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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身情狼 page 11 作者:浪子

  骆依辰骇然失色,天知道!她不想成为什么了不得的总裁夫人,自认命贱的她,绝非是可悲的宿命论者,但她什么也不敢奢望,自己很单纯的只是想要一份可以糊口的工作。

  “你很讨厌我,是吗?”刚才霸气凌人的男人确实这么残酷地说,骆依辰努力护卫自己最后的尊严。“我报到的第一天你就明白的表达你的讨厌,你让我参与收购案,只是你施舍的怜悯,或是屈服某种无奈的压力;在游泳池救我,只是单纯不愿成为杀人的凶手;企图玷污我,更是你讨厌我的恶劣行为,是吗?”骆依辰仿佛找到讨厌眼前这男人的理由,每个事件都足构成对他的不屑,为这样的烂男人掉眼泪,一点都不值得,真傻!“也许有大多女孩想攀龙附凤,而你们这些富家子弟,也总以为权位、财富,可以教任何人屈服,但在你们自认理所当然的自以为是里。总有例外,而且很不幸的,让你遇上了。我是只平凡的麻雀,载不动凤凰艳丽的羽翼,请你替我转达他们别再骚搅我了。”他们指的是崔震天及崔翔。骆依辰不卑不亢地说完话,人便愤然地夺门离去。

  崔胤完全愣住了!向来只有他给别人震撼,没人敢如此大胆向他进行“震撼教育”,而且对方居然还是个柔弱的女子。

  突如其来的滂沱大雨,是典型的西北雨,啪啪地打在帷幕玻璃墙上。

  爱上一个人,绝对不是无端没道理的。从见到骆依辰第一眼的时候,自己便有了爱的感觉;当时他以为只因她的侧脸神似可可,此时他更加了解,一位不卑不亢的女孩,那份吸引人的魅力。他以为只要骆依辰离开,整颗心将再度完全属于可可的,只是——在骆依辰毅然消失在办公室的刹那,他的心起了自己怎么也料想不到的变化。

  骆依辰,这个不卑不亢的女孩,在他的心田里植进了牵挂的的感觉。

  她脱俗的净丽、高雅的气质,及面对记者会时临危不乱的冷静、沉着,还有她的单纯……散发着极不单纯的魅力,攻占了那原本只属于可可的心。

  崔胤落寞地跌坐在沙发上,失焦的眼神凝在雨水拍刷的玻璃墙上,模糊的神智跌入寂寞的空洞里。他期盼可可的爱,将他从强烈吞噬心灵的孤寂空里拯救出来,但,这次,可可却无情地抛弃他。

  胸口那朵血红烈焰图腾隐隐作痛。聪明的女孩,爱上他等于选择死亡,她的离去等于为自己寻得一条活路。

  天!她不是聪明女孩,为什么还要笨得踅回来。

  “对不起!我回来拿伞。”外头雨势滂沱,逼她得再面对一次讨厌的男人。

  是摆在秘书办公桌内的一把碎花小阳伞。崔胤的黑瞳倏沉。“这把雨伞……是你的?”

  难不成是你的。“我需要证明些什么吗?”骆依辰一刻也不愿待在这儿。

  “慢着!”崔胤的口吻几乎是命令。“我曾遗失一把与你同样款式的雨伞。”

  也就是说,他怀疑那把雨伞是属于他的。骆依辰犹记得接获录取的那天,她出去买猫食,因过于兴奋,忘了带伞出门,结果那把伞便奇迹似的从天而降,活脱脱是老天的恩赐。

  “约略在你报到的两天前,从这栋大楼停机坪被风吹落的一把伞,而那把伞在我心中占有相当的地位。”这是可可仅留下来的遗物。

  小器巴拉的,一把雨伞而已嘛!才不稀罕咧!骆依辰冷冷地将伞递还过去,一刻也不想留。

  “慢着!”握着那把伞,崔胤突然觉得那把伞像失去了什么意义似,好像可可的灵魂已不存在那把伞内。“这场雨不小,你就这样走?”

