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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逢敌手多暧昧 page 10 作者:蓝其

  风群拓看了,强忍下冲动,制止了已站起的身躯。

  已经吃饱的风群磊看了风群拓一眼。真不知道他还杆在那儿做什么?活该要为爱受罪,这般驽钝,没吃一点苦头是不会开窍。

  “群拓,快去倒杯水来。”风母一边吩咐,一边帮安筱琪拍背,替她顺气。

  还未等母亲说完,风群拓已像旋风一样倒了一大杯水回来。

  不等任何人反应,风群拓一把搂住安筱琪的肩,将杯子送上她的唇。

  “喝下去。”他柔声地命令,仿佛是再自然不过的举动。

  喝下水,她轻咳了两声,安筱琪觉得舒服多了。

  “谢──谢谢,我没事了。”安筱琪也没发觉有何异样,像是两人本该如此。

  一回神,风群拓神色有丝复杂她瞥见父母怪异的眼神,连忙放开她。

  “没事就好,下次吃饭吃慢点,没人会跟你抢。”说完便走到客厅去,坐在沙发上,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沉思了会儿,风祥智终于开口:“筱琪呀,我看你大概也吃不下了,不如我们去客厅坐坐,聊聊天好了。”

  “嗯,好呀!”安筱琪打起精神,想褪去脸上的臊热。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不止增加别人的麻烦,也让自己更难堪;既然对方都能处之泰然,为什么她不能?

  “你们也一起来吧!”风祥智站起来后朝妻儿说,心里另有盘算。

  “你们先去吧!我去准备点心,随后就到。”风母对上丈夫的眼神,有点会意,却又不太确定。会吗?她这个小儿子和安丫头……有可能吗?那群磊呢?

  ☆  ☆  ☆

  坐在大厅中,风祥智瞥了风群拓一眼,心中有了底,然后又转向安筱琪。

  “安丫头,还有一年就毕业了吧!毕业以后有什么打算呢?”风祥智慈祥地问。不管她嫁给谁他都乐观其成。

  他回头一想,当初实在是太大意了,竟完全没想到事有蹊跷,一向理智的大儿子怎会做如此匆促的决定?连问过父母都没,独立归独立,婚姻大事怎能儿戏?他这儿子难道早就发现群拓与安丫头互相喜欢?这么一来群磊会这么做也就不奇怪了,要逼他这小儿子说出真心话不用这招是行不通的。真不愧是他的儿子。

  “可能会进公司帮爸爸打理生意吧!爸爸年纪大了,不能再太操劳。”安筱琪柔顺地回答,对一向疼爱她的风家夫妇她一直都很尊敬,但在经过那么多事后变得拘谨,她不喜欢爱这样,但却没法改变。

  一反往常的,风群磊没再老是埋首文件中,轻辍了口茶,不发言地静静坐着。

  而风群拓则像百般无聊地翻着机车杂志,翻过来又翻过去的,不知是真看,还是假看,不过依然始终没看她。

  “真乖,不像我这两个不肖儿,一个回国就去帮别人赚钱,也不替老爸想想;一个又想出国进修,你看这可好?盼来盼去,等了二十几年,就没个人可以分忧,还是女儿贴心些。”风祥智赞赏道,也发觉今天的安筱琪变得不同,不似以往活泼。

  出国?安筱琪一惊,心里像有一处被淘空。

  “爸,你就别再捞叨了,我不是说一年后才走的吗?这一年内我会尽力去学,等了解了公司内部营运状况,出国去进修更能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给我两年的时间,我一定会拿学位回来,发挥自己所长的。对我有信心一点好吗?”风群拓无奈道。这老爸就爱拿这件事做文章,他又不是一去不回,而且他也不想让安筱琪知道这件事,现在可好,全被老爸说了。

  “浑小子,翅膀长硬了,居然敢说我唠叨‘我念念不行吗?我看你才比女人还啰嗦。”风祥智不怒反笑,轻斥儿子。他怎么不晓得他的用心呢?而且既然他有那个上进心,做父亲的当然是全力支持喽。

