着伸展四肢,即使只有一个人在,她仍是表情丰富。
“咦——好香?”神奇小原木桌上摆着引人垂涎的热腾腾的粥品,让她露出贪吃的表情,可是,一想到才一碗阳春面就教她折腾个死去活来……还是,算了吧!
她慢吞吞的走向行李,以僵硬的姿势取出手机……啊!失灵啦!怎么办?
站在明亮舒适的雅洁空间中,表情怪异的她,突然把上衣拉高,低头观看自己红印斑斑的身子,抬起头,她高高的噘起红唇。
撑着细腰,以阿婆走路的步履来到香喷喷的粥前,一屁股坐在小圆椅上,跟“粥”对话。
“该不该把你吃掉呢?”
一阵静默。
“我当然知道这不是你的错,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只是好心的变出食物来给我吃……可是,如果把你吃了,就不能理直气壮的去告那个欺负我的男人了!
“你想,法官如果问我说:‘于纯纯,你为什么不反抗?’我总不能回答说:‘报告法官,因为我吃了人家一碗面,所以,人家反过头把我当面吃了……’好像也没啥不公平嘛!”
涂均尧听得瞠目结舌。这真的是他手中的资料里,那个研究成绩卓越的顶级助理?教授还建议研究室在她取得硕士学位时正式聘任?
有没有搞错?莫非于纯纯有个双胞胎姐妹?
“人家肚子很饿,真的饿得受不了啦!粥先生,你也知道,只要肚子一饿我就会歇斯底里,什么事都不能做,而我又不会下厨,连烧个开水都可以烧掉半间厨房……”
还好!没让她下厨去!涂均尧庆幸的环顾四周昂贵的各式机械。
“我是不是可以把你吃掉呢?”纯纯果然开始歇斯底里式的哀泣,“吃掉你会不会又变得很奇怪,被男人欺负都提不起一丝力气反抗,反而,还很需要……呜……你告诉我嘛!”
“求求你,就吃了吧!”涂均尧忍不住对着荧幕道。
“咦?”突如其来的沙哑声音,让纯纯停止掉泪。
连掉眼泪都那么妩媚诱人,涂均尧的身躯燃起一股原始的紧绷亢奋。
“魔法小姐,是你在说话吗?”她的反应是趴到小原木桌上东嗅西嗅。
涂均尧捂着麦克风,不知该对她的反应疯狂大笑一番,还是掐住她的小脖子,叫她恢复“正常”。
“为什么‘粥’是先生,‘桌子’叫小姐?”涂均尧忍不住随口问问。
“如果不是‘粥先生’、‘桌子魔法小姐’,难道是‘魔法桌子姑娘’和‘粥少爷’?”纯纯的肚子饿严重影响脑袋运转。
涂均尧哭笑不得,干脆拿她当手下员工喝令道:“叫你吃就吃,少罗嗦!”
“吃了以后,昨天那个恶霸男人会不会再来欺负人?”这忧虑让她无法下着。
“你要是不诱惑他,他也不会欺负你,是不是?”他故意颠倒是非。
“我有诱惑他?”纯纯心虚的想了想,不好意思的招认,“对喔!‘长腿叔叔’最后好像跟他资助的女生结婚,我这么叫人好像不对……啊?你是不是那个……那个……”
“欺负你的坏男人‘长腿叔叔’?”
纯纯说不出话,只能捂着心口猛点头。
隐忍的笑意终于爆炸了!
怎么会有这种美丽、性感又事业有成的……笨女人?!简直不可思议,她是如何办到的?把这些完全不同的特质全容纳在自己身上?
“你干嘛笑得那么开心?好像我是大笨蛋。”管他粥里有没有下毒,她舀上一大口,满心幸福的吞下,“好吃!真好吃!”
连吃东西都这么诱人!害他好想变成她口中的食物喔!
还好,两人目前只有声音接触,啥事都不能做!
“为什么又敢吃了?”等她大口大口地吞下大半碗粥后,他才压抑下心中的激荡问。“不怕又给欺负了?”
“吃饱才有力气跑路嘛!”她理直气壮的回答。“而且就算粥被下毒,总需要时间发作,说不定我可以在毒发身亡前,留下遗言,好教家人替我报仇!”
“你还真看得开呢!”涂均尧觉得纯纯是个奇特、全身充满魅力的女人,他有种几乎要深陷下去的预感。
“声音好听的先生,请问贵姓大名?”待吃饱喝足,她又有力气思考了。
“怎么?想套我的话?”涂均尧不自觉的弯起唇角,微笑道:“我姓涂,涂均尧!”
“My COD!不会跟我们老板同名吧?”纯纯难以想像的迅速反应,“被你欺负,算不算得上幸运?”
“为什么这么说?”涂均尧无法以“常人”的态度面对纯纯,她总是突发奇想,令他几乎要招架不住。“我没欺负你……至少,我认为这只是个误会。”
想起昨天一串惊骇事件,还有,那位大婶对她的态度……呃,的确自己也该负点责任,是她自己没把态度表明嘛!
“我只是来借个地方躲雨的说——”纯纯忍不住叹息。
“这地方根本没人会来,除非是我邀请的‘客人’。”涂均尧重重的反驳纯纯的话语,“昨天,我有个‘盲目约会’。”
“果然盲目!”纯纯又叹一口气,“连告你强暴都难以搜证,人家说不定会以为我是故意色诱老板,以保住饭碗。”她满脸沮丧,似乎当真要告他耶!
