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诗情走后,我是没必要再留下来骗人,但是你一样没表明心迹啊!就算我们做 了那件事,但男人本就可以有欲无爱……”
孟伯儒没辙地翻着白眼,然后站了起来神情坚定的大声说:“我爱你,我非常非常 爱你!从你跟我回家那天开始,我就无可自拔的爱上你了!”
天!谈恋爱真不是普通的累;所幸这情景没让第三者看到,否则他一世英名岂不毁 于一旦。
“为什么是我?”直至此时,狂喜方逐渐占满紫绫的心房,让她明白这是真的,她 决定一次问个清楚;“我没丁诗情美,也没有驯服男人的手段;声音也不比那个香妥好 聪,为什么你会爱上我?我不相信。”
“是啊,我也不相信以我如此仗异的条件,怎么会爱上你这个笨女人!”
孟伯儒轻笑调侃道。
不料她立即双唇微扁,以万分哀怨的眼神瞅着他,呜咽道:“我就知道你是骗我的 !”
“老天!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你前后矛盾,一下子说爱我,一下子又说后悔,我怎么知道你的心意?”
她娇声指控,“而且你自己都说了你是那么的优秀,我怎么敢奢望你会爱上我?”
孟伯儒闻言不愁反笑,双臂自背后拉搂住她纤细的腰,稳稳的搂住不让她挣扎。“ 知道我为什么会爱上你吗?”
紫绫嘟着朱唇道:“不知道。”
孟伯儒轻笑地转过她的身子,额头抵着她的,认真的望着她的眼。
“因为你的坦言不讳、直率、善良才单纯……”
“是单蠢吧!”
“不管是蠢还是纯,我都喜欢。我看惯了尔虞我诈,而你的清纯吸引了我。”
“原来你喜欢白痴!”
他坦承不纬,“是啊。我就是无法自拔的喜欢上你这个小白痴。”他亲昵地捏着她 的鼻尖,“答应我,永远都保持你的真与纯。”
“是蠢吧。”她不悦地摸着发疼酌鼻子嘟囔着。
“都可以,我都喜欢。”他得意的笑引来她的白跟。
半晌。紫绫才又小小声的问:“那我们还要不要离婚啊?”
“我说过,你最提那两个字,我会让你后悔。”孟伯儒立即眯着眼威胁,变脸比翻 书还快。“我再郑重说一遍;永远不许再说要和我离婚。我绝对不会答应的。听清楚了 吗?”
“知道了。”紫绫这回没让他吓着,反而将手臂软软的摆在他宽肩上,甜
甜一笑,怒继而眉间又打了个结。“可是奶奶很不喜欢我,每次我们讲话,最后她 一定会气得脸红脖子粗,我又会克制不住地和她大小声。”
“奶奶的事我会解决的。”
“你又要和奶奶吵架?不可以!”
“那么你说要怎么办?”
“我不知道。”紫绫愁眉苦脸地叹息,末了才又开心的说:“不如我们让奶奶以为 我们离……呃,你懂我的意思,然后我们暗地里一样是夫妻,等到奶奶百年之后我们再 破镜重圆。”
她愈说,他的眼神便愈凌厉。
“你不怕我搞外遇?”
“当然不可以!”她气呼呼地瞅着他郑重地说:“我们虽然是地下夫妻,但是你也 不可以有其他女人。
还好她的答案证他颇为满意,否则他非将她捉到浴室冲水,看能否让她迷糊的脑子 清醒点。
地下夫妻!真亏她说得出口。
“奶奶那儿呢?她老人家一定会替我相亲的,你要我怎么推辞?告诉她我已经有个 地下老婆?”孟伯儒挑眉等着听她又有何警人之语。他真是服了她,竟想得出这样荒谬 的主意。
“奶奶为什么不喜欢我?”紫绫哭丧着脸。
孟伯儒看得好生不舍,连忙安慰道:“放心,我会搞定奶奶的。假如奶奶真的不答 应,我就告诉她老人家,除了你,我不会再娶别的女人。”
“真的?”紫绫的粉颊布满了红云,煞是迷人。
“敢怀疑我?”孟伯儒佯装出生气样瞪着她。
“不敢了啦!”她俏皮地吐涂舌。
半晌,她忍不住又问,“你确定你不是在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就爱上我了?”