  “你才啰嗦呢!”风母怒视丈夫一眼。“女人哪里碍着你啦?现场有两个女人,一个是你儿子的妈,一个是你末出世孙子的妈,不好好巴结我们,还敢说我们伟大女性的坏话。”

  “不敢,不敢,我怎么会这么想呢?”风父陪笑道,又瞪了儿子一眼。“都是你这浑小子惹的祸。”然后又讨好似的搂住妻子的肩。

  “安丫头,让你看笑话了,真不好意思。”风母微笑开口。这个家是她的骄傲呀!她爱极了这个家,有哪个家庭像他们一般呢?她珍惜这得来不易的一切。

  “不,怎么会呢?很让人羡慕呢!”安筱琪会心地一笑。望了风群拓一眼,也只有在家人面前他才会像个孩子似的吧!她心想。

  “群磊呀,改天找一天空闲陪筱琪去看看电影、逛逛街的,别老是丢她一个人在家,挺无聊的。一个不小心,搞不好筱琪就不要你了。”风祥智半鼓励、半试探地说,想从他的言行举止中瞧出个端倪,免得到最后配错了姻缘,那罪过可大了。

  “是呀,你们也该去选对订婚戒才对!去珠宝公司挑挑,多少钱都没关系。”风母这才想到这件重要的事。筹备了半天的订婚宴,可是男女王角却连个订情的信物都没有,岂不好笑。“好。”风群磊没有异议地回答。

  “不用麻烦了──”天呀!她最害怕的时刻还是来了。

  “这怎能说麻烦呢?一定要的,就明天吧!群磊,你明天就请半天假陪筱琪去走走。”风母赶鸭子上架,乘胜追击地说。这种事呀!拖久了总是不好,打铁要趁热,最好赶快给她生几个宝贝孙子,先上车后补票也无所谓,要跟着潮流走,她还巴不得如此呢!

  安筱琪在心底哀号一声,强作镇定的脸最后还是垮了下来。

  她强扬着嘴角对风母笑笑,这可能是她这辈子哭得最难看的一次,大概比鬼还糟吧!而她根本就不敢再看风群拓,他此刻一定在讥笑她吧!

  “我出去走走,不必等我回来。”风群拓忽然站起来,逃也似的出门,一心只想甩掉这恼人的对话。

  真他妈的该死!为什么不放过他呢?

  他的心在滴血,第一次真正尝到心痛的滋味。

  “这孩子今天是怎么啦?”风母望着他远去的背影说,有意无意地看着安筱琪,只见她愁眉深锁。难道果真如此?

  安筱琪感觉着风群拓残留下来的味道,一阵怅然,再也笑不出来。他果真是不屑她的……

  如丧考妣似的,安筱琪告辞了风家,她的忍耐力也只能到此了。在踏出风家大门后,她立即垮着一张脸,心里乱糟糟的,再也理不清了。

  深刻的回忆是永恒,一时的冲动是短暂,如何才能沉淀内心的狂浪,找回一个属于自己的天空?

  经过这些日子,她依然无法挣脱这空无的情茧,她真得觉得好累,似乎永远也摆脱不了他盘据心头的身影。

  也许此刻的她真是一时的冲动吧?但不论如何,他都已是她永恒的回忆了。这不是更好?她自问。

  却况有潇潇的风声吹过耳畔,像在笑她的天真。

  第五章

  窗明几净的房间中,鹅黄的帘幕阻隔着外界的强光,八月的暑气是噬人的热。若不幸得外出的话,可得做好万全的防范措施才行,要不,若不中暑也非变小黑人不可。

  所幸此刻房中的三人全免于难,在房中吹着沁凉的冷气,还一边喝著令人通体舒畅的果汁,尤其在这炎炎的夏日,真可说是一大享受呀!

