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开始,她将全新的桑融雪,要和爱她的拉斐尔平静的过一辈子。
“老板,该起程了。”艾肯恭敬的请庞德生上直升机。
“再见。”庞德生得意的嘴脸在黑夜中更显得令人厌恶。
就在船将离开沙滩时,有人占领了船并将其团团围祝“该死!”可恶的冥狱人竟敢动他的船!庞德生看着站在船旁一群持枪包围住他们的冥狱人。
桑融雪讶异地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切。他们不是西堂的人吗?
难道……她转身一看,身后是团团追兵,而拉斐尔就站在高高的岩石上冷漠的看着这一切。
二架攻击直升机在庞德生座面的后面出现,逼得庞德生不得不离开他的座机。
“拉斐尔?”她惊讶地看着一脸漠然的拉斐尔,明显的感觉到他那冷漠面孔下深藏的盛怒。
“原来——你就是天使!”拉斐尔盛怒的眸中,正透露着无比恨意。
他竟被一个女人耍得团团转,还笨得爱上她、誓言要给她一辈子的幸福!
该死的桑融雪竟将他的爱当作诱饵,接近他只是为了破坏冥狱主机,好让这个丧心病狂的军火头子将这些不被准许交易的军火偷运入境!
“是,我就是天使。”这是无法改变的事,所以她承认。
他憎厌这个事实,甚至希望她能亲口否认,可该死的她竟还回答得如此干脆,而且面无愧色。
“你竟然敢在冥狱境内做这种事?”包括欺骗他的感情。
“拉斐尔,相信我,我可以解释。”天啊!事情怎么跟她当初想的都不一样。桑融雪懊恼的看着眼前的混乱。
“要我相信一个该死的入侵者,很难!八疑弦幌蚶淠拿婢撸瓢恋目醋挪辉僦档眯湃蔚纳H谘?
他是这么的相信她……
“西堂的幻影竟然不相信自己的妻子?这恐怕是天下第一大笑话。”庞德生讥讽的声音传进拉斐尔的耳里。
“她不配当我的妻子。”冷硬的声音无情穿刺桑融雪的心。
“拉斐尔——相信我。”她挣扎着。
“将这可恶的女人给我捉回冥狱的大牢内。”他要好好处罚这个背叛者。
“你不可以这样对我,我是你的妻子,你说过你会爱我一辈子的。”谁都知道,凡进入冥狱大牢的人都不可能活着出来。
“你不配——”
黑夜中,飘来拉斐尔阴冷的声音,那来自狱无情的批判——让桑融雪坠入万丈深渊中,无法自拔。
※※※
冰冷、阴湿、不见天日的冥狱大牢,冥狱中人皆称它为“死城”。
这里四季冰冷如寒冬,外头悬挂着各式折磨人身心的残忍器具,坚固的城墙设计让人逃不出去。这是冥狱专门惩罚背叛者的地方,也是让背叛者葬身的坟常“放我出去——”桑融雪用力拍打着坚固冰冷的铁栏。“拉斐尔——叫拉斐尔来——该死的你们听到没?”
听着守卫渐远的脚步声,她知道拉斐尔下了一道命令——“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准对她礼遇,违者以背叛者论处。”
拉斐尔——他怎么可以这样对他……
桑融雪无力的跪坐在湿冷的地上。
难道拉斐尔要一辈子都这要对待她?不——“女人,你太可恶了。”拉斐尔如鬼魅的声音彷佛从地狱传来般阴森邪恶。
“拉斐尔——,不要这样对我……”
“做出违反冥狱规定的事,没判你死罪该庆幸了。”他冷言冷语的讥讽。
“拉斐尔,我可以解释的,这一切一时之间也解释不清楚。
“我再也不信你的谎话。“
“拉斐尔,你不可以这样对我!?