“女人。别太得寸进尺。”他又眯着眼装出不悦样,“在PUB里我们都醉得一塌胡 涂,谁是谁都搞不太清楚,哪来的爱?”
“好嘛,不是就是,凶巴巴的很吓人地!把我吓死了,你就真的要一辈子做“罗汉 脚”了。”她嘟嘟囔囔着。
孟伯儒聪明的不对那些叨念发表意见,改而问道:“你呢?”
“什么?”紫绫一脸迷茫地望着他。
“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什么话?”她装傻。
孟伯儒狠瞪着她,直到她投降在他的淫威之下,像新嫁娘般害羞的小小声道:“我 也爱你。”
“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这回换她瞪他了,“和你一样啦!”
孟伯儒这才笑着抱紧她,用力的吻了她一下,对于她酡红的粉颊永远看不厌。
“下次别再这么吓我了,我没有多少胆子让你折腾。”
“还有下次?”紫绫立即杏眼圆瞪,“再有下次,我就躲得让你找不到!”
“遵命。现在给我一个吻,安慰我吓坏的心如何?”
紫绫害羞的轻轻一啄。
“谢谢.再一个会更好。”话音甫落。他便结结实实的给她个火热的拥吻。
火样的情潮飞快的席卷了两人,很快地,低喘呻吟便完全取代了言语……不知过了 多久,紫绫虽是疲惫至极,但唇边始终有着一抹甜蜜柔美的微笑。
睡意很快的席卷而来,孟伯儒却摇醒昏昏预睡的她””
“帮我个忙。”
“什么事?明天再说好不好?”
“一下子就好了,签完你就可以睡觉了。”他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诱哄着。
不胜其扰的紫绫只得眯着眼胡乱签名了事,压根不晓得自己签的是离婚协议书!
翌日,孟宅。
“咦,家里有客人啊?”
孟伯儒唇边噙着一抹笑意,一派轻松地走进起居室,随意问道。
“老朋友来找我商量一些事。”老奶奶睨了孙子一眼。
“怎么只有你回来,紫绫呢?”孟夫人看向门口。
“晚一点。我是先带这个回来给奶奶看的。”他将一个信封放到桌上。
孟夫人好奇的拿了起来,“这是什么?”
“我和紫离的离婚协议书。”
“什么?”老奶奶怒吼出声,孟夫人警怔住,窗外织细的人影闻言身子亦晃了晃。
“奶奶。我这回可是很听您的话喔!”孟伯儒扮出一脸无辜。
“你不是很爱她吗?为什么又要离婚?”老奶奶暂且压下心中的怒意,精明的眼紧 盯着他,试图看出一点端倪。
“可是奶奶您反对我们的婚姻,纵使我和紫绫十分相爱,可是您老人家不高兴,我 们做小辈的良心又怎过得去……”
“放屁!从小到大,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老奶奶气得运粗话都出能了。
“所以现在开始弥补啊!”孟伯儒仍是笑咪咪的,半点不受老奶奶的怒气所影响。
“哼,当初我怎么说、怎么骂,你就是一意孤行,现在你说离就离,你眼里还有我 和你妈的存在吗?”
老奶奶着实吓得不轻,这些日子以来,她不过是没事找乐子,故意找碴捉弄两人, 怎知道小子竟然当真了,这可怎么得了!