  “喂!你叫我们大老远跑来有什么事呀?你难道不知道外头很热吗?”沈萱一进安筱琪房门后就大声嚷嚷,跟方才在楼下与安母打招呼时完全变了一个样,真是罕见的温顺乖巧呀!在喝下安筱琪递过来的果汁后才心满意足地大叹口气,一脸满足相。

  “知道呀!可是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了。”安筱琪哀怨地开口。身一软整个人伏在床上,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

  “又怎么了?”左心柔拿着杯子坐在沙发上,将半个身子偎进沙发中,手抵椅背,头往后一仰,让房中的那股凉意吹散身上的暑气。

  “你们太不够意思了吧!”沈萱瞪着两人,只有她还站着。“一个呈大字型地霸占整张床;一个腿一伸,沙发也没了,还一副很满意的模样,那我要坐哪儿?”她双手叉腰,一脸母夜叉般的晚娘面孔。

  “喏,那不是还有一个懒骨头吗?记得你上次来的时候还说很喜欢的,怎么这么快就把它给忘啦?真是喜新厌旧的女人,亏我还特地替她留个好位子,让你和懒骨头续续旧呢!”安筱琪翻身,用嘴角努努墙角的方向,提醒沈萱,还不忘苦中作乐地挪揄她一番。

  “放屁!”沈萱撇撇唇,对安筱琪的话不置可否,转身就走向懒骨头,和它相依为命去。

  “斯文点,不要老是出口成F脏J,挺不雅的。”安筱琪还不知死活地批评。

  “哦!我忘了你是个附庸风雅的F俗女J,失敬!失敬!”沈萱对她甜甜一笑,在心底却暗骂了她几句。

  “你们有完没完?”左心柔干脆闭上眼,懒得理她们斗嘴,吵完再叫她好了。

  “没完没了了啦!”安筱琪“哇地”一声哭出来,把沈萱和左心柔吓了一大跳。

  “你被鬼附身啦!哭得那么难听。”沈萱不明所以地皱眉睇着她。没事就喜欢吓人,上辈子一定是冒失鬼投胎,否则怎会老是冒冒失失?

  被沈萱一说,安筱琪又哭得更大声,颇有一发不可收拾之势。

  “够了!”沈萱再也受不了地捂住耳朵,和左心柔一起说出。

  就在此刻,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筱琪,你没事吧?”安母担忧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沈宣和左心柔差点没昏倒,不明所以的人还以为她们欺负了她咧!谁知道她在发什么疯?

  两人颇有默契地瞪着安筱琪,要她赶快解释清楚。

  “妈,有人欺负──”不理会她们,安筱琪大声地朝门外吼,却被沈萱捂住嘴,发不出声音。

  “要死啦!想害死我和心柔吗?”沈萱压低声音说。顺便敲了一下她的头:“赶快说没事。”她命令着。

  安筱琪猛点头,囫囵吞枣似的不知在说些什么,此时外面又传来母亲的声音。

  “筱琪?怎么不说话?”

  沈萱急得跳脚。“快说话呀!”按着又敲了她一记响头。

  安筱琪无辜地瞥了她一眼,又比比她的手。

  沈萱这才发现她的手此刻还捂住她的嘴,难怪她说不出话来。干笑两声,沈萱不好意思地放开她。

  顺了顺气,安筱琪才慢条斯理地说:“妈,我没事。”

  “真的吗?可是我刚刚好像听到你在哀号。”安母一向是这样跟女儿说话的。

  “妈,有别人在哪!”安筱琪翻翻白眼。有母如此,夫复何求?她自嘲着,又瞥见旁边两人正掩嘴偷笑,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她不禁更自艾自怜起来。她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呀!怎么身边常是一些幸灾乐祸的小人?唉,小人当道呀!

  “喔,对喔,我忘了。”顿了下。“要不,你在哭什么?”这总行了吧!不过是一句话嘛,意思到就好啦。

  沈萱实在是憋不住笑了。

  “伯母,没事的,只是我们在玩而已,她不服输,所以就耍赖哭了。”沈萱编造故事一流,陷别人于不义,她最乐了。

  “玩?”安母似乎不太相信,不过后来又觉得有可能。“这孩子就是这样输不起,别理她,让她哭好啦!”

