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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身情狼 page 13 作者:浪子

  不,绝不!崔胤像只受伤且被激怒的雄狮,倏地挺起身子,灼炽窜烧的欲念在他奔流的血液里骤转成无力抑制的激动,一股骇人魔力在他体内激烈变化……

  狼嗥在幽寂空灵的山谷间凄厉的声声回荡。

  ???

  骆依辰随性地让自己的身体陷进柔软的沙发里,妮妮领首带着另外四只猫儿跳上沙发,磨着、蹭着、偎着,分享着骆依辰的地盘。

  “喵!”

  妮妮越过骆依辰平坦的小腹,爬过双峰间的丘陵地带,爪子深怕抓伤妈咪粉颈的雪嫩,小心地从侧颈滑过,以那柔顺的毛团摩挲着骆依辰脸上淡抹的失落。

  她感动妮妮的善解人意,疼怜地抱过它,双手圈进满怀的温暖,另外四只猫儿吃醋似的争相蹭进怀里,瓜分了妮妮独宠的温暖。

  “别蹭嘛!妈咪不偏心的。”骆依辰心疼地将五只小家伙圈进怀中,它们全是她的最爱。

  爱猫比爱个男人来得简单多了。猫儿看似神秘无情,其实,它与狗有着同样的忠诚,而且体贴的更甚于任何一种宠物,只要懂得用心善待,往往能获得意外的贴己回报。

  只是……唉!如果善解心语的猫儿能会人话,几句安慰的贴己话,那此时也不生起这无端的寂寞。

  猫儿可以让她不孤独,却排遣不了芳心的寂寞。一种她说不上来的牵挂寂寞。

  牵挂着什么?也许自己清楚,只是不愿承认罢了。

  瞧瞧自己的小脑瓜里,有着什么影子萦绕着?除了崔胤外,还是崔胤。天晓得自己着了什么魔!当他的影子似他一贯霸道的个性。占满她小脑袋,骚搅的她脑细胞全成了比白痴还蠢的时候,真想一脚狠狠踹到外太空去;但偏偏那影子狎弄地跟她玩着捉迷藏,躲猫猫的游戏时,又是那么提着一颗惊心,深怕那耸动魅力的俊颜,逃出她的小脑袋。

  崔胤的身影似鬼魅般在她脑海忽明忽隐,戏弄她单纯的牵挂。

  对一个不可能再见面的男子,竟有思念的情愫,连骆依辰自己都觉得脸红地想笑。

  不过,此刻落寞的心情,惹烦得她一点也笑不出来。真后悔自己撂下无法挽回的狠话,全怪那个狂妄自大爱耍酷的大总裁嘛!只要他肯哄她几句,说不定……唉!多想无益,这已是无法挽回的事了。

  “崔胤……”骆依辰不自觉地轻轻从唇瓣间飘出呢喃,心头一惊,抿紧擅作主张的唇瓣。该死!肯定是着魔了,没事唤人家的名字,为啥来着?可在怪罪自己厚颜不该的同时,情弦竟无端地撩动了,波动的弦音,直颤进失去主张的心窝里。

  崔胤!崔胤!不找个空地狠狠地大叫几声,肯定会将自己给逼疯了。

  “砰!”

  一声巨物撞击大门的声响,吓得骆依辰三魂七魄全移了位,陡地从沙发里弹跳起来。五只小家伙似箭般冲至门口,发出猫呜厉叫。

  乖乖!该不会又是哪家动物园溜出了熊、豹、狮子这类的猛兽吧!

  骆依辰心惊胆战地捉过防身用的木棒,小心地挨近门口,透过门上小孔窥了出去。

  楼梯间寂然,不见任何异状。

  怎么办?曾为自己的好奇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要不学乖那岂不是比白痴还蠢的低能加三级吗?

  霍地,门外一只大手似泰山压顶地罩在门孔上,骆依辰吓得还来不及眨眼,便见硕壮的躯体直挺挺地倒在电梯旁。哇!乖乖!是个全身赤裸的猛男。

  猛地,超大的震撼,轰得骆依辰眼珠子瞪大似铜铃般,那猛男……不对,是那男子……如果自己没被吓得神经错乱的话,他……呵!居然是孤傲自大的大总裁,崔胤先生。

  呵!崔氏集团的总裁居然是个变态的暴露狂!