  多可笑,不这么走,那要怎么走?好奇怪的男人,刚才那冷漠无情的态度,全跑到哪去了?她嘲讽地说:“对一个你讨厌的人,表达你的关怀,不觉得自己虚伪得很恶心吗?或是你们打算用这把伞,继续玩着耍弄人的无聊游戏?”

  崔胤木然地看着她再度从办公室消失,这样的悍然,这样的绝裂,再度在他的心湖掀起惊涛骇浪的震撼。

  她是怎么样的女孩?究竟是什么蒙蔽了他犀利精准的观察?引以为做洞悉人性的本事,在顷刻间丧尽,自己仿佛走进迷雾森林里。

  打在玻璃墙上啪啪的雨声,捣乱了他纷搅的思绪。

  不,不行,绝不容许自己产生任何爱的情愫。对于钟爱的女人而言,他的爱是包裹一层糖衣的致命毒药。

  天啊!间接杀害自己心爱的女人,是何等残酷。一个可可的牺牲已经够了。

  ???

  骤降的顷盆大雨,打乱了都会忙碌的步调,却似阵急惊风似,来去匆匆。

  骆依辰羞怒地步出崔氏商业大楼时,天空已剩雨后的残云,阳光缓缓从云朵后探了出来,唯有湿滑的地面,证实这场滂沱大雨惊人的威力。

  心情直荡谷底的她,还真恨不得让场大雨淋醒自己,狠狠淋场雨或许会让愚蠢的脑袋清明,也好让自己明白,这些日子究竟过着怎样的日子。

  好呆喔!恨死自己不够聪明的小脑袋瓜,哪个被当猴戏耍的人,心情会舒坦的。

  真想好好痛哭一场,好哀吊自己的悲哀。

  什么烂总裁嘛!就算扛着八人轿来抬她,都别指望她回去。要找份工作,哼!愁没有吗?这城市没听过饿死人的。不知怎么地,从踏出崔氏商业大楼后,骆依辰只承认有那么些不严重的悲情,反倒更加有自信了。

  一部加长型劳斯莱斯缓缓驶近,若不是自己反应快,恐怕要被洼地溅起水渍,污了身上的衣服。

  “哇!这不是崔大总裁的秘书吗?怎么看起来脸色不怎么对劲?”探出车外的是自命风流倜傥的展臣。

  她有一万颗炸弹随时会引爆,识相的话,能闪多远就有多远,尤其是臭男生。

  展臣嗅出浓烈的火药,这反倒让他更加亢奋。“该不会真让我们崔大总裁炒鱿鱼了吧?啧啧!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不过没关系,我聘用你,你什么事都不用做,只要陪我吃饭、喝咖啡就行了。当然……”能上床的话,嘻!嘻!那是再好不过了。

  骆依辰不理不睬,径自走在湿漉漉的红砖道上,加长型劳斯莱斯亦步亦趋地紧跟着不放。

  “喂!美人儿,怎么这才几天工夫,就成了冰山美人。上车,让我陪你消消气,解解闷。”展臣一副纠缠不休的耍赖德行。

  德行,不长眼睛的烂男人!大概没吃过被女孩修理的苦头。

  骆依辰伫立脚步,露出皮笑肉不笑的可怖笑容,发出嗲嗲的怪声:“展大哥,你真了解我现在闷了一肚子气。那你真的想替我消气解闷吗?”故作妖娆风韵之态,媚眼撩人地猛放超强电波。

  展臣吞咽了口口水,胸口烧起灼炽的燥热,虽说朋友妻不可戏,喔!不对,是崔胤自己不要这性感尤物的。他瞪大眼睛,一副馋状垂涎地说:“荣幸之至,崔胤那家伙不懂得怜香惜玉,就由我来好好安慰你,上车吧!”他迫不及待地挪出个位置。“我没说要上车那!”骆依辰从皮包裹掏出一串钥匙,笑得令人心惊胆战。“你知道吗?当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只有一件事,能让我发泄心中的闷气。”