而奶奶的警愕孟伯儒早料想到了;他此举不过是为了让顽固的奶奶承认紫绫,否则 看紫绫终日郁郁不欢,他好生不舍。
“我不准!你这个不肖孙,我好不容易才盼到这么个好玩又有趣的孙媳妇,你竟然 要和她离婚?”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糊涂,做事都不先商量一下。”孟夫人亦急切的责备,“你可 知道,奶奶方才才与紫绫的父母讨论你们婚宴之事也!”
“今天你不把她给我找回来,我一定和你断绝关系,你也不要叫我奶奶了!”
其实早在知晓紫绫这一号人物时,她便将这女娃的底细打探得一清二楚,当然也包 括伯儒之所以会结婚的糗事;而在确定紫绫种种条件皆令她和媳妇十分满意后,她们便 将计就计地想法子将两名小辈先栓在一起,打算嚷两人日久生情,将假结婚变成真结婚 。
早在初见面时。她便已承认紫绫为孟家人,否则又怎会在她面前大谈公司与家中之 事?就这个笨孙子还看不出来,笨笨的将到手的老婆给丢了。
“啧,奶奶,这些话您早说不就得了。”孟伯儒这才慢条斯理的撕了那张协议书, 既得意又欢喜地道:“早说的话,我就用不着这般大费周章搞这个把戏了。”
“你是故意的!”众人皆一愕。
“没错。”
“你这小子!”奶奶气煞她怒骂。
“奶奶,你明明对紫绫满意得不得了,为何要故意刁难她?”这点他怎么地想不通 。
“全都该怪你做什么事都是独断独行,眼里根本没有我们这些长辈的存在。”老奶 奶十分不甘心在最后竟输给孙子。“离家两年又突然冒出个妻子来,你说我们能不生气 吗?尤其是结婚这么大的事,说都不说一声!不整整你们这些小辈,我道口怨气如何吞 得下!”
“奶奶,就为了这件事,您竟这般折腾我们?”孟伯儒摇头。
“哼,你敢说若没我们在背后搞鬼,你和紫绫会这般顺利?”
“就是啊!”孟夫人亦在旁帮腔。
孟伯儒只能苦笑,她们可知若没她们的鸡婆,此刻孟家的第一个曾孙子可能已经成 形了。就是她们从这搞鬼,才让他和紫绫之间风波不断。
“你还杵在这儿做什么?还不快去把紫绫带回来!”
“她回来了啊,就在花园里……”
“强盗!我们家有强盗”
“仲儒,你回来啦……”
“怎么一回来就大呼小叫?你什么时候染上了季儒的毛病?”
“奶奶、妈、大哥,刚刚有个强盗好大胆也好嚣张,闯进来抢了我的车就跑了!”
“是男是女?”孟伯儒急急出声,衷心祈祷答案不是他所想的。
“女的,一个长得还不错的女人。”
“是不是穿鹅黄色洋装?”
“咦,大哥,你怎么知道?”
“SHIT!”孟伯儒低声咒骂着冲了出去,忍不住又补上一句:“该死的!”
第十章
完蛋了,她就这么跑出来,一定会被骂死的。
可是再听下去,她真的会当场崩溃。最惨的是,她明白孟伯儒说的是对的,得不到 老奶奶的同意,他们一辈子都不会开心的。
但是……昨夜两人明明挺浓情蜜意、情话绵绵,怎么天一亮就全变了样?
大家都说女人善变,依她看,孟伯儒才是最善变的男人!最可恶的是,他竟然趁她 最疲惫、最迷糊、最没戒心时让她签字!
孟伯儒,你是个卑鄙无耻世界超级无敌大坏蛋!