  谁来拿个大锒头,干脆一棒敲昏她算了。

  ???

  “怎么办?怎么办”骆依辰紧张地在沙发前来回踱着脚步,而躺在沙发上的正是赤裸猛男崔胤。有件事她可以放心的,就是猛男还不至于笨得忘了呼吸,自然的,更没有为他做口对口人工呼吸的必要。

  怎么办?对了,不揽上这桩麻烦事,直接交给警方处理不就结了。真是蠢到家了,万一他真懒得呼吸,那就不只是一个赤裸的男人莫名其妙地出现在她家里,而是具赤裸的死尸……骆依辰实在不敢作任何揣测。

  冷静,要冷静,她说服自己神魂安稳归位,并且有勇气面对横躺在沙发上那健硕体魄的赤裸。

  打从眼睛张开跟这个世界打招呼后,说看的全都看过了,就是没看过男人一丝不挂。

  骆依辰的脑袋又成了一摊浆糊了,智商几几乎降到零指数以下,而自己的EQ管理,也恐怕只比疯子高了那么一些些。

  “呼——”天晓得,自己刚才是怎么将那赤裸的硕壮胴体“扛”进屋子里的?喔!记起来了,当时是抓住一只粗臂,使尽了吃奶的力量才“拖”进来的。而当时自己的眼睛摆在哪?不会是摆在“女人所没有的,属于男人骄傲”的那话儿上吧?那可是会长针眼的。

  真笨那!拿块布“遮丑”不就结了,没办法,人一紧张便白痴得彻底。

  骆依辰急忙找出一块绣满朵朵香水百合的鹅黄底色的窗帘,一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听着几乎要撞胸而出的砰砰心跳声,侧着脸将那窗帘布盖在那赤裸的硕壮男体。

  这下总该可以正大光明地瞧瞧了。骆依辰的眸光从葱白指间透了出,猛地倒抽口气,朵朵霞云飞上粉颊。

  笨哪!什么地方都遮住了,连那张俊颜都盖住了,偏偏该死的,就是遮不住那话儿的丑。

  骆依辰紧闭眼皮儿,颤着睫羽,瞎子摸象般,想将窗帘布往下拉,偏这脸红心跳的节骨眼上,一只大手钳住她伸出的玉手,吓得她紧忙缩手,仓皇地跌个踉跄。

  “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骆依辰瑟缩在墙角,惊慌得语无伦次,对不起谁了?什么东东不是故意的?就算看到了他那话儿,也不是故意的,是他自己莫名其妙跑来“献宝”的。崔胤浑浑噩噩地苏醒,冷汗沁满额头,虚脱无力地嗫嚅道:“这是哪里?”可以肯定的,这里绝不是可可的家。

  “是我家啦!”骆依辰快哭了。“请把你那个……那个地方遮起来。”这家伙分明是在装傻,除非梦游,要不怎会不知在哪里?

  他确实连自己在哪里都不知,但那慌张的娇语,竟是那么熟悉?“你是谁?”自己应该是躺在可可坟冢上的。

  贵人多健忘。“我是开除你的小秘书。”敢忘了她,一脚踹得他贴在墙上思过。

  崔胤混浊的脑筋,霍地完全清明,急忙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发现自己一身凉快,赶忙抓过窗帘布裹住赤裸的身体。

  “我怎么会在这里?”崔胤粗哑地低吼。

  笑死人了,问她,她去问神哪!“你少装蒜了!”笑话,台北这么大,什么地方不去,偏跑来这里暴露,摆明是有企图的。

  装什么蒜,就算没躺在可可坟冢上,他什么地方都能去,就是不愿来这里现丑。老天晓得!他根本就没来过这里,只是从履历表上看过一次地址,而从那次后,地址深深记忆进自己的脑里罢了。

  “我不知道你是个这么下流变态的人!”骆依辰气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指的是他的赤裸吗?“你以为我愿意吗?”身不由己的苦楚,她懂吗?狼人的宿命,悲哀啊!