  “什么事?”展臣有不妙的预感。在她手中抛玩的钥匙,显然具有十足的破坏性威胁。这个小妮子,该不会……

  噢!妈呀!她居然敢……“咯滋——”一声钥匙画在车体上的尖锐刺耳声,划进展臣心窝。

  该死!我的宝贝劳斯莱斯房车。

  以为这么便宜呀!只一道刮痕就善终了事,搞清楚!她的怒火是拥有万顿炸弹威力的。骆依辰咧嘴一笑,不徐不缓地走到车前,很不客气地在光可鉴人的绽亮引擎盖上,大剌剌地画了只可爱的小猪猪,还很夸张地画了个特大号的猪鼻。

  她满意地瞧了瞧自己的杰作,咧嘴对车内的展臣笑问,又似自问自答:“这样满意吗?喔!还不满意啊!”

  展臣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早诧异得说不出话来了。

  骆依辰好不认真地,像画家在自己的画中,鸡蛋挑骨头似的想着还能修饰什么。然后,她猛然露出灿然一笑。

  喂!够了,够了,本少爷怕你了。

  展臣还来不及惊声尖叫,引擎盖上多了“淫火虫”三个大字。

  这恶女还想怎么蹂躏他的宝贝车?忙不迭跳下车的同时,一部公车缓缓驶近。

  嘻!配合的恰到好处。骆依辰得意地对他扮了鬼脸,迅速跳上公车,溜喽!来啊!来啊!有本事开那部猪头淫火虫车子来追啊!

  展臣为之气结。气的不是得花十来万小钱,为车子重新装潢烤漆;吐血的是,竟然会被个小丫头整的这么彻底难堪,空前的挫败哪!

  ???

  哈!哈!展臣也有栽在女孩子手上的一天。

  这档蠢事,应该足够让崔胤捧着肚子笑上个三天三夜;可眼前的,像是展臣不认识崔胤般,除了露出算得上是反应的小小错愕外,俊颜上依然掩不住骆依辰愤然离去时的失落感。

  “真想抓来,狠狠地打她的小屁股。”展臣气呼呼。

  崔胤的魂像被骆依辰勾走般,压根没将展臣的话听进耳里。

  展臣意外崔胤失神恍惚的模样,这不该是他所认识的崔胤,着魔了不成,他在他木然的眼前挥挥手刃确定他的反应,调侃地说:“崔大总裁,需要我请位道士替你收魂吗?

  崔胤缓缓回过神淡问:“你这逍遥浪子,光临大驾有何贵干?”

  为了收购案的事,不过他更关心这大总裁与新秘书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害他惨遭池鱼之殃。“我相信你有将女孩弄得死去活来,搞到去自杀的地步,但你居然有本事将个温柔婉约的女孩,弄成变态的破坏狂。”他是搭计程车过来的,车子直接进了烤漆车厂,要他坐着画了只猪头,并写了淫火虫三个大字满街跑,那自己不成了这城市最大的笑话吗?

  崔胤承认是他惹怒了骆依辰,但用膝盖想也清楚,是展臣不长眼睛自找苦头的。他缓缓闭上眼睛,理都懒得理。

  “喂!你到底对人怎么样了,该不会霸王硬上弓,把她给嗯嗯了吧!”在展臣阅女无数里,骆依辰算不上那种以貌取胜的超级美女,可那气质散发出来的高雅质感,可称得上是美女中的极品。

  什么嗯嗯,崔胤没好气地赏了他一记白眼,沉沉地说:“我请她走路了。”

  展臣错愕了下,旋即爆出笑声:“太棒了!”嘿嘿!这下机会来了。

  崔胤警告道:“最好别动她的脑筋。”

  展臣不服。“喂!你愈来愈不上道了,自己不要推出门外的,还不许人捡,是什么心态嘛!”

  崔胤凝肃,警告语气转浓:“少动她的歪脑筋!”

  “太霸了!搞清楚,她可不属于任何男人的,包括你,谁都有权利追求她,懂吗?”