“你怎么一听到名字就晓得是我?”涂均尧也感到好奇。
“你符合女孩子们幻想的条件,白手起家,年轻、多金、没老婆,虽然神龙见首不见尾,可是,听说……听说啦!用过的人都说棒。”纯纯认真回答。
“咳!”他一时被自己的口水梗住了。
“的确耶……”
她干嘛一脸向往的媚颜,害他……害他好想要她!
“可我从来不碰员工,这种传言真荒谬!”他试着维持自己的颜面。
“有。”纯纯却冷静地反驳他的话。
“谁?”涂均尧不可置信。
“我!”
涂均尧又呛住了。
纯纯可没打算就这样饶过他。
“既然告你不成,写本书权充赔偿金吧!书名就叫做……嗯——‘我与神秘老板一夜情’如何?我会把你的形状、技巧夸大渲染,如何?”
“这是报复?”涂均尧被她搞迷糊了,真希望有人来教教,该如何跟她“谈判”?
她喃喃自语,“不然你说该怎么办咧?我虽然不甘心被占去便宜,可是……又没有气愤到不顾一切想杀人的冲动……”
“你这是在赞美我的技巧?”他赶忙虚心求证。
“算是吧!”纯纯抿着红唇,撩拨如云长发,“在不是自愿的情况下,有这种结果……还算可以接受,不像传言中那种腥风血雨、痛不欲生——”
“你究竟在说什么啊?这又算啥鬼传言?”听得他一头雾水,雾煞煞!
“书上写的嘛!女孩子的第一次,十个有九个半很惨。”她的表情实在精采,这下又是一张“惨不忍睹”相。
“真谢谢你的抬爱,我是那半个——”
“半个的半个。”纯纯很实在的打分数。
涂均尧不愿就这么被她气死,自动打住话题。
“你是想把第一次保留给未来的先生吗?对不起!在可能的范围内,我会尽可能补偿你的。”他很有诚意的说道。
“送我研究室如何?”刚说完,她自顾自的摇头,“不要、不要!那样太忙了,连混水摸鱼的乐趣都没有了,不划算!钱……我有,够花;名呢?出名有什么好?钓男人好用吗?还有什么……啊!送我个孩子如何?”
“啊?”他的聪明冷静全派不上用场了,“你的脑袋到底装了什么啊?”
“我也不知道。有时候,我也觉得匪夷所思。”
瞧她说得事不关己,可他们明明在谈她的“脑袋”,她的耶!
“你正常点行吗?”涂均尧竖起白旗,天啊!何时才能结束这荒谬透顶的白痴对话?“我们正在谈——如何赔偿你?”
“哦!”灵活的大眼睛转呀转的,“你是不是患了什么不治之症,所以得躲起来不能见人?会不会把病传染给我啊?昨天是安全性行为吗?还有,为什么我会浑身懒洋洋的,觉得热烘烘的?”她又把话题带开了。
“歹势!不是‘你跟老板一夜情’,恐怕得有‘七十二小时情’。”
纯纯蜷缩四肢,红着双颊,无声的问着,“为什么?”
“真的很抱歉!”他是真心觉得对不起她,听她这一席话,他明白她是这么……特殊,充满纯真气质的大女生,更觉得占她便宜,实在罪不可赦。
“你说得没错,我的确是没法见人,不过……不是因为有病,我可以确定我的身体非常健康、没问题,所以,才需要偶尔找乐子……发泄过于旺盛的精力……真的很抱歉!”
“我的身体……哦……怎么会这样?我……”急骤的狂骚由内而外熏红她的身心,让她在晨曦里绽放出诱人的气息。
“为了不让女人罗唆,这时候我都会请她们喝一种宫廷秘药,没有副作用,时效一过就好了。”涂均尧舔着干渴的唇舌,嘶哑呢喃,“只是一段时间内会强烈渴望男人,没事的……”
“没事?我……我……”她已激动得不能言语。
“是不是觉得身子很热?”瞪着她扭动的腰肢,他仿佛已经嗅到从她体内泌出的甜蜜。
“好热……有心把火在烧……”室内的一切变得朦胧,白热幽影连脚趾细缝都不肯放过,紧紧包裹,由内至外,一层又一层……
她记不清自己是如何躺到床上,摆放各式诱人姿势。
只知道当那钻入心窝的嘶哑声音要求她宽衣解带,面孔朝着床褥深陷,她全听从了。并且,顺从着体内原始的渴望,青涩的扭腰摆臀……宛如一道已成熟的美味佳肴,邀请品尝。
床畔下陷,鼻子闻到属于男子的体味,她迫不及待的想要攀附厚实臂膀,求索火焰满足她。
涂均尧却不让她起身,一条黑巾罩住她的视线,不安分的双手也以软绳绑缚,固定在大床两侧。
“对不起,不能让你看到我的脸。”
“呜……不要……”她的腰肢扭摆得更加狂放,面部表情亦是激切无比,接触丝绒床褥的乳尖,敏感的泛着刺痛。“哦——求求你……”
大手轻轻抚触光滑如丝的背脊,敏感的她,立刻呻吟颤抖,让他无法抑制的起了急骤的反应。
脱卸一身轻装,露出健美体魄,不留赘肉的躯干,迫不及待的贴上优美的曲线,随手拈起一把如丝的波浪松发,嗅着其间的香草气息——
下一刻,他的硬挺便深深撞进柔嫩的甬道。
仍是火热、紧窒,比丝绸更柔软甜蜜的女性之泉,并不因为已有过经验就变得易于侵入。
他仍然花了许多时间诱哄亲吻,才让她的身子容纳他的全部,他心满意足的发出一道属于幸福的怒吼,与她的身子紧密贴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