  难不成还有人用刀架在他颈上逼他脱个精光?骆依辰嘲讽道:“是啊,每个变态的人都不承认自己有精神病,是无奈的身不由己啊!”

  崔胤不想吵架,硬是将足以煎蛋的怒火,生生地吞了下去,他迫不及待想逃离令他困窘的鬼地方。

  “喂!”他确定要以这副德行走出屋子,猛瞅一眼,禁不住噗哧一笑,一个男子裹着窗帘布在外游荡,那画面……“哈!哈……”哎呀;肚子痛得受不了。

  “有什么好笑的?!心底怒火更炽,没人敢怀疑那把窜烧的怒火,能将屋子烧个精光。

  骆依辰很努力地憋住笑,说:“你这副德行出门,不被人当成前卫的表演艺术家,就是等着飞进杜鹃窝的疯子。”这霸道傲慢的大总裁被人当成疯子,那情形……哈!哈!……

  需要感激她鸡婆的提醒吗?灼烧的怒火喷得他那双绿瞳迸出火红,如果杀人无罪的话,他肯定会捏死她。“你认为这样很好笑吗?”

  “崔先生,我想你还没搞清楚,这并不是你发号施令的崔氏王国,本小姐高兴怎么笑就怎么笑。哈!哈!”

  “你——”崔胤的怒火倏地冲破顶点极限的同时,他的身体再度起了剧烈变化;在这种情形下,他不容许体内的魔力恣意作祟,他必须战胜心底那只蠢蠢欲动的魔鬼,但顽强的抵抗,令他头痛欲裂。

  骆依辰吓坏了,这男人怎么禁不住笑话呢?“你怎么了?别吓我。”她的胆子只不过比老鼠大那么一点点而已。

  “滚!”崔胤歇斯底里地咆哮。他不想伤害无辜,绿瞳骤转森冷,宣告了自己的意识逐渐沦丧,趁他的意识尚残存最后的薄弱前——“滚!滚的愈远愈好,我不想伤害……”

  “不,你不能伤害自己。”骆依辰泪流满腮。老天帮帮忙啊!她无力面对这突发的状况,眼前她面对的不是单纯的人,而是只受伤被激怒的噬人猛兽。“你别吓我,我为我刚才所说的话,向你抱歉。”

  来不及了,体内的魔鬼已经开始吞噬他的灵魂,周身的毛细孔不断地扩张,粗黑的兽毛竖直地冒了出来,利爪伸长,他的身体、他的脸……逐渐变成一只似人似兽般的巨硕怪物。

  一声凄厉的狼嗥,吓得骆依辰花容失色,连嘴里逸出救命的喊声都办不到,只能瞪大魂飞魄散的惊眸,呆若木鸡地望着巨硕的怪物朝她逼进。

  不要,不要——她的心底千万遍地嘶喊。

  “为什么你不滚?!”宏亮的咆哮,挟着闷沉的狼嗥,教人不寒而栗。“为什么?你……来不及了。”

  天哪!来不及什么?这只从身无寸缕的赤裸男体,突变成似狼般的巨兽,究竟在警告什么来不及?他存心伤害她吗?他想干什么?

  一只巨掌露出五只尖锐的利爪,将五只自不量力扑上来的猫扫进沙发底下。

  “别伤害它们!”骆依辰骇然嘶声,只求别伤害她的宝贝。而自己呢……

  崔胤意识沦丧,兽性大发,刀锋般的利爪朝她胸前挥下,扯破了她的衣衫,她倒退一步,瑟缩地躲进墙角,成了无处可逃的待宰羔羊。

  他打算将她活剥生吞吗?他怎么可以如此残酷地伤害她,就只是方才那一席话吗?难道她只能去找阎王老爷控诉?!