“守卫,今天罚这个女人没饭吃。“拉斐尔冷冽的神情教人不寒而栗。
“拉斐尔——”桑融雪拍打着铁栏,看着渐渐消失在光线另一端的拉斐尔。
※※※
被关的这三天,桑融雪无法分辨究竟是白天还是夜晚,只能靠着三餐来推测时间。
更令她不适应的是那些对待背叛者的餐食。那些餐食当然好不到哪里去,不是吃剩的饭粟,就是馊掉的隔夜饭,再不然就是一些半生不熟、长霉的食物。
不一会儿,守卫端着桑融雪的餐进来,匆匆将那餐放在地上便快速的离开。
“我要见拉斐尔,叫他来——喂!”桑融雪朝送饭的守卫人喊,但守卫却充耳不闻。
桑融雪看着地上那碗泡着馊水的饭。
三天来,她没进食过任何东西。那些送来的饭,不是发霉就是馊掉的。
拉斐尔……你怎么可以这样……她抹着泪,想着无情的拉斐尔。
这三天他对她不闻不问,好像忘了世界上还有她这个人。
“女人,还不快将赏赐你的饭吃掉。”拉斐尔冷漠高傲的冰冷言语回荡在空荡荡的牢内。
“拉斐尔?”桑融雪胡乱的抹着泪,看着她日夜思念的人。
“背叛者不配喊我的名字。”他淡淡的眼眸透露着鄙夷与轻视。
“我不要待在这里,放我出去——”她不喜欢这里。
“犯人没有要求的欢利。”
“拉斐尔,不要把我留在这里……我可以解释这一切。”她哀求着。
“如果你将饭吃掉,我可以考虑考虑。”他邪恶的大笑。
“别开玩笑,那种饭怎么可以吃?快放我出去。”
“女人,对我的话别打折。”他不耐的故作踱出牢门的动作。
桑融雪一见他要离开大牢,心便慌乱起来。“我吃、我吃。”吞着口水,她看着地上那碗恶心至极的馊水泡饭,迟迟不敢动手。
“快吃!”他命令道。
桑融雪捧着饭,一口一口困难的吃着。眼角的泪水不争气的落下,曾几何时,她又得这样吃着别人不要的馊水饭……父亲世逝的那段日子,她曾乞怜的挖着别人家不要、倒在馊水的饭栗填饱饥饿数天的肚子。现在,她竟要为了求拉斐尔放她出去而吞下这些恶心的饭食。
“原来,你也会饥不择食。”尚斐残忍的黑眸中没有一丝温度,邪恶得像地狱来的恶魔。
“我吃完了……”她忍住胃中的翻腾,看着他那张没有温度的脸。
“很好。”拉斐尔转身踏出牢门。
“你说过要放我出去的。”她拍打着铁栏大喊。该死的拉斐尔!
“恶魔的话是不能相信的。”他邪恶地笑道。
“拉斐尔——”她看着他渐远的冷漠身影大喊。
唔——恶心涌上喉间,桑融雪将方才的食物全数吐了出来。
※※※
“醒醒。”睡梦中,桑融雪感觉有人在摇晃她。
可是,她好冷,好冷,梦中有温暖的床等着她,所以她不想醒来。
“融雪,快醒醒。”
桑融雪睁开沉重的眼皮,“楚柏?”她怎么会看到楚柏,而不是拉斐尔那个恶魔的脸?
“我帮你带了很多好吃的美食,快起来吃。”楚柏催促着。
“我吃不下。”前天,她被拉斐尔骗吃了那碗馊水饭后,她就再也没有胃口。
“不吃会没体力的。”楚柏将香喷喷的鸡腿拿到她面前晃。
“我真的吃不下。”她虚弱的摇摇手。
“没想到尚斐真的那么狠心将你关进这里,不但对你不闻不问,还逼你吃馊水饭。”楚柏虽然了解尚斐的报复心理,但对一个自己深爱的女人,他怎么狠得下心?