  沈萱一听爆笑出来,左心柔也扬高嘴角,觉得有意思极了。

  “妈!”安筱琪一阵窘迫。直觉连耳根都红得烧起来了。

  “妈什么?你们继续玩好了。”说完便移动脚步,一会儿又停下来。“记得别让她哦!”这句话是对沈萱及左心柔说的。

  “是。”沈萱淘气地回应,直至脚步声远去了,又对安筱琪说:“你妈真有意思,不像我妈,太过柔弱了,一副温温柔柔的模样,容易让人欺负。”

  她又想起她那寡情的父亲,在外筑香巢,完全不理会她们母女的死活,只负责给钱,她才不稀罕他的钱咧!若不是母亲一再劝阻,她老早跟她爸断绝父女关系了。

  “就怕是你自己投错胎。”左心柔又啜了口果汁。对沈萱的家庭并不十分了解,只知她的父母离异,其它的她并不多提,而她何尝不是呢?不同的是她的父母已经共赴黄泉,只剩她一个,目前是由舅父监护,同时也是大笔遗产的所有人。

  “我是生来保护我妈的,谁都不能欺负她。”沈萱义愤填膺地说,早已习惯没有父亲的生活。

  安筱琪际声下语。比起来,她真是幸福太多了,可足她还是有她不快乐的地方呀!这是没爱过的人不了解的。

  望着两个好友,她似乎不觉得自己真那么可怜,反倒变成她要安慰她们,不过好朋友就是要患难与共的不是吗?

  “你们别这样嘛!害我乱不习惯的,有什么事说出来呀!我可以替你们分忧解劳哟!不是说‘三个臭皮匠,抵过一个诸葛亮’吗?”

  “问题是你是破鞋匠,就胜不了诸葛亮啦!”沈萱一扫忧郁,笑骂安筱琪。

  “我是好意耶!不领情就算了,还说我是破鞋匠。”安筱琪垮着脸,喃喃道。

  “你本来就是。”沈萱眼波流转,情绪向来来得快、去得也快。“咦?这是什么?”

  她指着桌上的锦盒,一大一小的,不知放了什么?不过,想像得出那一定是价值不菲的玩意儿。而这小妮子居然随意将之搁在桌上,好像一点都不在意似的。

  “打开看不就知道?”安筱琪嘟着嘴。将脸埋进枕头中,这就是她的烦恼。

  “九成九是她的订婚戒。”左心柔头靠向椅背,瞥了眼,下着定论。

  “有可能。”沈萱附和着,就拿起较小的椭圆形锦盒,打量了番。

  “别说了。”安筱琪闭紧眼,但耳朵却没法闭,只能让言语冲刷她已不堪负荷的心。

  “我仿佛已听到教堂的钟声响起。”沈萱故意刺激她,在她看见锦盒内的戒指时轻嘘了声:“哇!真不是盖的!”说完就把锦盒递给了左心柔,又拿起另一个长形的。

  “这戒指的戒身是二十四K的白金,中间的钻石是最上等的,少说有两克拉,出自名师之手,艳而不俗,简单的设计完全把钻石的明亮表现出来。”左心柔一看,平淡地说。这东西她看多了,她舅父便是台湾数一数二的珠宝商,耳濡目染久了,自然而然就懂一点。

  “这条项练我喜欢。”沈萱打开长形锦盒,随即又将它拿出摊在手上端看,以艺术家的眼光欣赏观看。

  这条项练的造形和戒指一样简单明了。是出自同一设计师之手,长条状、扁平的练身,是山一片片的白金契合而成,在每片中又嵌进一小碎钻,中间部分则垂吊一细长如泪滴状的宝石,让人不禁佩服起设计师的巧夺天二、匠心独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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