  “你今天才认识我吗?”崔胤的眼光冷得似刀光般。

  他的霸道还真没几个拿他有辙。“好算我怕你了,真够朋友。”展臣酸不溜丢的,猛然会意过什么,贼贼地笑间:“你该不会爱上她了吧?”

  崔胤陡地悸动!不过就短短的一场雷阵雨的光景,在他心中的那座天秤已分不清骆依辰与可可孰重孰轻了。可可祭日甫过,心却在不知觉中地微妙转移及背叛了。除了可可外,未曾有过任何女子能像骆依辰一般,可以在他心湖里掀起丝丝涟漪。

  展臣轻易洞悉他茫然的困惑与心虚,消遣地说:“感觉这种东西很微妙的,可以欺骗别人,但骗不了自己,一但它驻进心里后,你连否认的勇气都没有。”

  沉默等于是自己的默认吗?他通恶这种感觉,但他真的没勇气承认。如同自己无法承认竟能如此残酷伤害骆依辰,便,他确实伤害了她。

  “唉!老天待你实在太残酷了。”展臣着实同情,生命里少了爱情的滋润,生命还有何色彩可言。

  崔胤回以冷漠的表情,但眉间深蹙疑惑,瞳眸里是进一步探问答案的讯息。

  “你所受的答案就像是爱滋病,只要坚持不上床的原则,你高兴怎么谈恋爱都行。”展臣似认真又似玩笑。

  是的,据说,只要没有性爱接触及血液感染,对方就不会在一年内病逝,唯一幸运的,唾液是安全的:也就是说,他最亲密的极限是接吻。

  女人会只满足于接吻这种小case的亲密极限吗?至少他办不到。“这封她是不公平的,而且我并不想背叛可可的爱。”他没权利自私地要求对方守活寡。

  展臣不想再因为可可的爱与他争个没完没了。“没听过一物降一物吗?有一魔自有一法可以破除,现在寻不出破解之术,并不代表它是绝咒。”

  崔胤可没那么乐观。“我们进出云南苗寨,已不下百次了,至今不仍是一无所获吗?”

  展臣真想给他个千斤锤,好敲醒他的脑袋。“你向来不是那么容易绝望的人。”

  是的,他绝不是轻易向命运低头的人,曾经他就是不信邪,不信天底下有不解的诅咒,结果呢?残酷的事实,夺走了可可,夺走了他的挚爱。

  “你不要再说了,我不许任何的狼人去碰她。”尤其是展臣,仍存有狼人兽性的他,难保兽性大发,”六亲不认的伤了骆依辰;毕竟,他曾有过不良纪录。

  展臣气急地辩说:“那次是意外,要不是那贱货惹恼了我……”

  “别说了,你多的是窈窕美眉。”打骆依辰的主意,先问自己有几条命。

  展臣没辙!只保能扼腕。

  适时进来的颀健身影,打破了僵局。呵!呵!真是稀客,这风流小子不是在夏威夷做日光浴,泡妹妹去了吗?

  果然是一身健美的古铜色肌肤,依然是那吊儿啷当的潇洒德行。

  展臣笑说:“好小子,自己跑到夏威夷风流快活,居然也不照会一声,瞧你这德行,告诉我,有多少金发美女死在你手上。”

  崔翔那炫耀的笑意活脱脱想要让展臣嫉妒死似。阳光、沙滩、美女,人生惬意不过如此,但他今儿不是来炫耀风流韵事的。

  “这趟夏威夷,总共花了一万多的美金,再加上我应得的报酬,兄弟一场,就算五万美金吧!”崔翔将明细表递给了崔胤,卖关子地说:“对你而言,就算是十万美金都算便宜。”

  崔胤、展臣一头雾水,没头没脑的,他在搞什么飞机?

  “关于延续咱们崔氏狼族纯正血统的大事。”崔翔依然尽吊胃口。

  崔胤讨厌这种兜圈子的谈话方式。“有话直说。”

  崔翔洒脱进来,坐定沙发后,徐徐缓缓说:“这趟夏威夷,别以为我只是去逍遥快活,我——找到了——破解诅咒的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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