唔——桑融雪连胆汁都吐出来了,苍白虚弱的脸上看不到一丝血色。
“楚柏,没有我的准许,你怎么可以擅入大牢内。”
拉斐尔冷漠不带感情的声音由背后飘进两人耳里,回荡在寒冷、空荡的牢内。
“斐,融雪多天未进食,你饿坏她了。”楚柏有礼的回答。
“没有我的允许,不可以喂食这个该死的背叛者。”
“她在发烧。”
“这是她应得的。“他依旧不带感情的说。
“她是你的女人。“这点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她不配。“一个可恶的背叛者不配得到他的爱。
“拉斐尔……这里好冷……我不要待在这里……“桑融雪软弱无力的病恹语调传进两人耳中。
拉斐尔冷硬的心有着一丝不舍,但一想起这该死的女人利用他的身份来做那些不被准许的勾当,他便无法原谅她的欺骗。
“斐,她的身体吃不消了。”他一个大男人也抵不过这里的酷寒,更何况是融雪这种质瘦弱的女人。
“哼!自作自受。”尚斐轻哼,俊美非凡的脸上尽是鄙夷。
“这样下去她会死的。“楚柏认为以她目前虚弱的身体不适合再待在这种不是人待的地方。
“我不要待在这里……我好想你……拉斐尔……“桑融雪虚弱吃力的爬到拉斐尔身旁,抱着他的大腿哭诉。
她好想他……想那个爱她如命的拉斐尔……“拉斐尔——“桑融雪红肿的双眼中,只看见冷漠绝情的拉斐尔。
“楚柏,我的命令不可违抗,更不可——改变。“拉斐尔冷然无情的否决楚柏的暗示。
“难道你非等到看到她的尸体躺在你跟前,才肯放她出死城?““背叛者的下场不就是如此?““拉斐尔,你真的要这样对我?直到我死?”这……不是爱她的拉斐尔,拉斐尔舍不得她受一丝丝伤害的。
“你没有资格跟我说话。”他漠视她的存在,冰冷的双眼看不见她的身影。
桑融雪感觉心头重重一颤,不争气的泪水在受尽折磨之后再次袭上她的眼,让她那毫无血色的脸庞更加憔悴。
“是不是我死,你才会放我……”
“留你在冥狱也只是浪费那些饭。”嘴角的邪恶笑容在说明他是恶魔的化身。
她的命在他眼里还不及那些恶心的馊水饭菜?在他无情的眸中她只不过是不起眼的一条烂命。
桑融雪绝望的泪眸中已没有所谓的希望,她也不敢希望拉斐尔能大发慈悲放她走。
但,她不可以待在这里,她要想办法出去,只要逃出这里,或许还有机会可以见到拉斐尔……隔日——“你们怎么看管犯人的?竟然让一个罪该万死的女人逃走?”拉斐尔愤怒的黑眸中有杀人的怒火。
“她说她肚子痛,我们为她请医生诊治时,她打昏了医生和守卫。”
“该死的女人!”拉斐尔愤恨的低咒。
※※※
“你竟敢逃离死城?”他讥笑她的愚笨。
“我不想死得这么莫名其妙。”
“你是背叛者,这是冥狱的最大耻辱。”冰冷的黑眸正透着鄙夷。
“我爱你,请你不要这样对我……”他怎能对她这么残忍?她爱他啊!
他宛如地狱来的恶魔,讥诮、冷漠的看着眼前不知羞耻的女人。“那只是一场愚蠢的梦罢了?”