紫绫郁闷的灌下一大口饮料;自和孟伯儒大醉过一场后,她再也不敢独自一人喝闷 酒,免得莫名其妙让人给卖了。
可笑的是,她这危机意识若是早冒出来,此时此刻她便不会落到这般进退不得、狼 狈的田地……
“小姐,我请你喝一杯。”
“不用了,谢谢。”紫绫看都不看来人,一口回绝。她心情不佳时最讨厌不相干的 人凑热闹。
而且这儿什么样的人都有,为免麻烦上身,她还是安静的独饮自己的忧愁吧。
不过,别人可不会因为她的安静而好心地不来骚扰她。
“没关系啦!我请客。酒保,给这位小姐来一杯。”
紫绫不理他,期望对方能知难而退。
“小姐,别害羞,我叫Tony,你怎么称呼啊?”
紫绫不语。
“小姐,别这样,给个面子嘛,我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
原本就烦躁的紫绫让他一闹,心情更是郁闷,干脆拿起皮包打算离去。
“喂,老子请你喝酒是看得起你,你嚣张什么!”
“要找人陪去酒家找。”紫绫冷冷地道。
她这才看清对方不稳的步履,心底后悔极了一个人跑来这儿;她环顾四周确定不会 有人愿意出手帮她后,便开始寻找出口准备落跑。
“臭三八……”
“你找我老婆有什么事?”
突然,孟伯儒冷洌的声音冒了出来,黝黑的眼满是严厉的寒光,瞪着醉汉也瞪着紫 绫。
他第一次由衷感谢小妹的多事;若非当初叔儒好玩的将家中所有的交通工具装上了 追踪器,他怎可能在最短的时间里找到紫绫,还幸运的有机会上演英雄救美””最后一 句,他是咬牙切齿的想着的。
孟伯儒森冷的眼光让紫绫不由得自心底打起冷颤,头皮直发麻。似乎在预告她待会 儿不会太好过。
倒是一旁的醉汉壮起胆子大喊:“她是你老婆又怎么样?来这儿的……”
孟伯儒没搭理地也不想理他,牵着紫绫的手转身就走。
“喂,我还没说完……”醉汉不识好歹地伸手便要捉住紫绫。
他还未碰到人,便挨了孟伯儒一拳,踉跄的步履连连撞倒好几桌客人。一瞬间,大 叫、惊呼、吼骂、开打全都来了,几个男人扭打成一团,像麻花般难分难舍;暴风圈外 ,真正的肇事者孟氏夫妇只是呆愕又皱眉瞪眼的看着这一团混乱。
“你们俩不要命了吗?还杵在这儿,走人了!”一名酒保装扮的男子瞪着发呆的两 人,一手捉着一个朝后门跑了出去。
“这是我的狗窝,就在PUB后面,你们先待在这里。喏,这个医药箱给你们,我先 回去工作了。”
男子来去匆匆,一眨眼人又不见了。
一时之间,沉默包围住孟伯儒与紫绫,在他凌厉的目光下,紫绫心惊胆战的几乎想 夺门而出,不过她没付诸行动因为她明白若真这么做了,下场肯定会更惨。于是,她只 得很用心很用心的将孟伯儒只是擦伤的指关节包扎得像是打上石膏般肿大。
孟伯儒啼笑皆非地看着拳头上那一“坨”白布,“想过当护士没?”
紫绫一怔,乖乖回答:“没有。”
“幸好,否则求诊的病人伤势可能会更加恶化。”他举起包成一“坨”的手,挑眉 一笑。
她瞪着他讥笑的脸,十分不满他的看轻;不过她这么一不注意,便让他有机可乘将 她逮住锁在怀里,再也逃不了。
“放开我!”紫绫不停挣扎着。
“你想我会放吗?”他笑得不怀好意,眼里逐渐凝聚不容忽视的风暴。
“对不起,我不该自己跑来这种场所。”紫绫赶紧自动求饶,人家不都说自首无罪 ?“一句对不起就可以抵销我这一路追来的胆心受怕?”孟伯儒冷洌的嗓音像是北极的 寒冰,冻得人打心底发抖,“你一句话都不说就这么跑了出来,可曾想过我的感觉?你 可曾担心过我会因为一心要早点找到你,而忘了自身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