  “不!”骆依辰花容失色地迸出她最深处的恐惧。

  崔胤理智尽丧,猎物的哀嚎,只会更激怒他爆烈的狂野兽性。

  他粗暴地将那不往颤抖的弱小身子抛甩到沙发上,旋即用那巨硕的兽身压制着她。

  这只粗暴丑陋的野兽究竟想干什么?骆依辰一径地挣脱,只能越加证明自己的无力。

  巨大的兽爪粗鲁地滑至她的腰际,压制的蛮力痛得骆依辰眼角淌下泪水。

  “涮——”她的裙子,连同底裤,从腰际被无情地撕裂。

  她清楚地知晓,他想要她,想要她的身体,而且绝不可能是怜香惜玉的温柔,是粗暴地想要……

  杀了她吧!她的初夜,她的处子之身,怎能够遭只残暴的野兽夺去!?

  但,他要定了她!

  热腾的血液汇集奔流至下体,已然勃起的兽欲逼得他弓起熊腰,一股霸道的蛮力掰开她僵硬的大腿,发狂似地冲顶进她狭窄的私密幽处。

  “啊——”

  在昏厥前,她迸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一切,在崔胤骤烈的激情过后,回归于平静,只是这分平静的气氛里,隐透着窒闷的、痛不欲生的悲哀,以及恼恨的深深自责。

  ???

  骆依辰与五只猫儿锁在卧房里已是整天整夜了,自责跌坐在门外的崔胤,只能透过聆听卧房里的啜位声,证实骆依辰不至笨得寻短、吞药或上吊自杀等方式来折磨自己。

  崔胤痛苦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如果可以,他愿意用所有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弥补对骆依辰造成的伤害。

  “我真该死!”崔胤深深自实地用头擂撞房门,失神地嗫嚅:“我是只野兽,我不配做人,让我下地狱吧!”下最底层的十八地狱,用刀山油锅、刨掉,涤净他兽性的罪恶,虽然这样也无法弥补对骆依辰所造成的身心创伤。

  菜刀、水果刀、剁肉刀、指甲刀、杀牛刀,只要骆依辰愿意,她可以用任何一种刀将他千刀万割。

  他的精子是苗族诅咒的病毒带原体,一但进入女子的体内,诅咒便会残酷地啃噬女子的生命;一年后的今年,骆依辰将受残酷的诅咒,步上可可及母亲的悲惨后尘。

  “大少爷!”陈妈唤道,崔胤那万般自责的沮丧神态令她心酸。

  事发后,崔胤只通知了陈妈,一来为他带了套衣服;二来,是希望陈妈能抚慰骆依辰受创的身心。当时,骆依辰在别墅疗养的期间,两人亲如母女的感情,早看进崔胤眼底。像骆依辰这般秀雅、娇柔、净丽的女孩子,只要露出那甜美纯真的笑容,很难不教人喜欢。

  崔胤穿上陈妈带来的衣服,无助的眼神频频向她求援。

  她如待亲子般,安慰地抚抚他的后脑,露出令人放心的亲切笑容。“傻孩子,瞧你都将自己的魂都给弄慌了,何必将自己陷入无济于事的自责深渊里?真傻,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交给陈妈来处理。”

  陈妈总是令人放心,但崔胤仍不忘提醒交代:“千万别让她做出傻事,一有问题马上通知我。”他还得赶回崔氏集团总部,与二叔及两个弟弟共商解决对策。对他而言,一年的时间犹迫在眉睫般急切。

  “放心,陈妈会替你守着。”打心底,陈妈还是乐见这桩美事的发生,因为她认为什么诅咒,全是唬人的。老天怎舍得让不幸发生在这么个单纯、令人心疼的女孩子身上。

  崔胤怅然地离去后,陈妈轻敲房门。傻女孩,何必自我折磨的将自己关在房里,教她好不心疼哪!

  “依依,是陈妈,那只大色狼被陈妈赶走了,别教陈妈心疼、替你担着心,一切由陈妈为你出气、拿主意。”

  忘了流动的空气里,压沉着一股不安的窒闷。

  少顷,门扉轻轻地推开,一张泪人儿似的憔悴芙颜凝入陈妈疼怜的眸底。

  她温暖的手抚上那湿润的粉颊,轻拭着泪,纠紧的心都碎了。“瞧,胤儿对你做了什么好事,将你惹得这么的不堪,要怎么替你出气跟陈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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