偏偏这场愚蠢的梦,却是他真正活过的日子。
“拉斐尔……我知道我这样做是错的,但请相信我,我是不得已的。”
“你这狡猾的女人不能信。”心中好像有什么散开,让他全身漾着微痛。
“拉斐尔……”
她知道,现在的他恨着她的欺骗,恨不得杀了她泄恨。但这样对她不公平,他怎么可以转变得如此迅速,在她还来不及告诉他一切真象前,就已判了她的死罪。
突然,黑暗之中,拉斐尔身后突然闪过一丝红光线。
“拉斐尔,小心——”桑融雪惊呼,用尽最后的力气朝拉斐尔奔去。
火热的痛楚在脑际迅速散开……
隐约间,她好像听到拉斐尔担忧的叫唤,接着她便坠入幽深的黑暗中。
※※※
拉斐尔抱着额际不断沁出鲜血的桑融雪进入医院。
在经过医生抢救后,她的生命迹象总算稳定。
但,不乐观的是——
“子弹卡在她脑中,虽然已取出,但却伤害了她的脑组织,恐怕她这一辈子会无法醒来。”医生将祸首——子弹,拿给拉斐尔看。
“植物人吗?”拉斐尔惊魂未定的看着手中那颗穿进桑融雪脑中的子弹,就是这颗沾血的子弹差点取走她的命。
“嗯!这是最坏的打算,不然,也可能会丧失记忆。“医生点点头说道。
丧失记忆……拉斐尔原本就狂跳不止的心在此刻竟显得不安和无助。
“达成你的心愿了?”楚柏讽刺的声音在拉斐尔耳畔响起。
“楚柏?你们……”他看着出现在身后的三神。
“我们带来了消息。”虽然他们知道现在雪上加霜是不对的行为,但这项消息可以为尚斐和融雪带来希望。
接着,楚柏将方才收到的资料一一告诉拉斐尔,从桑融雪的成长背景到她为何要帮国际军火大王庞德生偷运军火入境的一切,无一遗漏。
拉斐尔黑色的双眸渐渐激起不一样的情感,窜流至心里深处。
※※※
“你是谁?”
长发男子颀长的身影冷冷的背对着桑融雪,散发出一股冷漠寒意。
“这里是哪里?怎么这么黑?”
“地狱。”冷冷的声音穿过她的耳膜。
“地狱?我怎么可能在地狱,别开玩笑了。”她不安地巡视四周,的确是有一种让人害怕的致命感。
男子缓缓转过身,“你死了。”
“我死了?”骗人!
“对。”冷冷的俊容上察觉不出一丝丝温度。
这声音和那张熟悉的冷峻容颜在哪里听过、见过?“你好面熟,我们在哪里见过?”这男人好看得过分。
“这里。我是带你到地狱的死神。”男子背后突然出现黑色双翼,邪恶的笑着奔向她。
“不——”
接着一道黑色漩涡将她卷入强大的黑暗之中,不能自拔。
桑融雪缓缓睁开彷佛有千斤重的眼皮,该死的头却一直传来阵阵痛楚,让她无法辨识眼前的影像及模糊的人影。
“你醒啦!”尚洛莉担忧数日的神情总算有丝喜悦。
“你是谁?你又是谁?”他们是谁?怎么她对跟前的两人一点印象都没有。偏偏疼痛至极的头又传送着该死的阵痛,让她无法思考、搜寻有关这一切的记忆。
“噢——你竟然问我是谁?”她的媳妇怎么什么都忘了?唔……她可怜的融雪。
“你到底是谁?我又为什么会在这里?”该死!她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
“我是你婆婆啊!沃特,快请少爷进来。”尚洛莉催促管家。
“母亲。”拉斐尔冷冽的声音在房内响起。
“拉斐尔、沃特,融雪什么都忘了,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尚洛莉慌张的告诉他这个消息。
拉斐尔欺近床边,看着一脸无助茫然的桑融雪。“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管你是谁!”桑融雪轻哼,不屑的转过头。神经病!
看着性格大变的她,拉斐尔轻皱眉头。标准的丧失记忆……“我是你的丈夫——夏洛特公爵,而你是我的夫人桑融雪。”
“去你的猪头公爵,我一见你就讨厌。”对于这个自称什么公爵的自臭屁男人,她不但一点印象都没有,更是有着莫名的讨厌。而且,他这头自大的猪竟然长得好像她梦中的那个黑色翅膀的死神。
“夫人,你不可以这样辱骂少爷。”沃特管家出声纠正少夫人的劣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